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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灵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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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医院,正巧遇上徐秋从曼丽的病房内出来。乍然相遇,大家都有些尴尬。
  “你来看曼丽啊?”
  “嗯。”
  “哦。那我送你。”
  “……好。”
  我和他默默无言的并肩同行,送他到医院门口,徐秋突然对我说:“演完这出戏我就要走了。”
  走?
  走去哪儿?
  对着我迷惑的眼,他解释:“北京有家话剧团想请我去。我想我该给自己多一些机会。”
  “……”我伊伊哦哦的吐出几个音,完全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徐秋要走——他要离开剧团——他要离开我——
  我很快冷静下来。
  “你说的剧团是不是这两天在我们团观摩的北京XXX话剧团么?”我记得领队的年轻女子似乎很喜欢徐秋,名字好象叫李娜。
  “嗯。”徐秋望着公车过来的方向。“她说有一部戏几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呃。”我点点头。心中立刻有了计划。“明天晚上有空吗?”
  “嗯?”
  “到我家来。”我的口气不容置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好。”
  公车缓缓的远去。我抽出一根香烟,还未点燃,便已捏碎。
  6。人说人生如梦,我说梦如人生(下)
  我准备了一打啤酒,一瓶安眠药,一瓶迷药,一只铁锤、一把尖刀、一只结实的大麻袋和一捆麻绳。
  我想我失去理智了,有些东西我根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失去了理智还放纵自己的行为?
  外边下起大雨。我开始担心徐秋会不会依约来访?
  门铃轻响,我飞快的开门。
  “来晚了吗?”他的眼中有抹歉意。
  “没事。”我咽了口口水。徐秋的发稍面孔全是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
  我拧了热毛巾给他擦,看着柔软的毛巾与他的肌肤做着亲密的接触,我忍不住想:这块毛巾我会收藏一辈子的。
  “喝酒不?”我转身从冰箱取出啤酒。
  “嗯。”他坐在沙发上。接过酒瓶,问,“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
  我的心窒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讲:“我不演主角了。让给你演行不行?”
  徐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措,他急忙解释:“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你演主角吧,推掉北京那边的邀请。上海的环境不比北京差,机会也更多——”
  “袁华!”徐秋皱着眉叫我的名字,“真的不是这个原因——”
  我激动了,站起来喊:“那你要怎样才不走?”
  徐秋的双手捂住脸孔。惆然叹息。
  我明白了,我终究是留不住他!
  我又取出一瓶啤酒,这瓶酒里我事先放了安眠药。
  “算了。”我把酒塞进他手里,“当我什么都没说!”顿了顿,整出笑容,“祝你前程似锦!”
  徐秋对我毫无防备。尤其是他沉睡的时候,面容无瑕得象个天使!
  我缓缓的抽出长刀,对准了他的心窝——
  几日后,《新民晚报》上登出了一份寻人启事:北京XXX话剧团副团长李娜于08年11月1日晚九点左右离开入住的园林宾馆后失去音讯,望有见过李娜的市民尽快联系警方。
  徐秋看到了寻人启事,他找到我:“那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废话。你醒时我都没醒哪!怎么了?”
  徐秋将寻人启事指给我看,我一脸的惊讶,心底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怎么会有这种事?上海的治安向来都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呀!”
  徐秋松了口气。
  我也松了口气。
  就在那晚我举刀刺向他的瞬间,徐秋衣袋里手机的短信炸铃般的响了。
  清脆的铃声将我猛然震醒。
  手忙脚乱的翻出他的手机,在看到来信人的姓名时我立刻改变了计划。
  “好的。我也正想跟你谈谈。九点半我在上海植物园2号门等你。”我回了一条短信给她,很快她就回我:“不见不散。”
  之所以选在植物园见面,一方面是因为离她入住的园林宾馆比较近。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它靠近一处好地方:黄、浦、江。
  正适合毁尸灭迹!
  那晚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很少。李娜在雨中等着徐秋,我则拿着迷药一步步的逼近——我不会让你抢走徐秋的。
  我把昏迷中的李娜扶进自己车里,开到黄浦江边,取出她和徐秋的手机,删除了他们的短信记录再仔细的擦去指纹。然后把她和几块石头塞进麻袋后系紧,甩进了潮涨汹涌的黄浦江内。
  回到家,徐秋还在昏睡中。我长长的吁口气。
  现在,徐秋又能留在团里留在我的身边了。
  曼丽的身体渐渐康复,住院期间她和主治她的程医生相处得很融洽。我接她出院时,她特地去办公室感谢医生对自己的照顾。还邀请他来剧团观看最后一场采排,许诺新剧开演时一定送他几张贵宾票。
  医生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他还饶有兴趣的问我:“你演宝玉,上次受伤的男人演什么角色?”
  “秦钟。”我回答。
  医生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别样复杂。
  “我一定来!”
  “喵~~~~~~”
  一声猫叫竟然吓得我腿发软——碧蓝眼睛的白猫举着高高的尾巴从我腿边神色俨然的走过。
  你要来看戏可以。我差点儿给医生提要求,千万别把这只猫带来!
  偏偏我怕什么,就来什么。
  最后的一场排演,我站在舞台用木料堆成的假山上痴痴的念着台词时,忽然间瞥到了一只雪球般的大白猫——那双碧蓝的眼睛啊,似冰如箭。我心头大慌,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假山上直接摔至后台——
  “啊—————”
  *****
  我又来到了这家医院。
  我已经无法再站在舞台上了。
  宝玉的角色由徐秋顶上。
  演出很成功,轰动一时。
  而我,只能睡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出去透透气。
  医生的的最后诊断是:颈椎折断,高位截瘫。
  谁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何会从假山下摔倒。只有我自己明白。杀过人,欠了债,总会要你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日在白猫冷冽的眼中我仿佛看到章雨青白着面孔扑向我,对我喊: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不要——”我节节后退,低喊,“是你想杀我,我只是自卫——”
  白色大猫又冲我眨了眨眼。
  瞬间,我眼前的章雨变成了李娜。她一身的泥水,面目可憎:“是你淹死了我,活活淹死了我——为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
  “是你要抢走徐秋,这全怪你——”我慌乱的解释,企图躲避她的影子,于是脚下踏空——我终于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偿还了两笔血债。
  徐秋每天来看我。有一天他来时我还在睡觉,其实我已经醒了,但我装睡。
  他握着我的手,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讲:“我当初想要离开剧团的原因没有其他,只是为躲开你。”
  为什么?
  “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毫无查觉吗?”徐秋的声音如此低却在我耳边如雷般轰响,“但是这种无望的感情太压抑太伤人。”
  我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流淌下来。
  “我猜是你害死了章雨。我知道是你杀了李娜。”徐秋的手温度热得惊人,“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徐秋离开后的那晚,我挣扎着咬断了已经吊完了营养水的软管,一口一口的往软管内吹入空气……
  8。《狩灵猫》之《劣根》(上)
  程峰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咋就变成了小警察沈晖的休假客栈呢?
  一边煮着意大利面的程峰一边皱着眉头反省:他是怎么招上这个家伙的?
  “早饭好了没有?”沈晖坐在餐桌前把碗敲得叮当响。“我上班快要迟到了!”
  程峰叹口气。
  “我说,我是不是该考虑收你的食宿费?”
  沈晖笑嘻嘻的讲:“我可没白住!房间都是我打扫灯泡是我换,连下水道都是我通的。再说了,你一个人过周末哪有我陪你快活。对不?”
  程峰苦笑,继续煮面。
  沈晖悠闲的搁着腿摊开报纸,翻了两页,忽然间瞪圆眼睛:“程峰。念段文字给你听。”
  程峰嗯了声头也不抬继续煎着培根。
  “如果一个国家的传统文化在自己的国家日渐衰落不为重视,但是在另一个国家被发扬并发展成自己特有的文化,同时该国家为了保护这个文化而申请世遗,这种行为怎么能叫盗窃哪?”
  程峰终于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韩国端午申遗并不是盗窃中国传统文化。我们应该用宽大的胸怀认可他国家自主性的行为。”
  程峰不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对于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端午申遗并没有太过关注。因为这事在他看来实在太荒谬!可是这篇文章比他读过的所有的科幻小说更加天马行空难以置信!忍不住皱了眉头问:
  “是不是说,如果有一篇小说,没能成为畅销书就被人遗忘。那我把这本书拿过来修改后再丰满一下申请出版,这种行为也绝不能算抄袭?”
  沈晖笑骂:“无耻!”看向落款外,面孔浮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你猜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嗯哼?”程峰端上两盆香气扑鼻的鸡肉培根意面。
  “邹龙。”报纸送到程峰身前,指着作者的名字,沈晖冷笑,“除了他会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外,谁还有他厚可敌原子弹的脸皮?”
  邹龙。程峰当然记得这个名字。三流的历史研究者,二流的授课老师,一流的新闻制造者。
  舀了满叉子的面条,程峰提醒他:“你的早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晖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程峰的碗,飞快的伸出叉子抢了程峰两块培根塞进嘴里——“我干的可是体力活儿,消耗大,多给我吃两块肉才行!”
  唉!
  程峰再度反省:下次绝不能答应他在自家度周末的请求了!
  医院,例行查房。
  “我家的媳妇真不是个东西!”
  还没进房门,程峰就听到302室刚住院的朱阿婆的念叨,听了几句,不由就皱紧眉头。
  “算她长得漂亮钱赚得多罗!把我儿子管得死死的!不准吸烟不许喝酒,这也就算了,连工资都要归她管!”
  “阿婆,那可是你儿子的福气——”
  “福气个屁!”朱阿婆怒气冲冲,“向他们要点钱花比啥都困难!生病了都不来看我!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重要还是她婆婆的性命重要?”
  “阿婆你得的什么病?”
  “呃。痔疮。要开刀哪!”
  病友们相视对笑,不再搭讪。
  朱阿婆却依旧自说自话:“那个女人啊,有好吃的东西就藏起来!我一老婆子能吃多少?”抹把眼睛,“最可恶的是她没事就喜欢跟我吵架,天天吵!一定要把我气病了才甘心!你看现在我病了,才住院她就出差!存心不想照看我嘛!”
  程峰拧眉想了半天:脑海里浮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和小巧的嘴唇。他记得陪朱阿婆来看病的女子正是她的媳妇。当时没觉得那女人有这么可恶啊!轻声慢语,照顾老人也很仔细的样子。转身问蓝兰:“她的手术安排好了没?”
  蓝兰查了下:“后天。”
  “呃。”
  听着阿婆继续斥责媳妇的不是,好吃懒作、心胸狭隘、不懂人情事故。蓝兰忍不住摇头:“怎么可以这样对老人哪?太不孝了!”
  等到隔日中午,整栋病房大楼都流传着朱阿婆有个坏心眼的恶毒媳妇的人间惨剧,传起来还绘声绘色,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悲情十分!
  程峰听到丰满得至少能拍五十集苦情大戏的剧情后回想起养得肥肥白白精神极佳的朱阿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有句话怎么说?祸害成灾妖成患?
  手术前,病房。
  “妈,割痔疮只是个小手术,没事的您放心!”年轻英俊的儿子额头直冒汗。
  “啥小手术!”朱阿婆眼睛瞪得滚圆,“医生说我要修养两个月、两个月呐!没良心的东西,你老婆不关心我连你也不把娘当回事!亏我辛辛苦苦一人把你拉扯大——”
  男人眉着拧得麻绳一样:“妈。都说了苏衡这次出差很重要,事关一起大生意——”
  “滚你老婆个蛋!她钱赚得多有屁用?给你还是给我?还不是她自个收着!说你蠢你还真蠢,被个女人捏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
  “妈,快过手术时间了——”
  “我不做手术了!”老婆子开始撒疯,“她要是不来我就不做——”
  等在一旁的护士实在听不下去,冷着脸催促:“您老要是真不做。我立刻叫医生取消手术!”
  “——”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停顿。清秀挺拔的女子出现在门前。
  “妈。我来晚了吗?”
  朱阿婆惊讶的瞪了她两眼。挥手:“走吧走吧!现在才来!真没孝心!”
  护士和病友们相继摇头:做这家人的媳妇可真够难的!
  朱阿婆口中的狗血剧活生生的在医院内上演了一番,唯一不同的,是角色的颠倒。
  手术过后朱阿婆需要静养。起初,是老人家嫌弃媳妇烧的饭菜不合胃口,每天都是边吃边骂,不是挑剔汤太咸了就是菜色没有油水。有病友实在看不下去,劝她两句,立刻眼泪滚上眼眶,指着苏衡骂:“好啊,你现在联合外人欺负我了是不是?”
  吓得病友再也不敢插嘴。
  不过苏衡是个聪明女人,她从来不跟婆婆正面冲突,总是想办法暗里化解。
  那天蓝兰在病房走廊上听见小夫妻两低声的讲:“今天的菜就说是你烧的。”
  男人点头:“我明白。”
  果然,朱阿婆一听是儿子亲手烧的饭菜,嘴都合不拢,连汤带菜吃得干干净净还狂赞儿子的手艺。蓝兰一旁听得只有苦笑。
  几天后,苏衡又怕婆婆心痛儿子“天天烧菜”,于是总是在送饭时有意无意的讲:这个菜是儿子特地为她买的,这个鱼是儿子千叮万嘱要清蒸不能红烧的——总之,秉着务必让老娘吃得香吃得清爽的信念,女人的嘴总是离不开男人的名字。
  朱阿婆又开始找其他的麻烦。
  年纪大的人睡眠时间少。通常只睡四五个小时,但年轻人多数贪睡,苏衡也一样。
  于是,好戏上演了。
  朱阿婆开始白天补充睡眠,晚上提早睡觉。半夜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使唤陪床的女人陪她上厕所,还嚷着要吃粥要吃热乎乎的点心。不满足就骂人,骂得狗血淋头。半夜三点钟啊——外面的饭店还未开张,医院的食堂也没开伙,苏衡只好半夜打车回家烧了粥再送过来。
  这样的事发生了一次后,苏衡也随之调整了政策。
  她每晚临睡前烧一小锅花式粥,放进保暖壶里。在病友的指点下,她找到茶水间的微波炉,一旦婆婆有命,热一热就能应付。但是每夜这么折腾,女人的眼袋很快浮肿,憔悴得让男人看了心疼。
  “妈,明天我来陪你吧!”
  “谁要你陪?你每天工作这么辛苦,不睡觉怎么可以?你女人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吗?让她继续陪我呗!”朱阿婆瞥了眼苏衡明媚不再满是血丝的眼眸,暗暗得意。
  朱阿婆每晚闹得欢,同房和附近病房的病友却被她吵得不堪其苦。于是联合起来找到医院要求她换房。
  “天天晚上折腾媳妇,连带着我们都睡不着!这朱阿婆也太可恶了。她要是不换房我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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