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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进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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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方森岩来到了重庆。
这是何卫国从家乡逃走以后的临时寄居地,他在这里的三环路外很是低调的租赁了两间看起来颇为破旧的屋子,他的母亲便和儿子一起居住在这里,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身家超过百万的人。方森岩举步走到了屋子外面,远远的便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哭声,他的心中忍不住一惊:要是何卫国的母亲不幸去世的话,自己这个任务又怎么完成得了?他看到旁边有个大嫂正推门出来,急忙询问究竟。
结果这大嫂叹了口气道:“这家人硬是造孽哦,当家的男人先是出了事,从楼上滑下来摔死老婆,接下来前几天娃娃又遭人贩子拐了,老婆婆在家头天天哭,不晓得哪天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哦。”
方森岩却是知道,凡是在梦魇空间当中死去的人,都会在现实世界里面被安排一个合理的死法,所以何卫国的死是在他预料之中。但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坏事,也是人死若灯灭彻底消散!他的儿子却是完全无辜,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悲惨的命运?大概也是因为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吧,方森岩心中的怒气陡的升腾了起来,脸色也顿时铁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便开始举手敲响了何家的门。
方森岩足足等了五六分钟,里面才有人前来开门,正是何卫国的母亲。她此时也只有五十来岁,但是头发已经全白,双眼红肿,佝偻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脸上的气色灰败一片,用一种漠然而绝望的语气说:“你找哪个?”
方森岩深吸了一口气道:“阿姨您坐,我是卫国多年的好朋友,前些日子听说他不幸,所以才特地的从外地赶了过来。”
何卫国的母亲一听到儿子的名字,顿时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大哭道:“我就知道卫国要出事,钱哪里有那么好赚的?也是俺们家里天生就穷,否则也不会把娃迫到了绝路上。我这个老没用的也是该死,卫国留下来的独苗苗也没把他看好!被人活生生的拐走了!”
方森岩闭上了眼睛,冷冷的道:“我一来就听说了这件事,阿姨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我来替你们家讨回这个公道。”
何卫国的母亲抽抽噎噎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她五天前带着孙子晓军上街买菜,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被一个推着小车卖沙琪玛(一种糕点)的新疆小伙子拦住了,这小伙子非要她尝尝自己的新品种,老年人的心态多半是图便宜,听到免费就直接吃了,结果一吃之下就被逼着买,她当然是不肯做这冤大头的了,两人就产生了纠纷。等到老人家想起顽皮的孙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至少二十分钟!
接下然是焦急的寻找,哭泣,最后是绝望,报警以后警察的态度也是淡漠得令人心寒——很多杀人案都没有破获,这种失踪的小案子自然是敷衍一下了,何况法律都有规定,人口失踪不是刑事案件,除非你能有证据证明它是被拐卖/绑架失踪,连立案都够不上!
第七十七章 最有效率的找人方法
方森岩点了点头,便站了起身来向外面走去。他的平静不禁令何妈妈惊恐了起来,急声道:“大兄弟,你去哪里?”
方森岩微微回头,嘴角露出了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当然是去把晓军找回来。”
何妈妈愕然,直等方森岩走出去以后才手足无措的恍然道:“这……这怎么连水也不喝一口就走了?”
方森岩听完何妈妈的描述,马上就判断了出来那个强卖沙琪玛的新疆人就算不是同党,也与那些拐孩子的有莫大的联系。晓军已经是整整八岁半的娃了,这样的男孩子要想无声无息的将之带走,那么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至少也是团伙作案!这样的施暴过程当中估计还动用了药物之类的非常规手段。
警察遇到这种事情之所以会束手无策,那是因为他们要事事按照法律制度来办事,讲究的是证据,并且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少数民族,这无疑更使他们变得缚手缚脚。但方森岩却是百无忌惮,实际上他成为了契约者以后,世界上的那些规章法律就已经对他没有什么约束力了。
何妈妈出事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大概也就是三条街左右。方森岩一面走,一面便寻找着那种骑着三轮小车的新疆人。这种人在重庆的街头很是常见,而且特征明显。方森岩在逛完了周围的六条街以后,便在一处公交车站旁边发现了一个正在热切兜售着“沙琪玛”的新疆人。
这个新疆人头顶戴着一顶瓜皮帽,眼神狡黠,约莫四十岁上下,正操着一口拙劣的普通话连比带划的卖着自己的东西,可惜连靠近的人都没有,都是避之不及的模样。方森岩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等到几辆公交车开过以后站台上的人少了些,这才凑了上去,用一口河南话道:“这点心好吃不?尝尝中不中咧?”
那新疆人立即拍胸脯指天画地发誓拿了一小块给方森岩尝,方森岩似模似样了嚼了几口询问道:“多钱一斤咧?”
新疆人立即喜上眉梢的道:“四十,四十!”
方森岩马上就捂住了钱包,心疼的道:“太贵太贵。”
他连连摆手就要走,那新疆人这一上午都还没开张,急忙拽住方森岩道:“钱呢?”
方森岩愕然道:“啥钱咧?”
新疆人已是理直气壮的道:“你刚刚不是吃了我的糕?我这糕本来是一块的,切开给你尝了就割零碎了,别人都不买了,你得把我的糕全部买下来!”
方森岩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转身就走。不过那新疆人也是有备而来,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哨子,淅沥沥一吹,周围立即就出现了好几个同伴,有的还穿着买买提羊肉串的肮脏围裙,有的则是同样蹬着一辆三轮车而来,将方森岩一面推搡一面叫骂,渐渐的就推到了人少而僻静的一个角落里面去了。
那新疆人直接堵在了方森岩的面前,手里面拿着切沙琪玛的刀子,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恶狠狠的道:“糕,四百块,八斤!快点!”
这也是这帮人的精明之处,那沙琪玛成本价顶多就五块钱一斤,他们强卖给方森岩转眼就翻了十倍。而且此时这情形就算是被警察抓住,也顶多算个强买强卖——其实这帮人和强抢有什么分别?
方森岩看看周围无人,忽然抬头,双眉一绽,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笑道:“好,我买。”
他的话一出口,右拳已是若一个重锤般狠狠的砸在了这名新疆人的肩膀上,这一瞬间可以清楚的听到肩胛骨断裂的声音!那一声凄厉的痛呼还没出口,方森岩已经顺势掐住了这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顺势将他当做了一件武器般的横甩,又砸翻了两名同伙。这时候一个烤羊肉串的家伙从后面撵了上来,看样子也是心狠手辣,提着一把割羊肉的剔骨刀就是一砍!方森岩避之不及,背后立即就平添了一道凄厉无比的新鲜刀口!
但只有挥刀那人才知道,他感觉那一刀简直就像是割到了那种重型皮卡的轮胎上面,只觉得刀刃入肉之后,晦涩无比,几乎要使出了浑身上下吃奶的力气才能将刀口拖动。而方森岩感觉到背心一痛以后,马上反手抓去,他的五根指头简直就像是钢钩一般,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捏住了那把刀子,一拧便把刀子抢了过来。
这时候这帮家伙才知道碰上了铁板,那持刀伤人的羊肉串第一个就想跑,方森岩赶上去一脚就把他直接踹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去贴着。平时网上有一句骂人的话叫把你Y的射墙上,方森岩这一脚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那羊肉串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还摆了个“出”字的造型,隔了几秒才面朝天倒了下去,估计没个几天是缓不过这劲儿的了。
这时候这群新疆人都蔫了劲,对望一眼估计也是把方森岩当成了便衣,忽的情绪激昂的用新疆话喊叫了起来,方森岩虽然听不大懂他们在叫啥,不过估计也是这些人故技重施想将此事的内部矛盾转化成民族矛盾上来。看样子在平时的时候此招一出,警察也大是头疼对这群贱人没什么好的手段,不过这群人唯一判断错的就是……方森岩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所以他做起事情来就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不要说是民族矛盾,就是上升到中美矛盾他眼皮都不带动半下的。
方森岩只用了一个动作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闭上了嘴。他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目标正是叫喊得最厉害的那戴着瓜皮小帽的家伙。这一耳光看似轻描淡写,却啪的一声将这家伙活生生的抽得原地旋转了240度,几颗染血的白牙很干脆的在空中掠过了抛物线,吧嗒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了几股灰尘。那家伙在原地呆滞的愣了半响,右边耳孔里面都流淌出了一股鲜血,就像是一条缓缓爬行的蛇,然后就直接瘫软在地。
“我不是公安。”方森岩垂下了眼皮淡淡的说,“所以别拿那一套来糊弄我。我是来找人的,找到人后我马上就走。”
周围的四个新疆人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他们都仰着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方森岩。
“十天之前,在这里卖沙琪玛的那个新疆小伙子在哪里?”方森岩冷冷的道,同时他的手中还捏着一叠红色的钞票,“谁先告诉我,这一万块钱就是谁的。”
这几个新疆人对望了一眼,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方森岩叹了口气道:“很好。”
那个好字似乎还在空气当中回荡,方森岩已经猛然拽住了面前最近的一个人的头发,撞击在了旁边的墙上!这一下撞击十分猛烈,发出的声音直接令人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往外直冒。毫无疑问,这倒霉孩子立即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方森岩缓缓的松开了手,让带血的头发和头皮一点一点的从指头缝隙当中落了下来。他的眼里涌出了一种嗜血混合残暴的情绪:“很好,我希望你们都能嘴硬下去。就算你们四个人都可以闭嘴不说,难道我不会抓其他的人来问?”
方森岩慢慢的蹲了下来,走到了正捂住肚子吸冷气的羊肉串面前,淡淡的道:“十天之前,在这里卖沙琪玛的那个新疆小伙子在哪里?”
羊肉串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他的双手神经质的在肮脏的围裙上摩擦着:“那个是西日阿洪,现在去解放碑那块地盘上了。”
方森岩直接将那一万块抛到了他的脸上,红色的钞票飞舞间,还有一个冷酷的声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里谁敢出卖你,我负责替他收尸。”
羊肉串咽下一口唾沫,贪婪的捡拾着散落的钞票:“你想知道些什么?”
方森岩淡淡的道:“西日阿洪他们应该是在拐卖小孩吧?我的一个朋友的小孩就被他们捞走了。我要找到这个小孩。”
羊肉串愕然道:“拐卖小孩?不不不,我们不干这事儿,听说那是河南帮的业务。”
不过他马上就看到方森岩的脸阴沉了下来,急忙改口道:“不过西日阿洪那帮人倒确实是在打小孩子的主意,您朋友的儿子是不是有什么残疾的?或者一看就特可怜?”
这羊肉串看起来是个老江湖,看样子应该只是长得像新疆人而已,现在满口都是流利的京片子,标准得都快赶上新闻联播的播音员了。方森岩微微一愣道:“那孩子有严重的红斑狼疮,同学都管他叫癞皮狗,看起来应该是蛮可怜的。”
“那就没跑儿了!”羊肉串一拍大腿,显然角色代入感相当强烈,却无意间触动到了痛处,立即龇牙咧嘴的:“西日阿洪那帮人就专拐这种小孩子,看身体的残疾程度进行培训,然后将之弄到另外的城市里面去讨饭!”
第七十八章 直捣黄龙
方森岩皱眉道:“什么叫培训?”
羊肉串正要开口,最初的那个卖沙琪玛的大叔忽然喊叫了起来:“你敢出卖……”
他只说了四个字,方森岩就出手如电,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一撞,然后厌恶的将手在墙壁上抹了抹,淡淡的道:“重度脑震荡,脑脊液鼻漏,至少卧床半年,即使痊愈也有失忆,大小便失禁,精神失常等症状——这就是医生等下给他开出的病情诊断书——谁他妈的是再插嘴,那么也是这个下场。”
这个行为立即压制住了所有的人,只有羊肉串才得意的望了周围一眼后道:“培训一般都是由牛老大来做这件事情,目的就是要让那些小孩子看起来更加凄惨一些,方便他们上街讨钱,通常都是将他们的腿弄瘸,这样既可以避免他们逃走,又可以加强路人的怜悯心。还有要把小孩子的舌头剪掉一截,让他们说话吐词不清避免求救。”
方森岩冷冷的道:“这么说起来,我那朋友的孩子应该还在被培训了?”
羊肉串点点头,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我可以带你去,但从此我也肯定没办再在这个城市混了……”
他抬眼看了看方森岩,眼神闪烁还带了一丝贪婪。方森岩神色不变,直接又抛了一万块过去,冷冷的道:“带我过去,找到小孩我再加一万。老老实实呆在我旁边,没有人能碰掉你半根头发。”
羊肉串顿时喜上眉梢,点头哈腰的走到了前面,方森岩走出了几步,忽又倒了回来,看着剩余那个新疆人,非常干脆的一脚踹了过去,于是昏迷的人又多了一个。羊肉串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方森岩淡淡的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叫做电话这种东西的,既然你可以出卖牛老大,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有人通风报信。我不怕牛老大有准备,只怕他提前跑掉!”
一个小时以后,方森岩就和羊肉串一起站到了一幢高楼前。这幢高楼十分气派,少说也有三十层以上,外墙的玻璃墙十分气派豪华,上面安吉丽娜朱莉的巨副广告正在微笑,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不是高级商务精英就是宾利奔驰等豪车。饶是方森岩十分淡定,也忍不住问了羊肉串一句:“你确定牛老大在这里?”
羊肉串诡秘一笑,已带着方森岩从后面的小门拐了进去,至于门口的保安根本连眼皮都没扫他们一眼。在大厦的后面显然就没远处看起来那么光鲜了,因为这里赫然是厨房的后堂,就是那种杀鸡、洗菜、剖鱼的地方,脏乱差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还能见到一个服务员正往端着的工艺菜上面吐口水,估计是被客人教训了一气于是借此发泄一番。
羊肉串见到人就娴熟的抛了几只烟过去,自然就没人来管他们,隔了几分钟他拉着方森岩进了旁边的拐道,走了几步以后站定,然后上面轰隆轰隆的就下来了一架货运电梯。
两人进了货运电梯以后,羊肉串显然是心中有些发虚,点了支烟手里抖抖的一直都没点燃。方森岩闭上眼睛靠在电梯墙壁上养神,嘴角始终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电梯到了顶层以后,却是依然窗明几净地毯墙纸一副世界五百强大公司的做派,羊肉串却往右边一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道,这巷道过去有一道半掩的门,门后面就是通往楼顶的楼梯。
羊肉串压低了声音道:“就在上面了,有人看着门的,我就不上去了,在这等你。”
方森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猛然伸出左手攥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举步向前。羊肉串只觉得胳膊上似乎被套上了一道铁箍,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前行。两人踏上最后一截楼梯以后,前方的空间陡然狭窄,一扇破旧的二手卷帘门挡住了去路,进出的小门上套了一把锁。一个醉醺醺的大汉穿着黑色弹力背心,正靠门席地坐着背靠墙壁养神,旁边是一堆鸡骨头和五六瓶被喝残了的啤酒。
他一见到方森岩两人,马上就跳了起来顺手就抄酒瓶子。方森岩也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这大汉一酒瓶子就敲在了方森岩脑袋上!“啪啦”一声玻璃碎片和残酒一起飞溅,但方森岩若无其事,那一瓶子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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