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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拚却醉红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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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中出声地笑了起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巧言令色,无所不能的林筝吗?当年的游刃自如呢?看来人只有在对别人毫无所求的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潇洒。等沈树臣再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筝已经轻松了很多,她临时改了主意,只是问候了一声,就像昨天才见过面的那种问候,然后问沈树臣何时有时间。从沈树臣听到她的名字的那一刻的第一反应,林筝心里已经笃定,不管事情办的怎么样,沈树臣是一定会见她的。
林筝搭了当日的飞机直飞A省省会S城,从机场直奔酒店,旧时相识一个也没通知。
正文 蝮蝂传
次日一上班,林筝神清气爽,朴素大方地准时出现在省委后院沈树臣的办公室门前。沈树臣正在听一个工作人员的口头汇报,点头示意林筝稍等。来人很快汇报结束,沈树臣等他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才从硕大的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走到沙发区,握住林筝的手,“两年没见了吧?小林。快坐。”用敦厚的大手一直牵着林筝落座。然后起身给林筝倒水。
“怎么样,小林,听他们说你现在北京发展?那时我就跟他们说,这个小姑娘定非池中之物啊,说中了吧?A省水浅,养不了你们这些大鱼啊!”
林筝笑一笑,双手接过茶杯,说道:“沈书记取笑我呢!”
沈树臣看着林筝,过了一会儿,摆摆手说:“外边的水够深,可也考验水性啊。你也不用客气,你遇到事情能想起到我这里来,老实说,我很高兴。”
林筝没有想到沈树臣会如此直接地点明她的来意,先是有些意外,随后感到一丝感动,尽管这么多年来,无论官场上还是商场上,林筝见过太多的太极高手,听到过太多虚虚实实的许诺,但沈树臣的态度还是让她感动了。
林筝想了想,把连锁药店的事扼要说了。
沈树臣的反应很快,稍稍琢磨了一下,立刻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临来之前冯雪峰特别关照过她的事情。
林筝一边按照冯雪峰交待的解释给他听,一边心下暗自服气。
沈树臣说,“这样,审批的事情是卫生厅办,你们这就回去准备好报告送到卫生厅,他们会按照规定办理的。”
林筝为难地看着沈,“报告我已经拟好了,可是……”
沈挥挥手:“这是他们的正常工作嘛,他们要是耍官僚你就找我!”
林筝心想,您就在这跟我耍官僚呢,我找谁去?林筝的手慢慢摸过手袋。
沈树臣想了想忽然又道:“这样,你拿着报告去卫生厅直接找张厅长,不用提我的名字。”
林筝心内大喜,仍尽量不露声色地说“我知道了,沈书记。”
林筝拿过手袋,取出一个薄薄的白色信封,什么也不说,放在沙发上起身告辞。
沈树臣叫住她,说,“小林,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林筝心里诧异,还是微笑作答:“经济。”
“那也应该有点中文的底子了。我记得柳宗元有一篇文章叫做《蝮蝂传》,你有印象吗?”
林筝飞快搜索记忆,还是没有。
沈树臣摇头,轻声说:“回去找来看看,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指着白信封,“你的东西掉在这里了。”
林筝只迟疑了一瞬,马上伸手把那个装了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的白信封放回手袋。
沈树臣笑着和林筝握手告别:“有空来坐啊!不要有事才来坐。”
林筝从省政府出来,打车直奔卫生厅,把报告直接递到3001室张厅长办公室。张厅长个子不高,黧黑面孔,是新从下边调来不久的,林筝从没谋面。林筝赶到卫生厅的时候,他正在小会议室开会,卫生厅的办公室主任是林筝原来电视台同事的夫人,林筝找到她通报了一下,张厅长让主任把材料拿了进去,林筝特地在门口站了一下,张厅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林筝到主任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整整半个月,林筝按照冯雪峰的遥控,一直守在酒店里,每日只是看电视,一日三餐都是在房间里吃,之间约到沈树臣喝过一次茶,沈树臣好像忘记了林筝等在A省的原因,绝口不提批文的事情。若不是每晚和冯雪峰通电话时,冯雪峰笃定的态度,林筝几乎就要放弃了。林筝事后回想起接到通知到卫生厅的一个小科室取回三十张连锁药店许可证的批文的那个下午,真的觉得像在拍电视,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迅速办好了一系列的手续。临走之前林筝再次来到卫生厅3001室,张厅长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林筝按照冯雪峰教的,成功把信封留下。
林筝当天回到北京,冯雪峰专程来京等她的消息,并亲自驾车到机场接她。香妃金色沃尔沃轿车开启了自动驾驶功能,贴着空旷的机场高速路边,以20迈的速度缓缓滑行。林筝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头枕着冯雪峰的大腿,撒娇地攥住冯雪峰的食指,向他讲诉着办事的经过,冯雪峰捋捋她的头发,道:“你不是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流浪吗?怎么样,第一次的感觉如何?”林筝顺口调笑:“第一次呀?第一次总是会疼的。”冯雪峰踩下刹车,深深吻了下去,林筝热情回应,但是忽然觉得无法集中精力,恰恰是在这段机场高速上,而不是沈树臣的书记办公室里,林筝深深感到了成功、权力这样的字眼的巨大魅力,是甚至连心爱的男人的怀抱也无法给予的另类的高潮。
正文 麦微
想到那天的事情,林筝忽然想起来沈树臣让她找的那篇《蝮蝂传》,连忙问麦微。
麦微重新点了一支烟,悠然道:“蝮蝂是一种小虫子,这种小虫子有一种奇怪的天性……”
电话响起,麦微抱歉地笑了笑,接电话:“是的,发过去了……没收到?那我再发一回。”麦微放下电话,摊摊手:“《时尚宝贝》的编辑,要债的穆仁智。你自己坐一下,我还得给她发一遍稿子。”
林筝靠在沙发上,再次想了想晚上的活动,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去年那次的事情觉得欠沈树臣一个人情,一直没有机会还。经过那一次,林筝以女人的直觉感到,沈树臣愿意帮助她,并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是一个有着完整的自我世界的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上,只要不贪就什么也不会缺,林筝想不出他会缺什么,就送他一个愉快的周末,还他这个人情。
麦微发完稿子,重新坐回来,接着讲给林筝听:“……这种小虫子不管遇到什么东西,只要能背动的,就会背到身上,然后接着往前爬,再遇到东西,还是往背上背,一样也不肯放弃,最后总是被活活累死。”
林筝愕然笑道:“还有这么贪婪的小虫?”想起沈树臣的话,自是心底洞明。
麦微道:“有啊,满世界都是,你、我、你们家冯雪峰,那一个不是要完又要,永无休止。”
林筝开一辆蓝色甲壳虫,给油,换档,超车,并道。动作娴熟流畅,十分帅气。
麦微赞道:“你开车真是好看,跟谁学的?”
林筝道:“我第一个男朋友教的。开得好吧?听过一句嗑儿吧?要想会,得跟师傅睡。”
麦微啐道:“流氓。”
林筝坏笑:“你呀,贾宝玉他爹,贾政(假正)。”顺手拿起座位旁边的手机,“来,我给你发两个好段子,扫扫盲。”
麦微一把抢过来:“我还是先扫扫黄罢。”
甲壳虫停到A省代表团驻地华东大酒店门口,林筝看看表,提前了一刻钟。酒店大门口警卫森严,挂着各种颜色工作证件的人们表情严肃地进进出出,林筝把车熄了,戴上墨镜。
麦微取笑她:“一到A省驻地就找回来当明星的感觉了?”
林筝立刻反击:“在说你自己吧?”
麦微皱眉:“你这样一点不吃亏的脾气,可怎么好啊?”
林筝扁扁嘴:“谁说我没吃过亏?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林筝手机忽然响起来。林筝说:“老沈。”打开手机,降了个音调,地:“沈书记您好,我们已经到驻地了…对,就在门口…好的好的知道了。”关上电话,对着倒车镜补了个口红,对麦微说:“他们这就下来了。”
过得片刻,麦微隔着车窗望过去,沈树臣书记和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玻璃大门,一辆黑色宝马马上开到两人面前停下,沈树臣二人上车。几乎是宝马起步的同时,林筝的手机又响了。
“我们的车是蓝色的,很好认的,好的,知道了。”林筝放下电话,一边发动车,一边说:“咱们前边带路。”
开了大半个小时,车才下主路,开了一会儿,又开始钻胡同。
麦微道:“吃白食真不容易啊!”
“别抱怨了,就到了。好酒在深巷都不知道,还时尚女作家呢?别给我丢人了。”林筝把车停在一扇绛红色的大宅门前,款款下车。一名身穿清朝服装的服务生接过林筝的车钥匙,把车开走。
黑色宝马随后而至。林筝飞快的瞟了一眼车牌照,是A省的车。林筝心里知道车主定是沈树臣带来替她付账的钱包,笑吟吟站在原地,沈树臣大跨步走过来。
“听说今天是A省在京的才女聚会啊?”沈树臣一一和林筝、麦微二女握手。“我们是不是附庸风雅了?”
沈树臣轻轻一句话就定下了这次见面的基调,让这场原本多多少少有些暧昧的饭局一下子变得师出有名了,在场有哪一个不是水晶心肝玻璃人,无不在心里暗暗喝了一声,老姜就是老姜。
“才女加美女。”林筝倚小卖小地开玩笑。
沈树臣哈哈大笑,拉过身后穿西装的人,“三江市市长楚天舒。”
楚天舒身形高大,四十二、三岁的样子。一打眼,林筝立刻想起一句话,“十年前,他定然是一个无上英俊的男人,而现在…只有更加成熟。”楚天舒笑笑,好像知道林筝的心思。“久仰,林小姐。”
“林筝!”林筝立刻纠正他。
楚天舒向麦微伸过手去,“小麦,好久没见了吧?”
麦微浅笑:“还未祝贺您。”
沈树臣奇道:“你们也认识?总说A省是大省,看看我们A省能有多大?”
“所以大家聚到一起就是缘分啊。”开宝马的男人接过话来。
楚天舒介绍,“宗总。A省著名民营企业家。”
“宗圣荣。”宝马车主一脸与有容焉的笑容。
正文 沈树臣与麦微
林筝笑了笑,心知楚天舒在给这个宗总面子,自己跑了五年财经线,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著名民营企业家,转念一想,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也许这两年新起来的,一般人楚天舒也不会带出来。
林筝陪着沈树臣走在前边,朱红色的大宅门无声的缓缓打开,林筝拿出一把轻巧的折扇交给侍者验过。一边低声给沈树臣解释:“这里是会所,会员卡就是一把折扇。”沈树臣果然兴致大增:“嗯,有点意思。”顺手接过折扇,打开,赞道:“好字,这瘦金体最易写成一堆瘦骨,毫无神气,这字虽略清秀些,但隐隐有宝剑出鞘之势,难得难得。”
林筝回头叫麦微:“微微,沈书记夸你的字呢。”
麦微心里嫌弃林筝的夸张,带笑说:“好,待我来山呼万岁,谢主隆恩。”
沈树臣再看扇上的字,录的是小晏的一首小词,“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霄剩把银工照,相逢犹恐是梦中。”极香艳的,倒也应景。
沈树臣点点头:“小晏真真是个才子,看看这首词,这前四句回忆之词尤其好,有声有色,有情有景,真是惊艳。”
宗圣荣好奇地问:“这扇子上的字都可以自己写,那怎么防伪啊?”
沈树臣笃定地:“小宗你看这扇坠,是块汉玉,现在哪里找去?”
林筝“嗤”地笑出来:“沈书记,这块玉应该是您的。”
沈树臣偏头道:“哦?怎么讲?”
林筝道:“所谓君子佩玉,是因为玉是石之美者,象征着君子的坦荡的个性,无暇的品质啊。您以为这些人和您一样吗,他们在扇骨中间加进了一张芯片,客人的一切资料只要扫描一下就可以显示在电脑里,欠一分钱也别想进来了。”
沈树臣知道,林筝的一番话在别人看起来好像是借说玉来恭维自己,事实上不过是在找借口关照了上次的事情,沈树臣领情地笑了起来。
小卵石铺就的碎花甬路千回百转,细细看来,竟是一座用花树设置的迷宫,多有岔路,断路掩人耳目。沈树臣暗自称奇,自认见过楼堂馆所、名园小榭无数,这类花树迷宫倒是闻所未闻。
林筝介绍说:“这里原是明朝的一个王爷的小公馆,建花树迷宫时声称怕王妃打翻醋坛,前来生事,实则为王爷同幕僚们密谋篡位的场所。”
沈树臣叹道:“用心无所不及。”
楚天舒摇头道:“小聪明,所以谋不成大事。”
言讫良久,一众人方才走出花树迷宫,只见面前豁然开朗,芳草鲜美,彩蝶翻飞。一片青青菜园掩映之下的几排建筑若隐若现。麦微低低说:“多么像人生,扰扰攘攘入场,就只为了出场。”楚天舒看了麦微一眼,笑笑说:“说得好。”
林筝引着大家来到预定的房间,房间倒是极朴素的,想必是为了和不远处的菜园相照应。麦微想起红楼中宝玉批评稻香村时说的话:远不依山,近不傍郭,甚是造作。房门口挂着两张天然芭蕉叶制成的对联,上联是“花开花谢”下联是“云卷云舒”。沈树臣颔首:“这芭蕉联的做法出自李渔的《闲情偶记》,那是天下第一等会享受之人。”
楚天舒:“那也要有沈书记这样天下第一等会欣赏之人。”
沈树臣莞尔。
推门落座,沈树臣赞道:“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正是饮酒聊天的好去处。天舒,小宗,怎么样,口福倒还其次,先大饱了眼福吧?才女的心思果然不同凡响。”
林筝抿嘴一笑,不再说话。一席饭下来,几人就听沈树臣好好讲了一回古,林筝是刻意逢迎,麦微是棋逢对手,沈树臣只说得酣畅淋漓,老怀大慰。
上到尾盘的时候,宗圣荣道了失陪,拿着皮包出去。林筝知道他是去结账,也不说破,只是殷勤劝茶。果然只一支烟的功夫,宗圣荣就返回房间,飞快地看了林筝一眼,一点点钦佩一点点尴尬。
林筝笑盈盈地:“沈书记,今天难得请您出来,不如我们晚饭后找个地方领略一下北京的夜生活,一来呢,就算您考察一下北京的文化娱乐市场,二来呢,您也别太脱离群众了,独乐乐,不如与民同乐。”
沈树臣哈哈大笑,“这小丫头,没大没小,嘴皮子太厉害。看你将来找个厉害婆婆教育你!”
满座皆不失时机地笑了起来。
出得门来,林筝邀请沈树臣坐自己的车,沈树臣兴高采烈的坐到了来时麦微的位置上。麦微只犹豫了一下下,随即拉开甲壳虫的后门坐了进去,林筝从倒车镜心有灵犀地和她对视一眼。麦微知道,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分寸感的拿捏,如果她和沈树臣易车而坐,没的降低了林筝和自己的身份,同时也置沈树臣和林筝于一个暧昧的地位。
正文 秘密
宝马车里,宗圣荣道:“楚市长,这地方只……”
楚天舒摆摆手,“一进门我就知道了,没关系,来日方长。”
宗圣荣忍不住又问:“这姓林的女人什么来头啊?好像和沈书记……”
楚天舒打断他:“别瞎说!”
停了一下,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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