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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劫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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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管家哈着腰进言道:“老爷,不妨派人把小牡丹的爹娘叫来。让他们劝劝小牡丹。爹娘的话,她总要听一些吧!只要小牡丹的心一软,那狗肉张还不放下刀来。”

  老爷听了,点头称是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老爷立即差家人去戏班找班主。

  不一会,家人急匆匆地跑回来禀报说:“班主听说出事后,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哎呀!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老爷急得吹胡子瞪眼的,望着媒人说,“上了你们的当了。”

  “老爷,您说的哪里话呀!小的是什么东西,就是借个胆给小人,也不敢把当给老爷上呀!”

  管家上去劝道:“你不要多说了,老爷现在心如火焚,你要体谅一点。”

  媒人横了老爷一眼,不做声了。

  赵老爷长叹了一口气,吩咐管家说:“你,你去问他要多少银子。我们不报警察局,也不追究。放他走。”

  管家对着房里叫道:“狗肉章,你开个价。要多少银子?”

  狗肉章斩钉截铁说:“我分文不要。只要我的老婆。”

  要老婆?真是莫名其妙!“狗肉章,你要老婆,自己去娶呀!怎么能强掳人家的呢?”

  “不是我强掳少爷的老婆;是少爷用钱强买了她。我跟小牡丹朝夕相处,两心相映。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生死相随,已经铁了心。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老爷放我们一马。”

  “老爷给你银子,就是放你一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警察局抓到是要杀头的。”

  “我今天的所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不要吓唬我们。快去回禀老爷,放我们走。”

  “老爷,他说……他说他不要银子,只要小牡丹。”管家回禀道。

  “混帐!让他带走,我还算什么老爷?”

  “那,那如何是好!”管家也急得跺脚。

  这时,太太已经缓过神来,说:“老爷,难道脸面比儿子的性命还重要吗?她不就是我们鑫儿娶回的一个妾吗,又没有什么名分,丢什么面子呀!”

  “说的轻巧。我们刚娶进门的媳妇,就让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掳走。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有脸面见人?”老爷胀的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

  “老爷,太太说的有道理。”管家凑上去说,“扔掉一个小妾,不就像扔掉一件不要的衣服吗?”

  老爷望了管家一眼,觉得在理。这样的烂货,留她干什?但是又想,那小牡丹未必愿意跟他走。于是对管家说:“你看那小牡丹愿不愿意走。要愿意的话,我们放人。”

  听了老爷的意旨,管家自言自语道:“小牡丹呀小牡丹,你愿意跟这种亡命之徒去吗?” 。。

19
管家走到窗口说:“狗肉章,刚才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小牡丹未必愿意跟你走。”

  小牡丹答道:“我与张郎永结同心,生死与共,甘苦同当。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哪怕是阴朝地府。”

  管家摇头叹息道:“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老爷听了,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气来。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让他们走吧。”

  章济生在床底躲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吃。现在听说放他们走,感到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叫道:“快给我拿些酒肉来,备好红鬃马。俺吃饱了远走高飞。”

  管家听了,附着老爷的耳朵,窃喜道:“老爷,机会来了。我们在酒菜里下毒,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啊!”老爷心里一怔。

  太太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耳语,凑近来说:“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太太,机不可失呀!”管家压着嗓门说。

  “那狗肉章是个有心计的人。万一他让我们家鑫儿先尝,岂不是要了我儿的命。”

  “啊!”管家惊诧叫道,“太太言之有理。”又负着老爷的耳朵嘀咕起来。

  老爷听着眉开眼笑,不断点头。管家便下去了。

  老爷吩咐人将酒肉从窗口递了进去。果不其然,章济生让少爷先尝尝,看有没有毒。

  酒足饭饱之后,他拔出少爷口中的毛巾,把尖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老老实实的,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要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少爷战战兢兢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看着他那熊样子,小牡丹哭笑不得。说道:“出门以后,要他们都闪开。”

  少爷汗如雨下,连连称是。

  章济生一手拽着少爷,一手拿尖刀比着少爷的脖子,踢开门走了出来。

  少爷哆哆嗦嗦地说:“闪开,闪开……”

  家丁、丫鬟们一个个乖乖地闪开,惟恐退让不及。

  出得大门,红鬃马已系在门前的槐树上。小牡丹解开缰绳,章济生让少爷蹲下,小牡丹借肩上了马。章济生纵身一跃,跨上了马。一挥鞭,马撒起四踢,飞奔而去。不一会便出了城。这时已过初更,夜色愈来愈浓了。一股蚕豆花香的风,带着泥土和松柏的气味四野荡漾着。

  两个人的心紧缩着,什么也感觉不到。夜,静悄悄的,只听见细碎的马蹄声,声声扣进他们的心扉。

  前面出现了一个山坳。两边坡上长满茅草,山坡上散落着一片树林。一月似勾的挂在山顶的树梢上,惨淡的月光给树林投下一片幽暗的阴影。一阵夜风吹过,书叶班驳的阴影在路边跳跃着,更增加了几分夜的凄寂。

  忽然,一个凄厉的声音从林子里发出来,是猫头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发出刺人的凶光。小牡丹吓的毛骨悚然,紧紧依偎在张济生怀里,不敢睁开眼睛。

  济生贴着她的耳朵柔声说:“害怕吗?我是你的劫数。”

  她仰头笑着说:“我也是你的劫数。”

  济生轻声唱道:

  梦中的洞房花烛,要经过多少劫数?

  是前世注定,还是今生造就?

  我说不清,我道不明,我只有感受。

  爱油然而生,爱破门而入,爱拽住我的心,

  把我融入了你,造就了我是你的“劫数”。 

  劫数啊劫数!

  心在一起跳,泪在一起流。

  纵有千劫万难,

  生死相随不分手!

  桂英接着唱道:

  梦中的洞房花烛,有多漫长的路?

  三生石注定,我们一路携手。

  多少依附,多少屈从,都化为乌有。

  爱透过珠帘,爱充满花园,爱揪住我的心,

  让你中有了我,造就了我是你的“劫数”。

  劫数啊劫数!

  酸甜一起尝,苦辣一起受,

  纵使刀山火海,

  出生入死不分手!

  就在那一霎拉,只听得坐骑一声嘶叫,马翻了。

  “抓住他”就在这时,山坳里响起一片大叫声。原来管家安排家丁埋伏在这里,并装了长钩和绊马索,他们连人带马被绊倒了。一霎时只见杀声骤起,火光冲天。打着火把的、操着棍棒的一群人蜂拥而上,把他两捆了个结结实实。

  “哥,”小牡丹哭道,“我们被算计了。怎么办哪!”

  “别怕,桂英。” 章济生安慰道:“常事总有露隙之处,这天黑地暗,我们伺机而行。既然在他府上大难不死,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可是,他们不会善甘罢休的……”桂英颤颤瑟瑟地说。

  “哈哈,”管家奸笑道,“狗肉章,不要做白日梦了。今天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赵老爷的巴掌心。”

20
一干人扯的扯,拉的拉,连夜将张济生二人,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局长姓秦,是个沾花拈草之徒。他对小牡丹垂涎已久,只是太太管得紧,不敢下手。现在这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心里痒痒的。于是打起小牡丹的算盘来。

  一日,在妓院里。

  老鸨对他说:“秦局长,听说你那里来了一个好货。”

  秦局长佯笑道:“我不做生意,哪来的好货。”

  老鸨笑道:“那小牡丹你该不会留着自己受用吧?”

  “你越说越离谱了 。”

  老鸨奏近说:“有一笔生意,不知局长大人愿不愿意做。”

  “啊-”秦局长的双眼瞪得圆鼓鼓的,就像一对灯笼。

  老鸨诡秘一笑,点头说:“督军的怪癖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又怎样?”他知道狗肉将军章常宗有一个恶癖。遇到吃狗肉手气不好时,就要找一个有姿色的雏妓来*。说是见了红,手气就来了。

  “济州的夜壶龟三,专门为军督物色俊俏的黄花闺女,给他*。”

  “夜壶龟三来了?”这夜壶龟三虽然诨名低俗,却是济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开有高档妓院、赌局、还有一辆法国产的雷诺汽车,专门接待从京津来的北洋政府大员、政客、军阀,到他的赌窟淫窝寻欢作乐。

  老鸨摇头道:“他成天要侍侯那些老爷们,哪有时间到这里来。他手下的人来了,当然想挑好货。价钱不菲啊!”

  “你是说小牡丹?”

  “来人点名要她。可以卖个好价钱。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

  “可是,她是个人犯。”

  “秦局长,钱这东西可不咬手哦!”

  “君子爱财,生之有道。秦某岂能干法理不容之事。”秦局长真振振有词说。

  “秦局长,我这里的姑娘,也有从班房里卖出来的呃。”

  “那时前朝的*。如今是国民政府,怎能相提并论。”

  “国民政府不还是住在皇城里面吗?”

  秦局长沉默了。他暗想道:是呀,从袁世凯到张作霖,哪一个不是在梦想当皇上。

  老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对他的拒绝感到惊奇。这可能吗?像他这么一个深知官场是故的人,什么发臭的地方都能嗅到金钱的味道。猛然间,老鸨做出非常耸动的手势,低声说:

  “局长,我分文不取。只求局长大人多照应。”

  “诶!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说着,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老鸨色迷迷地望着局长说:

  “秦局长,我听你的消息。”她觉得秦局长终于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第二天.监狱里宣布,小牡丹昨夜悬梁自尽了。

  章济生得知后,痛不欲生。他指望出狱后,到她坟前烧几炷香,拜上一拜。然后一头撞死在墓碑上,来生做一对鸳鸯蝴蝶,续今世的因缘。那狱警是小牡丹的粉丝,对小牡丹与张济生的遭遇颇感同情。

  “我说狗肉章呀,你婆婆妈妈的哭个不停,哪有一点男子气概。小牡丹死了,你见到尸首了吗?”

  章济生满脸疑惑地盯着他。

  狱警说:“谁给小牡丹收尸?她又葬在哪里?有人告诉过你吗?”

  章济生摇了摇头,自怨自艾说:“难道她没有死?”

  狱警说:“我可没说呀!我只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章济生不住地点头,口里喃喃说道。

  恰巧在这个时候,报社的一个记者来到这里,把这个传奇写了一篇新闻故事。因为那醒目的标题有狗肉章三个字,犯了狗肉将军章长宗的讳,差一点招致刹身之祸。而狗肉章的案子,应了一句“蛮刀撞着瓢切菜,夜壶合着油瓶盖”的俗话,却有了蹊跷的发展。

21
河东省督军章长宗吃罢早点,躺在烟榻上吃烟,二十一姨太太伺候着。章长宗有个不雅的外号叫狗肉将军。还有一个外号叫三不知将军:一不知钱有多少,二不知兵有多少,三不知姨太太有多少。这个姨太太也不知是第十几还是二十几。她自称二十一姨太太。

  正在过着烟瘾的时候,值勤副官进来禀报:

  “教育厅厅长彭寿求见。”

  章长宗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看来他的烟瘾还没有过足。他看了副官一眼,把手一挥。

  副官愣头愣脑的问道:“让他走!”

  “你他妈的个疤子,叫他进来。”

  “是,是。”副官挨骂是家常便饭,干笑着,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彭寿本是前清状元。章长宗本来是个白丁,觉得自己既然生在圣人之地,又是河东的父母官,不带点斯文,不是枉生河东一回吗?于是,请了这位状元公做教育厅厅长,并教他做诗,附庸风雅,还出了一本诗集。

  彭寿进门后,双手一拱。

  “军督大人。”

  章长宗哈哈笑道:“奶奶的,免了,免了。”

  这颐指气使的笑骂,使彭寿哭笑不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章长宗见他发窘的样子,吩咐道:

  “给状元公看座。”

  彭寿不敢再作揖称谢了,而是含着感激的微笑,欠了欠身,把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倾着身子说:

  “督座,卑职前来请示编印十三经的事。”

  章长宗哈哈地说:“俺是大老粗,不懂什么经不经。你是状元公,应该见过这个经,那个经吧?”

  彭寿微微一怔,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刺我的痛处?。他是清朝的最后一位状元。那一年,正好是慈禧太后的七十大寿。有人认为他只是因为彭寿两个字符合了慈禧太后“太后王者寿如彭祖”的心意,偶然被点中的。偶然之说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尽人皆知。他镇定了一下,谦虚道: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卑职不才,略知一二而已。”

  “诶!我是说你一定见过不少经书。我们编印的一定要最精、最美,胜过以往统统的。”

  “卑职遵命。”

  这时,倪秘书长拿着一份报纸,掀开门帘进来。

  他先请了一个安。恭恭敬敬递上报纸说:

  “大帅,您看这报纸不得了了……”

  章长宗白眼一翻,沉沉地“嗯!”了一声。

  秘书长马上把手缩了回来,他知道自己失敬了。章长宗大字不识几个,从来不看报纸。你让他看,不是存心要出他的洋相吗!倪秘书长当年是章长宗当团长时的马弁,后来升为书记官。在张作霖任命章长宗为河东省军督兼省长之后,又登上了秘书长登宝座。算得上是天字第一号的贴身亲信。章长宗没有开口骂人就已经很客气了。

  秘书长躬身讨好说:“这报纸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指桑骂槐的污辱大帅。”

  “哦!”章长宗猛的站了起来。两个姨太太不禁打了个寒颤,垂手站在一边。

  “查查是哪个王八蛋写的,把他给毙了。”

  “是!”秘书长双脚一并,做了个立正的姿势。

  彭寿双手一拱。说道:“督座,我们杀了一个林白水,已经闹得纷纷扬扬,如果再杀一个,恐怕……”

  “怕什么?” 章长宗打断说。“河东是老子的地盘,谁要是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就宰了他。”

  “督座,在下编印十三经,目的在于彰显督军的仁德之治。将军以德治河东,众星环极,深受黎民拥载,切不可以小失大呀!” 

  这位状元郎毕竟是在名利场上磨练了多年,他的一番话,把张宗昌恭维的美滋滋的。

  “秘书长,”章长宗说,“把报纸给状元公看看,看他有何高见。”

  彭寿打开报纸,一行黑溜溜的标题映入他的眼帘:“狗肉章夜潜新房,……”他一下傻了眼。难道是我老昏眼花了?再定神一看,狗肉章几个字赫然在目。章长宗有一个当当响的绰号叫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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