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寄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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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足十岁的年龄，却有着五十岁的警惕心，一路上东躲西藏，绕东绕西，比老鼠还要贼精，特别喜欢往狭小的地方钻，要不是陈央开启了一档超频，听力眼力比平时强了数倍，还真可能跟丢了。
　　半个多小时过后，小女孩脚步一停，在一处大楼的废墟前驻足，回头四处东张西望看了一看，才慢慢半蹲着身体，往废墟的空隙中爬了进去。
　　“唔，你总算是到家了么。”
　　陈央移步过去，视线聚集在废墟的入口上……
　　一个只适合小孩子钻入的狗洞罢了，以他的身形肯定无法钻入进去，他也不会钻入这种狭小展开不开身形的地方。
　　抬头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废墟规模不大，估计也就是五六层楼房垮塌后形成的，顺着废墟的周围走上一圈，陈央若有所思，往废墟顶部爬去。
　　果然，这座楼房并未完全倒塌，而是上面的楼层崩塌掩埋了一楼，形成的一座水泥钢筋废墟，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完好的房子。
　　只是要怎么才能进去？
　　不，不一定需要进去。
　　陈央一屁股坐在“狗洞”上面，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水，静静地开始等待。
　　没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刚才他已经在周围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另外的出口之后，他就只需要守在“狗洞”上，等候有人出来即可。
　　要等多久？
　　陈央不敢确定，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下午四点钟。
　　事实上。他实际上也没有多等太久，最多才两个小时的时间，又是先前那个金发小女孩，从“狗洞”探出脑袋，往外到处看了几眼，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
　　可惜任由这个小女孩再小心谨慎。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头顶上，陈央就坐在那里。
　　“你打算去哪里？”
　　陡然发出的声音，把那个小女孩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到十岁的年纪，外加营养不良，小女孩的身体比同龄人显得单薄许多，颤抖的样子就像一只学步的小黄鸭。
　　僵硬地转过柔弱的身体，小女孩恐惧地望着坐在废墟上的陈央，娇小的身子。在破败褴褛的衣服下，袒露出手臂和脏兮兮的肚皮。
　　陈央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气温中，穿着如此单薄破烂，甚至可能都没有保暖功能的衣服，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是的，现在的气温严格意义上说，只有56华氏度。换算成摄氏度，仅是13度的气温而已。
　　这样的气温状况。不要说是小孩子了，就算是一般的成年人，穿着单薄的长袖也会觉得阴冷，何况这个小女孩只是穿着一身毫无防寒能力的衣服。
　　“嗯，看来你不是聋子，听得到我说话。”
　　陈央从废墟上跳下来。走到小女孩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那么，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小女孩蹲下身子，蜷缩起来，好像这样陈央就不会害她了一样。看得陈央紧蹙眉头。
　　得，这小孩不会真的是个哑巴……或者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吧？
　　陈央把头偏过去，看向那个黑漆漆的“狗洞”，“里面是什么？是不是你住在那里面？”
　　他的耳朵隐隐约约听得见，狗洞里面存在四五个呼吸的声音，很微弱，很细小，不像是成年人所发出来的呼吸声。
　　难道也是小孩子？
　　眼看这个小女孩对他的问话“无动于衷”，陈央已经开始寻思着，掂量着，是不是能把“狗洞”上的水泥石块移开。
　　没有外骨骼装甲借力，并不意味着陈央无法对付几吨重量的石头了，他欠缺的只是无法像机械那么持久用力，不过对付这里的废墟，也许并不难。
　　比量了一下“狗洞”上的石块，长度在三米左右，宽度约为半米，暴露出来的生锈的钢筋，让人不好过于靠近。
　　陈央伸出双手，先是抓住两条钢筋，试探了下紧凑程度，随后肌肉运作发力，猛地往后抽动。霎时之际，近乎一吨重量的水泥石块在巨大的力量带动下，以直线运动的方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狠狠砸落在地上。
　　这样的行为动作，显然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吓坏了，碧蓝的双眸透射出无尽的恐惧，强忍住逃跑的冲动，把身子蜷缩得更加厉害了。
　　“看来还不错。”
　　拉扯一块一吨重量的水泥石块，并没有过多让陈央感到费力，这样看来，他平移或者推动三四吨重量的物体，根本就不是多大的问题。
　　至于要把几吨重的物体用双手举起来，可能就有些难以办到了。
　　所幸他不需要举起几吨重的石块，只用把石块从废墟上推下去，或者平移推开就可以了，况且几吨重量的巨大水泥石块，毕竟是少数，在废墟上大部分都是些碎石块，单手就能抓起来。
　　依靠这样的方法，陈央甚至连外骨骼装甲都不用动用，就能挖出“狗洞”前掩埋的废墟，从而打通一条里面的进道出来。
　　在继续把最重的几块石板搬开后，陈央的行为引来了小女孩一声尖叫，也不知这个未满十岁的女孩，哪来的勇气使她面对1。85米的陈央，往前冲上去，抱住陈央的大腿，用牙齿咬在上面。
　　然而……
　　换做一个成年人来咬，也许还能使得陈央稍微感到一点点疼痛，可小女孩年龄性别导致的原因，让他感觉就如同在搔痒痒似的，丝毫疼痛都没觉察到。
　　“喂，你是狗变的吗？”
　　随意一脚把小女孩踹开，陈央仍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继续引来了小女孩的撕咬。
　　“你真的是狗变得吗？给我安静一点！”
　　反手抓着小女孩的脖颈，把她从自己大腿上提了起来，陈央眉头微皱，想着是把她打晕呢，还是捆起来。
　　这个思考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被下面发生的事情打断了。
　　兴许是陈央的动静太大，也许是小女孩的尖叫声产生的效果，继这个小女孩过后，又有几颗小脑袋从“狗洞”中探出头来，无一例外，年龄看起来都没有超过十岁，不，竟然比第一个小女孩的岁数还要小，最多才七八岁左右。
　　“怎么全是小孩子……还是都是女孩？”
　　在这样的末日环境中，一群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到底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纵使陈央一项神色平静，此刻也不禁在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异常。
　　犹如拔萝卜一般，陈央弯腰下去，伸手一抓一个准，从“狗洞”里面把张头探望的小孩全部抓了出来。
　　一、二、三、四、五……
　　足足五个小女孩！
　　最大的年龄是那个犹如小狗变的小女孩，年龄应该只有十岁不到。
　　后面的四个，最小的看起来才六岁，其她三个的也只有七八岁。
　　现在这群小女孩，穿着破烂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勉强包裹着身体，恐惧地拥挤到最大的孩子身后，互相蜷缩着不敢抬头。
　　陈央：“……”
　　摸了摸下巴，陈央稍微感到疑惑，自己就真的长得那么可怕吗？
　　不论如何，陈央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以这些小孩子的求生能力，应该不可能在这个荒凉的城市中活下来，一定是有大人的庇护。
　　与小孩子基本上无法做言语的交流，可成年人就不同了，就算遇见的成年人，对他充满警惕不愿回答，但陈央坚信着，“友谊之拳”会让对方做出明智的选择。
　　那么，思索到这里的陈央，打算先在这里等待下去，等待能做交流的人出现。
　　至于这群小孩子，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了老虎一样，陈央已差不多放弃了交流。
　　年长的小女孩，又警惕又恐惧地盯着陈央，双手一摊把后面年幼的小孩护住，却不敢逃跑。
　　估计她很清楚，带着这么人，是绝对无法逃脱得掉，她只能强忍着眼泪，颤抖着护住身后的人。
　　十分钟过去了……
　　双方之间整整对峙了十分钟，不，对峙的应该只有小女孩一方，陈央则平静地坐在废墟上，左手拿着手机，不停地记忆纽约的地图。
　　一档超频保持常态，时不时进入二档超频，始终对周围数百米范围内进行监控，只要有生物进入这个范围，就会被陈央第一时间所察觉。
　　然而十分钟的时间，并没有任何异常生物出现。
　　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陈央瞄了一眼对面，五个小孩子在高度紧张的状况下，哪里能够坚持许久，不到十分钟就个个累的精疲力竭，半闭着眼睛互相挤在一起取暖。
　　唯有年长的那个小女孩，还一直睁大她那双碧蓝的眸子，死死盯着陈央的一举一动，完全和之前的表现不一样，就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央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句话，小孩子都是要唬弄的……嗯，不对，是都要哄的，只要给一点点好处，这些小鬼变脸比翻书还快。
　　微微侧头，陈央把手机放入怀中的口袋，伸手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存

　　“呼……”
　　一阵凉风夹带着干枯的树叶吹拂而过，陈央拿着巧克力把一半的包装撕开，露出漆黑色的巧克力外表，伸手递过去：“嗯，巧克力，要吃吗？”
　　小女孩一头齐腰的金发，略显消瘦的面庞极为营养不良，然而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陈央却似乎看到了一双认真警惕的眼神。
　　那是一种属于成年人，一种应该经历了沧桑看透世事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绝对不应该属于这种年纪小孩所该拥有的。
　　陈央微微一怔，叹息一声，从巧克力上捏断半截，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咽下，示意这东西没有害处，这才挥了挥剩余的巧克力，“巧克力，听得懂吗？吃的，好吃的，没有问题……”
　　先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些小女孩好像真的听不懂他的问话，这时候陈央放缓语气问了几声，可惜仍旧没有引来小女孩的善意。
　　“呃，怎么用巧克力这一招不行么？”
　　在对方充满警惕心的情况下，任何的交流行为都很难实施，陈央干脆把拆封过后的巧克力放在地上，自己坐回废墟上，按照内心的计划继续等待。
　　他现在当然不能依照之前那样离开了，同样的手段很难用上第二次，反正盯着这群小孩，不愁她们的大人不回来。
　　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时间来到了中午时分，陈央早就准备有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足以补充他的体力消耗，不过这五个小女孩，可就没有吃的，一起蜷缩在灰尘满布的地上，一双双眼睛就这么麻木地盯着他。
　　这五个小孩警惕心太强了。陈央的示好行为不仅没有换回她们的好意，反而使得她们更加惊惧，给她们巧克力不吃，给她们饼干也不吃，其实说是不吃，正确来讲应该是不敢吃。
　　没有办法。陈央只好往外退出了几十米，站在远处居高临下盯着她们，以确保在自己的掌控应变范围内。
　　他的这番举动，似乎是起到了一点作用，在一个多小时后，约莫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年长的金发小女孩总算是忍不住了，摸进了“狗洞”中，不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烧的漆黑的小锅。外加手中的一颗……脏兮兮的西兰花。
　　这样的行为和动作，小女孩好像已经做过了无数遍，不停地钻回“狗洞”，从里面拿出些散落的树枝，堆积在一起。然后捡起旁边的砖头叠成一个简易的灶头，把小锅放在上面，这时候，小女孩才小心翼翼地从拿着一个一升装的塑料瓶。往小锅里倒水。
　　那水并非是陈央常见的清澈自来水，而是带着一丝泛黄的浑浊淡水。估计里面掺杂了一点点的泥沙。
　　“煮东西吗？要怎么点火呢？”
　　陈央饶有兴趣地站在远处，盯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这个问题仿佛问的有点傻了，小女孩熟练地掏出一个金属打火机，在干枯的杂草上一点，就燃起了火苗。
　　再怎么荒废的城市，毕竟也是接近现代化的城市。只要用心收集，还是能在一些大楼和住房内找到打火机等东西的。
　　然而打火机这东西，廉价的也许只能保存一年两年，不过密封良好价格昂贵的打火机，原装油没有保质期。放个十几年也能使用。
　　小女孩点着了火，等锅里的水沸腾后，就把那颗西兰花剥开分散，丢进小锅内烹煮，周围的四个年龄更加幼小的小女孩，立即围了过来，盯着小锅不停地咽口水。
　　陈央咬了一口美味的巧克力，看得摇摇头，这群小孩子光吃这个就能生存下来？他该说说什么好呢，人类的生命力可真够顽强。
　　他坐在远处等待，那群小女孩在咽口水当中，又等了六七分钟，总算是等到西兰花煮烂了。
　　随后，金发小女孩给其余四个小孩，每人分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碗，一把汤匙，再接着用铁勺给每个人，满满舀了一碗。
　　没有盐，没有任何调料，就用开水把西兰花煮烂，普通人能够吃得下去吗？
　　别人不知道，可那个四个小孩双手端着小碗，好像捧在手中的不是一碗煮烂的西兰花，而是什么珍贵宝物一般，用小嘴抿了抿，小心翼翼地拿着汤匙往嘴里送，一幅满意幸福的模样。
　　等给四个小女孩舀满了小碗后，锅内剩余的仅仅只有些汤水了，金发女孩把锅内的汤水全部倒入自己的碗内，慢慢地喝了起来。
　　陈央从小女孩们身上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心中感到很是奇怪。
　　他等了四五个小时了，居然仍旧没有见到成年人出现，这可真是说不过去。
　　既然连不到十岁的小孩都能生存下来，那么生存能力更强的成年人，没有道理活不下来。
　　想到这里，陈央猛地站起身，正想要在周围四处察看一下之时，右手的声音陡然通过骨骼传到耳膜内，“咦，发现其余人类了吗？”
　　“嗯，是的，找到了五个小孩。”
　　“五个小孩？”
　　右手不解：“为什么是幼年期的人类？”
　　“关于这个问题……很抱歉，我也觉得很奇怪。”
　　陈央单手捏着手机，随意放入怀中，眼睛射出的视线望向遥远的天边：“我想，既然有小孩存活，肯定就有成年人，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了。”
　　“小心一点，这个世界可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世界。”
　　“我明白。”
　　陈央点点头，“我会很小心的。”
　　不用右手强调这一点，陈央也很小心，小心到随时都能触碰到背后的机械复合弓，也能在0。1秒间拔出腰间的手枪。
　　“看来得去周围看看。”
　　站在这块截断的石柱上，陈央以一种俯视的目光，这条街道全部的动静都逃脱不了他的眼光。
　　迈开脚步走向那群小孩蜷缩的地方，陈央的到来立刻引得她们的注意，畏惧地往后缩了缩，端着手中的破烂的小碗不知所措。
　　好在比起先前对于陈央的恐惧，她们似乎明白了些，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对她们没有多大的恶意，这才没有全部恐惧地抱在一起。
　　陈央没有过于靠近这些小女孩，在离她们还要四五米的距离停下来，然后掏出最后剩余的一块巧克力，把它和之前那块拆封过后的巧克力放在一起。
　　紧接着，陈央头也不回，趁着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准备主动探索下周围，不再这么守株待兔，耗费时间干等了。
　　还是先选择了东边的道路，走过一辆辆陈旧报废的汽车，陈央对于这些兴趣不大，也没有花费心思来搜索每一辆车。
　　至少报废了二十年的时间，何况有这样阴冷潮湿的天气，以及阳光晒在身上都感觉不到热量的环境，车辆里面很难真正保存什么完好的东西。
　　更多的可能，是车内一阵恶臭与霉菌，连座垫都已彻底腐烂变质的车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