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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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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长的路,暂时谁也离不了谁”

  阿雅嚷嚷着让我给宝剑取名,说实话我也真不知该叫它什么,想了想随口说“就叫有象吧”,“有象好,太平有象”亚子眉飞色舞的注解说,正说着身后巨大的沙沙声作响,我们齐齐回首,是那群白象的时辰到了,复化为一岭盐雪,将一大片黑雪严严实实的覆盖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说着走出雪原的事儿,亚子说“这个我在行”,于是从褡裢里拿出了罗盘,说拿错了,继而取出了司南,说定定方向,又掏出一张羊皮卷,上面有他尚未绘制完成的地形图,看来他确实去过不少地方,据图上看,

  我和阿雅所在的家园该是坐北朝南,屠狼之处该在今野以东,

  今野以西就是“哪儿”所在之处,图上所注是“亦门”,亦门再往西是硫磺海,再往西是流泪谷。

  今野往东是摩峰,再往东是南域,据亚子说南域就是那片森林,再往东是花池,这地方亚子说是推测出来的,因为他曾在南域见过有铺天盖地的蜜蜂自东飞来。

  今野往南是锁江,往南是沙洲,往南是石坞,石坞东接南域。锁江往西是东阙,东阙往西南是藕塘,藕塘往西南是花舟,花舟西接流泪谷。

  今野往北,亦门与摩峰之间地名依次是晾川,遗拾,北致。看样子全地为圆。

  继而他又掏出两张羊皮卷,他说这是又二空间,也是环环之形,最外延与头张羊皮卷所列相接,首顶中央空白——

  是第一环:伟忘坊,全音河,达州山。

  又外环:叠翠纪,央周,末买城,谙眠景,镜泊。

  三外环:觅融,昔有,幽发河、步舞,默集,曝极。

  四外环即头张图示大足下,同头张所接最外一环依次是:幽咽泉,允雪,连释湾,举国,稚仲,大石北,小阳峰

  又内环:落师门,九陵,未名处,古房,不归

  又内环:澈泽,孔溪,础题,无人渡,且啸,峰回。然后是空白未注。最核处是最低点,名为岛,上面许多未知处都用圆或是叉叉标出。

  我问亚子,这么多地方他是否都去过,他摇头,正当我为这三张图的准确性和真实性因这回答大打折扣时,他说“我可以担保这图的精准,但有许多地方说来奇怪就是去不了,绕来绕去都去不了,这,俨然又是一个神秘的世界”,我也这么觉得,我指着第二张羊皮卷的空白处和第三张的岛问他“它上还上,它下还下?”。他摇头说:“那我无法回答,那是我智力无法想象的世界”,“那这里你也去得?”我指着那张中心空白的图问,其实就是空中更高处,他摇头,然后指着另张标有落师门的地方说:“只能到这里”,“北落师门?”我问,他就吃惊的看我,点点头问我:“北落师门,你怎么知道的”,“除了这儿,你还能带我们去哪儿”,他指着地面的那张地图,说“亦门,花舟,流泪谷”,我说:“那两张图,你既然无法去到,是怎么绘制出来的?”,他说他自有办法,“但是不能和你们说”——“我觉得还有出口通向别的世界,但一直都找不到,可能时辰不到,可能有大能者将这出口有意隐藏起来了”,我似懂非懂,看看达达和阿雅,他们也听得一头雾水,“会不会在北落师门?”,亚子说北落师门也可能是被隐藏起来的一个地方,他怀疑出口很有可能就在那儿。“据我所知,北落师门,应该是除了空白处至高所及那几个未名之处以外及有可能是极其美妙的地方,但是越是这样,越可能是一个陷阱,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我仔细看着这三张图,心说这大能者,除创世外,还有多少妙不可言,我辈所无法想像的所在?不过听亚子说的那个极可能存在的出去之径,我想起来要把阿雅送回家的事儿和我要寻找的爱情及爱人——即便真有,而外又外之境可真是我要最终通向之所?我,自问且不解。

  于是我又想到了亚子和达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又是何在?亚子尤为不知,达达也绝非单纯地陪我和阿雅消磨旅途,所以,于同行前,我想弄清楚,他们所想的之于这行到底是怎样想的。卷好了三张羊皮卷郑重的还给了亚子,好像还有对他独自跋涉这么多比遥远还遥远之处的敬重,笑着搂了搂他的肩膀说:“老头儿,真有你的”,亚子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看茫茫的雪原和同样茫茫的天空,一一想像着那些第一次听说的好些陌生名字,忽然觉得这世界顿时无比广袤起来,以至于无法想象。继而想念起我们的家园来,即刻就想要回去那里。我说“今儿回去要好好准备一顿饭,大家好好吃一顿”,亚子说“还要有酒”,大大说要亲自给我们做他拿手的饭菜,阿雅听了顿时欢呼雀跃。我们就一起大步流星地往今野去了,虽然白茫茫一片,但是在我眼中,亦是多么美的一派绝好时光,或许大家肚子都饿了,尽想着家中那顿美味,而我则希望远远的王建阿雅爬着玩耍的那棵长在篱笆外的粉红色的爬树,我们离家就不再遥远了。亚子说,此刻我们是得胜喜悦的人群。达达说,这是该欢呼唱歌的时刻。阿雅说,我是她心中的少年英雄。我笑笑,不知该说什么——末了来了句“真饿了,我们加紧几步走快些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远方
丝毫看不出来这是晚上的一顿饭,我们的家园除了迎来了等候许久的达达还有突然出现的老头儿,就是这令人感觉有点不太寻常的亚子,一直就是白天的样子,仿佛永远会一直下去,我们在这永昼之内只是感觉什么时候困了就合上眼睛睡觉——也许,我们并不知道还有个黑夜,或许黑夜曾住在我们的心里,即使现时也会偶尔。

  晚食——其实当时在场的我、阿雅和达达都知道这么一个词汇,据亚子说当时我们吃饭已经很晚了,理应叫作晚食。这晚食,除了亚子准备的也是我们第一次听说的杞子羹之外都是达达准备的。达达说我的手受了伤,虽说我已经觉得不怎么痛了,但他依旧把我当一病号看待,又说阿雅年纪小,亚子当然是找了个借口说饿了,躺那儿装睡,净等着吃现成的,还说“做好了叫我一声”,然后我和阿雅同达达在厨房,看他做饭,一边聊着不久之后的圆形。亚子听到又跑来发表他自己的看法。直到达达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食。我们就齐齐就座,桌上有无酵饼、红酒、杞子羹,还有一种白色的微甜的花果、葡萄和白色的入口即化的小块儿,还有几种叫不上来名字。

  “谢谢达达,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可口的食物”说完正要下筷子,阿雅说要祈祷完了才能吃,“我上次吃东西就忘了祈祷,这次可不能忘了”,达达也想起来该先洗手,亚子说:“我很郁闷”,几个人先后洗手归座,由阿雅领着大家祈祷完毕后开始吃饭。亚子提议大家先干一杯,达达则要留到最后再喝酒。于是大家开吃,我一边问达达和阿雅在狼群围攻时,我把狼群引开后他们做了些什么。阿雅当即手舞足蹈的述说起来,如何跑出去弄雪,如何遇到亚子以及白象成群的事儿,说着忽然止住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又要哭了我看她。

  “就是这样,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哭”达达说,“对,我就是在远处听到她的哭声才遇到达达和阿雅的”亚子说。我摸了摸阿雅的头说:“傻东西,你是我的小小新娘,我怎么能不活着回来呢,况且还没把你送回家去”“回家?回哪儿去?”亚子在这方面很敏感,我怕他说出别的什么,忙说“这个说来话长,一会儿吃完饭细细和你说”,然后我看放在达达跟前的一碟洁白的面饼,不知为什么他还不让我们吃——难道是达达要留着自己吃?我心想。看亚子在那儿大嚼,我笑着叫他:“老先生慢点儿吃,还有事跟你商量”,亚子头也不抬只说了句:“说,说,我听着呢,一边听一边吃,两不耽误”“厨房还多着呢,管够”达达说,这时亚子才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什么事儿啊”

  “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远行?”亚子听我说完,低头喝了一口羹,我不知道他又在脑子里运转什么——“我得想想,不过你们既然要走,我看这房子和小院儿还挺好,我住着也很合适”,这个老东西——“也好,这儿给你,当我易剑之帛。不过附近的走兽极多,你自己保重”,说着给达达使眼色,“是啊是啊,一个人住着很危险的,我上次从今野之左回来路上,就遇到了许多叫不上名来的野兽,九死一生啊”达达说,“我上次也听一个老婆婆说她遇到了怪兽要吃人”阿雅才说完,亚子手里的汤匙当一声失手落在桌上,我心里窃喜,这老头儿看来怕了,脸色惨白,这事儿看来有门儿。

  “别的不敢说,我的胆量你是知道的,不敢说保护,起码大家彼此也有个照应,共保无虞”我说

  许久亚子开口“但是你们要去哪儿,要是我们去的地方不一样,南辕北辙,怎么同行?”

  他这么一问,我想起达达,他的目的地是哪儿?他若舍了自己的目的地而甘愿和我及阿雅同行,我当如何感动?我想势必视他为同胞兄弟,先把阿雅送回家,然后送达达一起到他所要去的地方,再独自去寻找自己那份拥有了的且依旧在延续着等待团圆相守的那份爱情。

  “你在想什么哥哥”,回过神来我说:“哥哥在思考我们几个人行进的目标是不是一样,还有没有办法一起结伴而行”,说着夹了一枚白果给阿雅——“吃这个,很甜”。

  “我可以和你们同行,从始至终”,说话的是达达。我起身怀着大感动向上伸出手去,达达也伸出手,我们像好兄弟似的扣在一起,用力的——“谢谢你达达,我也会和你一起到你的目的地”

  “还有我”阿雅也说,引得我和达达都笑了,“你这小不点儿”达达说:“我没有别的目的”,说完顿时整个人黯然神伤“我指向找到一个人和祂说对不起,请他宽恕我”,我见达达就要流下眼泪,也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过犯,以及他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只是安慰他,“会的,一定会的,达达是个好人,祂会宽恕你,我和阿雅会同你一直找到祂,好吧”,阿雅也说“达达不要难受,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误的,知错改了就好了”说着给达达夹了白果,说了句“真的很甜”

  我扭头看亚子,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要是目的不同。“那你的目的地是哪里?”“暂时还不知道,我的地图还不完全,其实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之前是个跛子,为了绘制那一张羊皮卷去了一个绝顶高处,不慎摔断了腿,后来遇到一个人,医治了我,说了句话就好了,然后祂就消失了”,“说了什么?”“祂问我信不信祂,我当时血流不止,巨痛难当,就说我信,祂说好了吧,就好了,然后祂说,你要信我要这羊皮卷有什么用?说完就不见了,空中还传来祂的声音让我去走祂的路。所以我怀疑祂是大能的神人,只是祂的话,我不是很懂”

  我说:“我听着也不懂”,“我更不懂”阿雅说,达达则若有所思。“后来你还有跋涉么?”“有,只是奇怪,怎么也出不去,所以准备去北落师门”,“对,起码我们可以同行一程,先走出雪原再说”,亚子点了点头说:“我们吃饼吧”,我和阿雅伸手去拿,达达说:“不是这样吃”,他先拿了杯子给我们都倒满了酒,然后也祈祷了,就开始掰饼,我看见他落泪了,又不敢问为了什么,因为我见到了前所未见的虔诚和痛悔。他似乎在回忆起什么,或说无法忘怀什么,或许这是他如此难过的根源所在。阿雅问达达怎么了,我握了阿雅的小手说:“让达达自己静静”。

  吃了那洁白的饼,是种说不出来的宁静与清澈,远胜一切的美味,然后大家举杯,亚子说即日大家就要结伴启程,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晚餐,愿我们远行顺利。当他说最后的晚餐时,达达开始痛哭,继而捶胸不止,直到吐出了几口浓浓的血,一开始是黑色的,后来转为鲜红。阿雅吓坏了,我也没见过这阵仗,忙问亚子,亚子也不解,只是取出了两根针在达达太阳穴靠上的地方一边一根定了,将达达扶到床上,喂了几口清水,达达渐渐睡去。“他没事吧”我问亚子,“没事,像是急痛攻心了,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一开始遇上他,见他躺在地上,以为死了,谁知还有脉搏,就把他救了过来”“那么你是他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应该是吧,因为他问我‘我是谁?,这是哪儿’”“呵呵”

  “你笑什么”“他和我说的一样”,亚子说几乎每个人问的都是这么一个问题,我忽然想起什么——“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是达达,这是流泪谷”——“我是在流泪谷遇到他的”

  “那达达是谁?”

  “想不起了,该是和我关系密切的一个人吧”

  “你会不会遇到每个人,当那人问你‘我是谁’时都告诉他‘你是达达’?”

  “我只遇到他,且除了他外别人也没问过我这问题,谁和谁遇上,都是安排,我们无从选择”

  “那你遇上的是谁?”我问他

  “一个小孩儿”

  “嗯?难道是阿雅?”我问

  “不是这个小不点儿”我又猜想他遇上的会不会是魏宝——“是魏宝?”

  “你不就是魏宝么”

  “是啊,我不就是魏宝么”——“但像是又像不是”

  “况且即便那小孩儿恰巧也是魏宝,他也有遇上的人,就和你遇上了阿雅,阿雅告诉你你是魏宝一样,这是这里的定律,明白?”

  “似懂非懂,但我们究竟是谁?”

  “只能说是一种假定,是又不是,不能完全逃离不是,又不能完全靠近是,唯一能假设的是可能会有多重身份,有种必然的关联于不可知的冥冥当中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

  我想也是这样,只是很伤脑筋。当我再问“我们是谁”时,亚子笑着摇头说:“现在的自己或者还有昔时的别人,那别人也有种可能,就是自己”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种可能不是别人而就是我们自己?”

  “也许是这样,或许这奇妙的安排总不是我们的智慧所能思考,或许作似我非我也没什么不好”

  我让阿雅去看看达达醒了没有,阿雅去后我问亚子:“我们是不是都已经死了?”亚子点头,“那你要寻找的那个出口可能存在么,这灵魂到底该在何处安放?”

  “不太清楚”

  “是出于好奇?”

  “一种感觉”——我真不知道,失去重量的我们,到底有没有一处地方堪得寄托,既往及未来的所所有有。

  “对了,不要让阿雅知道”

  “什么”

  “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一心想着回家,我曾答应过她要把她送回家”

  “这个好说,但是你准备把她送回哪儿?即便有家,回的去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保护她——和我们一起走吧”我极其认真的说。

  亚子笑着点了点头,不假思索——“但是我很贪婪很抠门儿的哦”

  “我知道”

  “嘿,你这臭小子”

  “哈,你这糟老头儿”

  说完大家都笑了,敞开胸襟地笑,朝着这声音传向的远方,以及更远之方。

话别
远方被一整块不能分割的白色包拢,就这样在一个小小院落内一老一少各怀所思的望着,像他们已然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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