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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如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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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饿得我!
付颖肩膀抖了抖,“明天开始实施长膘计划,放心,过年时绝对可以杀了。”
“颖颖,你真瘦了!抱着有点硌人。”一张脸瘦到苍白。
“呵呵,”她以笑搪塞。
多了一个人就是不一样,就比如现在,她人勤快就是坐不住,出来进去,那个忙啊,忍了忍,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你支使我
点活儿干吧,求你了,然后你坐着看我忙活。”受不了了,绕得我眼花。
付颖咯咯的笑,老实的坐下来,“还买彩票吗?”
“你不在,我都忘了这茬了,明天咱俩再一起买吧。”
付颖斜着眼瞅我,“我还以为你想开了呢。”
我摇头晃脑,“姐这买的是彩票吗?姐这是施舍爱心。”末了说出我近段时间未曾重复的口头语:“再有九百九十九万我就成千
万富翁啦!”这句话曾让付颖崩溃数次。
吃完晚饭我俩挤在一起看电视,上面出了一起抢劫伤人案,付颖这家伙立即揪住一点:“燕儿,你们那个省的……”
“嗯,抱歉,我替他不好意思一会儿!”
晚上睡前,接到唐志辉一条短信:我到了,你早点睡,明天打电话给你,晚安。
还是有些小幸福的,被人惦记的感觉不错。
一大早起来,付颖就站在客厅抽风:我家的空气真新鲜啊!
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客厅仍然哈欠连天,看到一脸面膜的她立即被吓得睡意全无,“先天缺憾,只能靠后天弥补了。”
付颖反击:“我不是贬低你,你倒不是长得有多难看,就是这平时不爱倒腾,你得跟我学学,没事多对这张脸费些心思,你看咱
俩一块,明摆着你的平常衬托出了我的出色嘛。”
哎呀,“竟然瞧不起我?”
“拜托,我根本就不瞧你好不!”
“你咋不实话实说捏?”我摇头轻叹,“你这人吧,睁眼说瞎话,闭眼说梦话,标准的人品有问题。”
付颖斜眼打量我,从一头乱发看到衣衫不整,“啧啧,好久没见这么光鲜亮丽的孩子了。”
“是吧是吧,行为艺术就是指我这种人。”
付颖扯我的睡衣,“脱了吧,来个人体艺术。”
我乐,觉得曾经的日子终于书接上回了。
第七十三章 善意的提醒
周末,我下楼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因为付颖说她要当宅女。
客厅里,我枕着付颖的腿,“颖颖,我喜欢一个人。”
“嗯?经过我同意了吗?”
“挺好的一个人。”
“男的女的?”
靠,一个抱枕摁向付颖的脸,让她去死。
她使劲乐,“一时没看住,你就勾搭上一个。”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上班?”
她一顿,“不一定的事。”
我仰头看她,“怎么了?你休假休上瘾了?”
她说:“有人不想我上班。”
我笑了下,“很好啊,我梦想将来有个男人养我,什么也不干。”
付颖突然问我:“男人可靠吗?”
我想了想,“可以依靠的时候就去依靠,无以为继的时候就离开。”
“呵,说与做有区别的,很多东西到头来才发现,什么都不是。不过,当初一开始的甜言蜜语的确好听……”意识到什么,付颖
将话题转回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脾气也许不太好,但能容忍我的人。”虽然李晨说是被我气的。
“还是有些保留为好,省得最后什么都不剩。”说完立即敏感得补充,“请相信,这是善意的提醒。怕你将来吃亏!”
我笑,“我不一定有能力和别人长久相处,但我有能力和别人分手,无论是我负人还是人负我。”陈文茜的《选择独身》里的某
一句话。
付颖拍拍我的头,“这么强大?”
我坐起来,“若强求,毋宁死!!”
中午吃完饭,打算去王楠那陪陪她。因为上午给我发短信:燕儿,你在干嘛呢?
我回道:今天休息。
王楠将电话打过来:“我无聊呢。”
我犯懒,“要不你打车过来?”
王楠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的说道:“我刚才数了我家的木梳,一共65个齿,然后用它梳了头发,共掉下来十一根头发,我把
每根头发打了四个结,再挨个解开的时候,嘿,不好解哪!一使劲,抻断了,你猜怎么着?那个断点正好就在打结处,然后结就开了
……”
我彻底服了,咱认输,“王楠,我知道你的无聊了,我去陪你。”听完这段话,不光我,换作任何人都不好意思再冒出句:那你
就过来啊!
还没等我换完衣服出门,那边张果老的电话打过来了,“燕儿,王楠刚跑出去,估计去你那儿了,你陪陪她。”
“你俩吵架了?”
张果老的声音充满懊悔,“我刚才打了她一巴掌……”
我愤怒的出声:“她怀孕了你还打她?疯了你?”
“先别说了,你赶紧挂电话吧,没准她正打给你。帮我劝劝她,她听你的。让她在你先住两天,我先不见她,她现在肯定也不愿
意见我。”
“张果老,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沉默了一下,“她说要去做掉孩子,我知道是气话,但你注意着她点……挂吧。”
什么事啊都是,先前还好好的,一会就变了天。赶紧给王楠拔过去,没接,刚有点担心,那么门铃按得一声接一声的,付颖马上
去开门,“来啦来啦,别摁了,我知道我家门铃没坏哇。”
门打开,王楠嘴一咧,“燕儿,张果老打我,他竟然打我……我不跟他过了……”眼泪噼哩啪啦的,付颖赶紧去倒水,我隔着她
那隆起的肚子,有些吃力的抱她,“知道了知道了,咱不跟他过了,等会儿我就去找他算账去,还反了他了,连女人都打。”
扶着她坐下,不用我问,她自己就说出来了:“家里就剩七万块钱了,他还要我全拿出来给他干娘治病,60岁的人了,治好了能
活几天哪,这是我儿子的奶粉钱……”说着,由包里拿出了银行卡给我看。
我哭笑不得,估计就是这几句话惹恼了张果老。
我和付颖一左一右的陪在两旁倾听,间接的劝解一两句,付颖目光复杂的盯着王楠的肚子,“他会动吗?”
王楠哭得正来劲,被打断后一愣,跟着话题一转,“动啊,一会这边鼓起一个包,再忽然那边鼓一个包,医生说这就是孩子在动
。还说以后再大些,就开始踢人了。”然后就孩子的话题,由出生讲到翻身、爬行、坐立、行走,讲得全面而又生动,最令人佩服的
是付颖听得也很认真,不像是配合着装出来的。如果真要是装的,那只能说这家伙太实力派了。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吃完晚饭,待王楠睡去后,我穿上外套,在楼下找到了张果老,他问:“她还好吧?”
“不哭了,晚饭吃得很好,刚睡下。”
张果老安心了些。我说,“干嘛动手?什么时候有这坏毛病的?”
“不能那么说话,老人在医院里生死攸关的,这两天马上动手术,她说那样的话,太不孝了。”
我瞅他,“没吃晚饭吧?走吧,去对面那家餐馆坐会儿去。”
叫了几个小菜,我只要了瓶饮料陪他吃。“急用钱的话,我那有点,数目大的话,我找人能凑一些,你别动王楠的钱了,一个做
母亲的想法,你得理解。”
“现在不用了。”
我看着他,“周姐给你想办法了?”
张果老立即反问:“干嘛提她?”
第七十四章 清醒与妥协
“我对她这人好奇,”我将饮料倒入杯子,“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为人家生了孩子,却一直领着孩子这么单过而不去找他,听说木
头的爹可在广州等她呢。我以前觉得可能是自尊心的问题,后来想,都说这女人善变,是不是她又看上谁了。”
张果老抿了一口啤酒,沉默了下,“我与她什么事都没有。”
我将目光随着手指,沿着杯边无意识的划圈,话点到为止,再说就适得其反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跟周姐走得近,也是受王楠所托吧?”
我不否认,往椅背上靠了靠,以求坐得舒服些,“她倒是说过这话,在乎么,也就多心了些。有些话我还是分得清用来听听与当
事办的区别。”
“你还真顺着她。”张果老放下筷子,不吃了。“这些年,王楠也就交下你这么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一有什么事就去找你给她做
主,当娘家人了。”
我说:“我哥跟我嫂子吵架,只要是被我老妈碰上,什么都不问,直接骂我哥。”有些距离,远之维护,近才不外。
张果老僵了下,点点头,他心里有数。“我也是把你当妹妹的。”将杯里的啤酒全干了,吐出一口气,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并
不急着走,点了支烟,“刘燕,你想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很文艺也很飘渺的话,却是人求之不得的。
“呵呵,谁都想一生平安顺意。”他狠狠吸了口,吐出的烟雾弥漫开来,又迅速散淡,“知道我喜欢王楠什么吗?”
“率真、开朗、活泼,阳光,让人一眼看到底,不复杂。”正是他缺少的,一份快乐无忧的简单。
张果老目光扫过来,“你这人看人看事真透。”他往烟灰缸里弹了弹,“她的成长经历以至于性格,与我截然不同,我看着她,
就像是看到我期望中的自己,我羡慕那样的成长与快乐。刘燕,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真的重要,真的……”
“我知道。”
他眼神带上抹深沉,轻轻的道:“这么多年,觉得自己好象还是一个人。”
我多少能体会这话的意思,他说的一个人与我们泛指的孤单不同,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形单影只的自己,即使身边无数人相伴,却
填补不了里面的一点点冷寂,那是一种离群在外的孤单。不着痕迹中,只有自己才能品味的失落与酸楚。
而他从小到大,从农村到城市,从穷小子到公司高层,他是一个人;结婚后,娇妻陪伴,人是爱着的,但该他担负起来的责任与
义务,不仅没减少,反倒是多了两个身份:丈夫与父亲。重量在增加,扛的仍是他一人。
偶尔,他连抱怨的理由都没有。
我总在想,如果不是家境的负荷,他会是一个很潇洒、自在的贵族。而事实上,他努力出来的成果,被很多的出处支走,家人,
亲戚,结婚,房子,生活……一步一步的站在高处,表面风光无限,内心疲惫不堪。
我只有沉默。倾听在此时比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更实在。我分担不了他的沉重,但我欣赏不逃避的男人。
张果老说,“我对以前的事都记得很清楚,包括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挺难忘的。你呢?”
我点头,“记得。”小时候,看到大人每年杀鸡很难过,但炖好的鸡肉一上桌,我就忘了它们扑腾挣扎的垂死模样;成群的麻雀
经常被我爷爷抓到好多,拿给我看时,觉得做鸟好可怜,甚至想放了它们,但烤来吃很香,很好吃。
我哥说我这是伪善。
可这世界不允许我们纠结于每一件小事中去坚持原则和分清立场。
活到现在,觉得这人生就像是被搅浑的水,在不断流逝的时间里,尘埃落定,成就一场不断清醒与妥协的过程。
张果老好半天不说话,我想他应该正沉浸在他提到的所谓的以前。
安静的空间,各自不发一言的两人,有时,朋友就是这样,坐在一起,不想说话时,沉默。
很快,他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领会失望这个词的?”
想了想我说,“六七岁吧,有一次,是冬天,在雪地里跟小伙伴玩耍,路过一条河,比我大的轻轻的一迈就过去了,我不敢,见
我迟疑,他们便催我,我愈发害怕的在原地打转,转眼他们就跑远了,没人等我。我急的不行,明明知道迈不过去的,还是往河那边
跳,结果――呵呵,掉河里了!浑身湿透,棉衣转眼冻成铠甲般冷硬,我现在都记得那种贴近肌肤的冰凉。我哭着回家,那种失望不
是因为冷,也不是恐惧,而是伙伴们没有等我让我心里很难过。”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难得这件事我竟然记到现在,反倒是现在的我对朋友没太高的要求,也许长大使人意识到彼此平等,交往中多一点少一点总会立
见厚度,分得清亏欠。
“刘燕你怕结婚吗?”
我认真想了想,“按我本意,我不想结婚;但如果从生活状态,从世俗着眼,再从人生规则中对比,不结怎么都说不过去,只能
!结。但不是怕,也不是排斥,我只是欠缺一点肯定。”
第七十五章 挂念一座城市
“唐志辉不行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与他是真心的,但对于将来,我有心理准备。”我这话一般人会认为悲观,其实一点边都沾不上。我天生就不是为爱付出全
部的人。某天,当一些东西失去时,自己不至于一无所有。
张果老满脸诧异的看着我,“你现在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随即了然,“你这样保护自己,只会让人更加疼惜。”
带点调侃,我说:“在战场上,我会是个相当有速度的逃兵。”怕死与不想死是两种概念。
“他是个不错的人。”张果老说。
“我会珍惜的。”这时手机响,是唐志辉。我看到张果老明了的笑笑,起身去结账。我也站起来,唐志辉在电话那边不确定的问
:“在外面?”
“这就回去了。”
“跟谁吃饭呢?喝酒了?”
说没喝,他肯定不信,其实真没喝。“跟张果老,我当了一回他的知心姐姐。”我问他,“你今天忙吗?”
“还行。”他说,停顿了一下,“待会再打给你吧。”
“没事的,你说吧,已经散了。”张果老在门口等我,与他一前一后出了饭店,他回了医院。我朝小区走。
“燕儿,他也在我这个城市对吧?”指的何建成。
我一愣,停下脚步,“碰到了?”
唐志辉反问我:“不喜欢来培训是因为他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刚想回答,临时起意,“如果我说是,可以不用去培训吗?”
口气立即降温,“不可以!”
那好吧,说实话,“跟他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学习,一听到上课就头疼。我这人,挺没上进心的。”
这句话他应该是满意的。他说:“我今天碰到方欣了,她也在这里,你都没跟我说。”
哦?不像方欣的作风啊,据我了解,她早该第一时间打给我的。“那她应该告诉你,我也在那里待过的,说来,咱们都同城过。
”那时候,大学一毕业,想法就是去大都市发展,似乎只有在大城市里才能有一个让金子发光的好平台。谁都不把自己当石头看。
他说:“燕儿,以后我在这了。”
“嗯,我知道。”看过一首诗,有一句:挂念一座城市,就是挂念一个人。
他问我:“燕儿,你期望将来男朋友怎么对你?”他没直接问我,他应该怎么做。
我嗯了半天,“被我气走了,要自己回来;如果把我气走了,要哄我回来。”
其实我想这样说:容我任性,因为我知道适可而止;容我保留,因为我想自私的为以后留点余地;容我怀疑,因为我缺乏安全感
;容我粘他一辈子,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他的总结立即出炉,简单扼要,相当到位:“将来生气,不带走的,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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