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代理人-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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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这么大的诱惑，蔡思强对于这个市场也不至于如此惦记着。

杜克找到了秦泰然，这事他直接同刘老爷子也有联系渠道，只不过既然刘老爷子办公室主任出面都铩羽而归，这中间有什么味道，蔡思强他们通过二手资料侧面了解到的信息是不是可靠，杜克不敢说。

秦泰然同他现在可谓是天然的盟友关系，相对而言，秦泰然有求于杜克的时候还多些，而且秦泰然对于杜克来说，更有多年的老关系，面对这样的问题，想必能够获取一些更加深入的资料，杜克才好对症下药同刘老爷子去谈。

“这事情我听说了。”秦泰然接到杜克的电话果然一点也不含糊，听完杜克的简单介绍后，秦泰然直接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钢铁行业涉及到的利益实在太大，即便是常委级别，也不是一家两家能够吃下来。”

“所以这个行业细分成为很多小的市场，普通钢铁、特种钢铁、钢材，你们现在介入的是常委钟家旗下的核心产业，一向都是他们当成宝贝一样来扶持，如果只是在边边角角搞一点，几亿几十亿对方都还能够忍受，但是现在你们进来，新城特钢这块就做到了上百亿规模，吞并西南达成钢铁集团，更是计划一举将规模扩大600多亿。

在技术上和产品上钟家旗下的钢铁联合体根本抵挡不了这种强劲的攻势，所以他们只有从其他方面来卡住新城特钢的脖子，碰巧了发改委是钟家传统的地盘，他们要不在这个上面卡住你们才怪了。

不过这事情虽然现在看起来对于你们不利，但是在我看来，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因为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是，刘老爷子好像没有亲自出面说上一句话，按理说在这种事情上面，刘老爷子应该出面说说，以他老人家的能量，发改委那帮人是扛不住的，除非搬出后面的大佬，那么这件事就会演变成为局里的斗争。”

原来是这么回事，前面刘老爷子讲过在国内经济版图上是各大势力盘踞交错的结果，只是并没有就每一大势力进行详细讲述，今天秦泰然能够讲述这么多内容，相信也是刘老爷子办公室中的某些人早已预计，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有些太大了，他们谁都不好做主，才演变成为今天这个局面。

即便以杜克现在还比较孱弱的情商，也不无恶意地猜测，或许这个时候刘老爷子就等着杜克送上门去，才好同杜克达成一些新的交易一一在现在两个人之间还比较微弱的关系联盟中，刘老爷子一方一直处于获取多余付出的态势，显然不符合双方关系的平衡和深入。

想到有这么一个关系在里面，杜克苦笑了一下，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连刘老爷子这种大佬也不能脱俗。

“谢谢秦哥，这个事情，还得麻烦你帮我约一下刘老爷子，我想同老爷子谈谈。”杜克知道秦泰然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他不但侧面证实了问题究竟卡在什么地方，还为杜克指出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之处。

也许秦泰然现在也想努力靠近刘老爷子的旗下，毕竟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对于个人的仕途来说那是不言而喻的，但是秦泰然更清楚他自己在刘老爷子眼中的价值究竟在什么地方。

杜克能够直接找到他，并通过他来联系刘老爷子，这直接说明了杜克并没有抛弃他直接同刘老爷子建立对话关系，对于秦泰然来说，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他同杜克关系越密切，那么在刘老爷子眼中的份量也就越重。

很快，秦泰然就协调好了刘老爷子同杜克的见面时间。杜克直飞京城，还是在京郊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却戒备森严的山庄同刘老爷子见面。

出乎杜克的意料之外，这次等在山庄里面的除了刘老爷子，还有一个新的熟悉面孔长者同刘老爷子在一起。“刘副主席好，李副主席好！”这俩人经常上新闻联播，杜克就算没有见过都不会太陌生，只是这个新情况让杜克摸不着头脑，所以才老老实实地按照晚辈身份同俩位长者见礼。

只是这样一来，杜克就不知道自己的事情究竟该如何说出口了，他不是蔡思强那种八面玲珑的人，按理说现在这个情况同秦泰然越好的事情有很大的差距，有李副主席这样一个大佬在旁边，杜克猜不出这是因为刘老爷子想避免谈那个问题，还是别有什么原因。

“怎么，杜克，你今天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一点事情都没有吗？”刘老爷子仿佛当李副主席不在一般，调侃起杜克来，对于这个直来直去的年轻人，刘老爷子现在是更加欣赏了，交代下去的两个课题，现在反馈上来的进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别看高速多目标识别和预测项目现在好像转移了目标，但是在刘老爷子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重大进展一一知道了问题在哪里，那么这个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一大半，这就是刘老爷子多年来从事这个装备行业的一个经验。

所以这个项目现在偏离目标从基础做起，刘老爷子不但没有一点失望，反而是更加期待，能够让杜克提出这么多问题，那么完善了这些问题后，这个系统能够进展到何种程度，那真是值得期待啊。

“李副主席你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相信你也不会太陌生嘛，说说看，今天找我有什么问题？”刘老爷子倒是并非只是为了调侃杜克，很快就将问题导入了正题之上。他今天将李副主席叫过来一起见杜克，并非毫无缘由，所以他一点都不避讳杜克即将要说的事情。

“是这样的，有这么一个问题，需要向两位首长汇报一下”得到了刘老爷子这么直接的暗示，杜克情商再低，也知道今天李副主席到场，恐怕也是有些说法的，至少这绝非刘老爷子叫过来搪塞自己的挡箭牌。

所以杜克巴拉巴拉地将事情按照蔡思强的剧本说了一番，他当然是站在利国利民的角度去阐述了收购西南达成钢铁集团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只有站住了大道理，才能够让刘老爷子去为杜氏重工的收购案去说得上话。

说白了，刘老爷子要说话也是必须有根有据，在这种涉及竞争对手核心利益的问题上，没有一个强力理由，刘老爷子的话也不好使。所以蔡思强这边挖空心思想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新城特钢收购西南达成钢铁集团这中型钢铁企业，主要目的是为国防工业做贡献。

按照现有的产品规划来看，差不多七成以上的新增产能都是为军方准备的。

“老李，你看看，这事怎么办，我们的装备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关键机会，但是有人硬是不让我们如意啊，连国防利益都可以罔顾，作为国家领导人，真是让人有些痛心啊！

第三百六十八章　说服　上

李副主席当然知道今天不会无缘无故被刘老爷子叫过来，虽然刘老爷子事前基本上啥事都没有说，但是见到杜克的时候，李副主席基本上就明白了大半事情，知道今天来这一趟有些不简单。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作为军方超级大佬之一，李副主席当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子在为他服务，杜氏重工收购达成钢铁的事情虽然很低调，但是像这样影响如此深远的动作，在高层其实都算是一个大动作，李副主席怎么会没有一点了解。

事实上他作为军方的一员，在这件事上面是乐见其成的，一方面这个事情没有触动他的利益之所在，另外一方面，也正如刘老爷子所说，杜氏重工最新开发出来的几种特殊钢材在军事意义上比在民用方面更加重要一一早在新城特钢刚刚研发成功的时候，他们几个军方大佬就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杜氏重工这几个产品主要用途先满足军用。

所以在新城特钢第一期产能扩容上面才会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一路绿灯就通过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新城特钢的生产量还不足以撼动这个市场，另外一个方面是军方需求还处于前期样机生产阶段，需求量也不是太大。

只不过这次杜氏重工在蔡思强领导下新的规划显得下手太狠了，这次选择的西南达成钢铁集团如果放在普通钢铁方面，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小个子对手，几百万吨普通钢铁规模，在全国几亿吨钢避免铁生产量的总盘子中，是连个名号都排不上小角色，对于如宝钢这些巨头们来说，不过是一些垄断指控的点缀而已。

这么小的规模下，什么时候看不顺眼，随便使出一个招数就能够降服，比如降价，比如收紧银根，以目前一个普通钢铁厂高负债、低利润率的性质，无论是贷款也好还是货款也好，只要压上三五个月或许就能够逼得你破产。

所以像西南达成这样钢铁厂，是大佬们眼中的小蚂蚁，他们抬抬手就能够灭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正眼相看，只是坐等你自生自灭就好。

可是这个厂的产能落在杜氏重工手里却大不一样，前面说过，杜氏重工现在一不缺钱，更不缺技术，甚至连市场都已经找好了大半销售去路，几百万吨普通钢材大家无所谓，但是如果这个产能换成是几百万吨特种钢材，那就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了。

对于国内来说，这个特种钢材市场也就是一千多万吨的容量，价格高端部分还要更少些，让杜氏重工这么一搞，等于是利润最丰的高端部分直接被端掉一一现在没有一家的特种钢材在技术水平能够赶上杜氏重工旗下的产品，按照正常市场规律来说被端掉那是肯定的，何况现在大家都知道军方对于杜氏重工的青睐。

“老刘，这事儿你是什么想法？”李副主席沉声问道，刘老爷子说了这么些东西，针对性这么强，李副主席当然得先弄清楚刘老爷子的真实意思。

李副主席虽然不太清楚钢铁这个行业里面的具体猫腻，但是其中的要害得失却是门清，知道这事儿涉及到几位大长老级别的大人物，他虽然也不是很怕事的人一一军方自成一体，向来比较独立，像刘副主席和李副主席都已是这个体系顶尖的人了，比起一般的副国级要牛叉多了。

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谁都不愿意去得罪这些掌握国内某个方面大权的大佬们。

无论是刘老爷子还是李副主席，都有隐退的那一天，错非逼不得已，谁都不会得罪人，更何况要得罪的还是国内顶尖级别的大佬们。

所以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情况，大家平日里其实都会将爪牙收起来，而不是随时亮出来胡乱得罪人。

刘老爷子和李副主席倒是老有所养了，可是身边人和后人总还得生活吧，总得给身边人和后人留下一些人脉和香火情，好让这些身边的人未来日子过得好一点吧？

所以这件事李副主席在没有弄清楚刘老爷子的意思前，是不会冒冒然搀和进来的，钢铁行业是谁家的地盘，他自然都是一清二楚，这些中枢强力人物，彼此间谁没有一个盘根错节的时候，所谓山不转水转，可谓山水有相逢，李副主席也有要求到别人的时候。

同刘老爷子几乎一无所有相比，李副主席自己家族在经济方面的势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同其他长老级别的背景相比要小一些，但是在家族手里掌控的集团一年也是上千亿以上的产值。有这么大规模的经济集团，如果安安稳稳做下去，一个家族足以保住几代富贵了。

“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启动主战装备全面升级的时候了，既然材料这块我们现在完全能够同国际先进水平媲美，能够将我们的主战装备提升一个新档次，我的意思是将现役主战装备进行升级改造，同时对于新型主战设备重新设计，看看在全面采用新型材料打造的情况下，能不能利用这些新型材料将最新的主战装备性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刘老爷子看着李副主席，用平缓的语气轻声地说道。

李副主席听刘老爷子这个话，眼皮子一条，心中更是一凝，老刘放出这个大杀器出来，这算是真同那几位杠上了。

他是军中大佬，当然明白这个主战设备整体升级是何等巨大的一个工程，这中间肯定需要大量的新型特种钢铁材料，如果这个战备需求是按照杜氏重工现有的产品标准提出来，那么国内其他的钢铁企业都只有在这个超级大订单中当一次看客了。

因为从现在来看，只有杜氏重工才具备这个新型材料生产和供应能力。

当然这么大的动作，从需求量来看，绝非杜氏重工现有的产能能够提供的，这就是用军方的需求来倒逼那几位让路了。

李副主席没有想到刘老爷子居然如此下血本，在这个敏感时刻突然启动主战设备全面升级计划，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了刘老爷子不惜用军方的需求来力挺杜氏重工的发展的决心和行动。

也唯有采用这个非常有力的借口，才有可能说服一号首长，同时在常委会上逼迫另外几个大佬让路。

而要让军队如此大的动作通过，单独靠刘老爷子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行的，在军方三大巨头中，李副主席如果表态不支持，显然在军方内部就通不过，他和刘老爷子是军方三大副主席中负责国防安全和战力提升，另外一个主要负责政治方面的事务，如果他们两个统一了意见，这个提案上军委会通过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今天刘老爷子将李副主席叫过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提前同李副主席先通气，看看他的态度，对于这个计划有没有较大的排斥。

当然，从国家利益大局出发，现在有这么好的外部条件来改善军力，李副主席从内心中，也认为启动主战装备升级改造计划非常有必要，而且宜早不宜迟，毕竟国家安全还是早日有利器在手更踏实一些，否则很多时候国家的对外决策就总会因为顾忌太多而缩手缩脚。

打不赢当然是这些顾忌中最为核心的组成部分。对近代几场战争如海湾战争，南斯拉夫战争和利比亚战争等研究越透彻，大家对于现代高科技条件下战争模式的认识就越深刻，那就是优势的装备条件下，人力所能够发挥的作用其实越来越小了。

所以一直以来，军方将提升战力的重点转到了装备上，新一代战机、主战坦克、大型驱逐舰、导弹护卫舰甚至航母的出世，无一不是投入巨资来打造新一代的主战装备，企图缩小同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

但是由于原材料和加工工艺等限制，最新研制的这些主战设备虽然性能比起之前产品有了长足进步，但是同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仍然还落后了将近一代。这些东西不是说有了口号说追就能够追上去的，在这个系统工程中，需要补的课实在太多了。

正是有了这个大背景，这才有早期杜氏重工拿出了性能优秀的新型材料和最新的机床设备后，军方大佬们的欣喜若狂。现在这些东西经过军方测试，利用这样材料和新机床加工工艺制造的主战装备样机，在硬件上同当前国际主流主战装备比，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差距了，甚至某些方面还能够超出一筹。

这就是说，现在主战装备在硬件方面的差距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差距主要转变到了电子火控系统等软件方面。

而就是这个短板，现在有了杜克这个天才，现在刘老爷子也看到了改进的曙光，在部署安排的改进项目上面，杜克的进展相当令人满意，找出了原来系统中很多问题，相信解决好了这些问题之后，这个系统将有极其令人兴奋的改善。

这些东西，李副主席当然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些左右为难，军方在主战设备的设计方面其实已经有着世界级的水准，一直困扰军方的材料和加工工艺问题，现在也是有了很好的解决，如果再加上一流的火控系统，结合这些新技术打造出来的新主战装备，一定会让世人大吃一惊。可以说现在是军备提升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