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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耽美宠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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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耀忍不住唏嘘道:“你说……他咋比王治水还邪乎呢?”
  “王治水那纯粹是忽悠,人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夏耀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你说,他是真看出来了还是瞎蒙的?”
  “你给我瞎蒙一个试试。”袁纵说。
  夏耀还是半信半疑,“真有这种事啊?”
  袁纵淡淡回道:“这种事吧,谁也说不清楚,好比我六岁那年,我们村……”
  “行了!”夏耀瞬间卡住袁纵喉咙,“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袁纵还说:“有些人眼睛天生就好使,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夏耀想到韩天王那精光四射的眸子就心中一寒,“这也太好使了!整一个二维码扫描器啊!看相的也没这么神吧?”
  “他们只是对‘脏东西,比较敏感。”
  夏耀呲牙,“你的意思是我脏呗?”
  “九年前的你难道不脏么?”
  袁纵要不是看到夏耀这副怂样儿怪可怜的,早就一脚给他踹回床上了。
  夏耀忧心忡忡,真当回事了。
  “你说,九年前,我不会是在跟一个鬼裸聊吧?”
  袁纵哼道,“没准儿。” “啊啊啊啊……你说韩大仙儿会不会找我寻仇来?”
  袁纵不忍再吓唬夏耀,便回道:“你救了他一命,仇将恩报,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也是啊……夏耀想想那个苹果,确实有点儿邪乎,看来袁纵没有轻易招惹这种人是对的。
  但是反过来又觉得可惜,煞有其事地抱怨袁纵,“你丫刚才怎么没请教一下大仙儿,问问咱俩这段姻缘能不能成啊?!”
  袁纵,“……”
  后来夏耀还是睡不着,袁纵就把他箍在身上,手臂一环,双腿一叠,严严实实卡住了。
  “行了,这回好好睡吧。”
  夏耀一觉闷到大清早,醒来之后还没忘昨晚那茬儿,眼睛还没睁开就摸摸袁纵,还是在的,又眯缝着眼睛看向柜子,那袋子苹果不见了!
  急忙薅住袁纵问:“昨天晚上咱屋来人了你还记得不?”
  “来人了?”袁纵故作一副糊涂的表情,“谁来了?” “就我救的那个民工啊!”
  袁纵说:“我昨天晚上给你擦洗的时候你就睡着了,哪来的民工?”
  夏耀一听这话,脑浆子都冻上了。
  结果,不到三秒钟,袁纵就从床底下拎起那袋苹果。
  “我操操操操……”夏耀朝袁纵暴打而去。
  袁纵忙稳住夏耀,说:“别闹了,你爸妈今天接你出院,快收拾收拾吧。
  夏耀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一边收拾的时候一边还在琢磨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天亮了,胆儿又回来了,心里暗道:不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段数高点儿么?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一想,夏耀就把这事翻篇了。
  “对了,你这些天联系小田了么?他怎么样了?”夏耀问袁纵。
  袁纵说:“我没联系他,但是公司那边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早就回去工作了。不然你以为我住了这么多天院,公司能那么消停?”
  夏耀脸色变了变,“这么尽职尽青啊!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我今天回公司就是为了这事。”袁纵说。
  夏耀说:“医生不是说你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出院么?”
  “我能熬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你走了我更没住着的必要了。”
  夏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对这个病房都有感情了。这么多天来相互扶助,彼此照顾,这种朝夕相伴的时间对于两个人而言太过难得了。
  “行了,别操心了,你忘了有韩大仙儿保佑着咱们呢?”袁纵调侃一句。
  夏耀笑骂着一拳砸在袁纵胸口上,“滚!”

    203 斩断情丝

  腊月二十九这天,袁纵公司的人员基本都已清空,整栋办公大楼就剩下田严琦和替他打下手的小方还在办公室里说笑。
  “黑豹那边往咱这跑了好几趟了,这回是真急眼了。”
  田严琦哼笑一声,“能不急眼嘛?这片坟地真要建成,他们的楼房卖给谁?就算真有人买,价格也得大跳水。”
  小方幸灾乐祸,“就是,说不定都不够养活政府那帮孙子的!”
  “赔——死——他。”田严琦悠悠的吐出这三字。
  小方哈哈大笑,“田副总你太有才了,这种损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田严琦感慨道,“是袁总想出来的。”
  说道袁纵,小方禁不住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袁总了,我记得以前他总在公司里转悠,大大小小的事都操着心,每一批新学员都亲自带。好像就从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做甩手掌柜了。”
  田严琦面无表情地回道,“113天前。”小方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是你有本事,才能让袁总方心忙别的。以前没有你这种能挑大梁的人,袁总哪敢啊?”
  田严琦哼笑一声,“赶鸭子上架,没本事也得有本事。”
  小方发现田严琦似乎并不愿意聊这个便转移了话题。
  “小田……不,田副总,你今年不回去过年了?”
  刚问完就扫到田严琦这张伤痕遍布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样的一张脸,怎么敢回去面对父母?
  田严琦倒不是很在乎,看小方挺尴尬的,主动开口调解气氛。
  “你呢?你也不回去了?”
  小方说:“我买的明天上午的票,我家近,坐5个小时汽车就能到了。”
  “这阵子辛苦你了。”田严琦说。
  小方忙摆手,“这……应该的,应该的。”、
  刚说完,田严琦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电话,不到十秒钟,田严琦整个人都僵化了。贴在脸颊上的手机一寸一寸往下挪,嘴里喃喃自语道:“企业法人变更……”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的小方都震惊了。
  “什么?法人变更?也就是说……袁总把公司转让……给你了?”田严琦的后背狠狠砸向办公椅,仰靠着,让奔涌到脑袋上的血液缓缓地回流。
  小方在旁边一个劲地念秧儿。
  “怎么可能呢?这公司是袁总一手成立的,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七八个人,满大街地贴小广告,拉学员,差点儿给封了,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多难啊!我虽然是两年前才进公司,可袁总对咱公司的上心程度我全看在眼里,训练场上有个烟头他都管捡起来,那一荷塘的莲藕都是他亲手栽的。”
  田严琦的心凉凉的,“是啊……七八年的心血全扑在这上了,甩手的时候不觉得肉疼么?”
  “这要是我,跳楼的心都有了,男人活这一辈子图个啥啊?”
  小方突然意识到现在说这话不太合适,便挤出一丝笑容朝田严琦说:“对了,我应该恭喜你啊!23岁一步登天,以后前途无量啊!”
  “恭喜个蛋!!!”
  田严琦突然翻脸,一脚踹开办公椅,几大步飞跨到窗户,对着窗外怒吼三声,每一声都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袁纵就在外面,刚来不久。
  像往常一样,嘴里叼着烟,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阔步走过训练场,就像走在自己家里,晃悠晃悠单杠和爬杆,看着还牢不牢实。又走到靶场,每把抢都拎起来擦了擦,再试一试,然后走进仓库,检查武器装备,是否有发生爆炸的潜在危险……
  最后走到离办公楼最近的那棵大树底下伫足凝望,这里曾经是大鹩哥和小鹩哥的栖息地,每天都在这里叽叽喳喳,闹得欢实着呢。
  田严琦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踉踉跄跄地朝袁纵急冲过来。
  两个人在树下对望,袁纵立正站直,朝田严琦敬了一个军礼。
  这是袁纵第一次给田严琦敬礼,里面的意味不言自明。
  田严琦的情绪瞬间收不住了,蹲在地上嘶声痛哭。
  “是个爷们儿就给我站起来!”袁纵厉声喝道。
  田严琦此时此刻宁可让袁纵看不起,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人。
  袁纵转身要走,田严琦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纵的腿,哭嚎道:“我他妈根本就没图过你什么!你用不着这么羞辱我!你留下,我走,我走成了吧?”
  袁纵用手扭住田严琦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好好看看这,这是我袁纵的命根子,我能拿自己的命根子羞辱你么?”
  田严琦泪如泉涌,“既然是命根子,你为什么说扔就扔?如果只是为了补偿我,我告诉你我受不起,我田严琦还没贪婪到一张脸换一个公司的地步!”
  袁纵目光决绝,不容违抗。
  “我再说一遍,我把公司托付给你是瞧得起你!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是把自己烧成灰我也不会分你一兵一卒!”
  田严琦说:“我用不着你瞧得起我,我只想当个跑腿儿的,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哪怕你就在这个公司挂个名,永远都不露面,我心里都能有一份寄托!”
  “我就是要除了你这份寄托!”
  袁纵响当当的口吻,掷地有声。
  田严琦的眼泪突然就在那一瞬间流干了。
  “行了,我知道了。”
  袁纵看着田严琦颓然心伤的模样,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觉,心中有几分愧疚但并无悔意。
  两个人相继沉默了好久,田严琦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
  “你是我的骄傲。”袁纵突然开口。
  田严琦神色一滞,扭头看向袁纵。
  “你说什么?”
  袁纵的大手扣在田严琦头顶上,拇指顶着他的眉心,
  “我从来没有夸过你,今天破例一次,你是我袁纵的骄傲,给了我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成就感。”
  田严琦不知是绝望还是感动,心里突然释怀了。其实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该得的他都得了,不该得的他一开始就没报什么希望。
  “行,公司我收着了!”
  袁纵使劲拍了拍田严琦的肩膀,“这才是我袁纵看中的人!”
  “那你怎么办?”田严琦问。
  袁纵爽快一笑,“你以为我没了公司就等于倾家荡产了么?真要是那样,我袁纵这么多年不是白干了?”
  “那……”
  “公司可以给你,那块地你要留给我。”
  田严琦没反应过来,“哪块地?”
  袁纵说:“墓地。”
  “对,那块地是牵制豹子的手段,也是对你自身安危的一种保障。”
  田严琦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问袁纵,“你是不是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
  “不然你觉得呢?”
  田严琦不得不佩服,“你计划得真远,这么早就留好了退路?”
  “所以我得谢谢你,让我成功甩掉了这个大包袱,我转手公司也不都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打算。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像以前那样全心投入到这个公司里,与其拖拖拉拉,还不如交给更有野心抱负的人。”
  “什么意思?”田严琦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没有精力?”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拿下我丈母娘。”
  “额……”
  田严琦还想问什么,袁纵已经打算走了。临别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田严琦一眼。
  “我说过公私分明,却把你赶出了公司,我说过要把你当亲人,却一直弃之不顾。我袁纵对不住你,今后有事相求,兄弟也可以为你舍命!”
  说完这话,袁纵迈着大步走人。
  田严琦愣愣地看着袁纵,突然间想起来什么,袁纵要对付他丈母娘,为什么要让自己把那块墓地留给他?
  想到这,迅速朝袁纵追跑过去。
  “喂,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你是奔着赴死去的么?
  等田严琦追到大门口,袁纵的车早就没影了。

    204 内斗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齐团圆,夏耀家里却冷冷清清的。按照往年的惯例,夏家每到过年都要大聚一次,家族几十号人在老宅子里欢聚一堂。今天却只有夏任重过去了,夏母坚持留在家,夏耀也只好陪着她额娘。
  “妈,您为什么不去?”
  夏母恹恹地说:“我嫌吵。”
  其实夏耀也不喜欢热闹,尤其是近两年,长辈看到他就问恋爱的事。到时候怎么说?难不成说我已经有主儿了,赶明儿带过来给你们瞧瞧,吓不死你们!
  “我现在特别怕声音,我感觉我已经有抑郁症了。”
  夏耀腹诽:您哪是怕声音啊?您是怕我不知道您怕声音,平时扫地的时候都要开着电视,婆媳吵架的声音特别大,也没见您烦过啊!
  “妈,您别多想。”夏耀给夏母夹菜。
  夏母哼了一声,“以前我就是想得太少了,才让你钻空子。”
  夏耀闷头吃饭。
  夏母盯着他看了一阵,细想想,夏耀这两天表现还不错,貌似自打出院都没和袁纵联系过。回来帮着夏母收拾这个,操持那个,往年都没干过活儿,今年还搭把手包个饺子,比起那些一到放假就到处风流的混小子倒是强多了。
  晚上十一点多,夏任重才从那边回来,红光满面,醉醺醺的,一进屋就大喊夏母的名字,把夏母烦的够呛,直拿白眼翻他。
  “儿子,儿子……”
  夏任重喊了两声没人应,后来直接推开夏耀浴室的门,把夏耀从喷头下面强行拽走,“爸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不是……爸。您先我把衣服穿上行么?”
  “去去去,麻利儿的。”
  后来,夏耀就和夏任重在客厅的沙发上促膝长叹。
  “儿子,爸跟你说,我和你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那小子他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咱就说他,人品端正素质好,作风正派品德高,扶危济困有爱心,好男人中为代表……”
  夏母在一旁听得急冒火的,“你是不是开会开魔怔了?别整那些空话套话,直接说主要的不成么?”
  夏任重瞪了夏母一眼,“让你发言了么?没规矩。”
  夏母谅在夏任重酒精上头,懒得理他,阴着脸回了房间。
  夏任重接着说。
  “我和你妈不一样,你妈是急脾气,什么事发生之后恨不得一时半会儿就搞定,不然就吃不下睡不着的。我这人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向前进,积小胜为大胜,积跬步至千里。你妈俩的问题是心态问题,不是道德问题,所以一味地鞭挞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引导。”
  夏耀拍手称赞,“爸,我特别赞成你的观点,有些人就把这看成道德问题,说是反社会反人类的,是大逆不道的。”
  尽管夏任重心里也这么想,但他不能这么说,尤其在儿子称赞自己之后,更要把英明爹的戏份演足了。
  “是吧?所以说我们要先摆平态度,这个人好不好?好!为什么好?因为他救过我儿子!我们应不应该怀疑他救人的出发点?不该!为什么?做人首先就要学会感恩!”
  夏耀继续点头称赞,“爸,您说得太好了,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夏任重为自己的感化教育沾沾自喜,姿态摆的更高了。
  “所以,爸为了你!!特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猜猜是什么?”
  夏耀故意配合夏任重,绞尽脑汁地想。
  “不给他找麻烦?”
  夏任重嗤之以鼻,“再想!”
  夏耀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难不成您还要替他付了医药费?”
  “使劲想!”
  夏耀难以置信地看着夏任重,“医药费都掏了,难不成您要给点儿补偿金?”
  夏任重终于不卖关子了,大手一挥。
  “这根本就不叫事!你听好了,爸不仅要给他一定的医疗补助金,而且打算邀请美国最著名的骨科大夫为他治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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