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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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方定波身边，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定波的脑袋，虽然不疼痛，却让方定波有一种脑袋被敲碎的危机感。

　　　　许多人不怕死了，一刀来个痛快就行了，但是，大多数人害怕凌迟处死，一刀一刀隔在肉上的感觉实在难熬。方定波就有一种待宰羔羊即将被凌迟的滋味，不知道林曦下一步要怎么样折磨他。

　　　　“说吧，乘着我还没有动手，不然等会说出来就白受苦了。”林曦轻声引诱着。不愧是老刑警，没有任何令人痛苦的动作，用自己的威名和简单的动作在？？作在对方心理上形成极大的压力。就连方定波这样心理素质过得硬的人都差点崩溃地放弃抵抗。额头沁出一些汗水，咬了咬牙：“我没什么好说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玉佩。”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曦脸色一寒，微微抬脚，皮靴夹着坚硬钢板的脚尖在方定波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小腿前面全部是骨头，林曦的力道恰到好处，没有把腿骨踢折，却让人极度疼痛，如同碎裂般的钻心，方定波忍不住哼了一声，咬了咬牙，还是一言不发。

　　　　林曦缓缓抬起拳头，方定波微微仰脸，似乎要把脸凑过去让林曦击打。在这审讯室里，是林曦的天下，做什么事方定波只能有口难言。但是，如果在方定波原本就受伤的脸上添上新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方定波就凭伤痕就能告林曦。

　　　　林曦的拳头下落，接近方定波脸颊的时候忽然停下来，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笔记本，把笔记本贴在方定波的脸颊上，拳头对着笔记本用力击打下去，打得方定波脑袋猛然侧向一旁，差点向后拗断。脸颊上骨头似乎要碎裂一样，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这样击打的方式，虽然很疼痛，却不会在表面留下伤痕，是老刑警审问犯人一种独特的手段。方定波痛苦地咧了咧嘴，低声吼道：“你等着，我出去、、、、、、、”

　　　　呯呯，林曦没有让方定波继续说下去，接连又是两拳，击打得方定波连嘴巴都发麻，想骂也骂不出口。

　　　　“既然不愿意说就免开尊口，等会痛快点说。”林曦低哼一声，没有给方定波任何喘息的机会，乒乒乓乓，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对准方定波身体上比较薄弱的地方，让方定波苦不堪言，手脚被固定，还是痛得微微弯腰，身体扭曲着。

　　　　一轮打完，林曦就像出了一口恶气，深深呼吸一下，手指再次敲了敲方定波的脑袋：“说吧，不然接下来更狠。”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方定波梗了梗脖子，疼痛这种事一旦开始，咬咬牙就可以挺过去，只要心理素质过得硬。。

　　　　“我是警察，可不会杀人。”林曦手掌轻轻在方定波的后背拍了拍，手指忽然在一个穴位上用力按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方定波全身颤抖，这种疼痛不是**被击打造成的那种，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形成的感觉，痛得方定波神智都有点恍惚，有一种想解脱的**在心中升起，越来越强烈。

　　　　“说，玉佩在哪？”林曦声音放得轻柔，循循善诱。

　　　　“玉佩？”方定波反应有点迟钝：“玉佩、、、、、在、、、、、”

　　　　“在哪？”林曦语气急促，陆羽和韩月也一起抬起头看着林曦和方定波。陆羽不得不佩服林曦，没有看到她对敌时的英勇，但能够让方定波这样的人开口也是一种本事，不仅要手段，还要智慧。

　　　　“在、、、、、”方定波继续思索着，三个人的眼睛一起盯着方定波，恨不得把他要说的话从嘴里掏出来。

　　　　呯呯呯，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林曦把手从方定波的后背移开，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谁啊？”

　　　　“我，刘明才。”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刘科长，你怎么来了？”韩月站起身拉开门，看着门外一位戴着眼镜，梳着分头的中年男人。

　　　　“怎么，我不能来吗？”刘明才微微蹙眉，语气不善。

　　　　“你是主管刑侦的，随时可以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忽然到审讯室。”韩月对刘明才这个上级领导好像并不尊重，随口说着。

　　　　“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不来。”刘明才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

　　　　“刘科长，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林曦在一旁不悦地插了一句，论级别刘明才比她高，但是，林曦在警界是一颗耀眼的星，比刘明才还得人心，深受局长器重，当然不会太在意刘明才的感受，就像平常一样，不高兴立即表现出来。现在，她何止是不高兴，刚才就要成功了，被刘明才打断，功亏一篑，简直就是要愤怒，出言带着火气。

　　　　“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方定波的。”刘明才一脸严肃地转入正题。

　　　　“你是明知故问，为他来的吧，在这坐着呢。”林曦指了指方定波。

　　　　“你就是方定波？”刘明才转脸看着方定波，沉声问。

　　　　“我是，我是。”方定波从刚才的恍惚中醒过来，有点失魂落魄地叫着：“她打人，私自用刑。”

　　　　刘明才仔细看了看方定波，缓缓转过脸：“林曦队长，这怎么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人比较固执，反咬我们一口。”林曦语气平静：“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审讯，你可以问问他们两，我有没有私自用刑。”

　　　　“没有。”陆羽和韩月异口同声。刘明远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两一眼，他当然知道韩月和陆羽是林曦的心腹手下，让他们证明就如同让林曦自己证明自己。

　　　　“你们没有用刑，为什么给他手脚上绑。”刘明远指了指方定波手脚上的绳索。

　　　　“他是香港道上有名的人物，我们是防止他逃脱。”林曦立即回答。

　　　　“那么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些伤原来就有，按照规定，对犯人审讯之前都经过检查，你可以看检查记录。”

　　　　林曦对答如流，让刘明远微微愣了一下，挥了挥手：“给方定波松绑，有律师保他出去。”

　　　　“不行，我们还没有问完。”林曦摆了摆手。

　　　　“问什么？”刘明远虎着脸说道：“我了解过，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方定波和玉佩有关，就私自抓人，这件事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先放人再说。”

　　　　“不。’”林曦一脸坚决，她明知道这样不合理，还是要坚持。玉佩的事是她最大的耻辱，眼看着就要有结果，她实在不甘心。

　　　　“队长，算了吧。”韩月很理智地抵了抵林曦。林曦很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刘明远微微扬着脸，伸手解开方定波的双手，方定波自己解下脚上的绳索，走到林曦身边，低声说道：“你等着，这笔账我会记住的。”

　　　　“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林曦瞪了一眼方定波。

　　　　“那么，我们后会有期。”方定波擦了擦嘴角的一丝鲜血，跟着刘明远走了出去。

　　　　看着刘明远和方定波的背影消失。林曦攥紧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一脸愤怒。陆羽一直冷眼旁观，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轻声说道：“林队长，你说方定波的律师来得为什么这么快，刘明远来得怎么这么巧。”

　　　　“你的意思这是刘明远一手安排的？”韩月诧异地看着陆羽。

　　　　“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个小片警，可不敢得罪你们这些大领导，随口说说而已，我先告辞。”

　　　　说着，陆羽快步走出审讯室，他看得出警局内部也有争斗，可不想掺乎进去，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小偷，可没有想过在警队飞黄腾达。
第一百七十四章玉佩（13）
　　　　琼斯坐在公安大楼对面一栋大楼四楼咖啡厅，透过落地窗清澈的玻璃远远看着公安大楼的大门，方定波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脚微微有点簸，但整个人显得很稳定。离开大门十几米，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了一眼，然后猛然扭身，大步向着马路对面走去。

　　　　一辆银白色轿车从马路边一个角落慢慢驶出来，来到方定波身边，车门忽然打开。车未停，方定波弯腰钻了进去，动作敏捷流畅。车门关上，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不愧是香港道上出色的人物，经过这样折腾依旧充满活力。”琼斯微微感慨：“看来我们要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位黑衣服年轻人，身体坐得笔直，脸颊线条硬朗，声音很冷。

　　　　“方定波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们已经和他翻脸，他一定会报复。”琼斯说到报复两个字，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并没有显得害怕或者担心，而是觉得只是一个麻烦而已。

　　　　“这个容易，解决他。”年轻人淡淡说道：“他虽然是盗窃的高手，功夫也了得，但是，和专门训练的杀手还是不足为虑。”

　　　　“我们现在要的玉佩，不是他的命。”琼斯看着你年轻人，微微蹙眉：“刀子，你能不能别总是用极端的手法解决问题，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不同。”

　　　　“我不反对你的说法，但正是你的过于犹豫会坐失良机，族长才让我配合你。”叫做刀子的年轻人说话也像他名字一样，锋利不带感**彩。

　　　　“你别忘记不仅仅是配合，还要听从我的指挥。”琼斯身体微微前倾，审视着刀子。

　　　　“我明白，会听从你的安排的，但是，像在东北哈市的错误族长不希望再见到。”

　　　　“别提那件事，把玉佩让中国方面展览是我的疏忽，但是，我没想到会有人在那种警戒下把玉佩盗走。”琼斯的眉头拧了起来，那次盗窃案一直是她心中的疑问，调查了几个月毫无收获，最近忽然听到消息都感到意外，可惜，消息因为罗西的死而中断了。

　　　　“你觉得玉佩真的是方定波盗出来的吗？“刀子轻声疑问。

　　　　“不确定。“琼斯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不过，东西确实在他手里，不是空穴来风，方定波的话里露出很多信息，另外，林曦也盯上他，绝对不会是巧合。“

　　　　“不管他是不是巧合，我只要知道下一步做什么。“刀子的性格也像他名字一样，喜欢快刀斩乱麻，把问题简单化。

　　　　“控制住方定波，只要他的人在，玉佩就跑不掉。“琼斯很肯定地说道：”而且，我估计他没有把玉佩公开，还控制在他们手里。“

　　　　“控制并不难。“刀子继续问：”我已经派人跟踪了，就等你发号施令。“

　　　　“你想得未免简单了一些，你以为派去跟踪的人方定波不会发现吗。“琼斯轻声说道：”别忘了方定波是盗窃高手，感觉敏锐，本身就是跟踪的专家，派去的人也是白搭。“

　　　　“既然你知道白搭，为什么还要同意我派人跟踪。“刀子一脸不解。

　　　　“我就是要让他发现，让他顺藤摸瓜找过来，自投罗网，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琼斯微微得意地笑了笑：”他是老手，所以派去的人必须显得真实，不让他有任何怀疑，“

　　　　“还是琼斯小姐高明。“刀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点失败泄气的表情。他自认为聪明，现在看来比起琼斯要逊色很多。

　　　　“高明谈不上，我们还是快点部署吧，别方定波等不及提前来了。“琼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快速站起身，向房间外走去。

　　　　坐在轿车上，身体倚着软软的座位，放松一下身体，方定波依旧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晕眩。以前听说林曦很厉害，他还是不大相信，经过今天的事他终于领教了。林曦轻轻按了按就让他意志差点崩溃，想起了就心有余悸。

　　　　方定波是个记仇的人，但是对于林曦他却没有报复的念头，一来林曦确实很厉害，二来，一个是官，一个是贼，本来就是对头，没什么可说的。可是，那个叫琼斯竟然算计自己，这是不能容忍的。对自己动手的还有那个本田和五，不过，凭他在公安档案上的程度，估计是很难出来了，可以不考虑，现在要考虑的就是那个琼斯，不论她什么来头，背后有什么势力，得罪自己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爷，后面好像有车跟着我们。“开车的年轻人忽然开口打断方定波的思索：”是轮流跟踪，第一辆车黑色，第二辆白色，这是第三辆，红色。“

　　　　“让他们跟着，通知老黑准备一辆车，在前面第三个岔道口等我们。“方定波说完就闭上眼，机会来了。他想过琼斯没有得到玉佩不会罢手，一定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轿车继续向前行驶，到了第三个岔道口，在拐弯旋转的时候，方定波推开车门跃了下去，就地翻滚一下，滚到一辆黑色轿车旁，黑色轿车车门打开，他一长身钻了进去。原来那辆轿车继续向前行驶，就在方定波关上这一辆车车门的时候，一辆红色车擦肩而过，向着前方追了过去。

　　　　“老黑，跟上那辆红色车，离远点。”方定波拍了拍驾驶员的座位。

　　　　“好叻，你放心，跟踪是我的强项。”驾驶员轻声笑着，脚踩油门，向着前方驶去。

　　　　方定波原来乘坐的那辆车并没有因为方定波的离开而放松，反而加快速度，似乎发现了被跟踪，急急匆匆想摆脱。身后那辆红色轿车立即也加快速度，紧紧咬着不放，一连在街道上绕了几圈。对方把红色轿车又替换成银灰色的另外一辆轿车，方定波的车则继续尾随着。

　　　　又过了一会，方定波确定对方是真的在跟踪而不是一个诱惑自己或者麻痹自己的诱饵，放心地展开一点笑容，拿出手机：“开到偏僻的地方，准备动手。”

　　　　最前面的轿车离开平江，向一处比较偏僻的小道驶过去。跟踪的那辆车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紧跟过去。方定波则继续尾随。

　　　　又向前前进几百米，最前面的车忽然停下来，打了个回旋拦在路中间。跟踪的那辆车措手不及，一下子冲到近前，一个急刹停下来，司机打开车窗探头向外看了看，看样子准备倒出去。就在这时，方定波乘坐的车已经赶到，同样横在路中间，形成前后夹击的形式。

　　　　中间那辆银灰色轿车车门缓缓打开，走出两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其中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像一位老师走到前面那辆车旁，拍了拍车窗，车窗缓缓下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

　　　　戴眼镜的种中年人迅速扫视一下车内，脸色微微一变，车内就一个人，那么自己跟踪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他的额头瞬间紧张地沁出汗珠，跟丢了人，回去可不好交差。

　　　　“你车怎么这样停放，快点让开，我们要赶路。”眼镜中年人大声叫道。

　　　　“急什么，你们要找的人弄丢了，回去不够惩罚的。”车内的年轻人笑了笑，笑得有点狡黠。中年人被他的话震惊了一下，后退半步，眼睛迅速扫视左右。

　　　　“别找啦，我在这。”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眼镜中年人猛然扭身，一脸愕然。方定波已经从车上下来，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方定波身边站着一位个子很高皮肤有点黑的汉子。

　　　　“发什么愣，你不是一直跟踪我吗，说吧，是谁让你来的？”方定波嘴角微微翘了翘，流露出不屑。

　　　　“我不懂你们说什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