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哪一颗星是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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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明白的，你不必解释。”

　　“我们在一起聊了一夜，直到天亮，他才带着疲惫睡去。我便得以从宾馆脱身出来，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看你一眼。已经是极限了，太残忍了，如果不能看到你一眼，恐怕我就无法坚定下去。所以回了家，给你买了早餐。把你的房门开了条缝，偷偷的站在门外看着熟睡中的你。每多看一会，我的心才觉得踏实一点，才一点一点的从冰冷中逐渐恢复过来。不过始终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只好给你留张字条就匆匆返回了宾馆。幸好他一直睡着。

　　他一醒来便一下子将我抱住。用早已嘶哑的嗓音哭着说：‘求你，别离开我。你离开我，我就失去了一切。’

　　看着无动于衷的我，他无力地放开了手，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看他那个样子心里真是难受啊。”江楠月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最后他说他同意分手了，但是希望我能陪伴他最后一天。看着他憔悴的脸，红肿的双眼我答应了。

　　然后我们到处逛了一整天，他拉着我去了几乎我们在一起时所有留下过甜美回忆的地方，还带我去吃了最爱吃的法国菜。我们一直逛到晚上，他说让我再陪他度过最后的几个小时，他准备做凌晨的飞机回去。我们就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一直坐着。那会他居然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我觉得可怕。

　　临行前我淡淡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他摇摇头笑了，笑的异常苦涩。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江楠秀为什么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因为那时她确实是完完全全的爱着我的。’他说。

　　我刚想说你不会像我姐姐一样做傻事吧？

　　没等我开口，他就已经给了我答案。说：‘你放心，我不会的。我根本不能和你姐姐相比，她起码还有那样的勇气。而我决定带着与你在一起的点滴回忆苟活下去。’

　　把他送进登机口的那一刻，他没有回头看我。我知道，他的心死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心疼啊，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甚至可能是永远的在我眼前消失。”江楠用力的眨眨眼睛试图阻止泪水在眼中汇聚，随即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

　　“既然那么痛苦又何必呢？”

　　“何必？我想痛苦吗？我想伤害他吗？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这样？还有心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能体会在一个曾经自己喜欢并一直爱着自己的人和一个自己现在喜欢却在心里时刻想着别的女人的人之间做出抉择到底有多么痛苦？你能体会亲手将一个自己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人伤害到体无完肤是多么的痛苦？”江楠月愤怒地拍着桌子对我咆哮。

　　我震惊得不知所措。这样的江楠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之后月仿佛整个人都崩溃了一般垮坐下来捂面痛哭。

　　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看着手中空空的酒杯只好向苏又要了一杯。

　　一曲终了，音响里换成了惠特尼。休斯顿的《I　H*e　Nothing》。

　　当我喝完第二杯酒时，月已经趴在吧台上睡去。苏走过来对我说：“带她回去吧，有这么个醉鬼在可是会耽误我生意的。”

　　我要付酒钱。她说今天她请，以后只要多多来捧场就行。我扶起江楠月向苏告辞后离开了那间小小的酒吧。

　　在路口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好几个司机都怕醉得厉害的月弄脏车子呼啸而过。幸好在车上没给人填麻烦。

　　不过她真是醉得够呛。我把她背到家里，放到床上已经是人事不省。帮她脱掉鞋子，直接盖好被子，走出她的房间顺手熄了灯。

　　坐在客厅里的我开始一个人发呆。江楠月也好，美惠也罢，为什么一切都让我如坠云端？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起身来到厨房简单的做了晚饭，本想做出江楠月那一份，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她是醒不过来的。吃过晚饭，又将小狗喂饱。索性收拾一下，早早睡去。

　　
　　待续

第九章（5）
“起床了，起床了。”早上被一通叫嚷声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月在我的床上又蹦又跳的。看到我睁开眼睛，江楠月扑倒在我旁边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早安！”

　　“早安。”我糊里糊涂的回答。

　　“快起床，去吃早餐。”

　　“吃早餐？”

　　“对，快点。一会就吃不到了。”

　　“你昨晚不是醉得很厉害？现在怎么跟没事人了似的？”

　　“昨晚你背我上楼时那温暖的后背让我清醒的。真想就这样让你一辈子都背着我啊！”月露出一个陶醉的神情。

　　“什么啊？”

　　“少啰唆快起来！”江楠月换上一付不容置疑的表情。

　　“好好，不过大姐请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要穿衣服的。”

　　“怕什么，不是什么都看过了吗？”江楠月特意用眼睛瞄向被子下面我身体中间。被她气得无话可说，我索性把眼睛闭上不去看她。

　　“得得，我出去。挺大个人还害羞什么？”月从我的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间。

　　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完毕，我就被江楠拉着来到离我们住处不远的一个早市。

　　“快点，快点。”江楠月不断的催促着一边紧紧拉着我穿梭于人群中。

　　“啊，看到了。在那。”

　　顺着江楠月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个馄饨摊。

　　“匆匆忙忙地跑来你就想吃这个。”

　　“嗯，当然。”

　　“学校附近不是有个什么馄饨连锁店吗？”

　　“那怎么能和这个相比？你看看，人家可是完全手工现做出来的。老板两碗馄饨。”江楠月对摊主大声地喊着，随后拉着我坐了下来。馄饨端了上来，味道果然寻常难比。

　　“怎么样？”

　　“不错。真的很不错。”我不住地点头。

　　在身边忙碌的老板听到了我的话脸上现出了一个十分满足的笑容，并向我点点头。我也向他点头回礼。

　　“夏木。那个，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月轻轻的对我说。

　　“怎么了？”

　　“让你看见了我醉酒的丑态，还说了一堆怪话。”

　　“哦，没关系的。”

　　“不会把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变差了吧？”

　　“不会。”

　　“是不会，还是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曾对我在意过呢？”江楠月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我说，大清早的好不容易跑来吃早餐，能不能不在这么嘈杂的地方说这些？想谈的话，静下来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好？”

　　“那样的话，我就，就根本不会有勇气说了啊？你怎么会了解，和你独处时我多么，多么……”江楠月低头用汤匙拨弄着面前瓷碗里的馄饨，像是在里面找寻合适的字眼。

　　“紧张？”我试探的接着她的话。

　　“怎么能是紧张能形容的。就算有一点吧，不过也不全是。总之，总之就是不自然。”

　　“不自然？”

　　“对，不自然。在你身边，总是感觉自己做这也不对，做那也不好。看着你坐在餐桌边吃饭的样子，边听音乐边喝啤酒或者咖啡的样子，站在窗边吸烟的样子，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样子，早上起床后刷牙的样子，甚至是听到你在卫生间小解时的声音……任何和你有关的事出现在我周围，都会令我，令我难以自己。”

　　江楠月放下手中的汤匙，双手托腮的越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身后的人群。

　　“和近在咫尺的你朝夕相处在一起，我，我真的很辛苦。我是那么的在乎你，而你却似乎从未感觉。再怎么样我也是年轻有吸引力的女孩吧？可你几乎就没用看待女人的眼神看过我，无论我买了新衣服也好，换了新发型也好，穿着新的可爱睡衣也好。每天都无数次的傻里傻气的独自一个人发呆，不知道你的心飞到了谁的身边。看着那时候的你真的想狠狠打你一通，好让你能睁眼看看这个真真切切摆在你面前非常喜欢你的女孩。其实，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好好看看我，抱着我，吻我。你可知道？在你第一次吻我时我就渴望着你能进入我的身体，当时就湿润来着，在书城的书香气息里竟然湿得一塌糊涂。多想就那么给你搂着，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一同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这个你喜欢我，我多少还是知道的。不过我的立场希望你也能理解一点。其实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守在身边一点无动于衷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现在真的是没法忘了她，虽然她已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好一阵子。总之，你能不能不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说什么抱着你啊，和你睡什么的？”我小声和她解释着。

　　江楠月突然站起来，冲着我大声喊了一声：“蠢蛋！大蠢蛋！”之后便跑入了人群中。

　　本想立刻就追上去，可是等我付了馄饨钱，月的身影早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难得的可口的馄饨。

　　罢了，罢了。

　　起身返回家中，也并未见到江楠。小狗看到有人回来连忙跑到我跟前，围着我的脚绕着圈。这小东西是又饿了，没办法，给它热了牛奶喂了。上午还有课，在家里等了一会，月没有回来，只好收拾好东西上课去了。

　　中午放学出来，给月打了电话，对方拒绝接听。又打了两次，结果相同。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转了一会，也没能见到江楠月的影子。实在是饿了，就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饺子馆点了一盘饺子。吃饺子的时候竟想起早晨的馄饨。付款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间小酒吧，于是立刻付了饭钱起身离开。

　　
　　待续

第十章（1）
来到酒吧门口看到店门还紧闭着，才想起上次苏说她都是晚上才开门营业的。打算离开时却被正走下楼梯的苏撞个正着。

　　“你好。”苏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这次打招呼比第一次要有人情味得多。

　　“你好。”我朝苏微微点头。

　　“你怎么也学那孩子，大白天的就跑来了。”

　　“哦，我是想看看月是否在这。”

　　“找不到人了？”

　　“嗯。”

　　“竟然跑到这来找人，看来你也是没什么头绪了。”

　　“真的不知道她会去哪。”我坦诚的说。

　　“反正也没线索，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喝一杯吧？”

　　“这，不是到晚上才营业吗？”

　　“嗯，不过通常我都是下午做打扫和准备。如果肯帮忙的话，可以免费请你喝上一杯。”

　　“那好吧，打扰了。”

　　苏没说话，伸手做了一个优美的请的姿势。

　　我又转身步下台阶，苏来到门前取出钥匙开了门。进门后，苏开了灯然后对我说：“先随便坐。”

　　“嗯。”我应了声，在吧台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想喝点什么？”

　　“还没帮什么忙呢，就先喝上了不太好吧？”

　　“不先堵住你的嘴，恐怕等会你发现活太累了就会跑掉。”苏笑着说。

　　“真的有那么累？”

　　“哪能？你这孩子还真像月说的一样可爱。”

　　“怎么总喜欢叫别人孩子？”我有点不悦。

　　“不高兴了？”

　　“没有。”

　　“你多大？”苏问我。

　　“二十一周岁。”

　　“我二十九，不过当然是谎报了一岁。差着九岁呢。八年抗战都打完了还休息了一年。叫你声孩子也不算很过分吧？”苏看上去的年龄比实际要大上两三岁的。

　　苏看我没说话，便笑着说：“好，好，知道不喜欢被人叫做孩子，以后不叫了就是。快点，想喝什么？喝完了好干活。”

　　“嗯，给我来杯不兑水的威士忌可好？”

　　“怎么也想喝烈酒？不会也和那孩子一样醉掉吧？”

　　“不会。只管放心。”

　　苏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摇摇头，不过最后还是把酒端来放在了我面前。

　　“请慢用。”

　　“谢谢。”

　　苏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擦拭吧台，接着开始用拖布擦洗地板。

　　
　　待续

第十章（2）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是有些烈。心里想昨天坐在这里独自一人喝着烈酒的月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呢？

　　“你肯同意进来喝一杯，也是想从我这知道一点关于月的事吧？”干着活的苏突然问我。

　　“嗯。是有的吧。”

　　“你和江楠月很熟吗？”我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也不是很熟，她算是我的常客，不过可能认识她应该比你还要早一些。”

　　“哦。”我开始回想什么时候认识的江楠月来着。

　　“以前她和之前的那位，经常在周末和假日到我这光顾的。”

　　“之前的那位？”

　　“哦，分手的那个人。那时月像是刚升大学的样子。”这时苏将拖把和水桶收了起来，送到了吧台后面的储物间里。

　　“我可以坐这吗？”转身回来的苏指指我身边的座位。

　　“当然可以。你才是店主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在我身边欠身坐了下来。

　　“我吸烟你不介意吧？”苏不知从哪拿出一包香烟。

　　“也给我一支好吗？”

　　苏将烟盒的盖子打开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抽出一支。苏拿起打火机帮我点燃。很清淡，女士香烟。

　　苏也将自己叼在嘴上的香烟点燃。她点烟时眯起眼睛看着火苗摇曳的样子让我为之动容，吸烟的样子也优美得无可挑剔，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那时候，月每次来这里都是和他一起，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苏轻轻吐出一小口烟雾淡淡地说。

　　我摇晃着面前的酒杯，看着里面转动的琥珀色液体，听苏慢慢的诉说。

　　“感情真是要好啊！常常让我这个人老色衰的半老徐娘羡慕不已。”

　　“并不老的啊。魅力十足的成*人罢了。”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说。

　　“你这人还真会哄人开心。”

　　“真的，特别中意你的耳形，绝顶漂亮，堪称完美。”

　　“可是实话？”

　　“绝对。”

　　“真的喜欢。”

　　“不假。”

　　“何种地步？”

　　“想含在口中，吮吸不止。”

　　“要是给你那么含着恐怕不坏，别人倒是未必。”

　　“你可曾想那样？”苏又补充似的一问。

　　“直言感觉罢了。别多想。”

　　“瞧你。一副正经模样，莫非我在引诱你不成？”

　　“并非如此。”

　　“我也只是说出心里的好奇罢了。如今的我，自信早已当然无存，空剩下对诸事的怀疑。夸奖、称赞之类的话语一概不能相信。至于何时，如何落入这般田地早已回忆不起。这感觉你多少可以理解？”

　　“确实有魅力。绝非谎言。”我再次认真地细细端详了　她一会说。

　　“谢谢。”苏并未因此动容。语气平淡得如同*着沉寂在雅鲁藏布江边经历了千百年风雨的鹅卵石。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理由非得恭维你不可。”

　　“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想哄我上床的男人。即使想，作为你也未免有点过于年轻。不过这反倒多少让我有点兴致。”苏拿着酒杯半笑的看着我。

　　我默不作声。

　　“罢了，罢了。如此话题诉诸下去必然会变得纠缠不清且无聊空洞。别把我当成是*的女人，只是感觉你这个人蛮有意思罢了。忍不住便想逗弄一番，并无其他。想必月也定会喜欢偶尔如此，女人在这点上往往喜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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