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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溺宠太子妃-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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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石的数量虽然也不小,但到底现在国库也可以额外支得出来,而且这三万石的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们运粮的时候一定有迹可查。
将消息放出去后,很快收到了回信,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
这下子东方锦有些发蒙,早知如此,他倒是该再往下砍砍价。
没有想到宁王夫妇在对方的眼中才值这个价。
很快,粮食在指定地点放好,所有的士兵撤到十里之外,天黑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贼人拿了粮食却不放人的时候,宁王夫妇被放了回来,捆绑着放在一辆马车上,口眼全被堵上,等大家把绳索解开之后,才发现,他们的头脑肿胀,几乎认不出来,身上也全是血迹斑斑,显然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们回京后,立刻回到宫外等候云启帝的传诏,云启帝怒其不争,又先前有旨,他们无诏不得回京,所以一时间又没有传他们,他们只是住在京城中的客栈。
贤妃如召见了他们。
一见到狼狈不堪的宁王夫妇,贤妃几乎又栽倒,秦香凝一下子跪拜在地,哭了起来:“母妃,儿媳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没有想到我们娘俩还有相见之日,我们让母妃担心了……”
宁王也是满身伤痕,但是他这回不象以往那般暴怒,而是跪在贤妃的脚下:“儿子知道母妃为儿子操碎了心,儿子在边关也一直思念母妃,本以为见到母妃的日子遥遥无期,却不想我们母子如此相见,儿子给您丢脸了……”
贤妃闻言,几乎哭得软倒在地,她抱着宁王:“儿子呀,只要你活着,母妃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们好好的……快进屋,我们娘们孩儿的好好说会儿话,再不许说道歉之类的傻话,孩子无需向娘亲道歉……”
宁王忍着悲伤,扶起了贤妃,贤妃上下地打量他们,却见他们象逃难的百姓一样,皮肤也黑了,粗糙了,那头发又蓬又乱,指甲里全是黑泥,哪里象之前细皮嫩肉的样子,虽然说不许哭,但到底又哭了起来。
他们在院子里哭一阵笑一阵,贤妃终于抹干眼泪:“跟娘亲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劫走的你们?”
“儿臣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本来在肃安,刚到那里的时候,地荒人蛮,不断有流匪骚扰,好在儿臣带了侍卫,而且皇叔也派了人,才算是稳定下来,只是土地实在贫,长不出庄稼来,儿子不得不想办法,想通商也许会解决生活困境,便开始做商贸,只是沙漠地区也没有什么特产,不免难过……那日,儿子与王妃一同到肃安领郡去找机会,却不想冲出来一伙强人,竟然将我们两个一路劫持往京城来,他们也不跟我们对话,我们被救出来才知道,那些人竟然用我们换了三万石粮食,想来,父皇也很难心。”
宁王说完这些,脸上是以前都见不到的谦虚与自省,这让贤妃既难过又欣慰,儿子走了大半年,竟然成熟至此,虽然受了些苦楚,但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你不怪你父皇救你太晚,又这般替你父皇着想,母妃真的很开心……”
贤妃到底没有说出来,她去求皇上的事情,她不想让他们父子交恶。
宁王点头:‘母妃是最苦的那个吧,儿子的罪过。’
“切不可这么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虽是祸,但也是福不一定呢,母妃去跟你们父皇说,让他把你们留下来,再别去那个荒蛮之地才好,因为这件事情能发生一次,也能发生两次,实在太凶险了,让娘亲怎么放心,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让你们留下,今天,天色晚了,你们便找个客栈住下吧,明日等娘亲的消息。”
秦香凝一直在旁边闷不作声,她脸上有怯怯的表情,贤妃只当她是被贼人吓到了,想着过几日便好了,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贤妃找到了云启帝,云启帝的身体又弱了下来,太医们忙活着,安倾然也在榻侧,东方锦当然也在,贤妃趁着人少的时候,软语相求。
榻上的云启帝叹了口气:“你们呀,根本不了解朕的心思,既然他们想回来,就回来吧,古语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接连地说出这些话来,让贤妃既高兴又糊涂,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终于能留下来,她才不管其它的呢。
皇上答应让他们仍然住在旧址。
贤妃早派人收拾好了宁王府,等他们回到府内的时候,贤妃安排的人也已经将府内的一切打点完毕,还安排了不少奴仆,他们算是住了下来。
不过,京中并没有人敢拜见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大家都在看着风向,但看清楚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那些粮食东方锦已经安排人暗中调查,怕是很快就能查出结论来。
因为云启帝的身体原因,其它的事情暂时先按了下来。
四月十六。
云启帝寿辰。
宫中大宴群臣。
那天天气晴好,宫里很久没有举办宴会了,加之太后的心情很好,为儿子办宴,还拿出了自己的贴已钱。所以内务府的人不禁特别的卖力气,在食物和摆设上花了力气,安倾然因为有孕,无法亲力亲为,但也是一直关注着。
当天,宁王夫妻也是出席了,还送了一座玉观音。
安倾然坐在那里有些压气,便见没有人注意走了出去,忍冬扶着她:“主子,您可是什么都没吃呢。若是饿了,奴婢给您拿些糕点也好。”
安倾然走到一丛开得正艳的芍药前,摘下了一朵,在手里细细地把玩:“这芍药今年算是开的晚的,往年这个时候,已开败了……”
忍冬不解地看着安倾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说这些便跟着点头:“是呀,今年的节气比往年略晚一些。”
“是呀,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地赏过花,幸亏它为我驻留。”安倾然边说边将花插于发鬃,隐隐的一缕香气相随,很是惬意。
一扫间,却见身影斜下里一躲,倒将安倾然吓了一跳:“谁?”
忍冬也回身细瞧,却见绿樟树后露出粉红一角,却是裙摆,听到了她们主仆的喊声,那树后的人慢慢地走了出来,身形高挑,却分外的纤瘦,云鬃乌黑,却是秦香凝。
与她并没有私下交谈过。
只知道他们又回京了,而且住在宁王府,她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宁王上一世跟着康王才掀起大风浪,而现在康王一副颓废的样子,成天流连烟花之地,斗志全无。所以连带着宁王她也放下心去。
却不想再见秦香凝,她怎么这副样子,人憔悴了很多,可以理解,只是眼神间全是躲闪,一副做错人怕人责罚的样子,移步上前:“见过太子妃。”
安倾然略一点头:“宁王妃前些日子受苦了,现在回京,可是有什么需要?只要能帮得上的,支会我一声便可。”
“哦,不用。”秦香凝说完,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站在那里不吱声了。
说话神情木讷,言语也迟缓,全无往日的机锋。
安倾然以为她要搞什么鬼,不禁加了小心:“宁王妃,怎么从席间出来,想是不合胃口?”
“不是,只是觉得闷热难当。”
“这里比起肃安倒该算得上清凉了吧。”
“不知道呀,我们离开那里也有一个月了,来的时候,那里并没有多火热,倒是这京城里热得人心烦……”秦香凝说着,叹了口气,尴尬地笑了笑,“不打扰太子妃了,我这会儿就回席。”
聊了几句,又看到一个红衣身影走近,却是新婚的东方若雪,她脸上的疤痕已经一点儿都不显现了,倒比以前更是光滑细嫩了,而且身子也见丰腴圆润,看起来,象一颗饱满的珠子,安倾然掩口笑了,秦香凝此刻也看到了东方若雪,忙往旁边一躲:“见过郡主。”
东方若雪看见她,倒也是一惊:“宁王妃也在这里,倒是躲得好轻闲……”
秦香凝点头:“好久不见,若雪郡主大喜了。我该回宫宴去了,出来的久了,宁王会寻我的。”
说着便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四十章 利用'
东方若雪看着她的背影,回头道:“宁王妃怎么老了这么多,不过才半年而已。”
安倾然摇头:“别管她,说我们的,瞧你,也不过是几日未见,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呢,这身子一瞧就是妇人了……”
“讨厌,你怎么这么讨厌,就知道你会打趣人家,才不敢进宫来看你!”东方若雪脸羞得如云霞一般,却更衬得花容月貌。
安倾然扯着她的手 ,上下的打量:“看来我那表兄还合你的意?”
“他呀……他还好。”东方若雪哪里受得了安倾然这样的玩笑,甩手道,“再打趣我,我走了。”
“别走呀,很久没有见过,连你的婚礼我都没有好生的参加,心里遗憾着呢。”
“也不怪你呀,你这样大着肚子,怎么会方便,我就原谅你了。”
“好啊,那你什么时候也大着肚子来见我,我便也原谅你。”安倾然嘴飞快地接道。
“什么呀,我做了什么呀,还要你原谅我?”东方若雪被安倾然绕得头晕。
“做了什么?你偷偷的喜欢我表哥,不告诉我,最后用得着我的时候才来找我,我岂不是要怪你们?”安倾然故意难料她。
东方若雪便低下头去,手绞着大红的帕子,脸又红到了脖子。
安倾然见状便笑了:“好啦好啦,不过说说而已,你别真往心里去,便是你们做了”
说着转身,离开的步子也很沉重,等她走远了,忍冬先开口:“这次打击,好像比上次失子之痛还要严重,怎么感觉她整个人都老朽了,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看来流放真的是酷刑。”
“酷刑?你哪里知道什么算是酷刑,她们如此这样一直安静地过活,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实能够在封地终老,也是他们的福气,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们又回到这纷争之地……”
说到这里安倾然打住了,有些话她不想和忍冬讲,一是她听不太明白,二是怕她心思重,倒跟着瞎担心。
*****
是夜。
安倾然提起了宫宴的事情:“我看到了宁王妃,简直换了一个人,眼神都灰败了,想是这次被绑事件打击太大。”
东方锦闻言点头:“别说,宁王的变化也不小,听闻他行事很是低调,见人也是谦恭的紧,若当真从此后就如此行事,在京中不回封地也未尝不可。”
安倾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世的情景来,宁王何等的嚣张,他会就此打住,人生换种活法?
见她不说话,东方锦明白她的担心,不由地握紧了她的手:“倾倾,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处理的。”
“处理什么呀?”安倾然笑了,“大家现在都还好,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安安静静的多好。”
“若当真能如此,岁月静好,与倾倾相拥白头,倒没有什么奢求了。”东方锦有些动情,怀抱着安倾然,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总觉得暗流涌动,有阴谋的影子在接近。
安倾然何尝不这样想。
安府。
别院,桃红柳绿,春景正浓,桃花树下,一个粉衣女子正放风筝,身边的安明轩不时地跳脚叫喊:“姨娘,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女子点头:“好,轩儿,要不你来……”
她将手里晶亮的丝线递到了安明轩的手里,安明轩大呼小叫地扯着风筝东一下西一下,正在这时,粉衣女子高声道:“明轩,往这边,你小心些,别摔到哦……”
说着,手去够他的风筝线,状似帮忙,手动握拳,将指甲隐在手心中,往线上一划,那线应声而断,安明轩跳脚大叫:“半夏姨娘,风筝丢了,怎么办?”
半夏笑着抚他的头:“不碍事的,姨娘再给你做一个,如何?”
“好啊好啊。”安明轩拍手道。
半夏突然叹了口气:“只是那彩绸和丝线都在上院,你母亲这几日心情又不好,我们找谁要去呢。”
“直接找管家呗,我去找父亲,跟父亲说可好?”
“不行,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你父亲又说你不学习,只知道玩乐,你还不快去温书,等你温下来四书,我带你去见你父亲,让他检查一下。”
“我已经背下四书了,不信姨娘随意考我,我都可以呢。”安明轩挺着胸膛很自信地道。
“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找你父亲好不好?”半夏笑吟吟地。
安明轩不解为何姨娘今天待自己与往日不同,但是他哪里理会这么多,他只是点头。
书房。
半夏敲门。
屋子里传来请进的声音,有些懒懒的,进去,见安忠涛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书,身子斜倚在檀木椅上,看到他们进来,抬了抬眼皮:‘什么事?’
“儿子给父亲请安。”安明轩施了一礼,很是恭敬。
安忠涛放下书:“你们从哪里来?”
“回将军,妾身刚才同明轩在放风筝,风筝线断了,妾身便带着明轩来这里……当然,不是讨线,而是献宝呢,明轩已经读完四书了,赶着想请将军检验。”半夏的语气很是欢喜,一身绿色的蚕纱绣迎春花的宫装,梳着如意髻,鬃上没有带金银饰品,倒是插着一朵嫩黄的玉兰花,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春天的气息,看着她,仿佛一阵春风扑来,很是宜人。
安忠涛微微点头:“好,半夏,你也算是有心的,明轩最近个子又长高了不少,都是你的功劳了,你也辛苦了。”
半夏没有想到将军会这样说,双眸立刻现了盈盈的泪光:“将军,妾身并不辛苦,妾身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还请将军吩咐就是。”
安忠涛站起身来,对安明轩道:“既然四书你都学了,那你讲讲《孟子》里弈秋,通国之善弈也。使弈秋侮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吾曰:非然也,是什么意思。”
半夏听闻安忠涛竟然能将这样一大段话张嘴说来,虽为武将,却也如此才情,不禁眸子如水,看向他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崇拜。
安忠涛接触到她的眼神,不禁心里怦然,连瑾瑜本身也是饱读诗书,再不会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感动到崇拜的地步,心里不禁满足起来。
看半夏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
安明轩哪里能够看得出眉眼高低来,他只为在父亲面前炫耀,不禁开口解释起来,只是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听得进去,终于安忠涛点头:“说的不错,比前些日子进步多了,你有没有听你姨娘的话?”
安明轩立刻点头:“父亲,姨娘一直教导儿子,尊师重道,更以孝为先,让儿子时常到父亲面前尽孝。”
“嗯,这书背的这样好,作为奖赏,你去找管家领彩绸子和丝线,一会儿让你姨娘再给你做风筝吧。”安忠涛难得的心平气和。
安明轩一听,立刻转身往外走,到门口回头道:“半夏姨娘,一会儿孩子来找你。”
半夏点头:“好呀,你一会儿再过来。”
待安明轩走了,半夏含羞带臊地看了一眼安忠涛,自己的半低着头:“将军,这孩子长得真快,转眼间便快赶上我的身高了……说起来,妾身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嫁给将军也已近十年……”
说到后来,她的语气越发的低沉,还带着一点儿伤感,整个人站在那里弱弱的,如嫩柳含露,很是让人怜惜。
“是呀,也快十年了,记得你刚入府跟倾然现在差不多大……”安忠涛回忆起往昔,有点动情,大多人过中年,一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都会感慨,也会觉得美好。
半夏一见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禁抬手抹了抹眼角:“妾身还记得那个时候,将军长年征战,家里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往往的,等将军凯旋,我们又是那最最后面不能见人的……”
越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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