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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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２７师的官兵拼死前进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

“我理解你的心情。”菲茨杰拉尔德将军安慰自己的手下，“但我们必须采取更稳妥的打法。虽然补给会源源不断，可是援兵却不会再有了。”他的语气中颇有些痛苦，“总统刚才来电，称苏军已经在密西西比河与田纳西河集结了重兵，可能会对田纳西和肯塔基的ＶＣ集团军群发动决战，也可能分别向芝加哥和东海岸发起新的进攻。所以原来配属于我第五集团军的４０、４２步兵师、９９空降师、５５６重炮团和特种作战分队都将被调回本土战线。”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凭借现在这些部队守住已有的城镇，并且扩大控制范围？”庞德反应迅速，不过他说完就感觉到为难了。

菲茨杰拉尔德点了点头，说：“即使我们拼尽全力攻下伊夫杰利，接下去我们也无力向南进攻。我担心的是到时恐怕连守住伊夫杰利都成问题。苏联境内也有三百多万大军，而且还可以做进一步的战争动员。如果他们调集重兵围剿我们，后果你也明白。”

庞德禁不住苦笑出来，也不顾师部里人员众多，无不嘲讽地说：“将军，我们原来可是准备闪击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来苏联是为了斩杀俄国人最高统帅尤里的首级的。没想到却落得这种田地，在西西伯利亚荒原为生存而战！”

“奥利佛，形势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菲茨杰拉尔德说，“而我们，是美国的将军，必须把这支军队带好，坚持到全面胜利的那一天。”曾经自诩为“西伯利亚雄鹰”的菲茨杰拉尔德将军充满信心地说，“我们虽然处于苏联的腹地，处处面临着危险，可也是刺入敌人身体内的一把利剑，总统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美国不会放弃我们的。”

“好吧，将军。”庞德对上司歉疚地说，“我承认刚才情绪有点低落。不过，接下来我们是重新组织进攻呢还是准备在利亚夫金卡建立防线。”

“你的部队马上在原地到利亚夫金卡建立两条防线，同时让自行火炮部队和空军Ｆ－１５中队发起对敌人阵地的打击，造成我军准备重新发动进攻的假象。”

庞德终于领会菲茨杰拉尔德将军的意图了，他已经放弃了进攻，打算转入防守。于是庞德应声是后，就去布置建立防线的工作。

于是，美苏双方在洛济瓦河东岸的战斗貌似停息了下来。苏联红军和障碍物。

伊戈尔四处奔忙，穿梭防线上。虽然他对于构筑防线、挖掘掩体并不在行，但他很清楚，自己这身空军将官服装和这张官兵们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阵地上，肯定能够激起更强烈的斗志。

１０２２团代理团长维吉姆·阿尔图洛维奇·雅琴科少校胸前挂着受伤的右臂，跟在年轻的将军后面巡视工作。伊戈尔本来要他撤回西岸好好养伤，可他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雅琴科本来跟在后面默默不语，突然却对不远处几个正在加固战壕的士兵大叫：“嘿，你们几个，把挖出来的雪盖回战壕里，上面的黑土也要用雪盖住！”

那几个红军战士一听急忙从旁边的积雪上铲起雪尘土，盖在战壕边上的黑土上和战壕里，使其与周围白雪皑皑的环境融为一体。

“维吉姆·阿尔图洛维奇，你还可真细心啊。”伊戈尔将军向比他年长的少校发出由衷的赞叹。

“将军同志，这不过是一个老兵应当具备的素质。”雅琴科笑着说，“我们这两个团主要都是些新兵，不过也好，经受这次战斗考验，没死的都算老兵了。”他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复杂，几乎比哭还难看。

“你倒提醒了我。”伊戈尔接着让通信员传令下去，注意阵地的伪装和隐蔽。

“将军同志，我听说您在进攻华盛顿五角大楼时击毙了许多美帝的将军。”雅琴科好奇地问。

“是的。当时参与突击的空降兵个个都立了大功，我们一共击毙了三十七名美国将军。”伊戈尔自豪地向手下宣扬他的辉煌战功，“只不过用了两个连多一点的兵力，就占领了美帝的战争指挥中心五角大楼。”

突然，西方的天际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响，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呼啸。

“炮击——隐蔽——”雅琴科尖叫着迅捷地拉着伊戈尔跳入战壕，他的经验表明，炮弹落点十分近。

一枚榴弹落在前方不远两三米的空中猛烈爆炸，顿时碎片、烟尘、雪雾冲击波的狂暴驱使下四散开来。紧随其后，美军的炮弹纷纷落下来。

在密集的炮轰下，红军官兵在战壕里抱头鼠蹿。

第十六节　击落F…15

密集的炮弹呼啸着落下苏军的防线上，霎时间，无数个艳丽的火球吞没了宽广的扇形防御阵地，黑色的尘土、白色的雪花、红绿相间的残肢被强劲的冲击波抛向天空。

爆炸扬起的尘土哗啦哗啦地散落到趴在战壕里的伊戈尔和雅琴科身上。

“混蛋！”雅琴科抖掉身上的尘土，又气又恨地咒骂，然后抬起头对防线上的士兵大叫：“快隐蔽！”可他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新一轮的爆炸声中。

伊戈尔也抖落身上的尘土，急忙端起望远镜，观察东方敌人的动向。Б8八倍望远镜里，偏黄绿的成像中，东方的雪地一片平静，并没有见到美军进攻的迹象。

“没想到敌人才刚撤退，这么快就要发动进攻？”雅琴科少校在旁边有些吃惊地说。

“看不出他们准备进攻。”伊戈尔放下望远镜说，“让观察哨严密监视敌人动向。”

“好的，司令员同志。”雅琴科回答道。

“我们先回指挥部。”伊戈尔说完便带头沿着战壕往回走。

美军的１５５毫米榴弹尖叫着从头上飞过，在后面的阵地上猛烈爆炸。

突然，空中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轰鸣。伊戈尔抬头一看，两架Ｆ－１５正发出可怕的爆音从中空掠过，并向苏军的阵地投下数枚炸弹。

那些炸弹在空中爆裂，抛洒出纷纷扬扬的碎片。但很快，伊戈尔就看清楚漫天飞扬的不是“碎片”，而是集束炸弹散开的大量子炸弹。

“快，隐蔽！”伊戈尔失声叫道，赶紧蜷缩到战壕里。

天花乱坠一般的炸弹铺天盖地落下来，激烈爆炸，充满了苏联防线的每一个角落。爆炸此起彼伏、尘雪四散飞扬、残肢随处乱飞、惨叫撕心裂肺……三条防线组成的苏军防线犹如一个被地狱火吞噬的人间炼狱，工事破碎、装备损毁、血肉模糊。

“这下有得这班狗娘养的爽了。”僚机“老鹰二号”飞行员凯恩·法雷尔中尉在无线电通信里得意地叫道。

“老鹰二号，注意你的用词。要遵守军的道德和纪律。”长机飞行员乔治·罗伊上尉打趣地说。

“注意你们的行为，请认真执行任务！”地面指挥中心传来了严肃的指令。

“老鹰一号遵命。”罗伊说着驱驶着Ｆ－１５吼叫着飞越洛济瓦河。

两架Ｆ－１５投下恐怖的集束炸弹后并没有马上返航，而是直冲着洛济瓦河西岸而去。它们要顺便去侦察伊夫杰利周围的地形和军情。

为了侦察需要，Ｆ－１５战斗机编队降低高度，从低空进入。机翼下的侦察吊舱高速运转，不断地拍摄地面照片。顺利地飞过佩尔西诺，然后向西北越过伊夫杰利。不过它们并没有发现苏军的大部队的迹象。

到达了伊夫杰利西北方的波卢诺奇诺耶之后，美军战斗机转向西南，向着大名鼎鼎的杰涅日金岩山飞去。美军的飞行员似乎无所畏惧，不说那里隐藏着高科技防御武器的国家实验室，就是普通地图上公开标明的北乌拉尔斯克的空军基地也应该让他们有所顾忌。不过自陆军第五集团军进入西西伯利亚以来，一架苏联战斗机也没有见到过，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Ｆ－１５在这片天空中是霸主。两架Ｆ－１５在五百米的空中优哉游哉地向南飞去。

“老鹰二号，注意警戒，南方有俄国佬的北乌拉尔斯克空军基地。”罗伊告诫自己的僚机。

“听说有米格－２５，不是知道会不会出动？”法雷尔轻松地问，口气中充满了鄙夷和轻敌，以至于Ｆ－１５喷气引擎发出的声音都让人感受到几分轻佻。

“出动了我们就放响尾蛇。”罗伊也十分轻松。通话间，他看到前方的密林里有一处高地，高地中央建有一幢典型的苏式大楼，高地的四周还竖立着一些很高的奇特的铁塔，铁塔顶端都有一个大圆球。“看，那是什么？”

“哪里？”法雷尔没有罗伊眼尖。

“正前方三英里处。”

法雷尔朝前方的地面观察，也发现了苏联建筑。它就在涅杰日金岩石山东方五公里处的森林里。“看到了。一定是俄国人的秘密基地。”法雷尔兴奋地叫道。但是他话刚说完，就见到高地北边一个奇特的铁塔顶端的铁球闪现耀眼的光芒。

“怎么回事？”罗伊在无线电里惊恐地叫道，“天啊，到底是什么……”罗伊的声音消失在几欲刺破耳膜的爆炸声中。

只见铁塔顶端那个发光的铁球发射出一道强烈的弧光，转瞬之间便击中了罗伊的“老鹰一号”Ｆ－１５，强大的战斗机当即凌空爆炸，化成一团炽烈的火球。

“老鹰一号……”法雷尔几乎惊呆了，但他还是条件反射性地把操纵杆拼命向后拉，蹬踏脚踏板。“老鹰二号”Ｆ－１５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向高空偏转，迅速离开，往西方飞去。

“老鹰二号呼叫鹰剿，遭遇敌人新式武器，老鹰一号被击落了。”法雷尔中尉一边加大引擎推力，全速逃跑，一边惊恐地向地面指挥中心报告，“敌人的防空基地就在涅杰日金岩山东方三英里处，是一种发出弧光的铁塔！”

“老鹰二号，保持冷静。你马上从低空按原路返航！马上从低空按原路返航！”指挥中心镇地地下达命仅。

“老鹰二号明白。”凯恩·法雷尔说着往扭头往后看，苏联人可怕的弧光已经不再出现了，甚至那个森林中的基地也看不到了。他这才稍许安定下来，操纵飞机降低高度，沿着刚才飞来的航线返航。

然而，可怜的法雷尔并不知道，自己侥幸地脱离了虎口，却不幸地撞上了狼窝。

刚才借着巧妙伪装隐蔽在伊夫杰利东边森林里的天启坦克部队见Ｆ－１５落单飞回来，迅速地开出森林，准备射击。

法雷尔突然看到伊夫杰利东边的空地上出现了好几辆天启坦克，于是急忙向指挥中心报告：“呼叫鹰剿，发现敌人天启坦克部队，就在伊夫利杰东面……”说话之间，Ｆ－１５高速飞越天启坦克所在地空地，法雷尔扭头观察被甩在后头的坦克部队，不禁惊叫起来：“它们正向我发射导弹！”

三辆天启坦克几乎在同一时刻从各自炮塔两侧的集束发射管里发射出导弹，六枚导弹划出漂亮的尾迹朝法雷尔中尉的Ｆ－１５追杀过来。

法雷尔拼命拉起战机，并抛射干扰弹。天空中马上飞散着许多闪着亮光的热焰弹，掩护着Ｆ－１５高速撤退。

改进型的箭－３防空导弹被热焰弹引诱，一枚接一枚地击中假目标，当空爆炸。可是还是有一枚咬住拼命机动的Ｆ－１５，成功地击中它，发出猛烈的爆炸。

第十七节　特斯拉线圈

罗伊和法雷尔的发现和牺牲引起了格兰特·菲茨杰拉尔德将军的高度重视。

“就在这里。”作战参谋约翰·伯德少校指着地图对菲茨杰拉尔德将军说，这些军事地图是跟补给车队一起通过超时空传送仪传过来的。“根据‘老鹰一号’被击落前的报告，我们断定，敌人有个神秘的基地就在这里。”

“它们到底是被什么击落的？”菲茨杰拉尔德关切地问。

“根据‘老鹰二号’被击落前的报告，这个基地周围部署了新式武器，是一种能发出弧光的铁塔。”伯德少校说着把有关通话记录和情报分析的资料递给将军。“‘老鹰二号’在伊夫杰利附近被天启坦克发射的红外制导导弹击落的。”

“天启坦克？天启坦克也能发射防空导弹？”菲茨杰拉尔德惊讶地问，“俄国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心灵控制、发光的电塔、天启坦克。上帝知道他们还会搞出些什么玩意出来！”

“长官，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派人弄清楚那个基地。”伯德建议道，“或许它对俄国人有着重要的意义，不然怎么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在离它才五十多英里的地方集结了近百辆天启坦克。”

“你说得对，约翰。”菲茨杰拉尔德中将点头称赞自己的参谋，然后转身对奥利佛·庞德少将说：“奥利佛，继续保持对苏军阵地的火力压制，在前沿一定要严密监视俄国人的动向。看来我们幸运地碰上了一个俄国武器试验场了。”

接着他又对莱斯特·盖伊少将说：“莱斯特，挑选两队最好的侦察兵，今天下午三点前做好准备。我们得弄清楚那个在森林里的基地到底是什么。”

将军不停地下达命令：“约翰，马上把我们所获得的情报上报给总部，请他们尽快分析。”

“是，长官！”三名手下齐声应道。

关于俄国人密林中的基地与发出弧光的铁塔的情报被转化为无线电波，通过卫星传送到遥远的阿拉斯加育空堡“上帝之门”基地。

规模庞大的超时空传送仪上空似乎永远阴云密布，巨大的钢铁窟窿笼罩着无比精密的时空震荡设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个半径有两百多米的巨大半球正处于停机状态，如同蛰伏的史前巨兽，正为下一轮的超时空闪击养精蓄锐。

值班的国家安全顾问比尔·斯普林斯向马克·符拉沃德报告了来自西西伯利亚前线的报告。

“我们的卫星没有侦察到那个基地吗？”匆匆赶到地下指挥中心的符拉沃德的第一反应便是间谍卫星。

“可能发现过，但应该被忽略了。”斯普林斯看了看一副没睡醒样子的中情局局长杰克·杰克逊说。

“休斯敦陷落时我们销毁了很多资料，华盛顿撤退时那些备份甚至还来不及销毁呢。”杰克逊辩解说，“我记得没有这个位置上的基地相关情报。比尔说得对，可能我们的卫星图片分析员把它当成低价值目标了。前线的报告不是说只有一幢楼吗？”

“是的，就一幢大楼，周围有会放弧光的铁塔，但却可以击落战斗机。”比尔·斯普林斯严肃地说。

“你说是弧光？”杰克逊惊奇地问，显然他没有认真看斯普林斯抄送给他的报告副本。

“是的，铁塔发出弧光，击毁了我们的战斗机。”斯普林斯加重语气回答。

杰克逊这下反倒不说话了，虽然总统就在眼前，可他还是不顾礼节，从胸口掏出了精致的雪茄盒，拿出已经一根切好的雪茄，叼到嘴里，然后再掏出一个闪亮的Zippo打火机娴熟地点着雪茄。围在他周围的总统和同袍都清楚地看到镀铬的外壳上刻着“ＤＥ１７３”（美国海军“爱尔德里奇”号驱逐舰的编号）的字样。对于这位“费城实验”中的超时空老兵的抽烟嗜好，大家显然颇能容忍。

从鼻孔里呼出长长一串青烟后，杰克逊好像精神了许多，开始神采奕奕地讲述道：“我想那个铁塔应该是一个特斯拉线圈。我们的特工曾经发现俄国有一个计划，他们称之为１１７工程，代号‘特斯拉’。据我们了解，他们按照特斯拉线圈的原理制造出了超大规模的特斯拉线圈，但他们内部却叫‘磁能塔’。”

“特斯拉线圈？原理其实并不复杂。”符拉沃德喃喃道，他也许想起了第三帝国时代那些惊世骇俗的武器发明中也有这类玩意。毕竟他最主要的记忆和意识可是属于那位叫乔伊·库肯的纳粹心灵控制大师的。

“是的，先生。我们也曾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杰克逊迅速回答，“可是要将其武器化，特别是准确地命中目标，却变得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