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诚] 夺命高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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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第8期　　　…　科幻影视
顾燕诚
　　　　　　　　　一、威尔斯教练突然攻击校长
　　　　美国俄亥俄州海林顿高级中学橄榄球球场上，一场比赛前的预赛正在紧张进行。教练威尔斯对他的球员大发雷霆：“可恶，这叫什么比赛？你们这些饭桶会拖累整个球队的！”威尔斯近来一反常态，动辄大发脾气。“思丹，你明天想参加比赛吗？你得感受到压力才行！”教练狠狠将球扔向足球队主将思丹，“或去或留，你自便吧！”思丹气得想争辩，被同伴劝住了。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德雷克正在主持教职员校务会，讨论本学期的经费问题。各科的经费都要减少，电脑也无法采购，大家议论纷纷。
　　　　“布美尔小姐，最惨的就是电脑也买不上。”德雷克对年老的数学老师布美尔说。历史老师泰特开口说　：“能否再向上面反映一下？”“别做梦了，纽约不是做梦的地方。”
　　　　“奥森小姐，今年的音乐课基金也不够。”德雷克又对音乐老师奥森叹苦经。奥森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足球队却得到很大的支持。”“你知道体育的重要性，我告诉你，现在全城都喜爱体育。”校长继续说，“人们将无限地支持体育，这也是校委会的目标和家长的要求。我已经很累了，散会。”
　　　　过了不久，德雷克因忘了带钥匙又走了回来，路上碰上了奥森。走进办公室，德雷克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串钥匙，正想离开，一转身看见威尔斯站在她身边，这使她吃了一惊。
　　　　“威尔斯教练，你有何贵干？”
　　　　“你有笔吗？”
　　　　“有，快带上回家吧。”德雷克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递给了威尔斯。
　　　　突然，教练用左手抓住校长的左手，右手握住铅笔朝她左手掌心刺去，尖尖的铅笔顿时刺穿了校长的手心。教练抽出铅笔，整支铅笔染成红色。“我一直是想这样干的。”教练说。校长扔下钥匙，奋力脱身逃去。教练打开播音设备，拿起扩音器说：“德雷克小姐，立即到校长办公室报到。”走廊四周都响起这声音。
　　　　校长冲进一房间，教练跟来了。在搏斗中教练的额头被打破，校长顺手从桌上抓起一把剪刀，冲向走廊。这时，奥森出现在走廊门外。“我忘了带教材了。”奥森说。
　　　　“开门，威尔斯袭击我！”德雷克大喊。
　　　　奥森将钥匙从门缝中塞给德雷克，德雷克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大门，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她迅速将门反扣，用链子将门从外反锁上。威尔斯被关在里面了，他用脚将剪刀从门缝踢出门外。“奥森，快救我。”校长恳求道。突然，奥森拾起剪刀向德雷克连捅数刀。“我一直是想这样干的。”奥森说。
　　　　　　　　二、凯西发现外星生物
　　　　学校教学楼门口熙熙攘攘，学生们上课来了。
　　　　一辆黑色的小车飞驰而来。一个高个子下了车，他将几支玻璃试管迅速塞进裤袋。他叫齐克，喜欢独来独往。他头脑聪明，常自己搞些小发明，只是学习成绩老居后，还留级。四个男生抓住一个叫凯西的学生的手和腿，　撞钟一样把他朝一根柱子上撞去，最后将他丢在地上。凯西身材瘦弱，常遭人欺负，成绩却十分优秀。
　　　　校刊编辑德拉正在与其他女生讲话，思丹想吻她，却被德拉挡住了：“思丹，这里是学校，不要乱来！”“我能和你谈谈吗？”思丹问。“我要到校刊上登头条新闻，这很重要。”德拉走开了。
　　　　这时走来了一位金发女生，她叫玛丽白丝，刚从其它地方转学到这儿。据说，她的父母因车祸不幸死亡。
　　　　齐克正在和两位学生做交易。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复制的证件给他们，他们将钱给了他。他还自己用咖啡因制成一种兴奋剂，这在学校里是被禁止的。
　　　　办公室里，威尔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这人怎么啦？可能是出汗太多，但喝多了也要尿频的。”实验室的生物老师弗朗说。泰特从橱柜里取出一小瓶威士忌喝了一口问：“有谁见到过校长？”“也许她已经得到解脱了。”威尔斯一边说一边喝了好几杯水。这时奥森走了进来，威尔斯说她今天特别漂亮，奥森会意一笑。
　　　　下课了，思丹对女友斯托克利说他想离开足球队。“为什么？”斯托克利问。“因为它影响了我的学业。”“但你的特长是足球啊，要知道拿足球锦标可比拿奖学金重要多了。”“你想得太简单了。”“好吧，随你便！”斯托克利说完就走了。
　　　　斯托克利个性内向，喜欢看科幻小说。现在，她独自坐在操场一旁，看科幻小说《双星梦》。玛丽白丝走近她想跟她聊天，斯托克利没有理玛丽白丝，她总觉得这个金发女郎有点古怪。这时德拉走来，玛丽白丝说斯托克利太傲慢，斯托克利站起来就走了。
　　　　凯西一人坐在球场看台的最后一排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走下看台，走到草坪上去。忽然，他发现草地里有一只粉红色的蠕虫尸骸，干瘪得只剩下一层皮，看来已死去很久。他捡起小虫放进一只小盒里。“你在干什么？”威尔斯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我在这里吃早餐。”“可这儿不是餐厅！”威尔斯问，“你叫什么名字？”“凯西。”“你不喜欢体育吧。”威尔斯说，一边斥责他快走开。
　　　　凯西将刚才捡来的不知名的蠕虫尸骸带到生物实验室，想让弗朗老师鉴定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玛丽白丝见凯西和斯托克利都在实验室，便也跟了进来。弗朗将尸骸放在显微镜下。“这是一种低等动物，可能属于海洋寄生物。它常附在章鱼和软体动物身上，被附动物没有感觉。”弗朗边观察边说，“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物。你找到一种新物种了。”“这可能是来自外星球的生物吧。”凯西大胆地推断。
　　　　弗朗用小钳子将那干瘪的蠕虫尸体钳进一个水盘，只见它一下子膨胀起来，并在盘子里蠕动。“你们看到它动了，水是它的生命。”弗朗对围着他的学生说，一边将蠕虫倒进了一只大玻璃水缸。那蠕虫像鱼一样很快地游动起来，体积也比刚才大了许多，从它的鳃部还长出长长的触须，在水中不断地摆动，颜色红红的。“我要检查一下它的摄护腺，还要找点东西喂它。”弗朗边说边在右手戴上橡皮手套，他将右手伸进玻璃水缸，想抓住那只游动的不知名的怪物，却没有抓住。怪物游到了水缸的另外一边，忽然像变魔术一样地由一只变成两只！过了数分钟，两只粉红色的怪物又比先前长大了好几倍。
　　　　忽然，其中的一只张开口狠狠地咬住了弗朗的中指。“哎哟！它原来是有牙齿的，这该死的东西。”　他迅速抽回右手，鲜血从手套里渗了出来，学生们被刚才可怕的一幕吓住了。“我要将它送到高等学校去鉴定。”弗朗举起它受伤的手指说。
　　　　　　　　三、很多人都被感染上了外星寄生物
　　　　球队更衣室里，思丹满头大汗地脱下球衫。“你真的不想参加球队了？”凯西问。“是的，我要完成我的学业。”
　　　　思丹一人走进淋浴室，他打开水龙头，将洗发露抹在头上，紧闭双眼。这时一个身影在他身后出现。“凯西，是你吗？”当他睁开眼时，他面前站着年老的数学老师布美尔。“布美尔太太，这里是男浴室……”思丹对布美尔的闯入十分诧异。“救救我吧，我已经不能呼吸了。”布美尔用手指着胸口哀求着，她的声音沙哑，“它们在我身体里到处都是。”“快来人呀！”思丹一边大叫一边扶住老人的双肩安慰她。忽然，布美尔的一大块头皮血淋淋地掉在他的手上。
　　　　……
　　　　下课铃响了，思丹走到上完课尚未离开的奥森老师旁边问：“布美尔没事吧？”“她因患有严重的鼻炎癌而做了大量的药物治疗，势必引起药物反应。我们希望她能在学校里安度晚年，可是很不幸，她死了。”此时，她身旁的凯西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操场上威尔斯的举止，不时地给他拍一张照。
　　　　凯西走出教室，与德拉边走边谈。德拉苦于没有适当的新闻登在校刊上。“我找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弗朗说是新物种。”凯西说。“到他们办公室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新闻。”德拉说。
　　　　两人躲在办公室的小贮藏室里，看到威尔斯和奥森走进办公室拼命喝水。“布美尔在哪里？”威尔斯问。“她的身体太老了，缺乏足够的水分，我们的同类无法在她的体内存活和繁殖，她死了。”“学生那边怎么样了？”“大多数已是我们的人了，凯西等人除外，可要留神。”
　　　　原来，威尔斯和奥森早就因外星蠕虫的入侵而感染变异，体内充满蠕虫。蠕虫在水的作用下才能繁殖，因此两人趁人不备总是拼命喝水。学校里的大多数教职员、学生都被感染了。
　　　　　　　　四、击倒被感染的弗朗
　　　　这时，护士哈帕走了进来，她想拿一些感冒药。突然，威尔斯将哈帕推倒在沙发上，脸变形成一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朝哈帕咬去……满脸是血的哈帕夺门而逃，撞开了另一扇橱门，橱里倒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原来是已死的布美尔太太。
　　　　骇人的一幕被凯西和德拉看在眼里，凯西拿了一根铁棍冲出去，将威尔斯捅倒在地，与德拉一起逃了出去。
　　　　一辆警车开进校内，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名警察。他们在校长和凯西父亲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室。“布美尔的尸体在哪里？”男警察问。“在办公室的橱柜里。”凯西说。可是，当校长德雷克打开橱柜门时，里面只有一具一人多高的女性人体模型。“就为了这个人体模型就打报警电话？”男警察大为光火。“但我们明明看到的是尸体。”凯西说，“还看到他们袭击哈帕！”“但哈帕不是好好的吗？”校长说。“孩子，你可能是书看得太多了。”凯西的父亲走上前来说，“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了。”
　　　　回到家里，凯西的父亲大动肝火，他把凯西的书、科幻杂志和电话机都拿走了，还不准他上网。凯西无可奈何地听着父亲的教训，明明看到的是事实，可是谁也不相信他，包括自己的父亲。
　　　　第二天，凯西的父亲开车送他上学。凯西一声不吭下了车，走了很远之后回过头来，看到威尔斯正站在他父亲的小车旁，低下头与父亲嘀咕着。
　　　　威尔斯走进办公室，桌上、橱柜上摆满了水。除了威尔斯和奥森，还有泰特、德雷克、哈帕……这些已经变异的教职员，或站或坐，都在不停地喝水。
　　　　下课铃又响了，泰特给学生布置了写一篇作文的任务，还让他们写上家庭成员的名字，看来泰特是要将学生的家长都变成“自己的人”。
　　　　齐克走到他的黑色小车后，从后盖取出几支细细的试管，这是他自己配制的“药”，主要成分是咖啡因。
　　　　广播里又响起让同学们下课后去医务室打针的通知，顿时走廊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哈帕护士开始给学生们打针。齐克发现学生经注射后都被外星寄生物感染，他把这一结果告诉了凯西、斯托克利、德拉等人。
　　　　齐克、凯西、斯托克利、德拉、玛丽白丝和思丹等六人来到弗朗实验室，想知道那奇怪生物的鉴定结果。那奇怪生物并没在实验室的大水缸里，当众人向弗朗老师询问鉴定结果时，他却忽然向齐克和凯西发起了攻击。齐克从桌上抓起一把长长的手术刀向弗朗砍去，他左手四个指头齐齐被削掉，伤处却没有血，喷出几股红色的长长触须，向众学生飞来。
　　　　齐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有咖啡因的玻璃细管，拔掉塞子，对准弗朗的左眼刺去。弗朗挣扎着一拳击倒齐克，向后倒的齐克撞翻了桌上的玻璃水缸，弗朗的断指一碰到洒在地上的水，又活了起来。齐克拿出第二支玻璃管又向弗朗扎去。弗朗倒下了，身上不时溢出白色的液体和泡沫，变成了一堆外星怪物。“这种药有强烈的脱水作用。”齐克说。
　　　　凯西这时将地上的由断指裂变的红色蠕虫装入一只小瓶，大家一起离开了实验室。“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外星怪物想占领我们的学校和小镇。”思丹说。
　　　　　　　　五、谁是真正的怪物
　　　　教室里、操场上，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这是一种凶恶而贪婪的目光，这些人中有学生也有教员，他们似乎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要去哪儿？”凯西问。
　　　　“别管他们，我们要尽快离开这儿！”齐克说，其他几人一起上了齐克的黑色小车。一批球员跟上来。“思丹，不与我们打球了吗？”“不，谢谢。”思丹说。小车进入市区，一群警察让他们停下。“这群混蛋，都是他们一伙的。”齐克一边骂，一边猛踩油门。
　　　　齐克的家里，到处是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烧杯、试管、曲颈瓶、显微镜……桌上还有一把手枪。齐克的父亲去欧洲多年，他一个人住在这儿。
　　　　齐克从凯西的瓶子里取出一条红色的蠕虫，放进关着一只小白鼠的笼子里。小白鼠走到那只断指旁，齐克用滴水管将水滴在断指上。断指膨胀起来，变成鱼一般的蠕虫，长长的红色触须从鳃部向老鼠伸去，一刹那从老鼠的耳部钻进它的体内去了。齐克捉住白鼠剖开它的腹部，用一只镊子从鼠体内夹出了一条半透明的小鱼一样的怪物。“看到了吗？这就是寄生物，它还未成熟，它依附在一个母体内，吸取母体的水分，然后繁殖控制母体。如果将脱水剂洒在它身上，它就无法存活了。”齐克边说边从试管架上抽出一支细玻璃管，打开塞子，将白色的粉末撒在怪物的身上，怪物吱吱地析出水和泡沫死了。
　　　　“外星怪物利用我们人体作母体，企图控制人类。”斯托克利说，“如果我们杀死他们最大的母体，就等于杀死了他们全部。”“但哪个是他们最大的母体呢？它死了吗？”思丹问。“不，它没有死。它还会变成人，混在我们中间。”
　　　　“那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中间谁是最大的母体呢？比如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凯西呢？”思丹半开玩笑地对凯西说。“人体如果被侵占，他的性情就会发生变化，如威尔斯、奥森、弗朗就是如此。”
　　　　齐克说：“外星怪物是害怕脱水剂的，现在我们每人都吸一口这玩意儿吧。”凯西毫不犹豫地吸了，兴奋得哈哈大笑。思丹、齐克和斯托克利都吸了，玛丽白丝却将药悄悄倒掉，德拉吸后，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她脸上突起一块块瘤状物，在皮肤下不停地波动。
　　　　“该死，你这怪物！”凯西拿枪对准她。“不要杀她。”斯托克利说。德拉忽然跃起，将桌子掀翻，将实验器具全部推倒，将玻璃门撞了一个大洞，然后逃了。五人追出门外，只见一辆灰色的小轿车接走了她。
　　　　　　　　六、只剩下凯西了
　　　　五人到了体育馆商量对策，校长德雷克突然闯了进来：“体育馆是关闭的，你们在这儿干什么？”齐克一枪击中了德雷克前额。“如果我们打错了人怎么办？”玛丽白丝问。“用药试一下就知道了。”凯西说。经检查，德雷克果然也是外星怪物。
　　　　思丹向齐克要了一支装有药粉的试管，冒着倾盆大雨要到外面去侦察一下。
　　　　过了一会儿，思丹回来了，凯西却不让他进门。“我怎么知道你被感染没有？”凯西一边问，一边从门缝递出一管药要思丹试一试。思丹接过药，倒在地上，转身走了，原来思丹也被感染了。
　　　　凯西和齐克决定到齐克的小车里再取一些药，走出门却看见威尔斯带领一大帮球员赶来，思丹也带着一些球员和警察从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