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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拚却醉红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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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重皱眉道:“别出去乱说。”
崔燕钻到他怀里,轻揉他的眉头,道:“我知道。不会给你惹麻烦。你放心,我来帮你。”
任远重拿开崔燕的手,看住她道:“你别乱来,坏我的事。”
崔燕道:“什么呀,是他楚天舒坏我的事,让你都没有心思好好爱我。”
任远重道:“又大了一岁,不能一天到晚爱、爱、爱的挂在嘴边了,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崔燕认真地道:“爱你,就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任远重失笑:“这不还是说,来,让我教你怎么做。”
灯光熄灭。
良久。
崔燕抽手拉开台灯,腻声笑道:“我终于明白人类是如何进化到直立行走的了。”
任远重拉过她,亲一下道:“又有什么高论?怎么进化的?”
崔燕道:“压直的。”
任远重纵声大笑。忽然想起,问道:“宝贝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崔燕突然沉默,把任远重的手从腰间拿开,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可能怀孕了。”
任远重沉默良久,才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崔燕紧紧咬住下唇,忽然笑了起来,双臂缠上任远重的脖子,道:“吓到了吧?骗你的,让你再气我。”
任远重跟着笑了起来,揉揉崔燕的头发,起身穿衣。
星期六上午,楚天舒如常来到办公室,外出考察半个多月,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秘书已经按规矩分类放好,楚天舒刚批了两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市委办公室主任的电话,楚天舒马上接通,王主任恭恭敬敬的声音:“楚市长您好,我是玉山,今天是周末课堂活动,市领导们都到了,您看您什么时候能到?”
周末课堂是市委书记任远重亲自主抓的一项学习活动,每个周末,邀请一名专家学者到三江市给全体副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讲课,内容涉及政治,经济,行政,司法各个方面,已经坚持了一年,楚天舒觉得这种做法很好,现在很多干部的基本素质实在是有点欠缺,又不可能让他们一一去进修,这样讲座的方式既可以突出工作中常需面对的重点问题,又解决了领导干部们时间紧的的难题,每次周末课堂,楚天舒只要有时间,总会到上课的礼堂去听一听。
楚天舒看看面前的文件,温言道:“王主任,你帮我向任书记请一个假,我刚从外地考察回来,手头有很多文件,这次周末课堂就不参加了。”
王玉山为难地说:“楚市长,您上周不在,可能有件事情您不知道,上次课堂活动的出席率比较低,任书记提了要求,以后只要在家的领导干部必须都要参加,如果有要事不能参加的,必须亲自给他打电话请假。您看。”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不快,他虽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这么搞未免有些教条,他想了想,说:“好吧,我知道这个事了,就这样吧。”说完挂掉电话。
楚天舒很快拨通任远重的手机,关机的声音。楚天舒想起来,任远重曾经提过会议上不准开机的要求,但是大家都是把手机调到震动上的,因为大家都是职能部门的负责人,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联系。没想到任远重自己倒是一直不折不扣地执行。
楚天舒正想给常务副市长何伟打电话代他请假,忽然响起敲门声,楚天舒扬声:“请进。”话音刚落,秘书匆匆忙忙推门进来,面红耳赤地说:“楚市长,对不起,有件事情是我工作失误,我忘记告诉您,现在周末课堂是必须参加的,不能请假。您快去礼堂吧。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任书记还说要等您。”楚天舒心中亮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任远重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他是不想接自己的电话。楚天舒笑了笑,道:“好的我这就去。”秘书连连检讨:“对不起楚市长,给您添这么多麻烦,中午一下课我就去找任书记承认错误。”楚天舒一边快步走向汽车一边回头安慰秘书,“没关系,等会儿我跟任书记解释一下。”
正文 失落
楚天舒大步走进礼堂,能容纳两千人的礼堂已经座无虚席,专家和任远重在主席台就座,楚天舒走到第一排中央为自己空着的座位上坐下,拿出笔记本和钢笔,然后向主席台上点头微笑。任远重面无表情地点头回礼,专家则一脸清高地看了一眼这个让两千人等了半个小时的市长。
和任远重共事近两年,这类的事情大大小小也出过几回。楚天舒起初觉得很不舒服,虽然任远重是全市的一把手,但楚天舒觉得毕竟一个市委书记,一个市长,工作上应该是各有侧重的,互相支持的,任何事情应该多沟通,多理解,应该互相补台而不是互相拆台。但是任远重却时时事事要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要压人一头,而楚天舒却一直信奉这样一个观点:人不必自己找最重要的位置坐,而是要做到你坐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成为最重要的位置。
后来,楚天舒分析了任远重的想法,不外是两点,第一,这两年楚天舒上任以来,政府为城市实实在在办了一些事情,在市民中和干部们中间的威信很高,而市委的工作不象政府这样摆在在明面上,任远重那样好强的性格会有失落感。第二,任远重担心楚天舒的声望日隆,将来自己会在提副省级的竞争中落败。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第二点。对于这个问题,楚天舒原来的想法是最后凭实力说话,但在三江两年,楚天舒亲眼看着这个城市完全在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发生着变化,在这个过程中,他觉得已经和三江有了一种割舍不断的感情,他说不清自己是三江的一部分,还是三江是自己的一部分,楚天舒始终相信,感情的付出是双向的,也许正因了自己的这种感觉,三江人也对他报以完全不同的态度,傍晚和夫人在街上散步时,常会有人认出他来,远远的看他只是对他笑;有时候到夜市上吃羊肉串,周围就会围上一帮市民和他喝酒聊天,反映问题;甚至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收到不署名的问候卡片和E…mail。有时候任远重在有像今天这样的这些举动的时候,楚天舒就忍不住想,自己如果能在三江多呆上几年,就可以为三江多做很多事情,就冲着三江人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也值得了。自此打定主意,不与任远重争些什么,先尽力把他抬举走,决不能把精力放在内耗上,并且为了不引起任远重的猜疑,这半年,到省里汇报工作都刻意减少了次数。楚天舒感觉任远重这个人只是好胜心重,猜忌心强,人品还是相当正直的,就拿安排干部这种事情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象现在是非常普遍的,但是任远重到三江之后,除了正常调动,退休,和部分违法违纪的被处理的干部,他几乎没有以任何理由调换班子,安插亲信,就连秘书都是用的上任市委书记的秘书,这几乎是绝无仅有的,楚天舒自问自己就做不到。所以,在和任远重的交往中,楚天舒一直把握上述的原则,心理上不争不抗,行动上不卑不亢。但是他和任远重性格完全不同,楚天舒天性不喜欢和心思缜密,事事往细处想的人打交道,所以虽不会和任远重对立但也也不会刻意和他接近。尤其是看到象他今天这样的一付不咸不淡的样子,本能地有一种疏远和抗拒。楚天舒想,人和人之间交往,真的是要讲缘份的。
下课后,楚天舒和任远重打了个招呼,就让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回家。女儿楚歌今年在重点高中上高三,平时住在学校,只有周末可以回家,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宝贝女儿,楚天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一打开门,女儿就小鸟一样扑进怀中,楚天舒心花怒放,就势把女儿抱起来抡了一圈,忽然一阵眩晕,忙把楚歌放下,佯作无事地刮刮女儿的鼻子,“老爸老喽,楚歌都要考大学了,怎么样?汇报汇报学习情况!”楚歌一个立正,“yessir!嗨,也别汇报了,您说吧,想让您闺女上清华还是上北大?”楚天舒哈哈大笑,学着楚歌最喜欢看的《还珠格格》里边的皇阿玛的口气说:“楚歌真是朕的开心果啊!”父女俩人在沙发里笑做一团。
楚歌搂着楚天舒的胳膊笑嘻嘻地说,“老爸,您真的一点都不老,我们寝室的女孩儿都说您帅,比那些大明星都帅!”楚天舒逗楚歌,做顾盼状:“真的吗?”楚歌大笑:“真的,我老爸最帅!她们还说,您肯定有小蜜。把手机给我,我来检查检查短信息!”说着就去拿楚天舒的手机。
甄倩从厨房端菜出来,见状立即出声制止楚歌:“楚歌,别动爸爸手机!”楚歌辩白:“我跟爸爸玩儿呢!”甄倩说:“玩儿也不行,手机还有爸爸的笔记本电脑,都是只能爸爸自己用的东西,除了爸爸谁也不能动。”楚歌向楚天舒撒娇:“让爸爸说,能动不能动?”楚天舒捏捏女儿脸蛋儿,说:“怎么不能动?又没有保密文件!”楚歌向妈妈做鬼脸。甄倩气得笑起来:“好,你们爷俩儿气我一个。楚歌你别得意,等你一回学校,我就偷看你的日记本。”楚歌立刻跳起来尖叫。楚天舒夫妻相视而笑。
吃过午饭,楚歌闹得累了,自去回房睡觉。楚天舒忍不住把上午的事对甄倩说了。甄倩眉头紧蹙,欲言又止。楚天舒问:“有什么不对吗?”甄倩点头:“我说了你别生气,你总说任书记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我真的觉得他这件事表现出来的不是他的原则性强,而是心术不正。”楚天舒心中一动,道:“你知道我的,我不想和他争,他又何必来动我的脑筋?”甄倩:“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是中文出身,这样的话还用我提醒?”楚天舒心里一阵烦恶,“那怎么办?我是不会这些的。”甄倩想了想道:“不是这种人,学是学不来的。多小心罢。”楚天舒点点头道:“楚歌还有半年就要高考,我是顾不上了,你多操心。”甄倩道:“你放心好了,咱们闺女你还不了解?心最大了,越是考试越是轻松。上周摸底考试,又是全年级第一。”楚天舒面露微笑,这个女儿的确值得骄傲。
正文 考核
甄倩忽然想起什么,问:“听说北京市户口的考生要低很多分,我们要不要给楚歌办个北京户口?”
楚天舒想了想:“楚歌成绩很好,有哪个必要吗?”
甄倩叹口气:“这不是当妈的想法吗?总是怕有个万一,就想能尽最大努力把路给她铺平点。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楚天舒道:“我的女儿,不用。”
甄倩不再说话。
楚天舒问:“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甄倩点头:“我们单位一个同事,说可以有办法办北京户口,主动要帮我们楚歌办。”
楚天舒柔声道:“咱们在来三江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不沾这些人这些事。如果你一定想办的话,我们自己想办法。”
甄倩无声地点点头,为楚天舒剥了一个脐橙,递了过去。楚天舒三口并做两口吃完,抹抹嘴,冲甄倩笑了笑:“我去书房改一份材料,你去睡会儿吧。”
楚天舒自到三江来,每一份讲话材料都亲自细细批改,不但要充分体现自己的思想观点,而且力求体现出自己讲话的强烈的个性特征。很多人都跟他讲过,听他开会讲话非但一点都不累,而且会有一种期待感,没有一句陈词滥调,或精辟警人,或观点独特,鼓舞人心处令人血脉喷涨,诙谐幽默时令全场一片笑声。听到是楚市长召集开会,一方面兴奋,另一方面也紧张。兴奋自不必说,紧张是因为他的会没有一次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过场,无论是布置任务还是检查任务的完成情况,都是一场高标准的考核。他相信这种话不仅仅是一种恭维,也是他刻意为之的一种结果。楚天舒就是要他的政府成员时刻都处于一种紧张和兴奋的状态,时时刻刻想干事,时时刻刻想着把事情干好,他相信,只要你给他创造一个好的环境,给他营造一个好的氛围,每个人都是想干成一番事业的,用事业来凝聚人心,是最简便也最有效的方式。两年的实践下来,证明是真的有效。
门铃声响。楚天舒怕吵醒楚歌和甄倩,忙走出书房开门,却见甄倩已经把门打开,是常务副市长何伟。楚天舒估计着自己昨天到家,今天何伟也该来找他了。何伟是常委里最年轻的一位,只有三十九岁。团干部出身,别看何伟年纪轻,从政的时间和经验却不短,大学时是校学生会主席,毕业即分入团市委,很快就放到乡镇挂职锻炼,然后是全市最年轻的乡长,县长,县委书记,一直到三江市最年轻的副市长,有的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一个台阶,何伟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迈过了三个。何伟到市政府的时间比楚天舒还要早两年,这两年的时间他也没有停滞不前,不动声色地从排名最后的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当到了唯一一名常委、常务副市长,是众望所归的下一届市长候选人,前途无可限量。
楚天舒在来三江之前就听说过这个有着出奇顺利的经历的年轻副市长,尤其是知道会和他搭班子共事之后,更是多留了一份心,他在听说何伟的妻子是三江市老地委书记的女儿后,便对此人隐隐存了一分轻视,但是真正有了接触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多么世俗,事实上,每个人的成功都是绝对有他的道理的,当然机会很重要,这个机会,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领导的赏识,也许是一次婚姻,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让机会的结果有所区别的是把握机会的人。何伟是这么多年来,楚天舒唯一在心里觉得能够和自己分庭抗礼的人,对何伟,他有一种出自内心深处的惺惺相惜。何伟完全能够领会他的思路,在每一件事情上都配合的十分默契,就连那种对工作的狂热的劲头也和他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有了他这名作为主管财政、税收工作的第一副市长的不遗余力的支持,楚天舒在政府的权威更是坚如磐石,工作上更是如虎添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伟太聪明了,或者说太精明了,经他手办的事情,没有一件会吃一点点小亏,就像他这半生没有走过任何弯路一样。楚天舒也说不好这有哪一点不对,也许自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太深了,总觉得智慧和聪明是两回事情,但是人又怎么可能十全十美呢?自己还不是做不到。
何伟落座之后,甄倩为他倒上茶,随即默默离开,顺手把书房门紧紧带上。何伟掏出烟来,马上想到楚天舒不吸烟,又揣回兜。何伟一进门,楚天舒就感觉有些异常,往常来家里,总是先嫂夫人长嫂夫人短的和甄倩贫上一阵子,今天招呼了一声嫂子就没什么话了。而且当着自己面掏烟,这是两年来头一回。楚天舒合上笔冒,从写字台后边走出来,坐到何伟身边的沙发上。从茶几下边拿出一个烟缸,说:“想抽就抽吧,我这里你随便,回家别让弟妹闻出来就成。”何伟的惧内在市领导中是出了名的,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老丈人的关系,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常在半公开场合开玩笑,有爱才有惧,说我怕老婆我不嫌丢人。好像是在为自己找面子,实际上是刻意塑造的形象。何伟知道,自己这样的年轻领导,很容易成为一些女人追逐的对象,即使没有什么事,也容易传得满城风雨。怕老婆这个名声,虽然不大好听,但既可以绝了这些女人的非分之想又可以让社会上少一些负面的舆论。这一招,还是跟那些美国总统们学的,别管私底下怎么样,竞选时两口子动不动就热吻一下,保证支持率有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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