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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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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技术问题问完,有的棋迷开始表达起自已对中国围棋现状的不满,特别是对年轻棋手在国内牛气哄哄,一到世界赛场就趴窝的‘窝里横’现象更是不满,换句话说,和曹灿,陈海鹏,宋玉柱这些国内新一代高手相比,他们更相信董锐这种世界大赛经验非常丰富的沙场老将,终究,董锐是这些年来在世界赛场中唯一曾经给他们带来欢乐的棋手。

“呵呵,谢谢你们的信任。如果可能,我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山有待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真正的希望还是要放在年轻棋手身上。就比如说我身旁的这位小棋手王一飞吧,刚才你们都听过小唐的介绍,知道他已经在围乙中取得五连胜的战绩,其中的对手包括现在在排行榜中排名前四十位的强手。十三岁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比我那时候可是强的太多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少年人就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未来终究是属于他们的。所以,飞飞,你可一定要努力呀。”面对热情的棋迷,董锐不想成为大家的焦点,马上话锋一转,把王一飞推了出来。

“嗯,我会的。”王一飞点头。

第八百三十章   另一盘棋

结束了大盘讲解。董锐和王一飞离开直播间回到研究室,今天是半决赛,李昌赫和曹灿这盘棋虽然结束了,但宫本武雄对李永铉的那盘还在进行中。

研究室里的气氛很沉重,终究,这场春兰杯比赛是中方主场,来研究室观战的职业棋手和采访记者中国人至少在七成以上,曹灿输了,心情会好才是怪事。相反的,以崔勋成为首的韩方人员却是满脸笑意——尽管李昌赫的胜利早在意料之中,尽管类似的喜悦李昌赫已经带给过他们无数次,但有谁会嫌这种喜悦再多一次呢?

“董老师,飞飞,你们完事儿啦?”黄妙龄最先看到两个人进来,马上迎上来问道。

“是呀。呵,你这个小丫头,为了陪海鹏那个家伙,就把我扔一边耍单呀。”董锐笑着调侃道。

“什么呀,董老师,您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这不还有飞飞陪着您吗?怎么样,他的表现还不错吧?刚才我溜过去从门缝里看了几眼,小家伙好象适应的很快。”黄妙龄的脸微微一红,赶紧把话题引开。

“呵呵,怎么说呢,论搞笑活跃气氛,两个他比不上一个你,论拆棋讲棋,替我分担计算死活,判断形势的工作,十个你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他。”看了一眼王一飞,再回头望向黄妙龄,董锐笑着答道。

“啊?!董老师,我不就是今天没陪您上直播,你也不至于这样损我吧?我有那么差吗?”黄妙龄闻听把嘴一撇,对董锐的评价很不满——她承认王一飞的棋力比自已强很多,可再怎么说自已也是一位职业棋手,十个加起来比不过一个?太邪乎了吧?

“呵呵,话是夸张了点儿,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们女队的所有队员合起来对付他,最后输的也一定是你们。”董锐笑道,他可不是陈海鹏,黄妙龄耍小性子吓不到他。

“切,吹牛,傻子才会信您的呢!嘻嘻,飞飞。第一次上电视,感觉怎么样?”董锐虽然半开玩笑,但表情却是半真半假,也不知有几分是认真的,黄妙龄也含糊了起来,怕被对方用言语套住,这位神奇小子此时正处在风头上,所谓运来挡不住,以国家女队女棋手们的实力,能不能对付还真不好说,终究下棋不是打狼,人再多,也得是一招一招的来。

“嗯,一开始是有点儿紧张,后来慢慢就好了。”王一飞答道。他本人对赢女子棋手没什么兴趣,实力相差太多,赢了也没有意思。

“呵,小样儿,还挺拽的。”黄妙龄笑道。这个王一飞,什么时候说话能谦虚一点呢?

现在只有一盘棋还在下,研究室里的研究也都统一了起来。不论中方,韩方,还是日方棋手,都把注意力放在宫本武雄对李永铉这盘棋上,韩国人当然希望李永铉再接再励,继李昌赫之后战胜对手打进决赛,提前一轮将春兰杯拿到手中,将世界大赛再一次变成韩国国内赛事;日本人希望的当然是宫本武雄获胜——论起在世界大赛上的表现,日本和中国是半斤对八两,谁比谁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一次冲击世界冠军的机会才都倍加珍惜;至于中国,现在倒是置身事外,一身轻松了——无论这盘棋的结果如何,决赛注定是在两位外国棋手之间进行。不过话说回来,近些年来,由于韩国围棋的强势越来越明显,中、日两国棋界虽无协议,却形成了联手抗韩的事实,所以,尽管这盘棋的输赢和中方无关,中国棋手们大多还是希望宫本武雄能够进入决赛,虽说面对李昌赫胜算不大,最多也就是三七开,但总比让两位韩国棋手把世界比赛改成内部友谊赛强吧?

“王一飞,你回来啦,快过来。”宫本小百合向王一飞招着手:周围拆棋摆棋的职业高手虽多,可语言不通,简单的变化和判断还好说。一碰到复杂的地方就不好办了,一抬头,忽然发现王一飞从门外走了进来,马上兴奋地向他挥手,叫他过来继续当高参。

“呵,小家伙,还挺有人缘的,快过去吧,美女呢!”简单的日语黄妙龄还是能听明白的,再加上宫本小百合的手势和表情,于是轻轻捅了王一飞的腰眼,眼睛眨了眨,在他耳边充满暧昧小声笑道。

“庠!”王一飞连忙跳开,揉了揉耳朵,瞪了黄妙龄一眼,心道有话不好好说,搞这么神秘干嘛,但惹来的只有黄妙龄捂着嘴的笑声。

日本这次来的人不多,韩国来的人也不多,所以刚才摆棋研究的时候自然也就凑在了一起,崔勋成虽非高手,但他是韩国棋院的理事,身份不同。所以一直坐在棋盘正面,其他人则在他旁边拆解着变化。

宫本小百合叫王一飞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见王一飞过来,他围坐中的一位韩国人说了一句,那个韩国人马上站起,将座位让了出来。

“”,王一飞一愣,他并不认识那位韩国人,也听不懂韩国人口中说的话,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儿要暂时离开。叮嘱他这个位置是有主的,不要趁他离开的时候抢占。

“呵,王一飞,坐下吧,他是在给你让坐。”梁浩模笑着解释道。

“呃,这好吗?”王一飞迟疑地问道,自已又不是老人家,让人家给自已让座,合适吗?

“呵,没什么好不好的,快坐吧,这也是崔理事的意思。”梁浩模笑道:一位韩国棋院的普通工作人员,一位是以后很可能成为韩国围棋主要对手的少年天才,在崔勋成眼中谁份量更重还用说吗?

“噢,那就谢谢了。”旁边宫本小百合也在催他,王一飞向让座的人道谢后便也坐了下来。

“飞飞,你快看看,这盘棋到底谁好些?”王一飞刚一坐下,宫本小百合就急着问道,和那些韩国人相比,她更相信王一飞的判断。

“嗯,你先别急,让我先看看。”王一飞是天才,但不是神仙,不看棋局,他也没办法去判断形势。

和刚刚结束的那盘棋不同,这盘棋自进入中盘后双方便大打出手,各自抓住对方一块弱棋猛攻,几十手后形成转换,结果却是大杀小输赢,形势极其接近,此时双方正在打劫,十几个回合过去,谁也不肯放手。

“形势怎么样?”不仅是宫本小百合,韩国人也非常紧张,梁浩模问道。

“嗯,半目胜负。白棋稍厚,胜负的关键应该就在这个劫上。”仔细点过目后,王一飞答道。

“哦”,听到王一飞的回答,梁浩模转过头来向崔勋成低语两句,崔勋成脸上顿时lou出了满意的笑容。

“啊,是吗?”和韩国人相反,宫本小百合眼神中希望的光茫迅速黯淡下去,脸上浮现出了忧色。

“是的。”看到宫本小百合瞬间忧郁的样子,王一飞心中不自觉的也感到一丝不忍,但事实就是如此,至少在他的判断中就是如此,他不能说谎。

没有再说话,宫本小百合只是紧紧盯住棋盘,她也是职业棋手,虽然论实力在职业棋手的世界里连第三流都排不上,却也明白在顶尖高手的对战中,‘稍厚’这两个字的评语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她想帮她的哥哥寻找到一条扭转局面的方法,但是,以她的实力,想完成这样的任务显然是太艰巨了。

看了宫本小百合一眼,王一飞把视线转向闭路电视,顶尖棋手的官子功夫都非常强,虽说稍厚的含义只是一种感觉,但这种经过千锤百炼而成的感觉却往往和最终的结果一致。

研究室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李昌赫。

比赛结束之后,按惯例,双方棋手简单进行了一下复盘,这种复盘只是谈一谈各自的感想和对棋局胜负关键处的看法,不会用太多时间,因为双方都是顶尖高手,具体技术方面并无太大差距,基本上都达到了‘只要想到,便能做到’的程度,所以点到既可,没必要说得太深。因此十几分钟后,两人便收拾棋子,离开了比赛现场。

“咔嚓,咔嚓”,研究室里有不少记者,见李昌赫进来立刻举起照机按下快门儿。

“祝贺”,“恭喜”,不少和李昌赫相识的人也在向他道贺。

在这闪光灯的光茫中还有人们羡慕和钦佩的目光中,李昌赫还是保持着他一惯面无表情的作风来到崔勋成所在的这张研究桌旁,立刻有一位韩国棋院的工作人员起身让出座来——不需要崔勋成的指示,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辛苦了。”崔勋成笑着说道,笑容中带着赞许和欣赏。

“谢谢您的关心,永铉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昌赫微微躬身道谢,然后开口问道。

“,这还真是个怪人,赢了这么重要的比赛,怎么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仰着头,王一飞看着那张木然到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心中暗自想到。

第八百三十一章   英雄所见

“呵,这位小朋友说是半目胜负。白棋稍厚,你来看看。”崔勋成笑着答道。

“哦,”没有说什么,李昌赫瞟了王一飞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到了棋盘上:在昨晚的赛前宴会上他看见过王一飞,听梁浩模介绍,这是位刚刚在中国围乙联赛中取得五连胜战绩的少年天才棋手,只不过在这种等级的比赛中,崔勋成放着那么多职业高段不提,非要把这个小孩子的话单拿出来讲,实在是有点儿让人感到意外,只不过他为人一向冷静,心情从不表现在脸上,故而只是稍稍一瞥,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这位是有着世界第一高手称誉的棋手,而且官子功夫天下一品,即使是在棋艺达到出神入化,几乎无所不能的超一流棋手的世界中也是被公推为第一的强者,所以,在人们的潜意识中,他此时做出的判断就是最权威的判断。就象最高法院做出的终审判决,没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和下棋时一样,李昌赫的腰板坐的笔直,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在棋盘上扫视,其他地方则完全纹丝不动。

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李昌赫的答案。

“高手就是高手,这气势”王一飞同样也是等待者之一,虽然不是纹枰对弈,对战谈兵,单是从旁边坐着,看到李昌赫那种如老僧入定,无人无我的状态,便凛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眼光从棋盘左边看到了右边,再从右边转回到左边,李昌赫以难以觉察的动作轻轻点了下头,“不错,半目胜负,白棋稍厚。”

一颗原本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随着李昌赫的动作和回答,一瞬间放了下来,只不过这种放下有的是大松一口长气,有的则是沮丧和失望。

“真的不行了吗?”宫本小百合低声说道,一双非常漂亮的大眼睛居然闪出了点点泪光:韩语她听不懂,不过从崔勋成,梁浩模等人绽开的笑容上,她猜的出李昌赫刚刚所说的那短短一句话的内容绝不会对宫本武雄有利。

“没那么严重,现在离分胜负还早着呢?官子这么多。黑棋未必没有机会。”王一飞心中有些不忍,连忙劝道。

“是吗?呵,谢谢你的好意。”宫本小百合凄然一笑,她感谢王一飞的好意,却也知道对方只是在安慰自已。

“真的,我估计下一步黑棋会在这里寻劫,白棋怎么应很微妙,特别是现在李永铉已经进入读秒,退不退让对他也是一个很难选择的考验。”听出宫本小百合的回答是对自已不太相信,王一飞好胜之心顿起,手指棋盘一处说道。

就在王一飞的手指向棋盘的一瞬,李昌赫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下。

王一飞所指的位置正是棋盘上最复杂的地方之一,黑子落在那里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奥妙,应是必须要应的,区别只在于从左边应还是从右边应,从左边应,官子不亏,但黑棋接下来的退将成为先手,白棋还得要再补一手,无形中,黑棋等于多了一枚劫材;从右边应。官子稍损,但局部黑棋没有下一手;当然,还有更强硬的招法,比如说从外边飞罩反击,让黑子直接损进去,不过这样一来,黑棋肯定也要跳刺进去反击锋,双方必将形成一场谁在短时间内也无法看清的战斗,假如时间充沛,这种复杂程度的对杀当然难不住世界级棋手,然而问题在于,此时李永铉已经进入一分钟读秒,而宫本武雄还留有十分钟的自由时间,实战中真要是走出这一招,白棋该如何选择还真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痛的事儿。

“这,这能成立吗?”宫本小百合迟疑问道,以她的计算力在短短两三分钟内肯定是算不清这里所有的变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情况反正不会更坏。”王一飞表情坚决地答道。

听到王一飞的这句话,宫本小百合的表情还是怀疑,只不过在怀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光线——希望。

“他俩说的是什么?”崔勋成坐在主位,棋桌旁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视线中,宫本小百合的沮丧表情虽然让他也感到些许不忍,不过也只是一闪即过,转眼就又韩国棋手可能拿到的另一个决赛权而高兴了。然而,兴奋之中忽然发现王一飞指了指棋盘又对宫本小百合说了几句话,后者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心中奇怪,便向旁边的梁浩模问道。

梁浩模因工作需要,中文。日语的水平都很不错,略一回忆,便向崔勋成实话实说,“噢,王一飞刚才说的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中文译成日语,日语再翻成韩语,中间的含义自然不会那么精确,崔勋成听完之后只觉一头雾水,“光脚?穿鞋?什么意思?”

“呵,是这样,这是中国的一句俚语,意思是说拥有的东西越多,顾虑也就越大,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什么都豁的出去了。光脚比喻的是一无所有,穿鞋,比喻的就是拥有很多东西。”梁浩模连忙解释道。

“哦,很有意思的一句话,嗯,应该记下来。”点了点头,崔勋成若有所思地说道。

屏幕上的棋局有了变化,棋盘上多了一颗子。而位置,正是刚才王一飞所指的那一点。

李昌赫把头扭过去瞟了王一飞一眼,没有说话,随后又把视线放回到棋盘上。

而宫本小百合的脸上则lou出了惊喜兼且惊讶的表情:难道说冥冥中自有天意,隔壁对局室中的宫本武雄听到了这里的对话?

当然,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这样的情况更应该用‘英雄所见略同’来解释才最为恰当——围棋的变化虽然复杂至极,穷人之一生也未必能通晓一二,但在棋局的某一阶段,却可能只有一条小路可走,而到了这种时候。什么棋风,什么喜好,什么理念都没有意义,所需要的,只有义无反顾的勇气和对胜利的执着追求,换句简单的话,敢,要上;不敢,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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