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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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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月柔见二人默契之举,心内也颇觉喜悦,只是想起此时不知身处何地的慕容致远来,担忧便冲散了这喜悦。

“不知哥哥见到了这一幕会是作何感想。”心中虽是这么想的,面上却还是要带了笑意地替楚澈和念语递上一杯茶,“皇上,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就请皇上将就一下了。”

楚澈地位尊贵,自也不愿喝这劣等茶叶所泡之茶,只是无奈方才说了这半天话,颇觉口渴,这才接过茶杯,用杯盖拂去茶沫,微抿一口,发觉有异,揭盖一看,发现茶中荡漾着几朵干蔷薇,经水一泡,微展了花瓣,在杯中起伏不定,更添几分娇媚,这蔷薇花茶入口虽涩,却也是别有风味。

楚澈又细品一口,赞道:“这蔷薇花茶倒也别致。”

月柔见楚澈带了赞意看向自己,也不居功,俱实禀道:“回皇上,这蔷薇花瓣是主子采下之后用雨水洗净再晒干而成的,若是皇上来早一日,这花瓣还未曾干透,也品不到这茶了。”

楚澈闻言看向念语,只微微一笑,又喝一口花茶才放了茶杯道:“顾将真是教女有方啊!”

念语见他提及父亲,又听到“教女有方”四字更觉心惊,却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知父亲上奏一事,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好道一句:“皇上缪赞。”

楚澈也不以为意,正犹疑着要不要告诉顾念语自己打算让她出永巷一事,便听到周德福的声音响起。

“奴才参加皇上。”周德福出声请安后,才又上前一步道:“奴才见过语才人。”

念语此刻因是待罪之身,因此便微侧了身子受了这一礼。

“皇上,太后吩咐了奴才,说是请皇上去颐华宫用膳。”周德福在一旁说道。

念语心中微觉不安,顾将这一奏虽是请罪,可他手握兵权,免不了会被楚澈和太后所疑,再者,往日里太后与皇帝一向都【奇】是各自用膳,甚少有母子同【书】桌的情况出现,偏偏此刻她还【网】要低眉顺目,万不能表露一丝担忧出来。

如此一来,楚澈刚才的话也只能咽了回去,太后如此急着要见他,大抵是有要事相商,也不能再多言,只是临走前叮嘱月柔道:“永巷偏僻,其中物事与先前自是不能相比,你可不能疏忽了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罢。”

月柔见他临走时还特特叮咛一句,便知念语复位有望,立时便应声下来。只有念语望着楚澈大步而去的方向,在心中不住忧虑起父亲与慕容致远的处境来……

若似月轮终皎洁(三)

楚澈出了过意殿,行至永巷入口,看到刚才的小顺子还是依旧站立在原处,想起念语身边的小印子已被逐了出宫,待她出了永巷,身边没个人伺候也是不便的紧,又见这小顺子行事颇是周到,便示意周德福收了他做徒弟,好好调教一番。

那小顺子自是喜不自胜,面上却也不敢显露太过,于是当下便跟在楚澈身后一同往颐华宫走去。

走至半路,忽闻前面有吵嚷之声,楚澈心下怀疑,闻声行去,却见是两个嬷嬷押着半疯半癫的清流去往永巷,两个嬷嬷突见圣颜,急忙行礼下跪,那清流一见两个嬷嬷跪了下去,又听到请安之声,惊恐下跪,颤颤道:“皇上救命,皇上救命!有人要杀奴婢!有人要杀奴婢!”那两个嬷嬷听她胡言乱语,浑身颤抖不已,又不能当着楚澈的面去捂了她的嘴,只好在一边解释道:“皇上这贱婢已是疯了,皇上莫听她胡说八道,还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

楚澈微皱眉头,起了疑心,也不听那俩嬷嬷说话,问那清流道:“是谁要杀你?为何杀你?”

清流偏了脑袋,想了半晌,眼中惧意更甚,磕磕绊绊道:“是……是,主子!”说罢低低哭泣起来,“主……主子要杀……杀我……”

清流口中的主子落在常人耳中自是念语,只是楚澈细细看她行为举止,心中疑心大增,继续问了下去:“你家主子是谁?你放心说出来,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其中一个嬷嬷见事不妙,生怕这清流说出什么来,正欲开头分说几句,却被另一个嬷嬷用眼神制止了,而夹在她们之间的清流此时却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主子啊……主子是谁……”好似想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猛磕起头来,“回皇上,奴婢的主子……奴婢也不知道主子是……是谁了……还请皇上不要杀奴婢啊!”

方才那个紧张的嬷嬷在一旁偷偷出了一口气,一旁的那个则仍然是神色如常。

楚澈沉吟一会后,才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暗自有了主意,朝小顺子招了招手,轻声叮咛了一番之后又仔细打量了他的神色,见其并无失望不满之意,赞许地点了点头。

周德福见天色已暗,在旁提醒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太后娘娘那儿……”

楚澈点一点头,继续朝颐华宫走去。

“儿臣来迟,让母后久等,是儿臣不孝。”楚澈初一入殿,便拱手向太后请罪。

“皇儿国事繁忙,哀家等一会儿不打紧,这天下黎民可是等不得的,皇儿心系苍生,何罪之有?”太后微笑着迎了上来。

芷秋见状,使一个眼色给殿中传膳太监,那太监自是会意,出门高喊一声传膳,那膳桌与御膳便如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御膳虽精美,只是这席间的一对母子心事重重不过随便用了一些,便撤了下去。撤膳之后,便有香茗奉上,太后品一口香茶,对芷秋道:“你们伺候得也累了,都下去用饭吧,我和皇儿有些体己话要说。”

待见芷秋领着众人下去后,太后看一眼楚澈,目光中暗含了责备之意,开口问道:“皇儿来迟可是因去了永巷之故?”

楚澈也知必瞒不了太后,于是老实点头认下,却是换了一种说辞:“儿臣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后,发现语才人之时疑点颇多,所以今日才去永巷一探。”

太后也不戳穿,顺着他的话意说了下去:“不知皇上有何发现?”

楚澈便把许世常和韩毓汀所说又转述一遍,自然也加上了今日在永巷遇上清流一事:“那清流虽情状疯癫,儿臣细看之,却也觉得其中似有隐情,想来那清流许是装疯也不定。”

这清流一事太后却是不知,是以她听罢楚澈所说之后也颇以为然地点点头道:“皇上既已起疑,想必已是有所动作了吧?”

楚澈自信一笑:“若是儿臣放任此处不查,岂不是枉费母后这么多年教养之恩?”

身在过意殿的念语自也得了清流被送来永巷的消息,只是她不过一介宫女,自然不能入住宫殿,住的是永巷其中一间宫室旁的侧间。

那侧间常年闲置,甫一进入,便觉阴气扑面而来,清流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战,那其中一个嬷嬷厌恶地扔了一床被子在地上,恶声恶气地说了几句,大意是要她小心着点,到了这地儿,莫要凭着疯傻,耍什么花样,说罢重重地关上了门还加了一道锁后便顾自走了。

清流看着昏暗的房间,颤悠悠地抱起被子缩在床角,眼神呆滞无神,不时嘟囔着一些字句,这般看来也的确与疯子无异。

而就在不远处的过意殿里,念语望着清流所住的方向陷入了沉思,清流无端变疯,又一口咬定念语要杀她灭口,心中一动,便起了过去看看清流的心思。

不待她说,月柔便看出了她的心思,想起今日楚澈话语间有将念语放了出去的心思,斟酌一下后才上前劝阻道:“主子可是想去看看清流景况?”

“清流无故变疯,我心中实是有些疑心,眼下她既也入了永巷,想来过去一探也无不可。”她顿了一顿,愁眉深锁道,“只是……若是她有何三长两短,只怕是又起波澜。”

月柔暗松了一口气,经历这许多,念语终是不如前次那般冲动了:“主子,清流初来,恐是陷阱也不定,为今之计,我们不若先观望一番吧。”

念语点头应允,只是又嘱月柔留意那两个随清流一起来的嬷嬷,若有空隙,她还是想去探望一下清流的。

今夜月明星稀,一轮满月遥挂中空,虽偶有浮云掠过,却依旧不减其清丽皎洁之美。

清流此刻依旧蜷缩在房中一角,只是眼中已复清明,愣愣看着月光透过微破窗纸洒入屋内,清清冷冷,分外想念起在霁月殿中的日子来,两行清泪顺颊流下,忽闻有脚步声渐近,迅速用袖子擦去眼角泪水,眼神又转为呆滞,喃喃道:“主子要杀我……主子要杀我……”

那脚步声走至门口忽然停住,那人也不出声,又听了清流自言自语了一段时间后,才扔了一张纸条进内。

清流听其脚步声渐离之后,飞快地拿起纸条展开一看,其中除了一包药粉后还书了两行字:“冕入骁营,事成身死。”

望着手中的药粉,清流不禁剧烈颤抖起来,她在宫外曾有一个青梅竹马,唤作张冕,去岁征兵时入了康王旗下,不过是普通士卒而已,而宫中之人便以这张冕来相要挟,爱郎身险,清流万般无奈只得装疯陷害念语,如今,计谋已成,自然也是到了灭口之际。

只是清流此时却生出强烈的不甘之心来,往日里她谨小慎微,遇事多有逆来顺受,只是遇到这生死之事,想起那宫中高位所作所为,也不愿就此不明不白死去,碍于张冕又不敢轻举妄动,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若似月轮终皎洁(四)

清流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估摸着监管她的两个嬷嬷已熟睡了,便起身撕了幔帐,只留一片,剩余的皆撕成碎条,好让那人会以为这亦是她的装疯之举,望着一地碎布,清流终于停了下来,狠狠心咬破右手食指,写成血书一封。

此刻满月正被一片乌云遮挡,屋内墨黑一片,又见窗户不过虚掩而已,清流咬咬牙,双手支着窗框跳出了侧间。

若是在寻常宫殿,此刻宫门必定落了锁,只是这永巷之中拢共只关押着念语,月柔与清流三人而已,加之皇后暗中调开了一些内侍,因此这永巷乃是外紧内松之势,清流也得以轻松溜出关押她的宫殿,跑至了过意殿之前,望着高高的白墙,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拣了宫墙角落处的一块石子,裹了血书,扔入了过意殿的宫墙之内,待听到石子落地之声后,她才松了口气,跌坐了下来,看一眼天色已近丑时,知自己时间已然不多,便起来恭恭敬敬地朝过意殿磕了三个响头,原路回了方才的侧间。

她入了屋内,再回头看一眼满月,凄惨一笑,从怀中拿出纸条,也不再看,揉成一团后咽了下去,慢慢打开那袋药粉,正欲一服而尽,却冷不丁被一掌劈来,药粉扬扬洒洒地洒了开来,清流一惊,顺着来掌的方向看去,借着月光发现是今日在来路上碰到的楚澈身后的小太监。

清流只觉身体一软,颓然倒了下来,失神道:“怎么,你家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奴才不知姑娘在说什么,奴才是奉了皇上之意留意姑娘行踪的,请姑娘放心。”

清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只是一霎之后又被黯然所替,方才被救下的欣喜慢慢散去,若是她侥幸不死,那么宫中那位必然不会放过张冕,更何况那个神秘人物从未正面与她相见,那日以张冕为要挟也不过是拿了她亲手绣的香囊来证明而已,若是她落在楚澈手中,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此刻利落死去,也好替爱郎谋一条生路,而她所知的一切也尽数通过血书给了念语,于是死志更定。

小顺子见她眼眸流转,时而欣喜,时而哀伤,待到她神色定下来以后已是一脸绝望之色,身在宫中察言观色已成了一种本能,小顺子也猜到了清流此时一心求死,只是楚澈叫他监视清流,不容有失,他决计不能让她死去,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将她打晕了过去,如此便只能攻心为上了。

小顺子见清流不过一柔弱女子,行此伤人伤己之计必定是受人胁迫,于是放柔了声音,好言相劝:“姑娘方才既向过意殿磕了三个响头,想必也是对语才人心怀愧疚,姑娘良善之人,定也不愿做此恶毒之事,想来也是受人胁迫,姑娘已决意赴死,不知可否告诉奴才,究竟是被何事所挟?若是相告,待姑娘身死之后,奴才能有帮得上的地方,定会相助,到时姑娘到了地下,也不必挂念这世间之事。”

他只当清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只是猜想此时却不一定愿意说出这幕后之人,因此也不多问,只想知道她是为何事所迫。

清流细想了想,也确是放心不下张冕的安危,那人既能想出如此毒计,也难保不会在她死后杀了张冕,已绝后患,她为情所困,自然不明白此事对于这幕后之人来说乃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张冕不过小小士卒,自是干预不到后宫之事,对此事亦是毫不知情,多杀一人反而多留一条线索。

清流内心挣扎一会后便把张冕一事全盘说出,她只当小顺子是楚澈之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些门路,若是万一,许能救下张冕也不定。

小顺子听完之后,一声叹息,又劝到:“奴才不过一介内侍,到时若是张公子有什么万一,奴才怕也是鞭长莫及,姑娘可曾想过,若是那人心狠手辣,定要斩草除根,只怕姑娘不过枉死。”

大周宫训,内侍不得干政。张冕又在军中任职,这小顺子说得也是实情。

清流也知刚才所想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一想起未入宫前与张冕相处的点滴来,不由泪如雨下。

小顺子见她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奴才虽没有法子保张公子的平安,皇上却可以。事已至此,姑娘只要肯将此事俱实禀了皇上,将功赎罪,哪怕姑娘身犯死罪,张公子却是无辜,皇上乃是明君,定不会为难张公子,到时幕后之人被揪出,公子转危为安,姑娘也不算白死。”

清流听小顺子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她又担心若是不死,那人心狠手辣,立时除了张冕,只怕她是后悔莫及。

小顺子听寅时更鼓已过,知时间紧迫,若是再不走只怕来不及,跺一跺脚道:“姑娘莫要再犹豫了,只要姑娘赶紧将此事禀了皇上,还怕皇上做不来主么?”

一语点醒清流,是以她也不再迟疑:“清流一切皆从公公安排。”

小顺子心中的弦这才松了,急急带了清流出了侧间,找了一个日间周德福指点的暗间,将清流藏了进去后迅速将此事禀了周德福知晓。

“什么清流失踪了?”皇后闻言大惊,又听安奉仪禀报,知晓至昨日到今晨,除了楚澈之外并无宫人进出永巷,宫禁森严,如此想来,那清流应该还在永巷之内。

一念及顾念语此刻也在永巷之内,皇后只觉心中不安,若是那清流见机逃了出去,面见顾念语,将事情全数托出,后果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见殿下跪着的两个嬷嬷瑟瑟不已,不由大怒,正欲责备她们监管不力之罪,却又想出一计来,她们常年守这永巷,对这永巷可说是再了解不过了,于是威严道:“清流已疯,此时逃脱,恐怕对语才人不利,若是逃出永巷,恐怕危害更大,本宫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在日落之前找到清流,本宫便饶恕你们看管不力之罪,若是她反抗,便仗杀了,绝不能让她为祸后宫。”皇后又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与她们一起找寻。

这两个嬷嬷见有免罪之机,更是尽力寻找,四人将永巷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因奉皇后之名,这过意殿自然是最有嫌疑之处,全力查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所幸的是,昨晚月柔心神不定,总觉得隐隐有事发生,是以天色微亮,便起来洒扫,洒至墙角,见了血书却也是一惊,展开一看,更觉兹事体大,也顾不得许多,便将念语叫起,递与她看。

念语看后亦是一惊,清流传出血书,大抵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时日无多了吧,所以才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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