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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疼一路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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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下来的第一晚,她梦见了妈妈,梦见她和爸爸站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妈妈就在身边,现在,她带着爸爸一起来了。
  她闭着眼微笑。
  这笑容落在门外人的眼睛里格外愚蠢。
  “你演的很不错。”沈重九对身后的陈敏说。
  “我可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好了小少爷,记得把钱打进我的银行账户,晚安。”陈敏打着呵欠走进房间。
  沈重九关好白可的房门,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人说:“她怎么样?”
  他想都没想说:“很好骗。”
  “不要小看了她。”
  “如果我把她骗到七月四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微型电子计算机。”
  “没问题。”
  得到男人的保证,他挂掉电话。
  安静的客厅里洒着月光,墙上照片里的男人悄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沈重九与他对视良久,忽然笑了一声,说:“爸爸?妈妈?姐姐?”
  这些称呼对他来说是这么陌生。
  翌日清晨,他迷迷糊糊地走下床,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哪里。经过厨房时,看到白可站在桌前弓着身子,不知在干什么。对这个女人,他总有种奇妙的熟悉感,特别是在她叫他红酒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他早已从一大堆资料中了解了她的方方面面,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外表正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
  “你在做什么?”他走到她身旁问。
  “哦,你起床了。我给你们做了早餐。”她说完,又把头低下去,过了一会儿说:“我在听他们唱歌。”
  “谁?谁在唱歌?”他俯过身,看到她耳下放着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盛着褐色的液体,一个个细小的气泡缓缓浮上来。
  “你听。”她把杯子拿到他脸旁。
  他闻了闻,发现杯子里装的是可乐。在她的催促下,他把耳朵放到杯口,心想他为什么要陪她做这么幼稚的事。听了一会儿,他开始明白白可说的是什么。杯子里像是有另一个世界。就好像我们看着灰尘在晨光中安静飞舞,你会很好奇每一粒尘埃是不是都有一个生命,它们飞舞之时会不会相互交流。而他耳下的杯中,正是安静上升的气泡们的琐碎话语。
  听着还挺有意思。他不自觉勾起嘴角,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多傻,立刻放下杯子说:“无聊。”
  白可趴在桌上看着杯子说:“第一次喝可乐是在船上。我和妈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把它倒在杯子里研究。先是看,再是闻,然后听,我们还以为这是个液体玩具。”
  她脸上都是怀念的神情,这让他莫名觉得温暖。
  站在门边多时的陈敏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微笑,笑完才反应过来,暗叹自己入戏太深,正要走,白可的话让她停住。她听到她说:“红酒,你一定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对阿姨好,不然你会后悔的。”
  如果她的女儿也能这样想,该多好。
  平平淡淡地,他们一起生活有半个月了,每一天从白可做的早餐开始,到陈敏做的晚餐结束。两个女人相处融洽,不时合伙欺负家里唯一的男人。
  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乐在其中,沈重九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这种家的温馨了。因为小时的一次意外,他拒绝和父母接触已经有六年。
  那是一次地震,他和几个不相识的人被压在石块下。他的父母赶来以后不是先救他,反而是最后才顾虑到他的死活。从那以后,他对他们不再信任。这些年来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他才十六岁,却感受到了非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孤独。
  所以他加入了这个荒诞的游戏,名义上为了一台微型电子计算机,实际,是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改变。
  没有人看出来他真正的想法,叛逆的外表拉开了他的心智与年纪的距离。十六岁是个多么微妙的年纪,刚学会坚持自我却又开始对自我不满,遇到机会总想改变,无奈的是他们羞于表达,结果总被人误解。
  “红酒,阿姨让我们一起去买东西。”白可提着包,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思绪被打断,他嫌弃地把手抽出来,一语不发地走到门口换鞋。
  去市场的路上,白可看到一辆辆车驶过,不经意说出要去德州的事,他立刻讽刺她:“你在这里火急火燎地要去见他,说不定他早就忘记你这个人了。”
  “我最近总是梦到妈妈,她说她找到爸爸了。”白可笑着,“所以我想,我肯定也能找到爱他。找到他以后我就和他一起回来找你们。你在家要照顾好阿姨,不要总是玩游戏机。”
  “你跟我说这些?以为你是谁啊。”他不屑地说。
  “我是你姐姐。”白可端着架子说。
  他正要反驳,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凑到一个杂货摊位前。
  摊子的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竹篮,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纽扣。样子虽不新颖,但就特别在每颗纽扣上都印着一句简单的话。
  “哇,好像庙里面抽签。”白可赞叹,随即把手伸进纽扣堆里,闭着眼睛抓了一颗。把纽扣举过头顶,她念出上面的句子:“人生不过如此,一出喜剧。”
  这句谈不上祝福又不是箴言的话,白可想了一会儿,很快便放弃。对于超出她理解范围内的东西她一般不做过多纠缠,转而笑嘻嘻地对身边一脸木然的人说:“你也抓一个吧。”
  做着不耐烦的表情,他随意挑起角落里的一个拿到眼前。
  “写的什么?”白可急切地踮起脚想看清上面的句子。
  他毫不在意地把扣子扔给她,拿起购物袋往回走。她付了钱,跟在他身后,研究着扣子上面的话:你所遇见,必将真善。
  让她高兴的是,这次她读懂了。
  “这是一句祝福的话哎,”她跑到他跟前说,“意思是祝你在往后的日子里所遇到的人和事,都是真诚和善意的。”
  “我懂中文。你走开。”他推开挡路的她。
  抬手间,不留神碰到经过的人。
  “啊。”那人吃痛地叫了声,捂住半边脸,恶狠狠地看着他们说:“不长眼睛是吗,中国猪?”他身后跟上来几个朋克打扮的年轻男人。
  “对不起。”白可边道歉边扯住要上前理论的沈重九。
  “对不起就算了?怎么也得给点赔偿吧,小姐。”
  一群人把他们围住。
  “我们出来购物没有带多余的钱,这些都给你们吧。”白可把他们买的所有东西都递给男人。
  男人看他们不像有钱的样子,骂骂咧咧的接过东西扔给后面的人。
  沈重九提起的拳头被白可按下。她用眼神恳求他忍住脾气,一瞬又变了脸色,惊跳着大叫一声,泪涌出来。
  领头的男人□着走远,原来他走过她身旁时伸出一只手侵犯了她。
  刚放下的拳头再度提起,沈重九欲追出去,腰却被人抱住。
  “别,别去,你打不过他们的。”白可用尽力气拦住他。
  他用力推开白可追出去。这一会儿功夫,男人们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泄气地走回来,猛踹了一脚路灯柱子。
  “你怎么这么……”他回头想骂她孬种,却见她正笑着,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
  “喏。”她对他摊开掌心。
  那颗扣子还有那句祝福,都安然地躺在上面。
  他只觉心头一拧。

  树欲静(四)

  无形之中是不是有一只操纵命运的手,在他发现她坐在前排的座位偷看他时,阻止了他与她交谈的欲望,在他从那栋粉红的房子门前经过时,把他从她面前推开,却又在他转身的一刻,给了他一个万劫不复的念头。
  当我们亲眼看着自己放弃的人生在眼前活生生地上演,是什么感觉?你被感动了,渴望了,却依旧只能站在镜前观望。你对自己说,清醒一点,那是别人的人生。可是你又想,那本应该属于我。
  拥有这么矛盾思想的动物,我们称之为人。而人性的弱点一再迷惑着我们,让我们坚信只有“已失去”和“未得到”才是最珍贵。
  “她本来应该是我的。”
  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别再想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两全其美?”
  热拉尔撑着阳台的栏杆,眺望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唐一霆在他身边,已经从凌晨站到了太阳升起。
  “有没有方法能够让时光倒流?”唐一霆的声音沙哑。
  “时光倒流?流去哪儿?是二十年前,还是你去科罗拉多度假的时候?”
  没有回答,唐一霆扬起脸,让被刘海覆盖住的眼睛暴露在阳光下。眼角有还未散去的浅淡淤红。
  “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吗?”他问。
  “人的命运总是被多种因素影响,不过有一句话道出了其中的关键,”热拉尔说,“性格,决定命运。”
  “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好像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你……”热拉尔想了想说,“你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如何去得到。”
  “你的意思是我很自私?”
  “自私怎么了,我们这种人要是不自私早死几百遍了。我们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自私得总是很在点子上,不会把精力耽误在被眼前的小惠小利上。”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
  唐一霆指了指热拉尔的鼻子。他朋友虽多,但都是场面上的,难得有像热拉尔这样偶尔能够交心的人。毕竟是从小认识,而且热拉尔经历过穷困潦倒,显达以后,他对于人生的态度总给他不少启发。
  “你有一点我也很喜欢,”热拉尔说,“在你面前从来不需要伪装,和你相处非常自在。”
  “你的意思是我待人很坦承?”
  唐一霆自嘲一笑。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自然也不会有多坦承。
  “不,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你太敏感。你太敏感了,一霆。别人哪怕只要稍微动一动欺骗你的心思,就能被你看出来。所以,我如果伪装,只有被你嘲笑罢了。”
  “作为一个曾经残疾的人,敏感也是很自然的吧。”
  唐一霆动了动站得僵硬的腿。
  “是。不过连我这个朋友都不得不说,这一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唐一霆冷笑,“为了自己的游戏,派人调查我,在一路面前揭发我。”
  “呵呵。”热拉尔笑的得意,“游戏是人类的天性。我只是增加了它的趣味性。不管怎么看,你的胜算都很大。毕竟是给了他们机会,如果她不能在七月四号之前到达,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
  “如果她认出我了呢?”唐一霆问。
  “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热拉尔说。
  “另一段故事……”唐一霆沉思片刻,转了个话题道,“沈重九那小子和她会有什么故事?”
  热拉尔扬了扬眉:“你弟弟昨天跟我说,白可对于幸福最极致的想象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想证明给他看,这不一定。因为有些幸福往往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比如过世的亲人复活,比如突然多出一个血缘相连的弟弟。”
  “这是你自己无比渴望的事吧。”
  “你真了解我。”
  “可是你怎么会让那小子去?”
  “昨天你忙着打架,我就没告诉你,内州的黑帮已经派人去追他们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英雄救美,就有两个傻瓜为我们的骑士送了命。你说她是运气好,还是本身有什么魅力?喂,不说说吗?你可是很有发言权。”
  唐一霆不语,有时,光提到她的名字,追悔之感就如同潮水一样要淹没了他。
  “不说就算了,”热拉尔语气轻浮,“我倒是很好奇,被一个人女人那么不要命地爱着,是什么感觉。”
  “那小子已经在俄克拉荷马了吧。要是他成功了,不就没你出场的机会了么。”唐一霆岔开话题。
  “不会,他不会成功。”热拉尔恢复正经。
  “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
  “不相信我的火眼晶晶?”热拉尔眨了眨眼说,“了解一个人有时只需要一个细节。你看过他的游戏机吗?他从来没有玩过最高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总是在留意周围发生的事。”
  唐一霆立即反应过来,说:“他是个孤独的孩子。”
  “一个孤独的人,他不可能拥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所以他必将失败。”热拉尔抬起头看他。“你孤独吗?”
  “曾经。”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找她来?”
  热拉尔向楼下送了送下巴。
  石子路上,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正一步步走近,粗黑的辫子在脑后上下甩动,彰显着年轻人蓬勃的朝气。
  “如果一路爱上的是她该多好。”唐一霆说。
  这时,女孩注意到阳台上的他们,停下脚步对他们挥了挥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低下头,她吁了口气。和暗恋的人对视真的需要耗费很大心力,再加上昨天不小心撞到他们兄弟打架,听到一点点他们的家事。她还没有修炼到事事都能处变不惊的境界。
  尽量自然地走进客厅,黎祥看她的眼神和平常一样,她却总觉得里面暗藏玄机。走上楼梯时,和几个黑衣的守卫擦身而过,走廊里空旷而安静,她怀疑自己之前的神经太粗了,居然没有感受到这栋房子里的诡异气氛。
  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她走进唐一路的房间。相比之下,这个房间倒是正常很多。
  “我给你带来几本佛经。”
  她走到桌旁,把书递给正在一张一张翻看照片的唐一路。
  唐一路说了声谢谢,把散放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秦清瞄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张,想到昨天他们嘴里提到的“她”,口快地问道:“那是你妻子?”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很鲁莽,暗暗掌嘴。
  “是的,”唐一路笑的温柔,把照片拿给她,说,“她很可爱吧。”
  见他如此大方,秦清松了口气,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她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张幸福的笑脸,似有微风拂面。印象最深刻的一张,是他们在一个蛋糕店的橱窗前拍的。
  她不由地想象着当时的画面,那女孩微微张着嘴,许是被各种造型精致的蛋糕吸引住了。就在女孩发呆的瞬间,男人勾过她的脖子,吻了吻她的额角。照片定格在亲吻的一刻,女孩还未来得及转换的表情,变成了对突如其来的幸福的一种小小惊奇。
  看得她心里也充满了柔情。
  预计到秦清的情绪已经被勾起,唐一路哀哀地说:“昨天的事真是让你见笑了。”
  “哦,没有。”秦清从照片的感动中回过神,“每个家庭都不可避免有她的问题和冲突,这没什么的。倒是我很不好意思,冒然地闯进来。”
  唐一路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他说:“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到我妻子。你们真的很像。”
  对这样的夸奖,秦清脸红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在她低头的时候,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探出,她甚至能够看清指尖微微的颤抖。不知为何,她没有想要躲避。
  手指沿着她的下巴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们目光相接,他有些微怔愣,显然是知道自己唐突了。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没有移开手,就那么梦游一般地看着她,幽幽地问:“这些天,你还好吗?”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他深情的目光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眩晕,以为在她面前的人是唐一霆。
  “白可。”他叫着白可的名字,突然心如刀绞。
  “我知道你不好。”他哽咽了,“我也不好……”
  “我……”秦清正要说什么,刹那惊醒,她认清了眼前的他,后退了一小步。
  “唐先生。”她叫道。
  他的情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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