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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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秦家豪上场以后，风云立变。

他根本不出手，只是不断的跑位。偶尔得到球就自己带，传球给队友助攻。

不出手好啊，打野场就爱这样的队友。不进攻，也可以忍受。爱传球，很好啊

问题就是他的传球更本就是初中业余等级的。十个球能被人断掉三个，一个传出界，一个砸到队友身上，然后出界。

他在搞什么啊？

他擅长的不是攻击么？攻击攻击再攻击，才是他应该做的阿。一旦他出手，能把对方打得溃不成军。立刻成为英雄。

为什么要这样的打球？

周悠一想就明白了。

他是在锻炼自己的传球能力，他在努力改变自己的风格，他渴望融入集体。所以他来了，在这里，在别人的责备中。

传球，不断的传球。他渴望突破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他本来就打得不错。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隐藏自己的长处，暴露自己的不足。

为什么呢？

悠悠在沉思。

入夜了，月亮升空。

人群渐渐散去，秦家豪看见了周悠，冲他摆了摆手。

见周悠没有反应。有些恼怒，走了过去。发现周悠正在发呆，于是转身离去。

半晌。周悠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老爸。”

“怎么了，儿子？”

“董事长，在开会呢。”周悠听见电话的那头有人悄悄的说。

“没关系，什么事？”周悠的老爸眼里，公司的事似乎不如儿子的重要。

“不知道。”周悠把他从开始看球的感觉告诉了父亲。

“当你迷茫的时候，摸摸胸口，问问自己的心。它要什么？”说完挂断了电话。他并没有告诉周悠应该怎么做，他只是用成年人的见识给了他一点建议。

周悠听从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进入沉思。渐渐的，周悠的眼睛开始发亮了。

他的心急剧跳动得时候，是因为他眼里的菜菜投了一个三不沾。

一个三不沾当然不能引发他的念头，问题是。同样投了三不沾的话。周悠会责怪自己，然后当天晚上的训练会自己加100球。让自己记住永远不要投出三不沾。而那个菜菜只是笑了笑，周悠当时第一想法是：“对自己这么放松，难怪这么菜。”更深层的想法在周悠的脑中一闪而过，他没有抓住。那就是：即使投出一个空气球，那些人也是快乐的！！！

猛然惊醒。

什么时候？本来应该快乐的篮球，已经是我身上沉重的枷锁了呢？

记得小学的时候，为了能打上一小会的篮球。我会和麻杆连同一群小朋友，一点钟来到学校就是为了能够多打一会儿篮球。曾几何时？我已经不爱和大家一起打球了？我刻苦的训练自己的技术，锻炼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何？我训练的时候很难过，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我很孤独，没有激情。但是我总会逼自己去训练，为什么？我的技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增长了。我却不会感受挫折？爸爸说过，只有能忍受孤独的人才能享受成功。所以我开始强迫自己喜欢上孤独的滋味？还是真正来讲除去篮球，我一无是处。对于我来说，只有在训练的时候才能让我逃离现实。享受到一点点成功的滋味？

尽管我还在打球，尽管我比许多人更会打球，可是我背叛了篮球。我背叛了快乐。背叛自己的初衷。

你还会接受我么？篮球？

一个内心偏离了的人。

会的，你会的。你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想打篮球的人。

周悠忽的站了起来。

一手指天。

“我发誓！每天都要认真，快乐的打篮球阿！！！！！否则天打雷劈！”可怜的悠悠因为不怎么看电视，又要倒霉了。轰的一声巨响，打雷了。悠悠一缩脖子，转身向回家的方向跑去。因为他刚才想，如果和秦霞出去玩的话，那天就不训练了。边跑还边丢出一句话。

“篮球训练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拿来看爱情片阿！！！！！”

今天悠悠回到家以后没有训练。而是在奇怪的注视下和在家里做保姆的姐姐一起看起了爱情连续剧。

十点准时睡觉，前所未有的安稳。

翌日。秦霞从美梦中醒来。

一阵音乐传来。美国的街头嘻哈音乐。

秦霞推开窗户。“什么时候这帮老太太们不打太极拳改跳街舞了？”

秦霞笑得泪花四溅。

悠悠同学，在楼下做着儿童广播体操。

而秦霞听见的嘻哈音乐就是从悠悠同学面前的大收音机里传出来的。

旁边的老太太们指指点点。虽然音乐很吵，但是悠悠是跟着在做广播体操。您总不好说什么吧。

秦霞飞速的洗漱准备。早饭都没吃，下楼了。

跑过去，拉上悠悠离开了。

音乐依旧。过了会，悠悠又回来把收音机拿走了。

老太太们终于可以继续她们的太极生涯了。

“嘻嘻，你怎么会这么有趣阿？街头风音乐配儿童广播体操；你真油菜！”

悠悠没说什么。把收音机放到秦霞耳边。

贴上去听；嘻哈音乐的歌词一般都近乎于脱口秀。一般中学生是听不懂的。不过秦霞听懂了一点。

两个词“YO~YO~”

秦霞笑得更欢了。

周悠自顾自得说：“本来想直接叫你，又怕你爸出来骂我。所以就放歌告诉你我来了，看那些老太太盯着我。我就决定开始跟着音乐做广播体操，这下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吧。”

秦霞揉了揉周悠的头，跑开了。

周悠不甘，追上去。阳光洒在两人追逐的路上。

来到教室，坐在座位上。准备抄今天要交的作业。突然，背脊有些发凉。

黄磊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幽的出现了。

“嗨！悠悠~~~~~~~~~。”

“早啊，阿。你没事吧。”周悠发现黄磊身上死气郁结，怨念缠身，一脸煞气。

“你和主席大人过得还好吧？”

“主席？谁是主席？”

“秦霞学姐阿~~~~~”

“她是主席咩？”

“我刚从御姐党那里得到资料。秦霞，学生会主席。外号小青霞。成绩优秀，性格谦和，温婉可人。身高172公分，体重56公斤。三围目前未知属于极度机密。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御姐党评价选秀排名第一，最佳的御姐控对象。”

“噢，知道了。然后呢？”

“你这个天杀的居然把她把走了，你这个禽兽阿！我要将你轰杀至渣。”全身的怨念瞬间爆发出来。黄磊冲上去掐住了周悠的脖子。“你还我的顶级MM。”

“我靠，明明就是她先把我！”周悠伸出手指捅入了黄磊的鼻孔。

“对哦？貌似昨天还是我把悠悠叫过去的。”乘黄磊分神之际。周悠把手指上那丝晶莹的液体擦到了他的衣服上。

想通了的黄磊跑到班级后面的垃圾角画圈圈去了。

放学咯。

“小马哥，来背包了。”

“来嘞。”马超速度跟上。

“我靠！要不是答应我说表现得好就教我篮球。我才不鸟你！”马超暗自神伤

“小马哥，想什么？快过来。”

三人来到篮球场，高二队员的还没到。

“黄世仁，你什么时候教我篮球？我当你小弟一个多月了！！！。每天就是被使唤！你真以为他杨白劳好欺负，我马超就好欺负么？”马超有点爆发了。

“嗯，嗯。这件事啊！嗯，嗯。”黄磊想了想说：“羊白劳，马白劳不是一样的么？”

马超头上的血管爆裂，把一个包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怎么不去找个牛白劳？”

“对哦，悠悠，队里有牛姓队员么？”

“没有。”

“噢，这有点难办啊。找个差不多的，刘姓怎么样？我觉得刘尚就不错。”

马超觉得自己快中风了，他居然还给我一脸认真的神色在思考！！！

“算了，别逗他了。教练不在，我来教你吧。”

马超喜出望外。风清扬大师要求教我武功，谁还理岳不群阿。祝你早日木ＪＪ。

“把你的包捡起来吧，虽然耐克的包包质量比较好。你也不用这么极端的对待阿。”

马超发现他刚才一怒之下摔的是自己的包！马上捡起来，心好疼！刚买的，一个礼拜不到。心理对黄世仁的仇恨又多了一分。

一切准备齐全。

“风大师准备教我什么啊？”

“风大师？”

“阿不。队长，是队长。”

第八章

“去把麻杆叫过来。”

“队长叫他过来干嘛？教我一个人就好了。”马超说“要是岳不群练了木JJ以后还学了独孤九剑，那我还混个屁啊~。”这位还沉醉在笑傲江湖里。

“我把他叫过来是为了教你篮球阿。”

马超飞快的把黄磊拉了过来。

“开始训练吧，队长。”

“以前玩过猴子偷球这个游戏么？”

“猴子偷球？？？”

马超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个种修理人的游戏。

“没有，队长你说明一下吧。”马超怕说出来以后周悠就按他说的开始了。

“很简单的，就是你是猴子。我和黄磊互相传球。你把球截下来就算你赢。但是你不能一直在原地等待，球在谁手上你就要过去抢夺。”

“猴子~~！”预感成真了。

“假如你在球队训练解散之前没有从我和麻杆那截下10个球。那晚上华亭食府你请客。”华亭食府在三中附近，菜肴非常好吃。当然价格也是

非常华丽的。

“假如超过10个呢？”

“超过10个不用你请客；超过20个他请。”周悠指了指黄磊。

“那准备开始吧。”

“队长，可以告诉我这个游戏能训练什么嘛？”

“出了效果你自然会知道。但是，我要郑重告诉你，你的训练结果关系到你在球队的位置。先发或者千年第六人，更惨一点就是奇兵！”

“奇兵有什么不好么？”

“奇兵当然没有不好，但是只有在特殊情况让你上场投2个球。然后你就可以下场看我们打比赛了。”

“怎么听起来比龙套还惨？”

“不是还惨，是惨得多。龙套一般还有垃圾时间可以上，奇兵确是双方胶着的时候出手。这个时候如果你没投进，失败的责任全在你。”

“我靠，这不是比杨白劳还惨么？”

“是的。”

“来吧，开始训练。”马超干劲十足。

周悠开始黄磊互相传球。马超截抄。

这边，周悠一个击地传球。从马超跨下传过，黄磊接球。

马超跑向黄磊，黄磊不动。待黄磊和马超贴身，黄磊左手档着马超，右手一个背传。

马超又向周悠跑去。周悠还没等马超到跟前就一个上吊从头上传了过去。

马超又向黄磊跑去。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高二的球员放学了，逐渐的集合在一起。看着周悠他们在玩这么幼稚的游戏，都饶有性质的看着。

马超被他们这样看着，觉得非常便扭。动作越来越多破绽，刚才二十分钟还抄下了4个球。可是从有人开始到现在，他一个球都没碰到。周悠看到这样的情况，叫马超停了下来。队长还是要让球队训练的。

“杨易，今天你带队训练。”

钱战有些奇怪，平常不都是他带队训练么？

“钱战，秦家豪留下！”

现在他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和黄磊马超一组。钱战和秦家豪一组。继续猴子偷球游戏。”

“哇！不是吧你。我为什么要和他一组？”钱战说。

秦家豪同学用眼神向周悠询问了一下。

“我是队长，我说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周悠难得任性了一把。

“要找人和你玩，你就直接说嘛。”钱战小声嘀咕。

开始训练了，周悠三人摆成三角，互相传球。钱战两人截抄。

若钱战两人拿到球，则周悠休息。黄磊和马超当猴子。

“太狡猾了。三个玩两个就够赖皮了。现在到我们当猴子了，他跑下去休息。当队长就是可以无视规则了么？”黄磊开始抱怨。

“你想干嘛？　”莫达走到周悠旁边坐了下来。

“你猜阿？”周悠连头都没抬。

“嗯，我猜猜看。你想训练他们的传球和截抄的能力。对么？”

“除开场上4位玩得开心的，球队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吧。何况你这个教练呢？而且我不想看见一个热爱篮球的人变成一支奇兵。偶尔上场几分钟，还要背负巨大压力。”

“哦？你连我的战术布置都知道了？”

“马超这样速度不是特别快，外围不是很准，没有视野，没有大局观。身体强壮，擅长单打的后卫还能做什么？只能在双方胶着，打不开局面。或者发现对方后卫瘦弱，可以有机可乘的时候让他上上场。还不能打太久，对方发现奇兵的存在防御稍微改变即可。但是我方因为一个奇兵后卫所有的攻击和防御都被拖垮。你会让他上多久？而且他上场的时候可以说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他的身上。这份担子不是太沉重了么？”

“我越来越惊奇了，除了你深不见底的球技以外。对于战术你居然还有自己独特见解？不过我把马超放在奇兵上可不是给他压力哦，因为在有王牌球员的球队，所有的压力都是王牌承担的。”

“动脑子，打篮球一定要动脑子。培养马超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你猜猜看。”

莫达继续看，过了十几分钟。看出点门道来了。

“没想到你还注意到这个。钱战和秦家豪两个冤家一队，不想在对手面前丢面子就一个比一个的努力，认真，发挥前所未有的实力。”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教练。你没发现秦家豪这几天的训练里还是无法融入到球队么？不是他孤僻，而是其他队员不接纳他。知道什么是余威犹在么？钱战不发话，他永远不要想融入球队里！。”

“你这样就能让他们和解么？”莫达询问道。

“他们和不和解我不管，但是我知道他们会成为最佳拍档。”

“不能成为好朋友怎么成为最佳拍档？”

“教练，你很久不打球了吧！在力量的诱惑面前，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当他们发现彼此能够增加自己的实力的时候，即便是魔鬼，他们也能合作。”

“确实也是，不过秦家豪做为一个纯攻击手。他来练习断球和传球干吗？”

“培养他！他的身高，他的外线，他的速度。让他能有一手妙传。他会是每一个队友的天使，每一个对手的噩梦。”

“这样不是与你的训练他们初衷的第一点违背了么？马超是PG，秦家豪照你说的培养起来也是PG。你的朋友马超不是铁定没戏了么？”

周悠的眼睛有些冷；“篮球江湖就是如此冷酷，弱肉强食就是天理。我给了他们两个人努力的机会。没有把握住的话，都去把板凳坐穿吧。实力弱的人，不努力的人，都不值得怜悯。这个世界里，强者为尊。实力就是一切。”

周悠起身，又和他们去猴子偷球去了。现在换钱战和秦家豪当猴子。

又玩了半个小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教练拍手召唤人了。

“给大家说一下今年全国大赛的事。”

“有什么好讲的。不是和往年一样么？”下面有人插嘴道。

“要是一样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给我安静点。”莫达咳了咳嗽，清了清嗓子。

“今年全市有40支球队参加比赛。”

“我靠！全市哪来40个中学阿？”又来插嘴的了。

“我知道。”秦家豪出声了。

“为了响应篮球江湖计划，所有城市内，凡有一把三星钥匙或三把二星钥匙或五把一星钥匙均可到耐克公司报名参加此次比赛，只要你的队友是高中生。即便不是同一个高中的都可以组队参赛。那天我本来是想来拿钱战手里那把然后找个队伍参赛的。结果。。。。。”

“你说拿就拿得到了？给你，快拿走。去加入那些队伍吧。”

秦家豪不为所动，明显他是那天看到周悠等人的表演后。觉得这个队伍能走得更远。

“你也可以去阿，你不还是一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