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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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枫夫人望着儿子恩钦的背影，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妈咪的心，妈咪只是想为了你好，因为那个叫杰玮文的人，在中国的出境记录里出现了，所以妈咪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输得太难看。

　　恩钦拿到了护照后，拉着自己行旅，便急不可待的坐上出租车，径往国际飞机场而去，心中暗暗念着，玮玮，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急如星火的他，无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兜里，摸出来一看，却发现是玮玮与那个男子的几张相片，这不用猜，也肯定是妈咪偷偷的放在自己身上的。恩钦的手，死死的掐住这几张照片，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安……

　　中国G市

　　年初四早晨，在我的强逼下，小杰带着我去了医院，进入那个妇科室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在害怕，也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个未见过人世的小孩，一连串的心里压力，让我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而在感觉医院里的医生与护士们，经过妇科的时候，都会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让我更加的手足无措的站在妇科室外，不敢进去。小杰，也不催我，只是静静的陪着我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我。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给自己打气，进去后，发现医生并没有让我觉得恐怖。

　　医生是个妇女，一见我，慈祥的脸上，挂着笑容，低声的询问着我，大概多久没有经期了，还问我对什么会过敏，说什么四十九天以后的不可以吃药了，吃药对母体的身体要好很多，听得我一脑糊里糊涂，只顾着点头。之后，医生让我去照B超，唬得我傻吖吖的，后来一问别的女生，才知道，照B超是在吃完药后再照就好了，我晕，又被那医院给宰了！

　　回来家里，分五次吃了药，一天三次。吃完了第四次药的时候，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吃完晚饭，吃下了最后一次的药，便躺在床上睡觉。睡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竟发现肚子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抚着肚子，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老弟原本还睡着的，听见了我那细小的呻吟声，赶紧起来，扶着我，“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吗？”

　　“疼……疼……好疼……”黄豆般大的汗水，在我额头上不停的出来，渐渐的顺着我脸庞流了下来，让我疼痛的说不出话。我突然一把的推开小杰，直冲洗手间，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在拼命的拉扯着，好疼……

　　在坐厕里，我看见了自己的*流出了鲜红的血，我知道，那是我肚子里孩子的血，是我残忍的让他刚来世上一个多月，就扼杀了他的生命，间接的来说，我是个杀人凶手。那一种疼，让我今生今世都会记得。我疼的倚在坐厕上，晕了过去……

　　直到门外响起了老弟小杰急匆匆的叫声，“姐！姐！你应我一声，好么？姐……”

　　“玮玮！你开开门，好不好？”可城拍了拍门，想不到他也在我房间，估计也是小杰去叫来的，我全身乏力的站了起来，按了按冲洗的按钮，看着坐厕里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血液混着水，空气中，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移着无力的脚，整个人都在摇晃着。在放纸巾的地方，拿出一块ABC，用上了。这才走向门口的地方，倚在门把的地儿，都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快被抽的一干二净了，估计自己已经是属于真空状态了。我脸色苍白无比，站在小杰与可城的面前，让他们都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进去的我是一幅模样，出来后，竟是另一个模样。

　　我自己知道我现在骇人的样子，就差没成鬼嘛，鬼不都是青面獠牙的吗？还有什么的？不管身体再疼，我也可以撑得过来。毕竟心中的疼，无药可医，而身体上的疼，有药可以医，不是么？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半开玩笑的口吻，“干嘛了？看见我没死，是不是都吓倒了？”

　　“呸，呸，呸！你这是说什么话啊？你别老是把死死死的挂在嘴边，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啊！”可城首先反应过来，扶着我到床上，让我好好的躺着。我看见了可城眼里泛着红红的血丝，我知道他为我哭过，可是有些事，即使知道，也不能明说出来的，那只是增加彼此尴尬。

　　我躺在床上，虚弱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刚到五点。”小杰轻声的回答着我的话。“姐，要不要再睡一会？”

　　“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一样，在岂求别人的慈悲心，可以救救自己。可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救我，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可城见我的样子，垂下眼眸，低头不语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我去市场买鸡去，一会帮你煲鸡汤，好让你补补。”

　　“谢谢你，可城。”这一句话，是我真心想说的话。一直想和可城说的，只是却没有机会说。

　　小杰看着可城的背影消失后，小杰将门关上，这才转过头轻声对我说，“姐，要是你的男朋友是可城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受这种苦了，可城哥喜欢你也快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我知道，可是，我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我无法给他，他想要的。小杰，知道吗？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那么不管怎么去勉为其难，还是无法喜欢的……”我看着小杰，我知道，小杰很喜欢可城，更想可城成为他的姐夫。可是可城有权去选择他喜欢的人，他喜欢人，不会是我的，而我只会是他生命中的一位很好的朋友，所以我祝福可城。

　　“小杰，等姐姐的学校开学后，你就帮姐姐审请休学吧，姐想和你去日本读书。手续，你就帮姐姐办吧。”

　　小杰迷惑不解，皱着眉头问我：“姐，你要离开中国？为什么？为了那个混小子吗？”

　　“小杰啊，你知道吗？姐姐不后悔与恩钦认识，姐姐曾在夜晚里祈祷过，只要他活过来，让我见一见他，那么，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毕竟这是我欠他的，只是这一次，我也还清了。既然债也还清了，那么，姐姐，也该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我伸出手，握着小杰那温暖的手，忽然感觉，自己有弟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要不要告诉可城哥？”小杰问道。

　　“等我们走的那一天，再告诉他吧。”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累，我真的无力再说任何话了。

　　小杰看见我疲惫的样子，突然就爬上了我的床，轻轻的抱着我，“姐，小时候，都是你哄着我睡，今天，就让我拥着你睡吧。这样，你就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姐，你要记住，不管谁不要你了，你还有一个爱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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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上天那残忍的玩笑
我以前一听见老弟说爱我的时候，我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只有这一次，让我的泪水，再次的溢了出来。小弟替我擦了泪水，竟会少见的哄起我来，“姐，别哭，哭多了，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好。要哭，以后再哭。”

　　我点了点头，小杰拥着我陷入了睡眠。他身上温暖的体温，让我感觉好了点，起码全身上下，不会那么冷……

　　可能过了一个小时吧，楼下传来了蹭蹭蹭的脚步声，我估计，也许是可城吧，现在其他活宝都在他们的家里呢，怎么可能跑来我这里呢？是不？所以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过来。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房门，突的一下，就被人打了开来，而且是那一种很急促的开门。开门的时候带来了冬天那冷冰冰的风进来，让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却让我在那一刻呆了，门外，竟是恩钦。

　　而恩钦的眼里有我不懂的悲痛欲绝眼神，在盯着我。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会让恩钦用这种眼光看我。而老弟小杰，被我突然的动作，醒了，可老弟的眼睛根本没有睁开来，嘴里却是在咕哝着，“怎么了？玮玮？哪里不舒服了？”

　　恩钦的目光冷的不能再冷了，他掐紧了自己的拳头，却没有进来我的房间，便用力的关上了我的门，门发出了巨响，“砰”的一声，让还在朦胧睡觉的老弟，在那一瞬间的时候，竟也坐了起来，睁开睡眼，连忙问着我，“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么？”

　　而我没有时间再与小杰他说话，连鞋子也没有穿，就直接冲出门去，我要拦住恩钦，虽然我不知道，我要和他说什么，但是我也要拦住他。我一出门，就看见了恩钦的身影，便一边下楼，一边的叫着他的名字，“恩钦！恩钦！”

　　背后传来了老弟的声音，“喂！你要穿鞋子！鞋子……”

　　可是恩钦并没有回过头看我，他仍是急急的走着，走出了别墅的门口。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根本就不想看见我似的。我不管身体还很疼，不适宜现在出门，可我仍坚持着下楼，客厅里有他的行旅，他没有拿。我出来了别墅的门口，看见了恩钦在快步的跑着。连头也不回，毫不理会我苦苦的在喊着他的名字……

　　我见自己叫不住他，不得已，为了他，我宁愿抚着肚子，忍住了身体的疼痛，跑步追他，追了快一条街的路程，我才拉到他的手，拉住他，我自己却气喘吁吁，全身早已虚弱不堪，可我仍开声问道，“恩钦！你怎么了？”

　　“放开你的手。”传进我耳朵里的声音，是那么的冷酷，就似是六月天里的冰水，一下子就浇在了我的头上，让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原本紧抓住他的手，在那一秒的时间，让我看见他那惊喜的心，也被他那冷冷的语气，立即粉碎了。

　　我紧抓住他的手，也在慢慢的放下了他的那温暖如初的手，我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轻声的问，“为什么？”

　　恩钦被我这一问，似乎整个人都发狂了起来，突的一挥手，就对着我的脸，打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连站都站不稳，倒在了地上。现在估计也是早上的六点多吧，加上是过年期间，街人没有任何行人，整条街上，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他打我的时候，清脆的巴掌声，不但是响在清晨上，更是打得我泪如雨下。我仰起我的骄傲的头，虽然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可我不在乎！再次盯着恩钦问道，“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恩钦气得脖子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我可以看得见，也知道他在盛怒之中，他从他的口袋里，扔给我几张相片，像雪花似的飘落在我的身上，我随手捡起一张，呃，这，这不是小杰说失恋，让我去旋宫大酒店陪他的相片吗？怎么有这种相片？

　　“这相片里的男孩子，他是我……”我开口解释。

　　可是在愤怒恩钦却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是，他是你爱的人，是不是？我也爱着你，为了你，也宁愿甩开妈咪的控制，也要飞回来陪你。可你的床上，有着他！他才是你爱的人！文玮！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恨你！”

　　“不要……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我被他说的那句我恨你，让我失去了分寸，事情不是这样的啊，他怎么可以不让我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也不想见到！”恩钦气呼呼的对着我吼着，我听得出他在掩饰着他自己的伤心，他在以他的愤怒对着我发泄，来掩饰他的心在疼。我傻傻的盯着他，眼中的泪，再次流了下来，也许是我这样在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也许是别的原因吧。

　　恩钦，他，竟然转身快步离去，刚开始还是急步的走着，走了五六步后，就是跑着离开了，他没有再回过头看我，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上，看着他的背景在我的眼眸里消失……

　　我呆呆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街上的落叶，心情越来越悲伤，原来，恩钦竟是如此的不相信我，宁愿相信他自己看见的，也不相信我，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现在究竟是怎么了，我竟会一个人傻瓜似的在街边独自哭泣，冬天的冷风，一直往我这个角落里吹着，让我哭得好无力，更加无力的去挣扎些什么……

　　也许世上，总会有一些事情，会让原本就很凄惨的时候，偏偏给你来个雪上加霜，让你觉得祸不单行，觉得世上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恋爱的时间，可以很长，很长，可是分手的时候，却比一首歌的时间，还要短上几倍，甚至于是只有几十秒的时间……

　　我坐在街上，被风干的眼泪还在脸庞，可是眼眸里，却失去了他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辆车的灯光从远处开了过来，我移动了身子，坐在墙边，不想动。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辆车，竟往我这个方向开了过来。

　　我死死的盯着那辆车，车牌是湘K03XXX，我记得很清楚，它竟开到我的面前，就突然一个急右转弯，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咒骂着，这人会不会开车的啊？没有想到，这车子的后轮又往我这个方向来了，我赶紧拉起我的右脚，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车子竟无情的辗压着我的脚过去……

　　小杰正好出现在街头那里，手上还拎着我的鞋子，四处张望着，正看见了那车子离得我如此之近，不由的惊叫，“不要啊！姐姐！姐姐！”就撒腿往我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弟弟的叫声不管叫得多快，也不够那车轮快，我就这样亲目睹了自己的左脚变成车轮之下的肉饼，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左脚的方向去了，暖暖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看见了鲜红的血，那是我一天之中见到两次的血。车轮压在我的左脚上，就停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弟弟已经拦住了那辆车，让那车停了下来。

　　小杰一见那车停了下来，一拳就打在了那司机坐位的侧边玻璃上，他手，被破碎的玻璃扎得血都出来了。气急败坏的吼道，“王八蛋！你撞到了人你不知道的吗？居然还往前开？你给我出来！”

　　那司机，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头，他一出来，就被老弟一拳往他的脸揍了上去。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叫着弟弟，“小杰……，把车，开前一点。”

　　“好，好，姐，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开。”小杰一把就就推开那个小毛头，而小毛头，也看见了自已的车子下竟躺着我一个人，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一见我弟坐在车去了，吓得调头撒腿就跑了……

　　老弟没有注意到那个小毛头跑了，只顾着打着车子的引掣，也许是他着急，心里很慌，导致车子就无法打着，他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怎么打不着啊！妈的！粗口接着不断骂了出来。我靠着墙，撑着自己的身体叫道，“小杰，别慌啊。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姐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开口说话了，让小杰，冷静了一下，引掣着了，可是车子竟往后倒退了一下，压在左脚上的轮胎，我在那一刻，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小杰一下子就把车子往往开了两米，就停了下来。我仔细的数着，自己的左脚是被压了两下，还是三下呢？也许我那时的自己真的对死，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恐惧了吧……

　　他一下车，就回过头跑着来的身边看着我，他眼里很惊骇，似乎不敢相信他眼前的一切，我很少见弟弟流泪的，可是那一天，我见到他，眼里的泪，他在流泪，他慌得，冲上来紧紧的抱着我，抚着我被恩钦打得火辣辣生疼的脸，哽咽的哭泣着，“姐！姐！你告诉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