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渐次零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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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去感受了……　　　　
　　天气阴着的时候，海上的雾气很重，空气里飘着细如针的丝雨，海水有些凉，我只是坐在岸边静静　与海对视，用心灵与海对话，也许我并不能听懂他说什么，可我知道，它给我的很多很多，比如从容、比如安　宁、比如宽容、比如尽性……　　　　
　　那对男孩儿女孩儿牵着手站在海边已经很久了，他们一直没说什么，可我想，此时无声胜有声，能　有人陪着站在海边就已经是一种誓言、一份永恒了。　　
　　远处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在奋力游着，六十多岁了吧，可是在海浪之间仍然英姿勃发、劲头十足　的，他的老伴正在海滩上为她鼓掌，我相信她脸上的皱纹是笑出来的，那是幸福的皱纹。　　　　
　　几个小孩子拎着小木桶正在海滩上专心捡贝壳，一个小男孩儿晒得幽黑了，可是他最有耐心最是执　着了，被海浪几次打坐在沙滩上，可是他不哭也不找妈妈，就那么顺势坐在沙滩上继续找寻着。我想，在他的　记忆里，永远会存有这样一幅画面的，他的梦和我的不一样，它的是真实的，亲切的，永恒的，而我的是朦胧　的，直到今天才清晰了的……　　　　
　　有一个人如我一样坐了好久，只是静静坐着，看着大海和海边的一切，眼睛有些忧郁，我不知道他　有什么心事，可是，我知道偶尔他会看见同样坐了好久的我，他不会觉得孤单，至少，这个海滨浴场里有和他　一样发呆的人。　　　　
　　面对大海，我真的不想说什么做什么，就这样坐到潮涨潮落，听着海浪声声，吹着海风阵阵，那些　海边仲夏日就变成了一个个永恒的蓝色梦，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7．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林泽，告诉他关于我的行程、我的开心、我的疲惫、我的烦恼，然后　幽幽的耳语：想你了，很想很想。然后听他在电话那边轻声叹息着：我也是……　　　　
　　你说，我在海边的那段日子每天发的短信都让你惊喜着；你说，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有思念陪伴　着；你说，晒黑了的悠悠是一种健康美；你说，担心着那些过敏的小红点点是否好些？　　　　
　　男人和女人关于思念的方式真的不一样，当我说想你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想着你；而当你说　想我时，你想要的是想见我。你说，浇灭思念之火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相见了。可是你现在的特殊工作让你分　身无术，而我，每天奔波于单位和家之间，一边编辑文稿，一边写很多很多字。　　　　
　　时间于我们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让思念的线拉得长长的，一丝丝牵得心疼，就在刚刚午休时分，我　告诉你：天气就如对你的思念一样灼热了。只想用这样无声的淡淡的形式与你默默相依。怕你忘记，怕失去你　，真的，失去你，我想我失去的将是一个世界……　　　　
　　皮肤仍是黑黑的，让镜中的自己显得那般暗淡无色；过敏的红点点仍在疼着，虽然每天都记得涂药　；文稿仍坚持改着，只是常常精神不集中的；英语书仍在触手可及之处放着，可是翻看时浮现的却是你的影像　；文字仍在写着，写得浮燥而不安，有时有偷懒之嫌、应付之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很简单的原因，任是谁都能看得出……　　
　　不说思念了，可只是思念了……　　　　　　　　　　　　
　　8．　
　　打开房门，夜色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静默而熟悉，有灰尘在空间里飘，干燥而显得喧嚣，这不是我喜　欢的味道……　
　　于是，打开所有的灯，灯火通明，把所有布制的帘通通扔进洗衣机里，用清水一点点擦拭家具，地　板，直到有湿润光亮的感觉……　
　　汗水已经滴落，当把自己光滑的身体迎向温热的水时，闭上双眼，我才深深感到自己是多么的需要　水份的滋润而不显得如此干燥……　
　　水滴从发间滴落，直到此时，世界仿佛才清静了，长舒一口气，穿上轻柔的睡裙，坐在这里，才感　觉到，有风轻轻吹过……　
　　为自己放一曲优美的歌，站在阳台上，看对面的万家灯火，黑暗里，我是清爽而心安的……　
　　这是一个有星无月的夜晚，看着那些黑幕上的眼睛，忽然才想起，这是一个爱情神话重现的日子，　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苦笑，摇头，闭眼，静默……　
　　偶尔看到一句话，思念像是被娇惯坏了的孩童，赖在你我心底不肯离开……　
　　黑暗里一个身影浮现心底，而我却看不清他的面容，或者，不想看清，只怕那不是爱的天使，而是　痛的使者……　
　　是的，因了他，我品尝着思念的水，酸酸甜甜的；因了他，我留意着一个个特殊的节日，希望有借　口可以与他联系；因了他，我不再只埋头书中工作中，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因了他，我失眠了，困惑了，快　乐了，痛苦了……　　　　
　　等待真的是一个神话，一种传说……　
　　如果我是那等待的织女，而那天河对岸却只留下那人的足迹，渐行渐远，不再清晰……　
　　今夕，七夕，没有他的身影相随相伴，月色里，我将独立阳台，在流萤闪过的瞬间许下我的愿，即　使只有自己的影子相对，可是我仍然心存感激，感激几步红尘之外的他给我这份无言的爱，我不说，他也不让　我说，于是，看着同一轮月亮，我想，我们不遗憾……　　　　
　　没有错过，没有过错，有情的日子天天都是七夕了……　
　　************　
　　（陈晓悠与小妖的电子邮件）　
　　悠悠姐：　
　　原谅我再次的妥协，我和宇男又和好了，就在七夕那天，七年的初恋，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了　，让我再最后试一次，虽然你和所有我的朋友包括阿普都不看好我和宇男的感情，但是，我只是想给他给自己　最后一个机会或者交待。那段你去海边的日子正是我最矛盾的时候，给你写了许多邮件，可是仍不能立刻解决　我心上的痛，于是，经常给阿普打电话说说心事，他是除了你之后听我说得最多的人，难得他有这份耐心，就　冲这方面，我决定交了他这个真正的朋友。放心吧，姐姐，我相信自己没看错的。　
　　前两天跟百合通电话了，都不知说什么，而且我真怕自己的嘴不严，只是，你劝劝穆凡，这样隐瞒　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哎，太多的事了，是不是因为夏天的燥热呢？还好，还有你和林泽，让我们相信爱情，　嘿嘿，希望姐姐快乐：）快点打电话或回信啊。亲亲：）　
　　想你的：小妖　　　
　　8．　
　　打开房门，夜色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静默而熟悉，有灰尘在空间里飘，干燥而显得喧嚣，这不是我喜　欢的味道……　
　　于是，打开所有的灯，灯火通明，把所有布制的帘通通扔进洗衣机里，用清水一点点擦拭家具，地　板，直到有湿润光亮的感觉……　
　　汗水已经滴落，当把自己光滑的身体迎向温热的水时，闭上双眼，我才深深感到自己是多么的需要　水份的滋润而不显得如此干燥……　
　　水滴从发间滴落，直到此时，世界仿佛才清静了，长舒一口气，穿上轻柔的睡裙，坐在这里，才感　觉到，有风轻轻吹过……　
　　为自己放一曲优美的歌，站在阳台上，看对面的万家灯火，黑暗里，我是清爽而心安的……　
　　这是一个有星无月的夜晚，看着那些黑幕上的眼睛，忽然才想起，这是一个爱情神话重现的日子，　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苦笑，摇头，闭眼，静默……　
　　偶尔看到一句话，思念像是被娇惯坏了的孩童，赖在你我心底不肯离开……　
　　黑暗里一个身影浮现心底，而我却看不清他的面容，或者，不想看清，只怕那不是爱的天使，而是　痛的使者……　
　　是的，因了他，我品尝着思念的水，酸酸甜甜的；因了他，我留意着一个个特殊的节日，希望有借　口可以与他联系；因了他，我不再只埋头书中工作中，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因了他，我失眠了，困惑了，快　乐了，痛苦了……　　　　
　　等待真的是一个神话，一种传说……　
　　如果我是那等待的织女，而那天河对岸却只留下那人的足迹，渐行渐远，不再清晰……　
　　今夕，七夕，没有他的身影相随相伴，月色里，我将独立阳台，在流萤闪过的瞬间许下我的愿，即　使只有自己的影子相对，可是我仍然心存感激，感激几步红尘之外的他给我这份无言的爱，我不说，他也不让　我说，于是，看着同一轮月亮，我想，我们不遗憾……　　　　
　　没有错过，没有过错，有情的日子天天都是七夕了……　
　　************　
　　（陈晓悠与小妖的电子邮件）　
　　悠悠姐：　
　　原谅我再次的妥协，我和宇男又和好了，就在七夕那天，七年的初恋，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了　，让我再最后试一次，虽然你和所有我的朋友包括阿普都不看好我和宇男的感情，但是，我只是想给他给自己　最后一个机会或者交待。那段你去海边的日子正是我最矛盾的时候，给你写了许多邮件，可是仍不能立刻解决　我心上的痛，于是，经常给阿普打电话说说心事，他是除了你之后听我说得最多的人，难得他有这份耐心，就　冲这方面，我决定交了他这个真正的朋友。放心吧，姐姐，我相信自己没看错的。　
　　前两天跟百合通电话了，都不知说什么，而且我真怕自己的嘴不严，只是，你劝劝穆凡，这样隐瞒　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哎，太多的事了，是不是因为夏天的燥热呢？还好，还有你和林泽，让我们相信爱情，　嘿嘿，希望姐姐快乐：）快点打电话或回信啊。亲亲：）　
　　想你的：小妖　　　　　　　
　　第三编：　
　　秋——失去言语的能力，留下语言的记忆　
　　九月·等待　
　　（午夜　家里　陈晓悠与穆凡的电话）　
　　小妹，百合她……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今天她跟我冷静的谈了，我……　
　　哥哥，百合姐她怎么能……　
　　别哭，小妹，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而且以前对百合做得不够好，我真浑……　
　　哥哥，你也在哭的……　
　　百合她就是不接受化疗，明天你来劝劝她吧，其实，她作为一个护士，比我们更懂的……　
　　嗯，好的，明天我就去，哥哥，你别太伤心了，让百合姐看到会……　
　　我知道了，她已经睡了，我在阳台上呢。最近怎么没见到林泽？　
　　哦，他出差了，过几天回来……　
　　************　
　　1．　
　　这几日因了一些文稿的事，很是累，每天奔波在外面，顶着烈日，顶着风雨，头脑中一片空白，只　是机械的知道应该去做些什么，往哪个方向去……　　
　　烈日下的一切显得如此恍惚，我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为一些或喜或悲的事情愿或不情愿的忙碌着……　　
　　路过蛋糕房，巨大的玻璃窗里，有年轻的师傅正在精心的用奶油雕刻着一幅美丽的卡通图画，我不　由自主的站在那里仔细的看，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的，那干净的师傅在窗里，而我，只能站在窗外……　　　　
　　雨淅漓漓的下着，渐渐大了，撑着淡蓝色的雨伞匆匆走着，又要去下一个地点办事情，这样忙碌的　日子于我是很不习惯的了，一个人在家休闲的日子好像有很久了，习惯了不看时间过日子，习惯了一切都是慢　慢的进行，甚至有时什么也不做，只是那么发着呆……　　　　
　　因此，几日里，我每天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累着，很累，真的……　　
　　匆忙间，遇见了从前的旧同事，我却无意去与他攀谈，只是看着他也行色匆匆的擦肩而过了。就是　见了面也是客气的寒喧，没什么话讲，而我对着他的礼貌的笑，也是很僵硬的，还不如不见，什么也不用说的　好，一切都过去了，那些意气风发灯红酒绿的日子，我是被那个世界遗弃的孩子，只能站在窗外，除了回忆，　而那些回忆又不是我想忆起的……　　　　
　　于是，世界只留下我一个人，或者，只有我一个人上路了，走在终点与起点相交的线上，我只能苦　笑，是的，人生就是一个圆，怎么走也走不出那个圈……　　
　　思念仍在心里，一点点的灼痛着，那是无法改变的思绪了，虽然几日里没打电话没发短信给出差在　外的林泽，可是我的心仍在想着念着，不知同样忙碌的他是否也在想着我……　　　　
　　虽然脚步匆匆，可是，我真的很累了，雨越来越大，多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只那么静静的坐着，看　着红尘世俗里的一切变迁繁闹，而我，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　　　　　
　　2．　
　　坐出租车回来，听爱说话的司机唠叨，才恍然，今天是立秋了，怪不得天如此凉了。　　
　　车里在放着一首很老的情歌，张学友的《多想和你一起吹吹风》，大概是这名字吧，一直喜欢他的　歌，很有内涵的感觉，值得回味，今天，仍旧如此……　　
　　无聊的时候去索菲亚广场喂鸽子，和那么多的小朋友蹲在一起，慢慢的等待鸽子飞到身边来，小心　的走近你，试探着吃一口手中的食料，然后才放心的一口一口的叨着，弄得手心痒痒的……　　　　
　　那一刻，以为自己也回到了童年，不再有什么烦恼，只为快乐而快乐着……　　
　　附近的喷泉随着优美的乐声在或高或矮的喷着快乐的水花，有风吹过，吹过阵阵水滴，落在脸上，　凉凉的，很是舒爽……　　
　　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大约只有三岁吧，漂亮极了，拿着食料不停的追着鸽子，手里欢快的叫　着别人听不懂的声音，我羡慕着她，真的……　　
　　立秋了，天渐渐凉了，夏季就这么悄声的要离去了，曾经的热情如火，曾经的阳光满眼，曾经的绿　意盎然，曾经的缠绵心动……　　
　　林泽，你还会记得吗？我是记得的；你还会在意吗？我是在意的；你还会继续吗？我是想继续的，　是的，我会的……　　
　　不觉间想起林泽写的那篇关于秋天的童话，多想与你漫步金黄色的落叶小路上，多想与你牵手依偎　在夕阳斜照下的小木屋旁，多想与你一起点燃晚餐的烛火，多想与你相拥着一夜无眠……　　　　
　　就是想像已经让我的心绽放微笑了，那是他的梦，那么真实而诱人的梦，梦中的女主角，是我，只　是我啊……　　
　　真的来到秋天了，这个丰收的季节，这个金色的季节，这个浪漫的季节，仍不祈愿太多，只希望有　你的记忆继续发光，有你的文字继续抒写，有你的那面石墙继续垒高，有你的那个小屋继续温暖……　　　　
　　不说什么了，一切在心里了，只道天凉好个秋……　　　
　　3．　
　　这几日头脑中总会想起一些很奇怪的歌曲，比如今天，半梦半醒之间，回荡在脑海里的，竟是很久　以前的一个声乐老师经常唱的一首外国名曲《教我如何不想她》，那好像是一首男高音歌曲，很难唱，可是那　个在现在看来很另类的声乐老师却很推崇这首歌，经常以此为范例，教我们发声要点，可是，我一直不喜欢这　歌，但是，对这名字，却铭记在心了。　　　　
　　我想，想起它，是因为这几日思念的草疯长了，长在我的心间，不能控制，无法回避，怎样也是忘　不掉的了，春风吹又生，苦笑……　　
　　无端的忆起林泽在各地奔波的日子，每天每天里，他都兴致勃勃的讲述我听关于他看到的景色、听　到的传说，借泽的眼睛看世界，在家中休息的我同样快乐着，因为，我是和他一起同游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