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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的時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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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意才放学,就奔屋里:“哥,怎么了?”沈枞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在外面看到她躺在地上,然后,我就喊人了。”庄进给梁笙探了温,然后打了针,卫明问:“怎么样了?梁老爷子还没回来呢!”庄进脸色不大好:“怎么都烧到了39度7了,还让这孩子出去,打了针,如果没好转,就得送医院了。”

  卫明给梁哲打了电话,梁哲很快就赶回来了,坐在床前,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看她呼吸平稳地睡着,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爷爷去外地办公,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梁哲只好先放下手头上的事,负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可是他晚上还有一个研讨会,他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沈意就对他说:“哲哥哥,你去忙吧,小笙我和哥哥照顾就好了。”梁哲看了看沈枞,沈枞点了点头:“哲哥,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呢!”陈致和蒋家两兄弟回到家,就是看电视和看连环画,看他们兄妹忙乎,蒋家两兄弟也主动帮起忙来,陈致傲慢的说:“你们也别理她了,反正只是外面的野孩子,病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让人有正义感的蒋家二兄弟听了,就对陈致敬而远之,沈意不满:“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呢!”沈枞拦住她,摇摇头,换了很多盆水,大家都困了,陈致早早就睡了,蒋文涛和蒋袁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意就趴在旁边睡了。剩下沈枞,他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梁笙,回忆起下午她撑着回家,想着为什么她能撑那么久呢?和老师说一声不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枞自己也睡着了,忽然感觉身上暖暖的,他没有立即醒过来。梁笙睡醒了,发现他们睡在旁边,怕他们着凉,就给他们盖了被子,自己蹑手蹑脚的去倒热水,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写字,又到了爷爷的书房,铺纸,写字,她没有开灯,借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一个个柳体字浮在纸上。

  写完了字,准备回房间,刚打开门:“刚发完烧,把这个穿上,别再着凉了。”沈枞把外套递给她,她怔了一会,接过外套:“麻烦你了。”月光下的她变得苍白了,他摇摇头:“怎么会麻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叫沈枞,梁笙。”

  梁笙披上外套;朋友?没心没肺的笑了:“你怎么不睡?我吵醒你了?”沈枞到吸了口凉气:“睡不着,我认枕头,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怀念自己变落汤鸡的时候?”她搓了搓手,又呼了呼气,迷茫的问:“落汤鸡?”又恍然:“哦,你说的是昨天那回事啊,我都忘了。”

  梁笙走在他前面:“好了,该回去了。晚了,该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们不是朋友,因为我是梁笙。”他在心里反驳:总有一天会是的!

贪恋
家里离学校有半小时的路程,中午是寄餐,她也乐得慢慢走,但现在走去上学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了,她发现自己手软脚软,虽然庄伯伯又给她打了一针。大家围在一张桌子吃早饭,白气从那一碗碗白粥升起,她用筷子去夹鸡蛋,那剥了壳的鸡蛋果然光滑,夹了老半天都没夹到碗里。

  蒋家老大蒋文涛看不下去,用勺子筷子配合,动作利索,鸡蛋就到了梁笙的碗里,她说了声:“谢谢。”像蚊子声一样的声音,但是他能听到,抬头就看见她窘得通红的脸。蒋元杰也凑了个热闹:“不好意思个啥,为什么我就没有得到小笙笙的回报,昨晚我也有帮忙列!”梁笙大脑瞬间短路,难道因为自己生病,昨晚麻烦了那么多人。

  沈意学着妈妈提着元杰的耳朵,元杰拼命地拍掉她的手:“你这个母老虎,放手,疼死了。”然后沈意就单手叉腰,教育起他:“你不知道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宗旨吗?”他们一起走到站点,因为学校不同,沈意他们要坐102路,梁笙106路,沈意在上车前问她:“你一个人可以吗?不舒服就和老师说,不要撑着。”她把沈意推上车:“我没事的,快去吧!”

  车走了,她的鼻子却酸酸的,她一个人站在等车,第一次眷恋那种温暖,风一吹,头又晕乎起来了。很快车来了,只是车厢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她挤不上去,司机让她先投了币然后到后车门上车。一番折腾,终于上了车,车子启动了,她慌忙地找东西抓,可是她太矮了,碰不到上面的扶手,手环又都满了,情急之下就抓了人家的书包。

  可能因为一样是学生,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皱眉,她忙道歉:“对不起!”她迅速找了个横杆扶着,因为距离太远,她抓得不是很紧,车子一急刹,她就摇晃得厉害,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忽然感觉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抬头去看,是那个男生,他示意她可以抓住他的书包,这个时候车停稳了,她站直了身子,尴尬的笑笑:“谢谢你,不过我到了。”

  下了车,她呼了一口热气,下次坐车的话,一定要早点,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刚踏进教室,铃声就响了,回到座位上,组长来向她收作业,她猛地想起作业还没完成,然后她又进了办公室,眯眯眼手拿着塑料尺敲着办公桌,她头快垂到地上了:“梁笙你行啊,昨天打瞌睡,今天不完成作业。。。。”然后就是N条政治课语言,最后抒发了他无尽的才华后,终于给她定了刑罚:“把作业补好,回家把课文抄五遍,下周一向我背诵,回去吧!”

  午饭后,她没有休息,选择了补作业和抄书,她走到哪里都能听人家在说:“梁笙啊,已经是第二次进办公室了,听说啊,她家是。。。所以她才这么嚣张的。”语气的轻蔑流言的广泛性让她觉得快负荷不了了,她在课桌上疾笔奋书;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然后那些人又在指指点点:“你看你看,人家又在‘努力’了。。。”

  她把头埋在桌子上,直到放学,连打扫卫生的同学也走了,她才开始收拾书包,出了校门,弯弯的月牙已经挂在夜幕上了,城市的夜生活即将来临。她在车站等到了尾班车,车上只有稀疏的几个学生,有许多空位,她扶着靠后车门的扶手,一到站就下了车。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多事的周末
到家时,已经是万家灯火,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然后才走进去,卫明有点诧异:“小笙今天有点晚,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她摆出古怪的鬼脸:“没啥事,今天同学找我帮点忙,所以晚了。”卫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快去吃晚饭吧,你哥在等你呢!”她笑着点头,转身笑容瞬间就垮了,把冰冷的手放到脸上,发了个抖,然后进了厅里。

  大家都吃完了,不过有给她留饭菜,饭菜还是热的,摸摸肚子就开始扒碗里的饭,梁哲看着她那股劲:“你慢点,小心噎着!”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或者是生病之后看起来特没精神,梁哲也没有多问什么。

  她把碗洗干净,放到碗柜里,拿了衣服,洗完澡,把衣服也洗好,晾好,然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外面路灯的灯光把许许多多模糊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上,偶尔能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

  忽然她紧紧地抱住被子,蹭了蹭,软软的却很有弹性,闭上眼感受那种充实,很像是靠在怀里感觉,然后眼泪就唰唰地出来了,良久,她摸了摸被泪水浸湿的被子,拉起了一个干的被角往脸上使劲地擦了几下,就没再动了。

  太阳晒得老高,她才懒懒地掀开被子,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点,靠近镜子看了看,眼睛不肿,但是有很多血丝,用热毛巾覆在上面,舒坦了点,然后才去吃早饭。

  其他人还在睡觉,周末的时候大家都懒了。她喝着豆浆,把油条嚼完,用纸巾把十指的油污擦去,和往常一样走到爷爷的书房,她在门口顿了下来,觉得莫名的烦躁,耳边总是:“她。。。”

  咬咬牙,还是推开了门,铺纸,和平时一样的动作,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做得不利索了?‘嘶,嘶’撕掉多少张了,地上都是纸,她索性放下了笔,叹了口气,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放到纸筒里:“看看你所写的字,因为心中的烦躁,所以你浪费了许多纸!”她自言自语着。

  墨水已经见底了,她换了双布鞋,准备出去买墨水。大家都穿着时尚的皮鞋,她却满大街找布鞋。普通的文具店没有她要的那种墨水,她只好到购书中心买,她查了站牌,到购书中心的有两路车,22路和4路,22路半小时一班,太难等了,但是4路车又太多人了,最后她决定,先来先上。

  当她看见空荡的车厢时,暗自庆幸今天运气还是不错的,她把一元硬币投了进去,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眼前也变得明朗起来了。车上也只有五六个人,她挑了正对后车门的座位,方便下车嘛!

  很快她就下车了,下了车才发现车上的人都是同一个站下车,而且和她走得都是同一方向,她心里嘀咕着:“原来都是怕挤车的人。”

  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墨水看得她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找到了“派克”牌的,一看标价:10元5角,从衣袋里拿出了10元,还差5角,又拿出返程的一元硬币,头疼,墨水怎么升价了?这下子要买墨水,就不能坐车了,这走回去的时间可不是半小时了。

  最后她还是买了墨水,她在车站前站了许久,最后鼓起勇气问旁边的人:“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那人转过来看她:“有事?”她顿了会还是说:“没事。”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借钱,那算什么嘛,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车来了,她是最后一个上车,她尝试向司机寻求帮助:“司机叔叔,我今天带的钱不够,能不能只投5角?”

  司机脸马上就黑了:“不行,公交车本来就是亏本营业,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被司机这么一说,她的脸马上就红了,人家也没有说错,她失望地准备退出去:“等等!”有人帮她投了币:“上车吧!”

  她坐下了,向帮她投币的人说了声:“谢谢你!”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改天我再把钱还给你!”他笑了:“你不认识我了?”听到他说这句话,她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看她疑惑的眼神,他给了点提示性词:“上学,公交车,书包。”她想起那个早上:“噢噢,不好意思啊,又麻烦你了。”

梦魇
人行道寂静地站着一列皂荚树,她踩着一块石板踮起脚去望,还是看不到路的尽头,初春的阳光打在了头顶上,但那并不保暖。

  不远处飘来一阵阵浓香,有几辆手推车散落在树下,一个中年女人特有精神地吆喝着:好吃的糖炒栗子!梁笙经过那时,她问:“妹子,要来一包糖炒栗子吗?很香的!”梁笙好奇地看了看,摇摇头,还是挪动了回家的步伐。爬上那道水泥斜坡,很快就看到门口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嘴里小心地含着石球。

  她将铅笔削得很尖,很漂亮,可是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要用它做什么,她只觉得胸口很闷,就想找点什么事情来做,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于是她找了一叠白纸,开始描画屋里的摆设,线歪了就擦掉重画,笔钝了,就削尖。很烦,就像心里住着一个魔鬼,它不断地搅乱自己平静的湖面。

  窗门被大风吹得‘啪啪’响,还以为是个大晴天,没想到傍晚时分却狂风大作,她站在窗口,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海藻般的头发被吹得杂乱,嘴唇有点发紫,忽然她把手一扬,那些纸张刮出了窗外,为什么那些画那么张狂地看着她?为什么?

  她以为过了一个周末,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不行,她忍耐,一个月,两个月,她以为不会有人去关注她的,可是为什么,她到哪都能看到那些合不上的嘴在窃窃私语,慌乱中她将谁推倒在地,然后她怎么回到了家?

  她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于是来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她看到好多血,那个人从很高的地方坠落,摔在眼前,那红色触目惊心,她想去看那个人的容貌,可是腿重得像石头,搬不动。周边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她也听不到,她走过去摇了摇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妈,你怎么了?”

  救护车来了,医生把手放在颈部探了探,摇摇头,为那个人盖上了白布,接着警车也来了,她忘记她是怎么录完口供,可她还记着前不久自己还在那背上颠簸着,她的意识开始迷糊了。

  闭着眼的时候,有人说:“她今天居然一个人出去了,那件事都好几个月了,这孩子心里还是忘不掉,这样下去,恐怕。。。”一只手颤抖着理顺她杂乱的头发:“一直以来,我都太自私了,她母亲的事情,我一直记挂着,所以才会让她一直孤单在外面,谁知道她刚回来就遇上这事,我对不住舆情呀,她的女儿我没照顾好,她的孙女我也没照顾好。”

  孙泽君叹了口气:“老爷子,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这也不是你愿意的,这孩子会逢凶化吉的,你看她眉目清秀的。。。”身为主治医师的她也实在看不惯原本严厉的梁老,眼神此刻竟是如此哀痛。

  她眼前慢慢清明起来,忽而她望着老人,笑了:“爷爷,我没事的。”接着又一次意识浑浊,她渐渐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诧异的看着她,原来自己穿着睡衣出去了,原来现在不是初春,现在是初秋。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一整瓶一整瓶的点滴,可是她清醒了,那些天都是在宣泄自己,宣泄完了,也就醒了。

  孙泽君侧坐在她面前,想为她是否神志清醒做检查:“小妹妹,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姓孙,我现在想要为你做一个检查,待会我问什么,你就答我什么,能听白我的话吗?”她点点头:“我能听明白你的话,孙阿姨,能不能给我水,我很渴。”

  孙泽君倒了杯水给她,她知道门外有很多人等着消息,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清醒了,这当然是最好的,但是有一些人只是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并非真正的清醒。水杯见底了,她开始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笙:“梁笙。”

  孙:“亲人。”

  笙:“爷爷,奶奶,哲哥哥,人太多了,说不完。”

  孙:“你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事吗?”

  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要接触到这个地方:“我知道,一个对我很好的人死了。”她是清醒了,孙泽君想,还是不要把孩子逼得太紧了,就想到此为止,可是她似乎是想证明什么:“我知道是领养我的妈妈死在我面前,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之前的流言让我觉得压力很大,然后一连串的打击,可是现在离那个时候也有一段时间,我都知道,都明白。”

  她没发现自己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折了,或许她想把事实告诉自己而不是和别人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清醒
她坐在石阶上,打了个呵欠,伸出手接住那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手心里,有点发热:“清醒真好!”她想象不出自己疯一辈子的样子,最起码现在自己是有意识的,能主宰自己。收回手,叹了口气,那副恐怖的姿容,闭上眼就想起,怎么可能忘记?

  卫明走过去:“小笙,今天已经够久了,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别着凉了。”他把梁笙抱起放在轮椅上:“梁老爷子去巡查,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吩咐不能让你在生病了,你不能让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操心啊!”她压制自己那颗贪婪的心:“我知道了,卫叔叔,那我们进去吧。”

  进了厅里,她就看到那个明亮的笑容:“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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