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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文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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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女王并没有恼怒,淡淡的一笑,“这叫痛感棒。不要小看它。这可是魂器,它能抽取你的生命,让你痛苦不堪。不过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离不开它了。”

“我看,是你自己离不开它吧!”夏启冷冷的笑道。

痛苦女王的洁净的面孔掠过些许恼怒之色,却飞快的消失无踪。她笑着说道:“你会明白的。”她把鱼人棒顶在夏启的下巴上。

“唔!”夏启差点就喊叫出来。他本以为自己能很轻松的支撑过去,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却大半是恶心、疲惫和悲伤。或许还有疼痛,不然他不至于把自己的牙齿都咬松了。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的滋味了。

“感觉如何?”痛苦女王愉悦的问道。

“还不赖!”夏启粗声说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苦,而你以前所经受的那些痛苦与之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痛苦女王凑近他耳畔,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当你能挺过那个痛苦的阶段,你就会迷失自己。”

迷失自己!?夏启猛的一怔。痛苦女王离他近在咫尺,他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被吊绑的双手。但黑色的缠藤却越缠越紧,把他手腕的肌肉全都勒断了!

痛苦女王掐住他的喉咙,但却并不用力,仿佛是怕伤害到想要挣脱自己怀抱的宠物猫一样。宠物越是挣扎她的手就越紧,当宠物放弃挣扎的时候,她的手腕就变成了抚摸。她继续轻轻的说道:“等你能挺过痛苦的阶段,你才真正属于我。”她鲜红的唇就在他的嘴边,“告诉我,你会挺过来吗?”

“哼,就怕是你挺不过来!”夏启报复性的往前一探,狠狠的吻住了痛苦女王的双唇。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啊!”仅仅一霎那的触碰,让夏启纵声惨叫起来,他的视野因极度的痛苦而一片空白。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哈,”痛苦女王笑了出来,她紧了紧手上的皮手套,“多么愚蠢的男人。以为我带着手套是为了干净吗?不,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痛苦。”

夏启再次转醒,他不知道距离他上次失去意识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有东西挤进了他的指尖,沿着他的手臂继续流淌,当它钳住他的心脏,开始揉捏的时候,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到痛苦女王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他硬着头皮准备忍受痛楚,尽管体内的一切都在警告他,痛苦即将来临——可痛苦女王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他,就像在观察蛹虫如何变成蝴蝶一样。

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2)

“好吧,你想要什么?”夏启吐了一口气。

“要你。”痛苦女王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已经抓到我了!”夏启觉得自己被吊的胳膊已经没有血液流动了,他不确定两只手腕是否还存在。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你。”

“就凭痛苦?死了这条心吧!”夏启冷笑着说道:“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我跟刺花的方式可不相同。”痛苦女王笑着说道:“我会让你爱上痛苦的。”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顺便说一句,不要指望会有人来救你,这里非常隐蔽,而且,”她鲜红的双唇微微翘起:“你的朋友已经死了。”

轻柔的声音钻进了夏启的脑袋,就像针刺穿了一只虫子似的。

“什么!?不!这只是你要摧毁我的一种手段!一定是这样的,回答我!”夏启疯狂的扭动身体,完全不顾及鲜血从他的手腕顺流而下。他大声叫嚷着,但话声仿佛才从牙齿间吐出便消亡殆尽。虚弱感一如既往,他很快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他在心里疯狂的探寻经元轮的踪迹,想让自己重新笼罩在暗黑色的火焰之中,想把眼前这些女人不论大小不论尊卑不论她们是否手持武器,全都一个不留的杀掉,但——他的内心毫无回应。灵魂出窍时,他反败为胜,压制了不属于他的经元轮,但现在到了他最需要的时刻,经元轮却背叛了他。绝望在他体内迅速蔓延,就像一滴浓墨滴进了水杯。他继续尝试的挣扎了几下,然后便彻底动弹不得,唯有四肢兀自颤抖不止。

痛苦女王盯着他满是血迹的脸。她用带有皮手套的手轻轻触摸他的眼角,“流泪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捧过夏启的眼泪,将手指整个含入嘴中。“是害怕?是悲伤?还是无奈?”

夏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回答。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应对刺花拷打时候的自信心态。信心就像堤坝,坚固的时候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当毁灭来临的时候,也只那么需一瞬间。

刺花在一旁冷冷的笑道:“会哭的男人,真是废物。”她恭敬的转向痛苦女王:“大人,还是把他交给我吧。”

痛苦女王猛的一转身,怒气冲冲的给了刺花一个嘴巴:“滚开!”她像一头正在保护自己食物的野兽,随时能把刺花撕成碎片。

刺花不敢作声,跪在地上连连后退。

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3)

她越是表现的这样惊恐、恭敬,痛苦女王就越愤怒。她迅速闪到刺花的身后,拽住她红色的辫子,将她的头猛地按向地面,冲她大吼道:“为什么不求饶!”

刺花的头在坚硬的地面上被连连磕碰,顿时血流满面,她忍住惨叫,哆哆嗦嗦的喊道:“大人——”

“你害怕我是吗?”痛苦女王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扯了起来,盯着她白花花的脖子。“回答我!”

“是、是!”刺花惊恐的说道。

痛苦女王更加愤怒,抽出鱼人兽短棒,狠狠的戳在刺花的肋骨上,“你应该爱我,为什么怕我!为什么!?难道因为你恐惧疼痛的程度比你爱我的心要强烈?”

“啊!”鱼人兽短棒让刺花抽搐着扭曲的自己的身体,惨叫声声如撕心裂肺,惊悚骇人。她颤抖的说道:“不,大人。我害怕,是因为——怕失去你的爱。”

痛苦女王松开了鱼人兽痛感短棒,她的脸色也变得和煦起来。她抱着浑身哆嗦的刺花,抚摸着她红色的发梢,按住她的鬓角,在她桃红色的嘴唇上软软一吻。

“啊!”刺花再次叫了起来,但叫声却不想之前那样惨烈,而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兴奋。

“原谅我,”痛苦女王继续轻吻着刺花:“我不该怀疑你的忠心。”

“在属下的心理,只有女王一个人。”刺花颤抖的抬起手,想要抚摸痛苦女王的脸庞。

痛苦女王并没有阻止,反而把脸靠了上去。疼痛感像电流一样传导在刺花的身体上。她低低的呻吟着,脸上浮现出无比快乐的神色。

笑容重新在痛苦女王的脸庞上绽放,她把鱼人兽痛感棒放在刺花抽搐的手掌中,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道:“让我来补偿你,你可以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她指着被悬吊在空中的夏启说道。

刺花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她握着鱼人兽痛感棒,却不敢用力,仿佛正握着一团铁针一样。她看了看痛苦女王,女王笑着点点头,表示允许。她这才站起身来,蹒跚的朝夏启走去。

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跟我求饶!”她恶狠狠的命令道。

夏启漫无目的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感觉有某种粗糙之物撞向他的身体,耳边传来一阵愉悦而剧烈的喘息。当痛感棒从他身上抽回时,他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随之而去。这种清晰的剥离感让他忍不住惨叫出来。他只感觉自己眼前满是黑斑。

“跟我求饶!”残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又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似乎要把他体内的空气全部挤走。眩晕感让他失去了方位感,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掉了,痛苦让他目不能视,可痛感仍在,所以他明白,自己还没有死。

但是黑暗笼罩着他的世界。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他清晰的听到痛苦女王走进的声音,他感觉到冰凉的手套抓起他的下巴的动作。

痛苦女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给我准备血水,我要洗澡。”

“是。”刺花把鱼人兽痛感棒奉还给痛苦女王,“就用这小子的血怎么样?”

痛苦女王停顿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把他丢进水牢,跟鱼人兽放在一起,谁死掉了就用谁的。”她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猩红色斗篷,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从那扇隐蔽的房门中离开。刺花也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四个女性守卫出现,解开了夏启吊着的缠藤,她们一言不发,抬着他朝一个黝黑的通道走去。夏启只感觉自己像是风暴肆虐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摇晃。

他听到金属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重重的摔在一块礁石上面,接着就是重重的关门的声音。他没有丝毫的力气爬起来,就只能这样伏在凹凸不平,倾斜向下的石头上。他满是鲜血的手腕还浸泡在肮脏的水中——至少他认为那是水。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早就失去了知觉,它们不能动弹,但很快他就发现它们还是还是有感觉的——

他感觉到水面一阵轻微的波动!

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之下。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1)

整个水牢是向下倾斜的。越靠近门口,地势越高,越靠近内里,地势越低洼。浑浊的水只给夏启留了一块巴掌大的干燥之地。

肮脏的浑水透着刺骨的寒意,让昏迷的夏启猛的清醒过来,他快速的把满是鲜血和伤痕的手腕拽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波动的水面。他的眼睛的视觉感正在逐步恢复。他能感受到有风从遥远的头顶吹了下来。这让他清醒不少,他抬起头,淡淡的月光透过高不可及的洞口倾泻下来,他审视着微小的天空,寻找着点点繁星下能够逃离出去的办法。

毫无办法。他沮丧的垂下了头。这间水牢的墙壁是天然的山洞岩石,光滑锋利。别说他四肢毫无力气,就算是毫发无损状态也不可能垂直向上攀爬几十米出去。而且高处的洞口极窄,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够通过的。而占据水牢四分之三的水则是洞穴里天然的潭水。

月光并不明朗,他看不清浑浊的潭水下究竟有没有出路,以及通往哪里。那需要他亲自跳进肮脏的水中去探索——但他相信自己完全不必那样做——潭水散发着酸腐的恶臭,这说明它们是死水,并没有通往外界的暗道。他凝视着这潭死水,看着渐渐静止的水面,尽量遏制住自己胡乱猜疑的念头。

他不确定这个水牢里的水是不是名副其实,在月光之下,水面像是焦油般漆黑。水牢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尸体的碎片漂浮掺杂着七零八落的漂浮物,随着水底的波动荡漾着。那些骨骸上啃咬和碾压的痕迹绝不是正常生物能够留下的。

蠢蠢欲动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夏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之后,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的身体找不到一处不疼痛的地方,他的手腕还在向外渗着鲜血,无论怎么用劲儿,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一下。疼痛还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从他灵魂出窍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喝过水。花刺的鞭打不仅让他疼痛,为了抵抗疼痛,更是让他损失了大量的水份。他来不及考虑其他,伏下身子,把嘴巴凑近水面,大口的吸了起来。但是刚喝到喉咙处,他就猛的呕吐出来,那肮脏的水的腐朽味道像是用铁锈和醉鬼的汗水搅拌而成的。不,比那还要恶心。

呕吐还在继续,但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他抓住凹凸不平的礁石,虚弱的喘着气。

突然,有东西破开水面,猛地钻了出来。它粗大的墨绿色身躯耸立在夏启苍白的脸庞面前,它的眼珠分立在脑袋的两侧,足有牛铃那样大,在黑暗中瞪的滚圆。还有厚实的脖颈两侧那不断开合的古怪鱼鳃。宽扁的大嘴露出满口尖针般的黄色毒牙,后仰着身子,蓄势待扑。夏启看不到它的肢体,但他知道它的四条带蹼的臂膀正潜藏在水底,等待他被狰狞的表情吸引注意力,然后再出手把他拽进水里。

夏启看破了它的计谋,猛地收缩身子,远离浑浊不堪的水面。他像螃蟹似的飞快的后退,只想离那东西越远越好,一堵坚实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惊悚感挥之不去,就如同脊背上爬满了蜘蛛一般。

鱼人兽。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2)

鱼人兽。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它。虽然他在泥泞之地干净利索的杀掉了一只鱼人兽,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自己。他甚至差点就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他曾经很庆幸自己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躯壳,当时他还骄傲的告诉内心,他比那灌注而来的经元轮更强大——可是现在呢?他剩下的只有无助的绝望。他开始联想当时如果继续让另一个他掌控身体会怎么样呢?那个'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刺花干掉,而不是像他这样,好奇的想见识一下“吃人宴”。如果是'他',即使会对二马虎他们冷淡,但至少不会让他们身处危险之中,不会让自己被人轻易的弄晕,不会被吊在缠藤上,被两个女人轮番戏虐。

直到这时,夏启仍旧无法相信眼前经历的一切,这都是他的错吗?难道他不该把'他'从自己的身体清除出去?!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二马虎他们真的死了,他无法原谅自己。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友情是博大的、是奉献的,但直到现在才发现,友情归根结底还是自私的。他重新夺回身体并不是因为那个'他'对朋友构成了威胁,而是不想让'他'夺走他的友情。

但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暗黑火焰已经不再听从他的召唤。他无法使出任何超能力。这让他的虚弱感一而再的加重。他已经太依赖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超能力了,当他突然失去它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悔恨、担忧、恐惧,总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除此之外,他赖以求生的哀卐心和'恢复之源'都被痛苦女王的属下收走了。

现在,要么他被与鱼人兽吃掉,要么他被痛苦女王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觉得自己更倾向于被鱼人兽吃掉。他不敢回忆痛苦女王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她会让他迷失自己。不知为什么,他知道她一定会做到的。

迷失的自己会变成什么呢?他呆呆的看着鱼人兽扭曲的面孔,眼瞳中充满了绝望。会变成刺花那样吗?匍匐在女王脚下,摇尾乞怜,只为每天被她赏赐几鞭子而活着吗?就像刺花那样?不,刺花是女人。而痛苦女王身边没有男人。或者这是由于没有男人能够经受的住痛苦女王的折磨,又或者——夏启连连倒吸着冷气——她把不中用的男人都变成了鱼人兽,而鱼人兽不就是她的宠物吗?她把它们饲养在水牢中、在泥沼中,她给它们送上鲜美的人类身体作为食物!

强烈的排斥感让夏启猛的攥紧了拳头,靠着水牢的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月光下,他虚弱的样子活像一头频临饿死的老狮子。尽管无力,却威风依旧。

鱼人兽不敢贸然走出水中,在水底,它力大无穷,而在地面上,它的攻击会变得疲软无力。它恶狠狠的瞪着就在嘴边的食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重新退回到水里,消失的和出现时同样突然。

腐朽的气味再度袭来,穷凶极恶之物环绕身侧的恐惧感也随之浮现。

不能再这样下去。夏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抛掉。他必须集中精神对付眼前这个最大的危险。他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精神,而鱼人兽会趁他稍不留神的时候从水中钻出来,将他拖进浑浊。他不能给它这样的机会。他要主动出击。

夏启稳了稳神儿,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后又迈出了一步。他把还在满是血渍的手腕探进冰冷的潭水中,他知道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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