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代理人-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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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上课　上

杜克处理完东方新能源的事情，正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动身前往瑞士，去加入赫兹博士提议的亚临界核裂变反应堆项目，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到自己第二代莲花堆的一些灵感和技术。

正忙碌着呢，秦泰然突然找上门来，这次不是直接带着任务来，而是想让杜克直接跟他一起到京城一趟。因为刘姓首长要见杜克。

“究竟什么事情？”杜克有些不解，好像目前秦泰然手中的事情自己都处理得差不多到了尾声，无论是7号工程也好，还是10号工程也好，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些水磨功夫和验证的问题了。

“这次事情非常重要，保密程度很高，具体的事情连我也不清楚。”秦泰然知道杜克的脾气，知道这种事情上欺骗更容易引起杜克的反感，他好不容易才同杜克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可不想就此功亏一篑。

“但是这个事情不会对于你个人有多少限制，首长保证过，事情做完就完事了，同之前的一样。只要你不用记录下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私人电脑或存储设备上就行了。”

杜克皱起了眉头，秦泰然这么说，那一定就是军方高度保密项目了，一直以来杜克都很注意不直接卷入这种项目中，因为参与越深，对于自己的限制就越大，在现阶段来说，杜克要做的事情很多，可不想这么受约束。

“究竟有多重要？”杜克追问道。

“我是真不清楚。”秦泰然苦笑着说道，“真正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既然是首长亲自来安排这件事，不让我有所了解那么这件事知道的范围就极少了，或许全国加起来都不会超过50个人。”

秦泰然这个话倒也不是自夸，他现在负责的项目对于公众来说其实都是绝密性质的，他知道的事情即便在军方也算是高度机密，管理上都是直接挂在军方中枢刘姓首长办公室之下，而不是在地方研究机构或者某个部队上，保密要求可想而知。

但是这件事连秦泰然都不能够知道，显然保密程度更高了。

“不过这件事对于我们国家的影响肯定是战略性的，如果不是非常迫切的需要，上面不会直接下发这个命令下来。”秦泰然补充道。

“我听说在军方有一个神秘的一号工程一直是秘而不宣，具体做什么是我也不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同它有关系。”这个就纯粹是秦泰然的猜测了。

杜克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自己生活在这个国度，如果真能够为它做点什么，对于自己的事情又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那么这事就值得去做做。

在秦泰然的陪同下杜克飞到京城，一辆挂着地方普通牌照的奥迪A6汽车，将两人接到了京城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旁边，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一般，奥迪汽车在一个大门处停顿了一下，自动照相装置闪了一下后，门自动打开。

但是通过了这个大门才仅仅是第一层保卫，奥迪车在曲径通幽的林荫小道上不断遇到检查关卡，每一道关卡都严格的核对了奥迪车司机以及车上的乘客身份。

等到了目的地，是一座依山建设的3层小楼，司机将杜克他们送到这里，打开车门，“啪”的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好！根据命令，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请指示！”

杜克还没有见识过这个架势，下车后面对这个情况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好在秦泰然有经验，按照军队还了一礼，“任务完成很好，请归队。”

“是！”司机再敬了一礼后，转身上车而去。

这时候，小楼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杜克的熟识的人，孙宏处长笑吟吟地迎上前“杜博士，秦主任好，首长命令我来迎接俩位的大驾。”

这种私下的接触，孙宏处长倒也不那么在意顺序，虽然秦泰然现在已经的大校军衔，比起他这个处长在军衔上足足高俩个档次。按照官场规矩，孙宏处长显然应该是将秦泰然排在前面的。

不过这种场合，别说秦泰然不在意，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向作为天子近臣的孙宏处长呲牙说啥。

“孙处长，人我可领来了，具体做什么事情，你带着杜克博士去安排吧”秦泰然知道自己这次的责任就是将杜克带到这里同首长见面，这种事情既然上头没有给他明说，也就是不让他参与进去，所以孙宏一到秦泰然就干净利落地笑着对孙宏处长说道。

“秦主任费心了，麻烦你稍等一下，首长见完杜克博士后，接下来还想同你谈谈。”孙宏处长也不客气，他现在代表的是首长来处理这件事。说完抱歉式对秦泰然一笑之后，就领着杜克朝楼上走去。

小楼第一层有一排沙发，秦泰然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走过去坐下，腰背笔直，就这么眼观心，心观鼻地坐着。

杜克跟着孙宏处长踏上了第二层楼，整个楼房看不到有人来人往，除了上楼楼梯旁边有一名执勤的卫兵，杜克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在这种肃穆的氛围中，无形中给人以某种压力，好在杜克没有走多远就来到一间办公室前，这是一间连编号都没有的办公室，房间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实木门。

孙宏处长轻轻地敲了敲门框，“报告首长，杜克博士到了。”孙宏轻声地报告道。

“将客人请进来。”里面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杜克还依稀有些印象，正是刘姓首长的声音。

“是！”孙宏恭敬地回答后，对着杜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杜博士，里面请！”

杜克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后，跟着孙宏处长走进房间里面，里面是一间六七十平方米大小的办公室，除了一排书柜，就是一张大办公桌，以及俩排沙发，和两个实木茶几。

这些东西比起上次杜克见面的地方来说，这里好像要更加简朴一些。只是在一面墙上，杜克一眼看出那个黑色的如画框一般的东西，正是一面用自己公司开发的显示屏拼接出来的电视墙。这就是这个办公室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比较现代化的地方。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上课　中

“杜克，你可是稀客啊，怎么，老头子不请你来，你还真想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啊，请坐！”刘姓首长一看到杜克来，就微笑着打趣道，这幅神情中，一点都没有中枢大佬的所谓气场。

他一身便服，上身就穿着一件平常的灰色衬衣，如邻家老头子一般，脸上的老年斑比起上次杜克见面来说，好像更深更密了一些。看着这个真实的老人，而不是新闻联播中的首长，杜克心中没有敬畏，只有敬佩。

“首长好。”杜克礼貌的躬身问候道。“只是首长的时间这么宝贵，等闲时间，杜克也不敢打扰”杜克谦逊地说完后，顺着刘姓首长的手势方向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一边的孙宏处长则手脚麻利地从隔壁房间倒来了一杯茶水，放到杜克面前，“杜博士，请喝茶！”“谢谢！”杜克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对着孙宏处长点头表示感谢。

如果说前面的一切都还正常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异乎寻常了。

茶水过后，只见刘姓首长出人意料地从办公桌后起身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杜克的旁边，然后将手一摆，示意孙宏出去。

这个情形就有些相当诡异了，因为这摆明了要同杜克单独谈话的意思，什么事情居然让这位位高权重的首长连秘书都要回避？

看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杜克那颗原本已经放松的心，一下子又开始快速跳动起来，这架势看起来有些非同小可啊，不知道接下来首长要谈些什么，又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和要求，会不会提出让自己去搞像当年核武那样需要隐姓埋名几十年的超级课题？

这可是军中执掌大权的重磅人物，如果真提出什么难以答应的要求来，杜克就不能向对待孙宏处长那样，说顶也就直接顶掉了。

“杜克，现在就剩下咱们爷俩，你也别首长首长的叫了，整天听这个也听烦了，从年龄上看，我这个老头子应该同你爷爷辈差不多，你要愿意叫我一声刘老爷子就行，或者直接叫老头子也行，闲话老头子就不多扯了，开门见山地说吧，其实这次将你请过来，主要是有些话要同你唠唠。”

刘姓首长果然不愧是军人作风，说话直来直去，不过坐在他的位置上，也没有必要再同杜克兜什么圈子。

杜克听了刘姓首长这么一席话，心中更没底了，完全搞不懂这位大佬究竟想说些什么。究竟是想让杜克做多大的事情才能够让刘姓首长做出屈尊降贵的姿态来。

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杜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情况，“老爷子，有什么话您老直说，凡是我杜克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努力去做到。”杜克只能够苦笑一下含糊过去。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可是千古名言，杜克和刘姓首长非亲非故，可不会认为刘姓首长就能够免俗。

好在刘姓首长并没有在这个方面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听说你们同李家达成了核能合作开发的协议，成立了东方新能源公司，”刘姓首长对于杜克身上的一切果然是了如指掌，“这是一件好事情，也是一件坏事情。”

“对于你来说，这是一次打入能源领域的一个机会，我没有给你办成的事情，有了李家的掺和，这件事大概八九不离十了。所以短期来说，对你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对于国家来说，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么一来，等到那天在这个新的领域中占据一定份额之后，李家对于国内事务的影响力又增加了一个新领域，左右国内经济的能力又增强了不少。”

杜克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糊涂了，这些事情他可没有想过，完全没有想到搞一个核电开发对国内事务还具有如此重要的影响力。

他选择李家作为合作对象，不过是因为李家保证有能力打入到国内电力供应市场，可以将杜克的莲花堆商业化，完全是一个商业化的考虑。

“好吧，看来我是有些老糊涂了，明明知道你对于国内经济领域的势力范围还没有什么认识，就同你说这些实在没用，这样，我先从头说起，先简单地同你讲讲国内经济的大势，听了这个后你就知道原因了”看着杜克这个年轻人一副茫然，刘姓首长不禁自嘲了一下。

接下来，刘姓首长说的东西，让杜克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敢情对于国内的经济来说，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各大势力盘踞纵横的世界了。

说句老实话，当SAL发展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不管是杜克也好，还是蔡思强也好，其实都已经隐隐觉得触摸到了一个几乎不可逾越的天花板。

SAL要想再进一步动作，已经不能再按照之前的发展那样横冲直撞了。

因为杜克和蔡思强发现，对于SAL现在想要进入的领域，不管是电力供应还是汽车行业也好，基本上都是有政策限制的领域，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了刘姓首长的话，才知道这些所谓的管制，其实也就是当前各大经济势力划分的范围。

也就是说，SAL的下一步发展方向已经开始触及到了大势力盘踞的势力范围和利益圈。

在这些势力范围内，小打小闹没有人理会，比如电力供应，如果是搞点小水电什么的，基本上没多少限制，只要在地方上有一定关系都可以进来。但是要想大展拳脚，进入全国电力供应范围，比如杜克想要进入核电领域范围，那么就触及到了现有势力的利益范围。

杜克遇到的无法避开的所谓许可证门槛，其实也就是势力范围需要重新划分的一个入门证书。

这种事情就非同小可，到了今天，SAL已然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庞然大物，自身具有的资金也好技术也好都有很强的冲击力，所以SAL想要进入的领域中原来既得利益势力，肯定是抱有极大的防范之心，技术、资金挡不住，那么就将心思放在了管制许可上，这种政策环境方面阻挡历史悠久、名正言顺，让杜克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第三百六十章　上课　下

第三百六十章上课下——

对于这种情况，在上层几乎毫无根基的SAL自然不明就里，面对这样的限制完全没有办法，这才是军方大佬中刘姓首长的努力为什么会遭到一致反对的深层次原因，这不是技术问题，甚至也不是什么政策问题，说白了就是一个既得利益势力天然的自我保护的问题。

就像一座大山只能有一只老虎一样。电力能源供应现在已经有了稳固的山头，SAL想进来成为新山头，没有谈妥利益交换和行事准则，谁愿意傻到放进来一头洪水猛兽搅局。

国内供电市场可是一个年产值上万亿的超级大市场，而且还保持一个稳定的增量，如此巨大的既得利益，当然凡是能够用上的阻止新竞争对手进来的手段，对方肯定都会一一使出来。

前些年某地未通过国家发改委审批就自行进行电站扩容，结果在全国十多个省市电荒的情况，竟然有几百亿度电无法通过电网送出去，等于是300多亿人民币的电力供应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这个竞争就是这么残酷，军方刘姓首长背后没有什么强力的经济利益可以交换出去，打破这个垄断局面，所以他的努力才会失败，碰到软钉子。

只是这些事情的因果，无论是蔡思强也好，还是杜克也好，现在其实都还是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他们还太年轻了，崛起太快，处在这个位置很多应该知道的事情，到了现在其实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而知道的人没有提点他们的必要和义务，使得不知道的人还是啥都不知道，让蔡思强和杜克在跌跌撞撞中前进。

说起来杜克他们同李家的合作，其实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而是李家综合各个方面做出的一个重大选择，只不过由于杜克和蔡思强他们俩人的坚持，才无意中让这个合作走向了另外一条路线之上，没有让李家一上来就掌握整个合作的主动权。

只是SAL与李家这种大象共舞的道路，还能够走多远，刘姓首长却没有多大信心。当初为杜克争取核电的开发权，一方面是为了这项技术能够尽快造福国内，另外一方面也想引入像杜克这种没有根基的新兴力量来打破垄断，使得这个领域更加具有活力。

当然，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理由就是刘老爷子的个人秘密了。

可惜他努力还是没有悬念地失败了。

是的，SAL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在刘姓首长看来，这不过是外表光鲜，其实从根基来看还是有些不堪一击，只要看看现在SAL进入的领域就知道了。现在SAL进入的基本上都是很易过时的消费品领域，从竞争来看，这几乎了当今经济世界中竞争最为激烈的市场领域，真正可以做到百年老店的凤毛麟角。

现在SAL能够依托独树一帜的智能语音技术风光一时，但是随着这项技术的普及和技术优势的丧失，很快就会失去超强的获利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经营上稍有失误就会万劫不复。

别的不说，单单被SAL收购的诺基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十多年前，谁能够想象它的手机业务居然会沦落到成为配角都支撑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SAL在这些惨烈的市场领域攻城拔寨，基本上都是按照商业规则来行事就可以了，但是进入到基础设施领域，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听了刘姓首长简单的描述，杜克才赫然发现国内的经济情况同自己平日看到的完全是俩回事。

别的不说，单单李家在国内基础设施领域介入之深，就超出了杜克的想象之外，根据不同的投资渠道，在国内很多港口码头、高速公路、供水供电等等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大多都深深留下了李家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