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纸鸢入青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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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丸叹了口气。
　　法庭门前的法警A，B悄悄咬起了耳根子。
　　“为什么律师席和被告席离得这么近？”
　　“笨蛋，谁能想到会有被告袭击律师啊。”
　　法官郑重地敲了一下他的小木槌。
　　“肃静！”
　　——五分钟后。
　　“辩方律师，”蝎面无表情，或者说不是道用什么表情看着鸣人说道，“你究竟想从这张照片中说明什么？”
　　鸣人背后传来活动关节的声音。
　　“看样子你还是慎重发言比较好。”
　　蝎瞄了一眼佐助。
　　“……呃，我想说的是，”鸣人的声音因为（后方的威胁）紧张而僵硬，“要合成照片不是需要原照片吗？”
　　“这有什么问题？”
　　“那就请红豆刑警提交出她找到的佐助的照片。”
　　红豆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变得很不好。
　　“那，那是……因为是三年前…………”
　　“不会丢的。”
　　“啊？”
　　“佐助的照片，我知道有一个人绝对不会弄丢的。”
　　现在鸣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冈川说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人失望了。
　　“如果提交不出来，辩方要求对照片进行搜查，如果找不到，辩方将绝不承认照片伪造的可能性！！”
　　法庭上一片寂静，红豆偏着头，若有所思。
　　“沉默就是‘没有照片’的意思吗？”
　　“那是用来合成照片的重要证据，我怎么可能把它留在身边。”
　　“我说过了，拿不出证据，辩方无法接受，法庭上证据就是一切。”鸣人说道。
　　赌赢了，他们没有证据。
　　……就在这里反击，没问题吧？
　　暗暗下定决心，鸣人开口慢慢地说道：
　　“既然检控方提不出证据，那么就由辩护方陈述一些关于这张照片的疑问，没问题吧？”
　　法官扬了扬头，厚厚的白眉毛跟着扬了起来。
　　“说吧。”
　　“辩护方认为这张照片的问题非常大，”鸣人把宣传单放到展示台上，“我们一直注意着照片‘拍到了什么’，却不在乎它‘怎么被拍到的’。”
　　“你说说看，这是用你的那只眼睛拍的？”蝎悠闲的闭着眼睛，出口讽刺。
　　“我的眼睛和照片无关，”鸣人拍了一下桌子，“这张照片揭示了现场第三者的行动！”
　　虽然很对不起佐井，但是……
　　“照片的拍摄角度在很大程度上能揭示拍照者的身份，这张照片的高度和角度，能让人联想到什么？”
　　法庭内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不等蝎反击，鸣人便提高音量继续说了下去——
　　“没错，这个高度根本不是成年人的高度，而角度……只指向了一个人。”
　　鸣人深吸一口气，吐出那个名字——
　　“宇智波佐井，只可能是他！”
　　“？？！！”小樱被这意料之外的发言吓了一跳。
　　“反对！”蝎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算这高度和角度有问题，也不排除是成年人拍摄的可能性！”
　　“感谢检控方的发言，这就揭示了现场拥有第四个人存在的可能性！”
　　“哼，就是这样，不然就没得玩了，”蝎自言自语般说道，随即开始反击，“看来辩护方认为有新的嫌疑人的存在，那么请辩护方提交证据！”
　　“证据，就着这张不符合逻辑的照片！”鸣人敲了敲展示台，“爆炸，刺杀，照片，一连串连贯完整到不行的犯罪证明，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为了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佐助一起除掉准备的完美陷阱，已知的在场人中，还有一个人，他也是这完美逻辑中的一环，他的嫌疑也不能洗清！”
　　“鸣人。”
　　佐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吧。”
　　鸣人头也不回地，给了他一答案。
　　而后，他把手指指向蝎——
　　“做出模凌两可的证词，有拍下照片的嫌疑，当然同样也有杀人嫌疑的人…………”
　　就连蝎的脸上也一瞬间出现了扭曲的神色。
　　“宇智波佐井，辩护方控告此人喂杀害宇智波止水的嫌疑人！！！”
　　对不起，佐井。
　　我想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我想救他。
　　“反对！”蝎可以说已经是怒目圆睁了“杀害被害者对宇智波佐井没有任何好处！”
　　“对佐助而言也是一样的！”
　　“一个长期患有严重自闭症的患者根本不会对自己的哥哥动手！”
　　“佐助与止水的感情比止水与佐井的感情更好，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哥哥动手！”
　　“宇智波佐井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孩！”
　　“佐助那时比佐井还要小！”
　　法庭里回荡着鸣人愤怒的声音，和陪审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
　　“肃静。”法官敲起小锤子，把喧哗声震下去。
　　“鸣人那家伙，居然发出指控了，胆子真大。”冈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打算怎么把老狐狸逼出来呢？”
　　“肯定没有对策。”小樱看着鸣人毛毛躁躁的背影，莫名的想笑。
　　一定是为了佐助拼了命的想的办法。
　　总觉得很奇怪。
　　鸣人紧紧盯着再次紧闭双目的蝎。
　　这家伙话太少了，一直在想什么的样子。
　　余光无意识间扫到了陪审席的角落。
　　……！？
　　看到那个的瞬间鸣人紧张起来。
　　居然在这里？
　　那么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蝎依旧笼罩在沉默中，时不时扬起雕刻般的嘴角，就这样半天过去了，他终于开了口。
　　“今天的审判…………”
　　“…………很有趣。”
　　一个有威严的男声打断了蝎的发言。
　　陪审席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悠闲的壮年男子。
　　佐助的脸色因为那个声音变得非常难看。
　　鸣人只见过这个人一次，但是绝对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人。
　　——宇智波富岳。
　　“辩护方的切入点非常好，但是不愧是蝎检察官，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富岳似笑非笑地看着蝎。
　　“所以今天你从我这里接走了我可爱的侄儿，对吧？”
　　蝎只是冷冷的回视。
　　法官因为财主的出现变得有活力起来。
　　“是这样吗？那么蝎检察官，请出你的下一位证人吧。”
　　“什……”小樱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是犯规！”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啊，”冈川微微一笑，“好了，鸣人你该怎么办？”
　　鸣人紧紧盯着蝎面无表情的脸。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个检察官开始动摇。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
　　“……好渴啊，准备新的证人需要一点时间，请求中场休庭。”
　　法官点点头，敲下小木槌。
　　“那么，30分钟后开庭。”
　　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因为中场休息，佐助也被带了下来。
　　不得不说整场审判就是个笑话。
　　律师和被告共用一个休息室算是哪门子的□□？（冈川：……啊嘁！！）
　　鸣人躺在沙发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明知道不会有回答，鸣人还是开口，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不告诉我，这场审判有可能输哦。”
　　还是一片安静。
　　鸣人突然跳起来一把揪住佐助的领子——
　　“你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懂啊，现在他觉得这种沉默很伤人。
　　“审判的结果从一开始就不重要，对吧！！”
　　所以他可以安心的沉默，沉默，因为他有别的计划。
　　那他的努力，他的心血，他这么拼了命，根本没有意义。
　　“不愿意的话就别做！”佐助拍掉他的手，整理着弄乱的衣服。
　　“什……混蛋！是谁答应的？是谁？”
　　“……唔！那你为什么开口问？”
　　“不知道啊！”
　　“超级大白痴。”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让你顶着熊猫眼回去？！”
　　“你做的到吗？”
　　“~~~~~~~~~~~~~”
　　鸣人气结了，真的。
　　为什么每次对话都会变成这样？
　　他静静地看着佐助。
　　“干什么？”
　　对方不耐烦地回瞪一眼。
　　“快点解决这场审判我们回去吧。”
　　“………………”
　　佐助细长的黑眸闪动了一下，慢慢撇向他，静静的神色里看不出表情。
　　“嗯？”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样，鸣人扬起眉毛看着他。
　　“像白痴一样。”
　　在鸣人爆发之前，一只瘦长的手抚到他脸上，轻轻地描过脸上的猫须。
　　“！！”
　　在意识到脸上的温度来自对方的手时，鸣人的猫须一瞬间烧起来般瞬间变热。
　　“你你你你你——”
　　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开庭时间到了。”
　　就这样，莫名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噎在喉咙里。
　　鸣人不断地深呼吸，把思维调到法庭上。
　　那个混蛋……
　　接下来就是面对佐井了。
　　应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幻想

　　“30分钟过去了，现在法庭再次开庭。”
　　法官重重敲下木槌，然后望着蝎。
　　蝎只是沉默地闭着眼睛，对开庭没有任何反应。
　　“……蝎检察官，佐井呢？”
　　鸣人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证人席，把矛头转向蝎。
　　“刚刚已经告诉他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佐井不在这里？
　　空洞洞的法庭大门敞开着，外面的走廊上只站着几个法警。
　　时间过去了10分钟，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门口，这时候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
　　慢慢的，有节奏的走过来。
　　鸣人定睛辨认着脚步声的主人。
　　他认识的，那就是佐井。
　　佐井仿佛没有感受到法庭严肃的气氛，又或者是他在忽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慢慢前进。
　　“…………”
　　鸣人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蝎，而对方始终没有睁眼。
　　仿佛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一般，佐井终于走进了法庭，站定在证人席前。
　　双目空洞，表情木讷。
　　原本就苍白的皮肤显得他现在更加的恐怖。
　　“我的名字叫宇智波佐井，是一名学生。”
　　如果现在已经发明了仿人类机器人，鸣人一定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口反对了。
　　而对面的人确确实实是佐井，但那副躯壳之中明显有什么不对。
　　“……请证人就现场的拍照行为进行作证。”
　　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
　　“照片可以保存下来，为逮捕真凶做准备。”
　　“…………”
　　鸣人知道他要开始辩驳，佐井的状态还是让他犹豫了一瞬。
　　“……检察方一开始准备的证人御洗手红豆一口咬定这是伪造的照片，而第二个证人却说照片是他拍的，这难道不是作为证的行为吗？”
　　“是啊，”蝎干脆地承认了，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呢？”
　　“…………”
　　不行，这个理由不能扳倒他，整个法庭都是他的后援团。
　　深吸一口气，鸣人放平语速。
　　“证人，你说你拍下了照片是为了留下证据，那么相机是你从哪里得到的？我记得你附近的摊位里没有贩卖相机的。”
　　一片沉默。
　　“……有人……给我的。”
　　“谁？”
　　“宇智波……鼬。”
　　？？！！！
　　“什……什……”
　　鸣人差点没顺过气来。
　　“你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的爸爸和哥哥都想制他于死地吗？
　　身后的牢笼里没有动静
　　回头却看见佐助依然平静的表情。
　　是早就知道了还是……？
　　冷静！冷静！
　　鸣人深吸一口气，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着。
　　宇智波鼬，天才，现在正忙于海外市场所以根本没有见到他的面。
　　他陷害佐助的可能性很低，因为当初就是他提出由他和止水共同管理企业的建议，止水死后也在尽全力防止产业被自己的父亲私吞。
　　如果他有野心想要霸占家产，那么在止水父亲去世那时大可以直接出手，不必用这么麻烦的办法。
　　鸣人顿了一下，想到了在游乐场里的经历。
　　——“这是梦。”
　　鼬是个天才，也许他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一天，先行一步埋下了棋子。
　　想到那双背负着沉重的眼睛，鸣人的心开始往下沉。
　　不是鼬的本意的话……那么是有人想要陷害鼬。
　　思维一逆转，一切开始清晰起来。
　　不就有这样一个人吗，企图伤害自己的孩子……！
　　鸣人直视着佐井。
　　鼬想要告诉他什么？
　　梦？梦？梦……梦游？！
　　是说佐井会梦游吗？
　　不对……
　　想到佐助和鼬都曾经展现过的鲜红眼睛，鸣人晃了晃脑袋。
　　难道是——宇智波家的血统中带有能够催眠人的能力？？
　　惊人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不会消失，鸣人震惊在原地。
　　“…………骗……人。”
　　蝎扬了扬眉毛，表示没听清辩护律师的发言。
　　鸣人跳下橘皮箱子，跑到佐助跟前。
　　天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佐助。
　　“干什么。”
　　那双细长的黑眸不耐烦回瞪。
　　“佐助，佐井是不是被催眠了？”
　　“…………”
　　“这是不是宇智波家族的能力？”
　　“……你啊。”
　　佐助叹了口气。
　　“为什么就不肯乖乖撒手不管这件事情。”
　　“放下你一个人的话太让人不放心了。”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超级大白痴。”
　　“……呵呵。”
　　鸣人长叹息一样的笑了。
　　在那一刻，周围的一切瞬间扭曲了起来。
　　法庭，陪审团，灯光，嘈杂全部像一桶原料一样被搅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晃动着，变作一团黑褐的长流。
　　“果然，这是……”
　　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奇异的空间了，因此还算镇静。
　　“鸣人。”
　　佐助在正前方突然出现，赤红色的眼睛中倒悬着黑亮的勾玉。
　　“佐助……”
　　鸣人愣在原地几秒，然后举起拳头欢呼起来——
　　“这太酷了，你小子居然把这么厉害的能力藏了这么久啊。”
　　“听好了，鸣人。”
　　“嗯？”
　　“佐井中的催眠术不想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
　　“我知道那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个人捅出来，所以试过好几次，解开幻术。”
　　“止水大哥之所以没有提出10年前是人为绑架事件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吗？”
　　“嗯，那个人中的幻术是很小的时候埋下的，大概是两岁时候被绑架的那次　。”
　　“什么？！”
　　那么久远以前？究竟是？？
　　“鸣人，如果你真要知道的话，我们可以从现在这么状态潜入进去。”
　　“去哪里？”
　　“佐井的意识中，解开幻术需要潜入他的记忆中，但是那么年幼时候的记忆，恐怕一个人会很危险。”
　　“哦？所以你是在邀请我吗？”
　　鸣人脸上露出（春）花一样的笑容。
　　“你是要去？还是让我把你丢在这里？”
　　“咦！咦！我去啊！！”
　　鸣人跳起来跟上向远处的黑暗走去的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答案

　　“……叮”
　　“……叮…咚”
　　“…………这么办。”
　　摇曳的光芒在视线中晃动。
　　高大，高大的青翠大树身上有着年迈的皱纹。
　　站在这里这么久，会不会觉得累？
　　手中带有奶香味的糖果有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