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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被幸村抛弃的女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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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门禁时间要到了，我要回去了。”
“朝实，现在才五点。你见过哪家的门禁时间是五点的？”
“……”
看到一时间被哽住的少女，幸村突然发现他心情好了很多。
在当天晚上回去后，朝实收到了一封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51、传说中的女人释然了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为大地洒下一片的银霜。川岛家的房子已经是一片的漆黑。
在黑暗之中，朝实睁大着眼睛等着天花板。那封短信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
朝实，我这里这样叫你吗？我们明天下午三点可以在ＸＸ会面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落款处是原田真由。那个朝实一直很在意的人。同时也是原田芽衣的继母。
朝实并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曾经叫做川岛真由，但是相似的面容、相同的名字，这一切都显示着她很有可能就是她传说中的母亲。
母亲。这个词在舌尖打转了无数次，最终仍然被吞了回去。
她隐约听说过原田芽衣的母亲因难产死亡，而原田真由则是在三个月后成为她的继母。算算时间，那也应该是朝实刚出生不久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是她母亲，那么她无法理解一个母亲会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自己的孩子选择当别人的母亲。
这个问题曾经在她脑海中反复困惑着她。
她再次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已经可以背下来了的号码。屏幕上的光一闪一闪的，衬得她的脸有些神色莫测。她将那个号码保存，一笔一划地输入名字——原田真由。
即使他们之间有着血缘的关系，对于川岛朝实来说，最重要的亲人只有川岛太郎和川岛圭人。之所以会对那个人那样在意也是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吧。关于当年离开的事情。
她啪地一声合上手机，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
她下巴紧紧绷着，突然想起了之前爸爸和她的那次对话。然后突然不安了起来。如果爸爸知道她们见面了，他会不会生气？
十几分钟后，她从床上下来，随手批了件外套，轻轻推开门，走出房间。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圭人和爸爸早已入睡。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厨房中，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平时的她这个时候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但今天的她偏偏一直没有睡意。
她用筷子将牛奶搅拌，拿出筷子时，手却突然松开。
哐啷——清脆的坠地声让她的汗毛一瞬间竖起，身子绷直了。
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这才舒了口气——幸好没吵醒圭人他们。
她端起杯子慢慢喝着。当一杯见底的时候，十分钟又过去了。她放下杯子，正要回房间。一转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她差点尖叫。
圭人在淡淡月光中显得朦胧的脸又让她将尖叫吞了下去。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圭人，你就算扮鬼也不会有导演发给你工资的。”
川岛圭人瞥了她一眼，眼神中的鄙视之情很是明显。
“我去睡了。”
“朝实，你没有话想和我说吗？”川岛圭人的话让她顿住了脚步。
朝实突然有些心虚，“没有，绝对没有。”
“你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会回复得特别快。”
“那是你的错觉。”
川岛圭人皱了皱眉，“朝实，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对我们这些亲人隐瞒事情了？”
他仍是那种淡淡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他的侧脸看上去有些伤感。
在那一瞬间，朝实突然有将所有事情告诉他的冲动。
头顶那确确实实的疼痛感却让她迅速打消了冲动。
“哼哼，要是被我发现你瞒着我们什么事情，你就……”满意地敲完头的川岛圭人语气阴测测的，未完的话语中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威胁。
朝实捂着自己的头。果然要期待川岛圭人有伤感一类的情绪倒不如期待奥特曼被小怪兽打败。
第二天朝实还是到了指定的地点。那天下午飘着细细的雨丝，配合上有些冷的天气，那股潮湿的寒意更是直接侵入了骨髓，让人不住地打颤抖。
早知道出门前就多穿一点衣服。朝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她提早十分钟到达那里，却发现原田真由早就坐在位置上等她。
她端着一杯咖啡，姿态优雅。
看见朝实的到来，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的笑容。
“朝实。”原田真由轻轻颔首，“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吧？”
朝实一时又弄不明白她找她过来的目的，只是点点头。
“要喝什么饮料吗？”
“一杯红茶就好。”
在服务员点完单子离开后，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
朝实没有和她相处的经历，两人之前说过的话用两只手就可以数出来。她的双手在桌下绞在一起，抿着嘴不吭声。
在服务员将红茶送上来后，朝实咬着吸管，慢慢喝着。偶尔抬头看原田真由。
“朝实，虽然由我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不过，你和幸村在交往吗？”她小心地看着她的表情，语调柔和，没有半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朝实摇摇头，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原田真由舒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芽衣她一直很喜欢幸村，甚至为了他拼命锻炼身体。我从来没有见她对哪个人这么上心果。虽然我说这些话可能显得自私，但是如果他们能在一起的话。芽衣的身体也说不定也会好转。而作为一个母亲，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健健康康地长大。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
朝实的心随着她的话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之前那些关于身份曝光的猜测在此时显得尤其的可笑。
说的也是啊，川岛朝实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可能会阻碍她女儿的女生，自然比不上她女儿的重要。
没有所谓的希望就不会感到失望。
朝实觉得心里有个角落涩涩的，这是否代表了她真的投入了那么一点的希望？她想她或许该认清楚事实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她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们两个是真心喜欢对方的话，你可以不把我这些话当回事。但是朝实你看起来不像是对幸村有意思的样子。那么为什么你不和幸村说清楚呢？这样下去，痛苦的是三个人啊。”
很冠冕堂皇的话，甚至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朝实咬了咬下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么这些话为什么你不对幸村说？幸村精市从来就没有表示过他喜欢我。”朝实一字一顿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为了你的女儿好，就应该直接找幸村而不是从我这边下手。”
“还是说你觉得去找幸村的话绝对不会有希望，所以转而找我？按照幸村的性格，如果你真的去找他，就算他原本对原田有点意思也绝对会因此而耗尽。”朝实有时候还是很一针见血的。在说完这番话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那么了解那个少年。
原田真由脸色白了白，“抱歉，看来我今天找你是多余的了。我只是担心芽衣……”
朝实吸了吸吸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呢。你给我的感觉一直很熟悉。只是我不喜欢被别人算计。”
原田真由就算是她的母亲也和圭人他们不一样。在朝实的想法中，亲人之间是不会存在那些所谓的算计的。
她顿了顿，有些话还是忍不住出口了，“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做川岛太郎的人吗？”
原田真由一下子变了脸色，她眸子里所闪动的是确实的惊诧和疑惑，她目光紧紧盯着朝实，心里闪过某个猜测……
而她的这些反应则越发证实了朝实心中的想法，她的语气平缓，垂下眸子，“川岛太郎是我爸爸。”
原田真由脸色变得复杂，欲言又止中又含着一抹无法说出的痛苦。
口中的红茶突然失去了滋味，朝实放下杯子，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这样平静，她掏出钱夹，拿出一张纸币压在杯子底下，站起身子，“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这是红茶的钱。”
她曾经想过见了面要问一下她当初离开的原因，但是现在却发现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钱包中曾经有你的照片，或许我现在可以扔掉了。”
听了这话，原田真由身子晃了晃，她怔怔地望着朝实，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该阻止她离开。
朝实却没再见她一眼，而是拉开了椅子，很干脆地离开。
待走到外面后，她才发现自己将雨伞落在里面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她发现要舍弃一些想念还是很容易的。
当她冲进雨中目标直指车站时，朝实突然感到委屈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回到家门前，明明包里面有钥匙，但是朝实就是不想开门。她只是倚着门边一遍又一遍固执地敲着门。神情透着几分的执拗。
几分钟后，川岛圭人开门了，带着一脸的不耐烦，语气嘲讽，“你不是带伞了吗？别告诉我你是在cos电视中那些烧坏的喜欢淋雨的女人。”
如果是平时朝实可以反驳回去。但今天她只是直接上前抱着圭人，拼命把脸上的雨水往他身上蹭。
“川岛朝实，你弄湿我的衣服就要给我洗干净。”
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家里的衣服本来就是我在洗。”
“哥，家里还有姜没有？”
“冰箱里有一些。”川岛圭人不承认他是因为那声“哥”而放缓语气的。
“嗯，我去煮来喝。”朝实松开了手。如果因为一时的淋雨而生病，那么就太划不来了。
在煮姜汤的时候，朝实将那张照片找了出来，慢慢地撕碎。然后扔掉。
其实要放开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是什么？”川岛圭人盯着那些碎片问道。
“一张照片而已。”朝实补充了一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在意。”
52、传说中的女人咬嘴唇了
“朝实，你淋雨的原因和幸村有关吗？”
在朝实喝过姜汤后，川岛哥哥开始探寻前因后果。
朝实迟疑了一下。这整件事归根究底的话，确实和幸村有些关系吧。毕竟，事情因他而起，即使他本人不一定知道。
而她的迟疑看在川岛圭人眼里很明显地被他脑补为幸村这家伙欺负了自家妹妹的场景。心里更是暗恨。
“嗯，算是和他有关。”
朝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川岛圭人在心中直接给幸村定下了罪名。
对此毫无所知的朝实喝完姜汤后便开始刷碗。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给原田真由透露了她的身份。她恍惚记起川岛爸爸当时讲电话的场景。爸爸似乎不希望她们见面呢。如果告诉他的话，他会生气吧。
而第三学期就在朝实的纠结中到来了。
那些事情她不知道要和谁说。一直窝在心里，堵堵的。
鬼使神差地，她发了封短信过去给幸村——“如果做错事了怎么办？”她想，作为被负责的对象，幸村给她出点主意也是在范围之内吧。
幸村的回复很简单：那就过去将它纠正过来。
朝实盯着那短信好一会儿，然后决定晚上回去就去找父亲摊牌。如果她连自己的亲人都没法相信，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信任？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忍不住想赶快回家。在快放学的时候，还发短信神秘兮兮地告诉圭人说回家她有话要说。见面了又被圭人甩了好几个白眼。
只是这难得燃起的热情却被一场大雨给打断了。
两个没带雨伞的人直接被困在学校里。
川岛圭人轻嗤了一声。在拿出手机发了封短信后，他右手随意地放进口袋中，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
“爸爸说下班的时候他会顺便过来送伞。反正顺路。”
朝实点点头，心里开始有些期待。
“朝实，那个是你的雨伞吧。”川岛圭人手肘捅了捅正在发呆的她，示意她看过去。
朝实回过神，在看清了那个人后，抿了抿嘴，脸上原来的笑意慢慢地消失。
川岛圭人注意到她神态的变化，皱了皱眉。
“朝实。”原田真由撑着朝实之前落下的那把雨伞，柔柔一笑。
“你放心，我没有把那些话告诉幸村。”
“我不是说这个。”她面上显露出几分的焦急，“我……”
“原田今天好像在打扫教室，你可以上去找她。”
“朝实，我想找的人是你。”原田真由神情有些哀伤。
“朝实，你们两个认识？”川岛圭人自然也察觉到她们两个之间诡异的气氛，出声打断。
“嗯，她是原田女士。是原田芽衣的母亲。我们曾经见过几次面。”她语气平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而她的最后一句话对原田真由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她原本就稍显苍白的脸颊这下子更是失去了最后一分血色。
朝实垂下眸子。她突然失去了说话的性质。
“他是？”过了一会儿，原田真由再次开口。
朝实抬了下眼，有些疑惑，她难道不知道圭人的身份吗？
“他是我哥哥。”
“不可能啊。”原田真由认真打量着川岛圭人，眉毛皱了起来。
“朝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和你谈一下私事吗？”
没等朝实拒绝，圭人已经先一步冷着嗓子道：“抱歉，如果有什么话直接在这边说好了。这个家伙很笨的，还是看在面前较安全。”
“我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的。我是她——”
“我们走吧。”朝实直接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然后对着一脸不赞同的圭人说道：“圭人，我等下就回来。”
见圭人还想说什么，朝实微微一笑，“没关系，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她沉默地和原田真由来到一个鲜少人经过的地方。
被朝实那清透的眼神一瞅，原田真由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思无从遁形的感觉。
她轻咳了一声，微微笑着：“我很高兴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看样子这些年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一直很想见你……可是后来你们就搬家了，连联系电话都换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朝实前面还可以安静听着，到后面，她却有些忍不住。她歪了歪头，脸上讥讽的神情竟然和平时的圭人如出一辙，“原田女士，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是以前的川岛真由，还是现在的原田真由？”
爸爸说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但朝实觉得礼貌也是建立在对方确实是她长辈的时候。
“朝实，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以前的离开不太谅解。但是我都可以解释的。”她的语速有些急促，脸上也带出几分的难过，“我年轻的时候和芽衣的爸爸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相恋好几年，在我们两个即将结婚的时候，他们家快破产了。只要和芽衣她妈妈联姻才能挽救……他迫于长辈的压力和我分手。我当时很难过……后来我遇到了太郎。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激他。在有了你以后，我以为我可以彻底放下过去那段感情。但是芽衣她妈妈因难产死亡。他一直陷入痛苦无法自拔。我，我真的无法放下当时的他不管。那几个月我都陪在他身上，他也说会把你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我回去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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