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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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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起来似乎简单,好象很容易就能掌握,实则却是变化多端,是围棋中最难最深的部分,也是最能衡量棋手实力的一个平台。大凡身经百战的高手,治孤能力都很强,至于坂田荣男,赵治勋这些擅长游戏刀丛,绝地求生的人,更是一顶一的治孤高手。

看高手治孤,手法或强硬,或灵动,或巧妙,或隐秘,总能使人唏嘘沉醉,回味无穷。治孤技巧之于攻击手段就像盾之于矛一样,是实战中不可或缺的,同时,它又不局限于特定的技术和直观的棋形,不能凭借死记硬背印在脑海中。

其他方面的技术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成够熟的地方,但论到治孤,王一飞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高手——即使是放在一流棋士的范围内。

下边三张打入,没有直接活。动中间的棋子,王一飞开始在黑色的巨网中施展魔术。

再次长考后,郑在书在中间星位。下一路砸钉:这里是黑棋的大本营,所以要攻就必须以整体为目标,单纯的吃住中央或者边线都是失败。

黑棋的砸钉极为坚实,目的是。防住白棋在这里托了连扳之类的腾挪手段,逼迫白子向中腹逃出,如此一来就能发挥周围黑子众多的优势,打一场痛快淋漓的歼灭战了。

黑势滔天,看起来这两颗子白外逃无门,就地作活。又无路,处境岌岌可危,无怪乎郑在书斗志昂扬,眼珠子瞪得比包子都大。

面对难局,王一飞不慌不忙,白棋右边路冲,黑棋挡,。然后白棋中腹天元旁右两路kao:艺高人胆大,对方将右边黑棋这几颗子看成是墙壁,但在他眼里,这却是进攻的目标。

黑棋内扳,白棋断,黑棋右边退,这几步必然,在郑。在书的计算中,白棋虽然给自已制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了几个断点,但外边有头,角上有根,不会有什么危险,而只要这道墙不出问题,白棋又没办法吃住中腹棋筋,则黑棋下边的大空已经围成。虽说白棋可以打吃进去渗透几目,可这样一来中腹几子也会变重,成为以后黑棋攻击的目标。

白棋中腹打吃,。这步棋的交换在郑在书的意料之中:哼,到度是不敢活在里边了!

黑棋长出,眼见下边大空已经围成,郑在书心里松了口气:实地相差不大,但白棋左上留着三三进角,中腹几颗白子棋形滞重,缺少眼位,所以这是黑棋简明优势的局面。然而,郑在书这口气松得未免早了点儿:假如王一飞的目的只是从中腹打穿赚点儿小便宜,他又何必去做三路打入和对方砸钉的交换?

放着中间不动,白棋在下边三路拆一。

非常冷静的一招。

有‘钻地鼹鼠’之称的治孤专家赵治勋经常有象这种在敌方棋子众多的地方悠闲拆一的实战例,不知道王一飞的拆一是否也如他的一样犀利。

黑棋三路团,必然,由于有二路的托,黑棋如果急于在上边封锁,很容易会被白棋轻松的在边上活出一块。

白棋四路贴,这才是真正治孤的开始:对黑棋而言,必须把入侵的白子全部歼灭才算胜利,而对白棋,无论中腹还是边路,随便哪一边活出就是成功!

郑在书本不打算和对手纠缠于细节,他希望的是大刀阔斧,大踏步地直接走向胜利,但事与愿违,结果却还是被王一飞缠了上来,甩也甩不开。

经过慎重的考虑,黑棋在中间长头:右下被白棋走到贴起的棋形要点后,这三颗棋子虽然还是缺乏眼位,但直接破眼硬吃,由于中腹黑棋二子存在被两个方向打吃的先手,很容易让白棋顺势转身,来个金蝉拖壳。所以郑在书先补强中间,看白棋这三个子到哪里去找眼位!

五路顶!

黑棋已经补强了,白子还是一头撞了上去,在这狭小的地方,王一飞贴身肉搏的小巧功夫发挥得是淋漓尽致。

黑棋下边四路kao:肉搏战开始,这种棋理那种棋理已经没有意思,因为形势已经明了:白棋活,黑输,白棋死,白赢!所以,现在不是讲棋形漂不漂亮的时候,眼位才是最重要的。

白棋四路顶,黑棋五路长,白棋二路做眼,黑棋角上二路立:郑在书已经算清楚,白棋要做出一只眼容易,两只眼?没门!

郑在书认为已经吃死了这块白棋,但王一飞并不这样认为:你不是说没门吗?没门,还有窗户呢!

白棋四路挖,王一飞的手筋秀又开始上演了。

黑棋五路挡,唯此一招。

白棋二路小尖,要再做第二只眼。

黑棋右下二路挤,还是唯此一招,不然被王一飞于同处挡下,这块白棋的两只眼就已瞪圆,神仙来了也没招。

白棋二路爬,继续给郑在书出考题。

二路扳,依然是唯此一招,稍有松懈被白棋一路做眼,前面走的那些就全都失去了意义。

行棋至此,郑在书大大地轻了一口气,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块白棋已经死透了,虽说白棋还可以借助收气之类的方法在外面便宜几下儿,但大局已定,这种针头线脑的小便宜忍也就忍了。

郑在书想松口气,但王一飞又岂是好打发的?

黑棋五路断,图穷匕见的一招,同时也是致命的一招!

就象一名猎人,打猎凭借经验养成一种嗅觉,哪里有危险,哪里有猎物,常常是本能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一定对,但比一般人都要高明,而这种感觉的高低,也决定了一名猎人是否优秀。

在下边三路打入时,无论是王一飞还是郑在书都不可能算到现在这种局面,但王一飞认为周围的黑子虽多,棋形上却存有弱点,所以他敢于打入,用孤棋的死活一决胜负,

有人认为这种下法太过激烈,所冒的风险太大,有点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意思。

的确,胆魄太大,好于冒险对职业棋手而言未必是好事儿,但没有胆魄,不敢冒险,即便成为职业棋也注定只是一名庸才!

王一飞胆子够大,也敢于冒险,而支撑他勇于冒险的基础则是他如电子计算机一般精准的计算力还有得天独厚的盘面嗅觉:没有前者,冒险不叫冒险,而是莽撞。没有后者,前者便失去了意义。

王一飞两者都有,所以,至少在这盘棋的这场战斗中,他抓住了机会。

白棋的这手嵌断表面看起来似乎非常突兀,完全没有意义,但实际上,这却是一步绝妙的手筋:单就局部而言,黑棋似乎只要六路拐出就行了,但接下来白棋在下边二路断,上面倒扑吃住两子和下边二路拉出做眼成为见合,这块白棋简单成活。

“啊!”一开始,正洋洋自得,想着怎么样把优势转换成胜势的郑在书还以为白棋现在的断只是想制造点余味,尽量让死去的棋子发挥剩余价值,并没有太在意,但随着计算的深入,他很快发现了这招断的巧妙之处,立时如遭电击,全身都僵住了。

输了!又输了!你赢不了的!

有个声音仿佛在郑在书耳边反复响起,挥之不去

黑棋把宝都押在下边的大模样上,为此更付出了左边和右边的大片实空作为代价。

而现在,白棋在自已的大模样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而自已却拿人家没有办法!

精神上的打击比肉体上的打击更加沉重,就在这一瞬间,郑在书满腔的斗志和信心化为乌有,第一次,他感到下棋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拿起两枚黑子,郑在书并排摆在了棋盘上:这是棋手之间无声的语言,代表着自已的放弃。

“呃?!”王一飞一愣,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郑在书:不是说韩国棋手的意志非常顽强,就算棋已经不行,也会拼到收完最后一个官子吗?

“对不起。”郑在书欠身鞠躬,嘴里低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离开了棋桌快步走出对局室: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已的眼泪就会从眼圈里掉落下来。

“怎么回事儿?”职业棋手下棋大多很慢,现在还是上午,很多棋局还是稀稀落落十几二十几颗子,而王一飞这一盘棋到现在也不过才六十二手,没人想到棋局会这么早就能结束,见郑在书突然起身匆匆离开,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程晓鹏好奇地走过来低声问道。

“不知道,他突然就认输了。”王一飞也是莫明其妙,不过棋盘上并排的两枚黑子正在那里摆着,这却是不会错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两种心情

金炳辉在抽烟。

虽然仅仅十六岁,但他却是一个已经有三四年烟龄的“老烟枪”了。

或许是因为下棋要耗费大量的脑力,需要用烟这种东西来提神,又或许是是影视局中看过太多明星们抽烟时候潇洒,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吸烟,父母管他,认为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染上这种早已被医学证明为不良的嗜好,但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叛逆细胞的他根本不为所动,依然是我行我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家里人也曾想通过经济手段来制止,但金炳辉不在乎,因为他不怕:为了提高对局的刺激性,韩国人下棋时经常会下小额赌注,一般爱好者这样,年轻的职业棋手也是如此,所以,家里不给钱他就去下赌棋,以他的水平,自然是赢多输少,赚钱多多。故此,天长日久,这个嗜好也就渐渐成瘾,没事的时候,如果嘴上不叼着点东西就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今天有比赛,按规定,赛场里是不能抽烟的,下着下着,他的烟瘾犯了,落完一子后金炳辉便起身离坐,离开对局室到楼道里过烟瘾——离开这段期间如果对方落了子,那么接下来花费的时候当然要算在他的头上,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拿下这盘棋。

来到楼道,推开窗户,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再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再缓缓喷出,白色的淡淡轻雾被窗口冲入的小风迅速冲散,消失在空气之中。

“真爽。”

金炳辉的心情非常好:继续昨天的好调儿,今天自已的竞技状态极佳,水平发挥也是极好,虽是后手行棋,但刚过三十几招便已反先成功,掌握了棋局的主动权,照这样的节奏下下去,相信过不了下午两点,自已就能锁胜局,率先实现昨晚定下的二连胜目标。

背后门声响动,随后一个人。从里边走了出来,金炳辉闻声回头一看,却原来是郑在书。

“咦?在书,你怎么了?”原还以为和自。已一样,在里边坐的时候长了想出来透透气儿,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不象,郑在书的脸色很差,眼圈似乎还有点发红,金炳辉连忙问道。

“呃;炳辉”,只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坐着,却没料到会在楼道碰到金炳辉,郑在书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到郑在书的反应,金炳辉更是奇怪,把吸了刚刚。一半的香烟扔到墙角的垃圾筒内,他紧走几步来到郑在书的近前。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距离近了,看得也更清楚了,金。炳辉已经能够感觉到郑在书身上的那种低落和失意。

“我;我输了。”被金炳辉拦在面前,想要绕过去,却又。被对方抓住了手臂,甩了两下没能摆拖,郑在书只能停了下来答道,声音低得简直听不到。

“什么?你说什么?!”。倒不是没有听清郑在书的回答,金炳辉是无法相信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郑在书和他同年,只是生日差了两个月,两个人在成为职业棋手之前都是在韩国著名的权甲龙道场进修,相处时间少说也有三四年之久,别看金炳辉为人放浪形骸,我行我速,好象社会上的不良少年似的,但他却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对朋友的事比他自已的还要上心,所以在棋手中的朋友虽然不多,可和每一位朋友的关系都非常铁,而郑在书正是他所承认的不多朋友中的一位。

对郑在书的实力金炳灿非常了解:这是一位非常有实力的功夫型棋手,虽然天赋谈不上有多高,但以勤补拙,笨鸟先飞,凭借着一般人所难以想象的刻苦,他仅比自已晚一年获得职业证书,其实力有目共睹,即使在年轻新锐多如牛毛的韩国棋坛也是名列前茅的优秀者,和自已相比,水平也仅仅是略逊半筹而已,分先对垒,双方的比分最多也就是三七开。以这样的实力,即使对上当今屈指可数的几位超一流高手也一样能斗上一斗,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咬上一口。

可是现在,郑在书居然说他输了,在比赛刚刚进行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很多人棋局还处在布局尾声的时候!

无法想象,绝对是无法想象。

“输了,我输了。”想要坚强,但眼泪却不听自已的话从眼圈中滚出,顺着面颊滑落地上。

“呃”,金炳辉呆住了,显然,郑在书并没有说谎。

“对不起,我现在的心情很乱,想要一个人静静。”把对方拽着自已右臂的手拿下,郑在书快步离开。

“哎”,金炳辉想要把郑在书叫住把事情问个清楚,但郑在书头也不回,只是一个劲儿向前走,似乎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刚为职业棋手,金炳辉能够理解输了棋对棋手心理的打击有多大,叫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反应,心中一沉,也就没再追过去。

再没有心情吸烟了,金炳辉推开对局室的房门回到了赛场,眼光一扫,只见kao墙的那张棋桌上王一飞正在收拾着棋子,旁边,那位中国的跟队记者一边帮着他收拾,一边还小声地向他问着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兴奋。

可恶!

金炳辉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不认为以郑在书的实力会连着两天两次输给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手下,而且更不可能在比赛刚刚进行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情况下——肯定是郑在书失误,走出了无法挽回的错招被他抓到,才不得不交棋认输!这样的赢棋不过是一种侥幸,有什么可以值得吹嘘!看这个小孩子,乐得眉开眼笑,简直就象一朵花儿似的,看着就来气。

但显然,现在不是去找人家理论的时候:

一、赢了棋棋手开心,这是人之常情,无论是哪一种都没规则规定这是不被允许的。

二、下出错棋,那是棋手自已的问题,他的对手没理由,也没有义务为此感到不安。

三、现在还在比赛之中,自已还有比赛要继续。

四、成者王侯败者贼,人家是在棋盘上堂堂正正赢的棋,不管其中的进程是否有侥幸成份,这样的结果也不是kao一张嘴就能改变的。

五、就算要去理论,首先自已也得会说中国话,不然吵吵半天,人家也许只会当自已在发神经。

想到这里,金炳辉把心里的冲动压了下去,回到自已的座位坐下继续下棋,至于郑在书的事儿,也只有等上午的比赛结束以后再说。

叶荣添早上喝的汤有点儿多,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去上了一趟厕所,方便完后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一位韩国少年匆匆从前边走过,一边走,右手还一边抹着眼睛,似乎是在擦眼泪。

“咦?这不是和王一飞下三番棋的那位韩国棋手吗?”昨天一天,今天上午半天,叶荣添都在对局室里观战,虽不能说把每位韩国棋手的相貌都记住,可至少也算是个半熟脸。

不对呀,这个时候他出来干嘛?

抬起手看了一眼右腕上的手表,叶荣添感觉非常奇怪。

比赛正在进行中,棋手中途暂时离开棋局很正常,终究棋手是人不是机器,总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生理问题要去处理,但郑在书并没有拐进厕所,而是直接下了楼梯,这就太令人费解了,就算比赛时间长了,想出来透透也,也犯不着跑那么远吧?

还有,这位韩国少年棋手为什么要抹眼泪?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使他不得终止比赛回去处理?

叶荣添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中韩两国精英少年棋手的**碰撞会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结束。

带着诸多的疑问,叶荣添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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