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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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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散落一地的明黄衣服,那女子愀然变了脸色,抬起头刚想斥责我,却在瞧见我的双眸时突然怔住。
我低眸望去,瞧清她的长相时,心底蓦然一震,下意思便脱口而出,“丝丝。”
四年的时间到底会将人磨砺成什么样子,见过丝丝便知道了,往日她总是浮躁的眉宇此时已透着一股沉静,双眸中的光华也被睿智所取代,此时她虽是吃惊,脸上却也不露分毫。
“你怎么知道我叫丝丝?”她平静的问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然而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道:“我听东吴陛下提起过你,所以知道你是谁。”一边说着,一边倾身过去替她检起散落一地的龙袍。
丝丝到底不是四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丝丝,她眼里流转过些许疑惑的光芒,淡然的道:“奴婢身份卑微,皇上又怎么会在外人面前提起奴婢,姑娘看着倒是眼生,你是新进的宫女还是妃嫔?”
我一征,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既不是妃缤,亦不是新进的宫女,只是前来暂住的。”
能见到丝丝平安无恙,是我心里最大的快慰,想来这四年丝丝也必定吃了不少苦,否则怎么会磨砺的如此成熟稳重。
“哦,谢谢。”丝丝见我将衣服递给她,客气的道了声谢,我的双眸里顿时浮现出晶莹的泪光,曾几何时,我与她之间变得如此生疏了。
此时乐意携着思棋的手进来,见我与丝丝都蹲在地上,眼眸里升起几许安慰,冲丝丝喜道:“孤正想差人去叫你过来,没想到你先与棋棋遇上了,丝丝,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
丝丝神色恭敬的向乐意行了礼,又向思棋问了安,这才答话道:“奴婢不知道,这位姑娘想必是皇上请回来的贵客,刚才有礼数不周之处,万望姑娘海涵。”
我怔怔的望着神色恭谨的丝丝,有些心疼她,那时的她,既便再也乐大少奶奶的欺辱,也总是笑脸迎人,活泼开朗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就如一汪死水一样,再也不起丝毫波澜。
“不碍事的……”我话音未落,已有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
“姑姑,思棋好久没看到你了,你都在忙什么啊,是不是将思棋忘了?”思棋挣脱开乐意的手,快步冲向丝丝,才包住丝丝的腿撒着娇。
丝丝俯下头看着思棋娇憨的小脸,眼中有热意滚过,她眨了眨眼晴,将氤氲而起的雾气逼退,俯身下去,亲切的道:“小公子,奴婢也想你啊。”
“骗人。”思棋板着一张小脸,撅着嘴不满的嘟嚷,“你若想我了,为何不来看我,我就在芷母妃宫里,来去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
思棋一脸忿忿不平,指责丝丝骗人,丝丝无奈的看着他,嚅动了一下唇,又见乐意在,终是忍下欲辩解的话,“是奴婢不好,奴婢忙忘了,小公子,以后奴婢一定去看您。”
“真的吗?”思棋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丝丝。
丝丝掩了眸中光华,伸出小指道:“那咱们拉勾,奴婢一有空就去看小公子。”
“好耶,我最喜欢拉勾了。”说完伸出白嫩嫩圆乎乎的手指与丝丝勾上,丝丝看着他,满脸的怜爱之情。
见两人旁若无人亲密的拉着勾,我心里竟漾起一丝感动,其实我明白丝丝肯定不是因为忙才不去看思棋的,她是那么喜爱思棋啊,怎么舍得不去看他?
只是顾虑芷妃,就算想看思棋,芷妃也未必会让她见到。
乐意将思棋重新抱紧怀里,看他的样子,他是极其宠爱思棋的,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当年我为了他锯断双腿,并且艰辛的怀着孩子时,他看都不曾来看我一眼。
现在才来表现他的脉脉温情,似乎为之太晚了。至少我心里不会再起丝毫涟漪。
他一边抱起思棋,一边对丝丝道:“丝丝,今后你便侍候棋棋,御书房的事孤会再寻人顶替。”
丝丝听到“棋棋”二字,平静的看向我,想必乐意也跟她提起过我重生的事,否则不会如此淡定,我越来越佩服她喜不形于色的淡定心态了。
“是,皇上。”丝丝没有丝毫的异议,向一旁侍立的宫女招了手,待那宫女走上前来,才将手中的龙袍交给她,在她耳边细细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后,她才挥退了那名宫女。
我看着丝丝如此从容的样子,心里直感叹她的惊人变化,乐意回眸看向我,道:“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待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可好?”
我撇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生硬的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除非你放我离开。”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放你离开,请怒我办不到。”乐意盯着我,一脸狠决的道。
我的颊边缓缓绽放一朵讽刺的笑容,“那还说什么呢,乐意,你就算将我囚禁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就死心吧。”
乐意眸中倏然窜过浓烈的怒意,他咬着牙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是你先妥协还是我先放手。”
我扭过头去,目光掠过奢华的宫殿,我的心早已经遗落在北齐皇宫里,又如何会再爱他呢?
静默良久,我幽幽一叹,“乐意,你这又是何苦,芷记娘娘那么爱你,难道你还不知足么,错过的永远便已经错过,就算追回来也无济于事,又何苦为难自己为难别人?”
“我不管,就算错过了,我也会把她找回来,正如你一样,棋棋,我寻了你三年,终于将你寻回,我绝不可能轻易放你离开。”乐意一脸坚定的道。
看着他如此执着,我已无话可说,早知有今日,当初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翌日,风轻云淡,空气中传来海棠花的清香,我坐在太妃椅上,看着丝丝与思棋在殿外追逐着,此时的丝丝已没有昨日那种拘谨的样子,似乎又回到四年前那个快乐无忧的时代了。
昨夜丝丝侍候我睡下,几次欲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被她咽回肚子里,只有那双眸子不再沉静。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却不愿意率先提及,我的身份是那么的诡异,除了乐意才会执着的相信我是借尸还魂,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都会将我当成怪物一样看待。
身在东吴地宫里,虽然乐意没有限制我的出入,但是我实在懒怠出去行走,反正怎么走也是走不出这座奢华的囚笼的,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偏殿内,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地宫虽名为地宫,却不是修在地下,而是以几座大山为屏障,将其掩盖起来,地宫内守卫森严,五十米处设有一名带刀侍卫,庄严肃穆的神情活似手持青龙燕云刀的关公,看起来让人感到很拘束。
在这样的森严守卫下,我想逃出地宫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要让我坐以待毙,我又是万万不肯的。
昨夜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我决定暂时以静制动,等乐意对我放松警惕后再做打算。
于是轻松惬意的享受起来,反正也逃不也去,不如好好的享受当下舒适的日子,能过一天且是一天。
耳畔响起思棋快乐无忧的笑声,我凝眸望去,只见丝丝正带着几个宫女太监与思棋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现在是思棋当老鹰,丝丝当母鸡护着小鸡,思棋快乐的追着小鸡,时不时发出咯咯笑声,静谧的偏殿顿时陷入欢乐的氛围内。
看着思棋圆乎乎的小身子,我的双眼染上些许泪意,四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尚在襁褓中,只知道啼哭,然而时光荏苒而过,他已经能跑能跳了。
在这四年里,我没有参与过他的成长,然而现在有了机会,我却又近情情怯,我明白乐意将思棋留在庆德宫的用意,他是想以思棋来勾起我的母性,让我能心甘情愿的留下。
明知道他的用意,我又岂会中计,可是看着思棋快乐的身影,我的心似乎已经在为他牵动着,世上有那个母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身前而不肯亲近的呢?
“唉哟”,一声哀呼唤回我逐渐远去的神智,我连忙望向轩窗外,海棠树下,思棋狼狈的摔倒在地,我倏然站起来,当即便要冲出去,然而却硬生生的被我忍住。
再细瞧过去,丝丝已经惊慌的将思棋抱在怀里,慌张的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身后一干宫女太监都吓得白了脸,一脸无措的看着思棋。
思棋并没有哭,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瞧着丝丝,一迭声道:“姑姑,我没事,我没事,你别着急,芷母妃说过,我是男子汉,摔倒了也不能哭。”
丝丝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温声道:“嗯,小公子是男子汉,摔倒了也不哭,可是姑姑会心疼,以后小公子要小心,千万别让自己再摔倒了,知道么?”
丝丝一直叫思棋为小公子,并没有因他的身份而改口叫殿下,我知道在丝丝心里,思棋一直都是襁褓中那个小婴孩,似乎这样叫,便能留住昔日的时光,也能留住我。
见思棋勇敢的模样,心里微微松口气,看来芷妃虽然恨我,却在教育思棋的事情上用了很多心,否则又怎么教养出如此懂事的一个孩子。
倘若那年我并未血崩而死,我又是否能做到她的十分之一?恐怕很难吧,至少那时我的心里对乐意存着怨恨,满心怨恨的我又如何能顾及到这个孩子的成长?
芷妃虽然可恶,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感谢她,她给了思棋母爱,亦给了思棋最好的未来。
颓然坐了下来,对于芷记我有怨有恨亦有感激,在这样复杂的情感下,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就让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些日子吧。
脑中倏然掠过一丝亮光,我的出现严重威胁到芷妃的地位,并且到来的第一天就将她辛苦养育了四年的孩子夺走,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
那么依她往日狠辣的性情,她会如何对付我呢?
我并不想破坏她的生活,亦不想做乐意的亡国皇后,那么只能利用她对我的恨,借她的手逃出地宫去。
如此打定主意后,我轻轻的吁了口气,乐意想要囚禁我一辈子,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正想着,轩窗外丝丝已带着思棋重新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来,我站起来,缓步踱向殿外,倚在殿前的圆柱上看着她们玩游戏。
此时回廊传来脚步声,一阵香风徐徐传来,我偏头望去,只见芷妃身着秋香色宫装向这边行来,她身后跟着两名宫女,一名瞧上去有些眼熟,倒像是她的陪嫁秋菊,另一名没有见过。
两名宫女每人手上都持着一个托盘,一人手上是些绫罗绸缎,另一人手里是些珍奇的珠环钗饰。
芷妃笑盈盈的走上前来,脸上丝毫没有怨怒,我心底暗暗觉得佩服,昨日我那样说话,她竟然也不气不恼,还肯来巴结我,这些年来,她倒是磨练得越来越深沉了。
“若惜妹妹,今日可好?”芷记走近了,见我并没有向她卑躬屈膝的问安,脸上也没有恼意,反而一脸平和的向我问好。
“有劳娘娘关怀,我好得很。”斜晚着她,不知道她此来有何用意。
她轻抚了抚鬃边插着的粉红色芍药,样子极其妩媚,她转眸看向院子里玩耍的思棋,语带深意的道:“思棋从小便喜欢热闹,那时皇上郁郁不得志,常常借酒浇愁,思棋几乎是我一手拉拔大的……”
“娘娘辛苦了,只是娘娘何必对我说这些话,你应该去对东吴陛下说。”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夺人孩子的是她,又何必现在来倒苦水。
芷妃一怔,遂低低的笑开了,转了话题道:“若惜妹妹说得对,我是不该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些,其实陪着思棋长大是件很愉快的事,他自小便聪明懂事,比平常的孩子聪慧很多,想必是在他母亲肚子里便知道体谅别人了。”
听她提起前世的事,我不以为然的勾起唇,心知她必也是猜到我的来历,但仍是装无知的道:“思棋确实很乖巧。”
说完转眸看向院子里跑得大汗淋漓的思棋,不再理会芷妃。
芷妃受我冷落,目光中掠过一丝恨意,随即又隐藏下来,她挥手让秋菊二人上前来,讨好似的道:“昨日与妹妹一见如故,回去后便翻箱倒柜将这些年皇上赏赐的绫罗绸缎与一些珍贵的珠宝翻出来,拿来送于妹妹,也为妹妹添些妆奁与衣料,妹妹看喜不喜欢?”
我淡淡的掠了一眼,道:“娘娘心意,我却之不恭了,放进殿内去吧。”
芷妃见我并没有欣喜的表情,恨得银牙都要咬碎,却只得将满腔的恨意咽回肚子里去,她笑道:“妹妹初来地宫,应该还没有出去走动过,不如姐姐陪你出去一道走走,御花园的海棠与芍药都已绽放,不去赏赏实在可惜。”
转眸看了她一眼,我指了指院中尚在玩耍的思棋,道:“娘娘还是带皇长子去玩吧,我有些累了,想回殿休息了。”
说罢转身欲回偏殿,芷妃气得跺跺脚,连忙跟上前来道:“本来妹妹舟车劳顿,姐姐实在不该来扰妹妹歇息,可是今日春光颇好,不出去走走实在可惜,因此姐姐便厚着脸皮来了,妹妹既然累了,那我们不出去走了便是,我陪着妹妹说会儿话吧。”
我不知道芷妃为何涎着脸就是要留在这里挨白眼,遂也不管她,径直进殿在太妃椅上坐了,“我这里简陋,娘娘自行找个地方坐了吧。”
芷妃拿热脸贴了我冷屁股,绝美的容颜也有些扭曲,可是她仍强笑着在我身边捡了个离我较近的地方坐了,她打量着偏殿,道:“皇上怎么安置了这样一个地方给妹妹住,这不是委屈了妹妹了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东吴陛下实在有心了。”我睨都没睨她一眼,径直拿着矮几上的兰花汁染着指甲,状似无意的道。
“可也实在委屈了妹妹,据说妹妹是北齐的皇贵妃,让你住在这样窄小的地方,实在难以体现我东吴的待客之道,不如姐姐去向皇上说说,让妹妹搬到姐姐的柔仪宫去,也好与姐姐做个伴。”芷妃一副盛意拳拳的样子。
我实在见不得她这副虚伪的面孔,明明恨我入骨,却偏偏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实在难为了她装得这么辛苦。
“不必了,我喜欢清静,娘娘好意若惜心领了。”我不咸不淡的回应道,也不抬头看头,专心致志的染着指甲,在我眼里,仿佛染指甲这事是头等大事般。
芷妃再次碰了壁,娇美的脸上已有几分恼意,但是仍被她强自收敛住,她道:“妹妹是北方人,想必吃不惯东吴的食物,姐姐昨儿个就派人去寻了北方的厨子,想必几日便能寻回,妹妹这几日就勉强吃一点,等寻到了厨子,再好好祭祭五庙。”
我这次连回应她都懒怠了,径直往指甲上涂着花汁,芷妃恼得一张俏脸涨红,突然大力站起来,怒声道:“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殿外已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慌忙转头望去,只见乐意笑盈盈的跨进殿来,她连忙敛了满脸的怒色,讨好似的凑上前来道:“妹妹,你怎么自个儿染指甲呢,姐姐帮你吧。”
我轻巧的避过她伸来的手,头也没抬的道:“不用了,我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动手,不敢劳娘娘大驾。”
乐意见我们相处融洽,满脸的春风得意,他走过来不避闲的在太妃椅的空闲处坐了,我豁得起身让至一旁,似乎他是瘟疫般。
他的俊脸微凛,满脸不自在的扫了一眼芷记,然后道:“你们在聊什么,瞧着似乎聊得很愉快?”
我无言的扫了他一眼,谁与谁聊得愉快了,此刻芷妃心底怕是已经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了,还愉快,也只有他才想得出。
“臣妾正与妹妹聊着如何染指甲呢,臣妾记得臣妾宫里有一种马兰花,颜色极好,香味也怡人,妹妹若是喜欢,等会儿我便让人给你送来?”芷妃一径的讨好我。
我却极为不屑,在一旁的软凳上坐下,若有所指的道:“我用惯了兰花汁,不喜欢用别的花来染指甲。”
我特意将“染指”两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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