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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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一贯的心理训练，此时此刻生死是次要的。明知外面九死一生，是毫不迟疑向外冲。他们心里预先有了对陆羽绝对服从的信息，听到陆羽的话下意识出现了犹豫。

　　　　“车上的人听着，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不下车，我们拿到东西就走，否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外面传来喊叫声

　　　　“怎么办？”两位刑警轻声询问。

　　　　“失去最佳时机，先在车里呆着吧。”韩月有点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几个人没有下车，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攻，只是后面的车厢传来剧烈的震响，显然是在撬开车厢的后门。一位刑警低声说道：“要是在后面车厢里留下几个人就好了，可以确保东西的安全。”

　　　　“原来不是有人吗，被撤了。”韩月不高兴地瞥了陆羽一眼：“这？

　　　　？？就要问问我们的陆队长了。”

　　　　“我错了吗。”陆羽轻声回答：“假如后面车厢有人抱着枪，接下来会是一场枪战，但是，你们认为对方没有准备吗，多牺牲而已。”

　　　　“有道理。”一位刑警表示赞同。

　　　　“有个屁道理，后面车厢里如果有人防守，短时间他们很难攻上去，即使有意外也拖延了时间，附近的人就可以过来救援。”韩月低声驳斥陆羽的话。

　　　　“我不认为牺牲性命换取一幅画值得。”陆羽撇了撇嘴。

　　　　“你、、、、、、“韩月瞪了瞪眼，对于陆羽的谬论很不舒服。不过、、、、、心里一动，陆羽所有的安排和理论似乎是针对现在发生的事，脱口而出：”你知道有人抢劫？“

　　　　“你瞎想什么呢，我要是知道还这样安排啊，自陷险境岂不是笨蛋。“陆羽急忙解释，把眼睛转向窗外，不敢和韩月的目光接触。暗暗嘀咕，着小丫头反应好敏捷。

　　　　车厢后面的敲击声在继续，不一会儿，哐当一声响起，车门被打开，有人高呼：“上，拿东西，快。“

　　　　“拼。“保护的东西即将失去，陆羽依然默不作声，韩月耐不住了，咬了咬牙，低声命令。

　　　　“谁也别动。“陆羽低声呵斥，语气不容置疑。

　　　　“东西丢了谁负责？“韩月沉声争辩。

　　　　“当然是我，和你们无关。“陆羽快速说道：”呆在车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行动。“

　　　　“混蛋。“韩月用力捶了一下座椅，不知是骂眼前发生的事还是骂陆羽。

　　　　陆羽对于韩月的愤怒毫不理会，眉头微微皱着，师家替换古画，自然不是仅仅警察不放心而已。不管什么目的，眼前的事情和师家显然有关，只是这班人手脚真是不利索，都过去半分钟了还没有把东西拿走，真是够笨的。

　　　　忽然，又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陆羽身躯一震。难道是救援的人来人来了，电视上警察不是都很慢吗，这次怎么如此快。

　　　　“我们的人。“后排上一位刑警惊喜地说道。

　　　　“不是。“韩月立即否定。神情反而变得更加紧张。陆羽微微思索一下就明白过来，警察出现往往事先进行包围喊话表明身份，哪有上来就厮杀的，那么，就是来了另一伙人，看样子有热闹看了。

　　　　不是警方的人，而且发生枪战，可想而知又是一些抢劫的人，刚才没下车，现在更不能下去了。现在就连陆羽都紧张地把几枚铜钱握在手心，对于用枪他还是不大适应，觉得铜钱踏实点。

　　　　枪战很快就结束，后面车厢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这个箱子打不开。“

　　　　“连箱子搬走。“另一个人提议。

　　　　“你他妈没看见箱子和车厢连在一起吗。“

　　　　“你们闪开，这把锁小意思。“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听不懂的话。

　　　　是日语！陆羽有点吃惊，能够麻利开锁的日本人？好像在哪见过？对啦，是在哪个川味小吃店，王浩显摆他电脑技术的时候把店里的客人随机抽查，有两个日本人，名字记不清了，不过印象深刻的是一位精通开锁，另一位精通爆破。

　　　　“好啦，大家快撤，让我兄弟处理痕迹。“陆羽思考的瞬间，那个声音阴沉的人已经得手，大声吩咐手下离开。

　　　　处理痕迹？陆羽心中一动，推了一下韩月，大声说道：“快撤，向那个山坡上的树林。“

　　　　四个人同时冲下车，快步向陆羽说的小树林奔跑。身后一阵枪声，子弹呼啸着从身边掠过，击打在草地上，发出一阵簌簌声。韩月忽然停下脚步，伸手夺过一位刑警的小型冲锋枪，转过身对着警车后面一边打一边撤退的那些人一边冲一边扫射，大声呼喊着心中的愤怒：“奶奶的，太憋屈了，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那些人显然并不恋战，很快退出去几十米，韩月的身体则返回到警车边，陆羽已经停下脚步，看着韩月，心中掠过一丝危机。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用尽力气向韩月飞不几步，飞身而起，一下子把韩月扑倒在地。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身体猛然震动了一下，脑袋似乎炸开一样，瞬间失去了知觉。

　　　　爆炸发生的同时，积善园湖心岛上的客厅内，师长华和那位中年人已经下完第四盘棋。师长华轻轻推了一下棋盘：“看来我是老了，棋艺有所退步。“

　　　　“师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生姜还是老的辣。“中年人微微笑了笑：”我看你是心不在焉吧。“

　　　　“没有，可能年老体衰。“师长华敷衍地笑了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华少阳出现在客厅门口，语气焦急：“老爷子，出事啦，出事啦。“

　　　　“慌什么。“师长华不悦地皱了皱眉。

　　　　“老爷子，护送古画的警车出了意外。“华少阳微微稳定一下情绪，声音变得平静下来。

　　　　“什么？出现意外，刑警队怎么办事的。“师长华板着脸说道：”华少阳，你说清楚，那幅画怎么样了？“

　　　　“被抢走了。“华少阳沉声回答。

　　　　“准备一下，我要到平江公安大楼，找方局长讨个说法。“师长华拍案而起，大声吼着。

　　　　“既然师老爷子家里有事，我先告辞。“中年人很客气地告辞。

　　　　“那我就不送了。“师长华摆了摆手，看着中年人离开，快步走进书房，华少阳紧紧跟随。

　　　　书房内，师娇娇已经打开那个真皮箱子，见师长华进来，把箱子推到师长华面前：“爷爷，幸不辱命，画在这里。“

　　　　“总裁，你是说古画在这里，那么，车里运送的是什么？“华少阳满脸诧异，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车里是仿造的。“师娇娇轻声叮嘱：”这件事不得向外透露。“

　　　　“明白。“

　　　　师长华手摸着古画，侧脸看了一下华少阳：“说说，警车的事怎么样，顺利吗？“

　　　　“不怎么顺利，不过既然古画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华少阳松一口，轻声回答：“就算损失几个人也不要紧。”

　　　　“损失？”师长华转脸看着华少阳：“和警察交手了？”

　　　　“没有。是另外杀出一些人，很凶猛，我们措手不及只好撤退，东西被那些人拿走了，而且炸了警车。”

　　　　“另一些人？没想到还有人真的敢动手，不过让我这个计划更逼真。”师长华微微点头，不再理会华少阳，一些小事手下处理就行了，他不必费心。缓缓展开手中的古画，看了一眼，神情忽然一怔，整个人僵硬下来。

　　　　“爷爷，怎么啦？”师娇娇诧异地看着师长华。

　　　　“娇娇，这幅画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吗？”师长华声音低沉。

　　　　“是的。”师娇娇很确定：“在展览馆的时候刚拿到就调换的，不会有错。”

　　　　“可这幅画是假的。”师长华指了指那幅画下角的一个记号：“你调换错了，这幅才是仿制。”

　　　　“这、、、、、、、”师娇娇一时无语，明明是那幅真画，而且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怎么忽然变成一张假画了。

　　　　“别想了，华少阳，你立即调查是谁抢走了古画。娇娇，你和我立即去一趟平江，再让公安加紧调查，双管齐下，就算那些人三头六臂也别想逃过手掌心。”

　　　　师长华迅速冷静下来，声音带着威严，快速确定计划并命令下去。十几分钟后，一辆轿车飞驰出积善园，直奔平江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古画劫案（9）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娇娇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眼角瞄了一下旁边座位上脸色有点焦急的师长华，在她记事起，很少见到爷爷如此失态，忍不住轻声疑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师长华微微叹息一声：”自从我们师家得到这幅古画之后，积善园就不断有人暗暗造访，于是不断加强警戒，直到这几年才稍微平息一点，不过，还是有许多人间接打听古画的消息以及宝藏的秘密，我就想用一个方法掩人耳目。大张旗鼓把古画拿出来展览，然后再派人暗中抢劫，造成失落的假象。为了保险起见，我造了一张假画，让你替换，接下来的事你都清楚。“

　　　　“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也不知道明明我把真画交换过来，怎么忽然变成假的了。“师娇娇轻声自责，听爷爷话中的意思，这件事的关键是在保住古画不失，自己的失误是致命的，让所有计划变成一场空，苦心安排，白白失去了古画。

　　　　“这是天注定，你不要自责。”师长华轻声安慰：“我相信凭着我们的实力加上警察，一定能把古画找回来。”

　　　　“不错，我记得林曦对付恶性案件是专家，一定可以很快破案。”师娇娇目光闪动，踩动油门，轿车立即向前飞驰。

　　　　脑袋一阵针刺般疼痛，思绪混乱飞舞着，杂乱无章，陆羽忍不住呻吟一声，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用力闭一下眼，然后再次睁开，清晰了一些。眼前的天花板和墙壁一片洁白，鼻中闻到一股消毒剂来苏尔的味道。陆羽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到了平江似乎和医院很有缘，第一次伤重垂死，住了好长一？

　　　　？时间，没有多久竟然又来了。

　　　　“陆羽，你醒啦。”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陆羽微微转脸，看到韩月清秀的脸颊，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露出一抹喜悦。

　　　　“我好像还活着。”陆羽微微笑了笑，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腿部一阵疼痛，低头看过去可以看见包扎的纱布，显然是受了伤，不过还好，凭感觉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活动没有问题。

　　　　“你当然活着，只是被震得昏死过去。”韩月歉意地笑了笑：“这也怪我，一时意气，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我扑倒，我已经在汽车的爆炸中死了。”

　　　　“没事，没事。”陆羽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下次记得要听从指挥，还是老刑警，不如我这个菜鸟。”

　　　　“你别得意，这件事还没有完，虽然劫匪比较厉害，你们也是失责，这屁股还不知要何人擦。”

　　　　旁边一张病床上传来林曦冷冷的声音。陆羽这才注意自己是和林曦住在一起，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林队长，我们真是有缘。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擦屁股不擦屁股，我是指挥，这件事当然我承担责任。”

　　　　“你凭什么承担？”林曦愤愤说道：“难得我对你那么重视，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就出事了，听其他刑警的叙述，你的安排简直如同儿戏，真是令我失望。”

　　　　“林队长，陆羽安排也不是没有好处。”韩月轻声替陆羽辩解：“今天情况如果后面车里有人也会出现意外损伤。”

　　　　“韩月，别因为陆羽救了你的命你就替他说话。”林曦冷声打断韩月的话：“作为警察流血牺牲是难免的，精密部署下难以避免的损伤有情可原，可安排漏洞百出，心不在焉，即使没有人员伤亡，但没有完成任务就是最大的错误。”

　　　　“得了吧，我们从鬼门关回来你还这样冷言冷语，不就是害怕连累你吗。”陆羽不高兴高兴地瞥了瞥林曦：“放心吧，不会让你承担，大不了我马上辞职，离开警队。”

　　　　“你想我承担都不可能，早走早好。”林曦冷声回敬，满脸不悦：“害群之马，省得连累其他人。”

　　　　这次安保是林曦全权负责，临时换陆羽也是她的主意，古画出现意外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她的责任。她自然感到恼怒，尤其听说陆羽的安排如同虚设，丝毫没有抵抗，简直忍无可忍，恨不得把陆羽从昏睡中揪醒过来，再搧上两个耳光。

　　　　林曦满腔不悦，面寒如水，陆羽则是满心不服，韩月原本是林曦的忠实拥护者，不过在这件事上陆羽舍命救她，她也不好帮着林曦说话，一时为难，只好沉默。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

　　　　陆羽转脸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已经是黄昏时分，摸了摸手机想打电话，手机不在，估计被爆炸的时候炸飞了。

　　　　走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群人走进来，领先的是公安局长方庭华，左边是一位公安局的科长，另一位则是陆羽的老对头夏奇，在他们偏后方站着师长华和师娇娇。

　　　　“局长。”

　　　　“局长。”

　　　　“局长。”

　　　　三个人接连向方庭华打招呼。方庭华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陆羽：“陆羽，你醒了就好，原本让你们休息的，事情紧急，只好打搅你们一下，希望有点古画被劫的线索。”

　　　　“局长，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林曦在一旁答话：“韩月，你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方庭华摆了摆手：“韩月的汇报我已经看过了，我想听听陆羽有什么线索。”

　　　　“我除了知道第二批抢劫古画的是日本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陆羽思索着，遗憾地微微摇头。那两个人日本人的身份只是估计，不敢确认不如不说。

　　　　“你是行动的负责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方庭华身边的那位科长推了推眼镜，慢声慢语说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突发事件，我现在还一头雾水。”陆羽沉声反驳，自己受伤刚刚清醒，先被林曦教训了几句，现在这个科长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令他很不高兴，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正在商讨对你的处分。”科长板着脸说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多多检讨这次的失误。”

　　　　“我、、、、、、”陆羽张嘴还要反驳。林曦忽然向他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对着那位科长淡淡说道：“李科长，现在是探讨案件，不是追究陆羽的责任，现在陆羽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处分的事现在不适宜提吧。另外陆羽是我的手下，有什么责任应该由我承担，他的计划事先和我说过，得到我的允许，和他无关。”

　　　　林曦语气淡然，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陆羽却微微一怔。刚才林曦还对他大加呵斥，满脸恼意。没想带转眼之间把自己的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心中微微一热，侧脸看了看林曦。林曦依旧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林队长，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不应该替陆羽开拓。”夏奇忽然插言，一脸严肃：“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