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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香魂住:香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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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奇生“呵呵”地笑了,说:“谁想见姐姐谁心里知道。”说吧,快速扒啦干净了碗底儿,在桌面上放好碗勺,顺手,拿了珮瑶搭在老椅子上的衣服。

  “不,我不要穿这个,怪难看的”。

  钟奇生又笑了,伸手轻轻扭了扭珮瑶的脸颊,走过去,从墙上挂着的自己的工作服里面,翻出珮瑶喜欢的衣服:“要穿这件?”

  “嗯”。这回,珮瑶乐了。这是件用钟家以前压箱底的丝绸面料改做的小偏襟绣花贴边双层夹袄,这样的衣服,也只有在家才好穿。珮瑶是很爱美的,只要不出家门,她绝不愿意把蓝灰两色的衣裳套在身上。何况,姐姐来了。

  “又不是外人,叫你姐进来就行了,你身体弱,躺着没事,干吗非得要穿衣服起来?”

  “姐姐不是外人,也是才刚认回来的,你没见太阳早都晒屁股了,总不能让她看到,都这个点儿了我还不穿衣服地赖在床上,她保准笑话我没家教,太懒散。”珮瑶边说边穿,钟奇生不断地帮帮忙,抻抻这儿拉拉那儿,说:“不会的,她和你,双胞胎,就跟一个人差不多。”

  “你又知道了?别废话,快点了。”说不上爱听不爱听,钟珮瑶嗔怪地翻了钟奇生一眼。钟奇生笑笑,不再说话。

  吃鸡蛋羹之前,钟奇生已经给珮瑶梳理了头发,玻璃丝头绳一根分成两截,在耳后替她梳了两个刷子。打从小的时候,钟奇生就爱给珮瑶梳头发,这种刷子的发式梳得最多,梳了二十多年,自然得心应手。

  穿着可心满意的花俏衣服,珮瑶光着脚丫站在了床边,不肯再动弹。

  钟奇生忙帮她系好扣子,穿上袜子,又把她的鞋子从五斗柜底下拿了出来,也替她穿上,随后,抱她下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是何其顺当,自然而然。

  珮瑶心里喜欢,分外地显示出可爱。看着媳妇,心头涌升着温暖,钟奇生笑笑地在媳妇的脸颊重重亲上一口。

  “去,又来了,不知道外面等着人呢?”珮瑶也温暖暖地笑了,牵起钟奇生的手朝外走。

  瑾瑜和王新国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房门口,脚步声自内而传出户外,珮瑶和钟奇生手牵着手卿卿我我,到了外门口才舍得松开的镜头,俩人都看见了。

  珮瑶先一步跨出屋门,王新国的脸也红了。和瑾瑜相似脸庞的珮瑶并不让他觉得意外,孪生姐妹吗,他有心理准备,让他感到脸热的,是钟珮瑶和钟奇生夫妻之间那种能让人感染到的无间亲密,令他羞却、陌生、动容、而又羡慕,他不自觉地瞄向身边的妻子,不无暧昧。

  照例,瑾瑜没能理会到王新国眼镜片上因片刻的复杂感受而滞留的“多情”眼神。

  迎着珮瑶和钟奇生,瑾瑜忙上前,关心备至地问道:“怎么出来了,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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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起了和昨天大不一样的花哨衣服,珮瑶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笑笑的圆润脸颊上透示出俏皮,甜甜的酒窝深看进去,很是醉人。

  珮瑶回答着姐姐:“嗯,是好多了”,同时猜测,难不成站在姐姐身后的这位,就是姐夫?她又回答了自己三个字“不太像”,愣着神儿张了张嘴巴,没敢问出声来。

  钟奇生也意外,用他惯常的平行视觉习惯看王新国,还真地一时不能适应,何况王新国站在汪瑾瑜身旁,比汪瑾瑜还矮了不少。担心认错了,钟奇生一时也不免犹豫,也同妻子珮瑶一样,没敢招呼。

  瑾瑜给自己鼓着劲儿,打破了这瞬间不愿意着了痕迹的尴尬:“哦,这是王新国,你们的姐夫。”

  钟奇生赶紧热情上前,与王新国两手相握:“哦,姐夫。姐夫你好。”

  珮瑶不明白了,姐姐这么漂亮的女性,怎么会愿意嫁给这位的,莫非,他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令姐姐刮目相看?还是瑾瑜也像自己一样,青梅竹马?想着这样的问题,她迟缓地开口:“姐——夫——”禁不得多看了王新国两眼。

  钟奇生及时地发现了珮瑶研究似的眼神,赶紧拉拉她的衣角,珮瑶才缓了神来。

  尽管瑾瑜早就有所准备,见了妹妹的神态,还是禁不得一阵难过,鼻子酸楚楚地,两眼发涩。

  王新国倒没在意,他显然非常地高兴。在他眼里,珮瑶跟瑾瑜一样得好看,他感觉珮瑶的脸很随和,不像自己的妻子冷冰冰经常给他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一面友好地冲着珮瑶两口子憨实地笑着,一面紧抓着钟奇生伸来相握的手使劲地摇了两摇:“你们好,瑾瑜一直惦记着珮瑶,一到北京就急着找你们,天从人愿,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真替她高兴,替你们高兴,当然,我自己也非常高兴。”

  顺顺溜溜地,王新国做了一个开场白之后,才放开了钟奇生的手。一下子在陌生场合说话这么流畅,这不像平时的他,有些让汪瑾瑜感到意外,好在他表达得还不错。其实,刚听瑾瑜说找到了妹妹,王新国就知道有可能会尽快见面,听着瑾瑜没睡着,自己忍耐着动情也睡不着,就琢磨见到瑾瑜妹妹的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了,不仅打了腹稿,几乎背了过来。不过,关于找到了珮瑶,他的确高兴,并没有说谎。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来时的路上,王新国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担心见到钟珮瑶夫妇时的场景会出乎意想之外,那就糟了。先前那会儿,听见珮瑶在屋里先是传出了让等一会儿的话,接着又等了老大的一会儿功夫总不见出来人,他心里就没了底,幸好珮瑶夫妇还算是及时地走出了门口,挽救了他半宿的筹备。

  “赶紧的,别都站在院子里了,咱们进屋里坐吧。”说话,钟奇生接过王新国抱着的棉被,引领着往屋子里走,珮瑶也从姐姐手上接过了新暖水瓶。

  顺而,瑾瑜牵起妹妹的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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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在龙潭湖畔,珮瑶的手和暖多了,瑾瑜担忧地心思放下了不少。

  “这床棉被我们用不着,出门的时候就给你们带了来,算是新的,搬来之前刚拆洗过,天还不算太暖,就用它搭个脚吧;暖水瓶砸坏了,你俩昨天又没时间出去,想着应该还没来得及买,才刚来时顺便,就用这一只吧。”

  “哦,谢谢姐了,干吗要带这么多东西?”珮瑶不好意思了。刚才自己还在犯小嘀咕呢,原来姐姐是来送东西的,看起来,还是亲姐姐好,再想想,这么些年也实在没人给自己送过什么东西,当然,除了近几年李凯旋时不常地会送些吃的用的,还请她在老莫大餐过几顿。

  钟奇生和王新国走在前头,听见了瑾瑜姐妹的谈话,赶紧说:“你们刚搬来,要置办的东西一定不少,自己留着用吧。”

  “没事,我们还有”,瑾瑜忙回。王新国也吭哧着说:“还有,还有,够用”。

  进了屋子,钟奇生和王新国坐在了老椅子上,姐妹俩随后进来,坐了床沿,瑾瑜怕珮瑶流产着了凉,赶紧让她坐到床里面去,珮瑶礼让了几句,也就听话地上了床坐好,瑾瑜拉了个棉被给她垫在身后,又把自己刚带来的棉被齐胸给她搭好。

  感受着瑾瑜利索动作中对妹妹的仔细和关爱,王新国这才领悟,原来自己的媳妇也有着如此柔情的一面,对自己,她可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过。

  享受着姐姐的呵护,看着姐姐替自己忙碌,从头至尾,珮瑶一个字都没能吐出口,眼泪沁在眼角,鼻子泛酸,好像要流鼻涕下来,赶紧从床头上扯了钟奇生洗干净还没晾干的手帕,先擦了眼睛,接着便捂在了鼻子上,嘤嘤出了声音。

  钟奇生赶紧到了床前:“珮瑶——珮瑶,瞧瞧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又哭什么?”

  看着珮瑶掉眼泪,瑾瑜也不由地伤心,擦着眼睛向旁边挪了挪身子,让开一些:“别哭,珮瑶不哭”。夫妻的空间大了些,钟奇生倾身向床里,接过珮瑶手上的帕子,替她抹连续而出的眼泪:“好了,别哭了,这么大好的事,该高兴才对啊。”

  说罢,拍了拍珮瑶的脸颊。

  丈夫亲昵的动作,让珮瑶不好意思了,她忙扯过钟奇生手上的帕子,嗔笑道:“去,没见姐夫姐姐都在啊,赶快,让开吧,我没事了。”

  愣愣地望着这亲昵的夫妻,王新国的目光转移方向,瞥向瑾瑜。

  酸酸楚楚的瑾瑜,心里也不免涌起一番复杂的羡慕,她也不由地瞟向王新国,恰好碰到王新国望向自己的眼光,目光相遇的瞬间,俩人同时收回了视线。从心底里,瑾瑜从来不曾认为王新国就是那个能够给她擦干眼泪的男人。

  说了回子话,不过都是姐妹团聚及各自的生活状况、家常,钟奇生和王新国多数在聊工作,很少地涉及了一些社会状况。

  该是做午饭的时间了,珮瑶没有下床,瑾瑜不会烧饭,姐妹俩留在屋内说话,瑾瑜也觉得累了,珮瑶忙让姐姐上床,盖着一床棉被,两姐妹躺了下来。

  午饭是钟奇生做的。开了个军用肉罐头熬了小半锅干白菜,煮上了小米粥,见还有多半袋子小米,想着瑾瑜夫妻刚来北京,家里吃的用的不一定方便,他暗暗地嘱咐自己,等他们出门回家的时候拿上一半,于是,赶紧找了个半新的布袋子出来,倒了多一半进去,想了想,把仅剩的一个肉罐头也放了进去,才结结实实地系上口。小米和罐头都是李凯旋拿到医院送给珮瑶的。

  趁着烙饼的热锅炒了五个鸡蛋,怕不够吃,想了想再没别的能上桌的菜,又切了一盘腌鸡蛋。

  临了,钟奇生又捞了珮瑶去年秋天腌好的胡萝卜和鬼子姜,细细的切了丝,本想淋几滴香香的芝麻油上去,却发现油瓶空了,只好又动手烧了一点儿花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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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觉得钟奇生烧饭的手艺要比王新国强得多,比王新国做的饭菜精细、有味道。分明,王新国也注意到了,光是钟奇生切咸菜的刀工,恐怕自己也得好好练上一阵子才行,他这才意识到,光是在做饭上头,自己就还有不少需要改进的。

  坐在饭桌上,瑾瑜很纳闷儿,问:“珮瑶,怎么会有这么多鸡蛋”?钟奇生笑笑:“最里面那间房子空着,珮瑶偷偷养了三只老母鸡,平时门关的严实,窗户也用破棉絮捂着的,现在的天气,隔一天能收两只鸡蛋,节省些,算是够吃了”。

  正说着,前院儿的美丽跑了来,见屋里人多,她蹑手蹑脚不敢走近,两手把在门框上,隐着身子,探出半个头张望。看看屋里的人,又看看桌子上摆着的饭菜。

  钟奇生招呼美丽进来,连声招呼了三次,磨磨蹭蹭地,美丽才把着门框蹭进了屋里。

  钟奇生:“家里没人?”美丽只是看着钟叔叔,也不回答他,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钟奇生又说:“那就坐下吃吧”。 美丽小心地看了看珮瑶,又看不认识的王新国夫妇,咬着下嘴唇,涨红着脸蛋摇摇头。

  钟奇生说着:“你这孩子,”赶紧拿了一角饼,裹了炒鸡蛋递给她。 

  美丽接了过去,并没吃,仍旧看着钟奇生,钟奇生又赶紧撕了多半块饼,拿了两半块儿腌鸡蛋放在美丽的手心。接过饼,美丽冲钟奇生笑了,很快地,又默默看了看珮瑶、瑾瑜和王新国,她目光里饱含的或是感动吗,似乎不像,让在座的四个同龄成人,都看不懂。美丽掉头便走,赶紧迈出了房门。随后,传来快跑远去的脚步声。

  钟奇生住了筷子,听音长叹:“唉——这日子过得”。立即,珮瑶接了丈夫的话茬:“那也不能总来咱们家里吃吧,都是你惯的她,到了吃饭的点儿,只要他们家没人,她就跑来找你,他们家里孩子多,吃不饱饭,谁让他爸妈使着劲儿的生来着,咱们吃的东西也很紧张啊,李凯旋接济咱们的东西,到差不多都让她给分了去。”

  钟奇生:“那也不能瞪着眼看着不管啊,前后院儿的住着,吃饭的时候她饿着肚子跑了来,我就不信你能硬下心肠不管她。你不是也跟我说这孩子孝顺吗?”

  钟珮瑶:“嗯,那也不假。我就看不上他们家。你看美丽的爸妈,还没孩子有人性,看他们家老爷子出了事,老早划清了界限,曲老爷子摘了帽也快半年了吧,到现在,都不见他们能正经地跟他说整句人话,老爷子只要开口,准挨儿子媳妇的呲杠,我看,他们两口子是生怕哪天老爷子再出事,连累了他们,倒是美丽跟爷爷还好,能惦记着爷爷吃没吃饭。”

  关于“划清界限”瑾瑜是有心病的,不过,她也知道珮瑶不是有意这么说话的,想到院里吵架的情景,瑾瑜明白了几分,搭茬说:“哦,美丽的爷爷,看样子像是有文化的人。”

  珮瑶:“嗨,这曲老爷子是大学老师,原来教历史的,讲授得很是不错,不过,他现在好像脑子拎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

  “哦。”汪瑾瑜和王新国几乎同时应诺。听到王新国跟自己一起搭话,瑾瑜忙收住话头儿。发现了他们夫妻这样的形态,钟奇生赶紧接话:“曲老爷子信得过我,跟我倒也算无话不说的,他把自己当作被切断了尾巴的壁虎,还曾经念过一首诗给我听呢,我给你们背一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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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听说丈夫要背曲老爷子的诗,珮瑶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也犯神经病呀,”说完,不再理他,尽管伸筷子夹菜,吃饭。

  瑾瑜差异:“断了尾巴的壁虎?”

  王新国感到新鲜。

  钟奇生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 “哼哼”地清了清嗓子,道:“听着啊——”

  它趴在那儿,

  它灰不溜秋地就趴在那儿,

  一只早已经断了尾巴的小壁虎,

  我看见了它,

  走过去,

  它发现了我,

  它太慌张了,

  匆匆忙扭摆着早已断去尾巴的身子骨逃啊,

  隐身在空洞酸臭的——

  鸡笼下边。 

  钟奇生像古人念经一样,大幅度地摇头晃脑,总算背诵完了。

  珮瑶不无轻蔑,问:“你可真敢替曲老头儿吹牛,这也能叫诗?你还堂而皇之的能背出来?”王新国以为,曲老爷子的诗既然能被瑾瑜的亲妹夫称作诗,那一定要像岳飞的《满江红》一样壮怀激烈,像曹操《短歌行》一样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像伟大领袖毛主席般地“千里冰川 万里雪飘”,不想却是如此咀嚼不出什么味道,难免失望,又不好说出来。

  瑾瑜长舒了一口气,问:“这是曲老爷子触景生情的即兴之作吧?”

  钟奇生答道:“正是曲老爷子有感而发的。”

  瑾瑜这几天总觉得好像吃不饱,这次也不能例外,饭菜吃起来是格外的香,吃了还想再吃,内心感到些诧异。前些天还曾经想吐想吐的,怎么胃口变化这么快。筷子上夹着菜,望见了对面刚流产的珮瑶,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禁地感到心沉沉地,直往下掉,惊得连正嚼在嘴里的也咽不下去了,这可倒好,马上反胃,她慌张地放下筷子站起来,紧步离开饭桌,到了院子里。

  见瑾瑜异样,王新国和钟奇生迅速地一前一后跟了出来。

  刚吃下去的饭菜全涌了上来,统统倒在了地上。

  瑾瑜的脸色愈加苍白了。

  王新国赶紧找东西,想要收拾地上的污物,钟奇生紧忙着回屋,兑了杯温白开水出来,递给瑾瑜漱口。珮瑶也忙跟了出来,一手扶着姐姐,一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打,问:“姐,你没事吧?”语音透出关切。

  “嗯。没,没事,像是呛了一口。刚才还好好的,没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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