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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之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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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穑俊�
我不置可否，我没有亲眼看见的，我只能推测，亲爱的，我没有证据说你们那个了。
是老公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说：“你的第一次都给了他，而他根本不知道珍惜你，这样的男人应该没有爱过你，也不值得你去爱他，请你忘记他吧。你说过，你在你的同学和朋友中，他们都把你象女神一样看待，他们做坏事从来也不带你，他们犯错误也从来不让你犯，可是他们有了好处却从来都记得你。你在我心目中也象女神一样，女神不论怎样都是女神，没有什么可以玷污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击倒她的。”
我微微的对是老公笑了笑，感觉心里有些酸楚下去了又起来，不知不觉中酸楚里却有了温暖。亲爱的，我不知道是老公说的对不对。亲爱的，我用全部身心爱你，所以我只相信你也是全部的爱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全部的爱我。亲爱的，如果你没走，你能再告诉我一次吗？这一次，我不要你去找什么证据来证明，也不要你去对那个女孩说什么了。你告诉我，说你全部爱我，我就无条件的完全相信你了！
是老公转身面对着我，我问是老公：“你知道他喜欢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吗？那个女孩连我看见了都欢喜得不得了的。”亲爱的，是这样的吗？你也喜欢她，对不对？
“谁？”是老公问。
我轻轻的说：“她也是游戏里的一个玩家，据说有见过她本人的玩家形容她是‘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啊，”是老公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有这么美的现代人吗？而且你说的那首诗我好像在游戏里听人说过，但是记不起来是谁说的了。”
是老公应该在说假话，我瞪着他，说：“是老公也说假话了？”
是老公挠挠后脑勺，说：“还不是怕你说我色嘛。说实话，我第一听见十五楼的敖天说起她时就记得了。不过她的名字不好听，叫什么莫非邪。”
我告诉是老公，其实这里有个典故：汉武帝时期有个非常有名的音乐家叫李延年的，是乐府协律都尉。李延年在一次舞会上唱这首歌，深深吸引了汉武帝。他感慨地说：“好啊，只是这世上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佳人呢？”一旁的平阳公主就向汉武帝推荐说，李延年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佳人。李延年的妹妹因此被汉武帝宠幸，贵为夫人。后来李延年的妹妹早逝，汉武帝哀伤不已，相思悲切。有个方士就搞了个类似皮影的把戏，让一个女子晚上在灯火明亮的帐篷里，或坐或立或行，而让汉武帝远远的在另一个帐篷观看。汉武帝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女子仿佛真的就象李夫人一样，凄然中写了一首诗，令李延年配上乐。那首诗就是：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
是老公说：“我想到了，莫非邪的非邪就是取自诗中的两个字，邪字念ye，是表示疑问语气的助词。呵呵，莫非邪到是不谦虚啊，人家说她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她倒反问人家‘难道不是吗？’”
是老公又理解错了。亲爱的，你和我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莫非邪时，她正一袭白裙，站在秋风黄叶里。让我感觉她除了美还是美，美中又掩藏不住的谦逊善良。
莫非邪三个字，丝毫也不象是老公理解的意思，用她本人的解释是不会做李夫人那样的人。李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除了美就是早逝了。她既美，当然不一样的就剩下早逝了。她是健康的美，她的白裙里点缀着蔚蓝色的小花，那裙服完全仿照了游戏里的服装。记得我当时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上又睁开，然而我并没有看花眼：眼前的人不正是游戏里的一个才一级的法师妹妹吗？我呆在当地了，倒是身边的你惊喜的叫了一声：“莫非邪？”
卷二 无意之痛 第一章 你把我带入黑暗，谁知你转身而去 第三节 第一次看见莫非邪
（更新时间：2004…6…29 2：46：00 本章字数：6153）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秋色黄昏十分。我和你坐在我的小红摩托上，我们在城市的小巷里到处飞驰，青春勃发而又无所事事。小马驹穿过一条条街道，灯红酒绿的一切或者说可能的疯狂不眠都精力充沛的准备着即将上演。奇怪的是，我们居然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包括我们平时最喜欢去的几个地方。这与其说是我们去的次数太多，已经引不起任何新意来触动敏感的内心，还不如说是我们穿越了重重俗事，来迎接她的到来。
和平路的尽头，一直奔驰的小马驹忽然停下来。你长腿驻地，诧异的说：“你看，前面是谁？”我从你背后探出头去看。夕阳已经潜藏在城市高楼深处了，余辉染红高楼的上方。苏式人字屋顶的旧楼一座座低矮在新楼的前面，全部涂成深红色的，越发的显得安静成稳。喧闹的嘈杂的城市在这片陈旧里，才真正象衰老的妇人，不得不收敛了浮华与躁动。和平路两边黄色黯然的是许多的法国梧桐树组成的风景，很多叶子正一片一片的落下来。清洁工没有来打扫，地上厚厚的一层。落叶铺就的上面，一个美丽的白衣仙女朝我们走过来。
她是如此的让人炫目惊叹，又是如此的让人遐想不止。整个黄昏，甚至整个秋色都是为了映衬她，而甘心沉沦，只有她照亮并且生动着当前时空。
我盯着她，一动不动。我前面的你再次大叫一声：“你是莫非邪！”亲爱的，你感觉到当时随着你的喊声，我身体的强烈震动吗？我看见眼前的辉煌明亮更加的灿烂了，又突然黯淡下去，然后再次强力的鲜明了。亲爱的，她美得让我心悸，这点你是从来没有想到的。
她就是莫非邪，当然是莫非邪。从这个黄昏开始就让我走上错误的莫非邪！那么，从现在起我也算是认识了莫非邪了。
仿佛就是冥冥中无以推辞的约定，莫非邪也一口就叫出你的名字。你下了摩托车，迎过去。你们站立着，彼此对望。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快，游戏玩家意外在现实中见面，都是很亲切的。亲爱的，这个很正常，对不对？我并没有小心眼，是不是？
黄昏一点一点消失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你们不停的讲话。我也下了摩托，远远的我对你们两个说：“不早了，找个地方吃饭吧。”你看着莫非邪说：“走，我们一起吃饭，到我这里来，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莫非邪微笑着点头。大街边不远就是我们常去的一家吧室。吧室门口悬着两个交叉而置的老式左轮手枪，枪口巨大，足以容下一个小孩爬进爬出。枪边是绿色霓虹灯勾勒出几个字：怀旧经典吧室。我们三个人拔开垂吊着的灯笼草似的门帘，依次进去。里面布置一如美国西部牛仔片中的荒野酒吧，不同的是里面喝酒吃饭的却是衣着鲜明前卫的现代人。我们点了火腿和三明治、薯条和派可饮、绝对低度数的白兰地。
牛仔打扮的侍者很快就送来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我和莫非邪吃薯条喝派可饮。派可饮是才出现不久的女性新饮料，味道有点酸也有点甜。剩下的都是你的食物。我清楚，你一贯吃的多。
他们谈论的还是游戏里的事情。讲得兴起，他们来到旁边的电脑上，那里是专门为这里的顾客准备的电脑，镶在墙体里长长的一排，已经有不少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上面或是玩游戏或是浏览网页。
莫非邪在电脑上输入命令，要求游戏中心把游戏传送过来（是老公告诉我说传送应该叫下载，我告诉他，没错，是传送，不是下载。我们这个世界里，到处是高速电脑，数据的传输很快，下载已经是一个非常过时的名词了）。不一刻电脑提示我们游戏准备完毕。莫非邪掏出她的游戏帐户卡插入读卡机里，电脑画面上出现了提示：您所建立的人物在雪域地图雪窟迷宫坐标80。80处，被无意慈怀、魔法会长等12名其他游戏玩家围攻杀死，您是选择原地复活、我闻城复活，还是选择转职？莫非邪的鼠标想也不想的点了我闻城复活。一阵柔和的白光过后，莫非邪在我闻城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
我闻城是我那个游戏《雨云国度》里虚拟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是唯一一个对所有人开放，不分等级高低，也不论种族贵贱，任人自由进出的城市。任何一个刚进入游戏的新人可以在这里也可以在种族势力范围内诞生，以后随等级的提高或者加入某个工会或者自己创立一个工会或者自己向地图更远处冒险。这里是冒险者的天堂，是大名人大侠客大骗子大阴谋家等等热衷于往来的地方，是大大小小工会展现自己光彩的舞台，是一切好消息坏消息的可能来源地或者说是谣言的温床，是虚拟物品网上交易或者现实交易的最大中介点。
莫非邪站在街道的正中间，姿势一如在现实中那样，安静又典雅。
忽然一个全身黑布衣的低等级玩家直奔她冲过来，他的后面飞快的追着四、五个高等级的玩家。他们大喊：“抓住那个垃圾，抓住那个小偷。”黑衣玩家冷不丁的躲在莫非邪的身后，迅速得如同水中泥鳅，大声说：“神仙姐姐救我。”
追过来的玩家等级显然都不低，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其中一个高大的勇士，手握巨大的象牙神剑连连向四周虚劈，大喊：“让开让开，我来捉小偷。”那神剑通体白光盈盈，虚劈中只见剑光不见人影。另一人听见黑衣玩家向莫非邪求救，哈哈大笑，说：“什么神仙姐姐，就是神仙奶奶也救不了你！”
四、五个人冲到莫非邪的身前忽然停住了。他们中为首的是个法师，游戏里选择法师的人，相对的是理智型居多。他做出防御的姿势，双手握法杖，弓步站立，问莫非邪：“你是本人吗？”
莫非邪笑了笑，轻声说：“是。”
法师转身就走，同时大喊：“莫非邪本人又回来了。”拿象牙神剑的勇士还在犹豫，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玩家已经转身而走，一边走一边对他说：“走吧走吧，你不要以为你的等级比她高就想试试能不能抵敌她，等会雪海飘香也会来了。他们两个一向是在一起的。”
那勇士不再犹豫，手中神剑指着黑衣玩家大声说：“你不可能躲在她身边一辈子吧？下次看见你，你就当心了。”一边说，一边大踏步而去。
雪海飘香这个名字我多次听说过，也亲眼看见过，那个的名字和莫非邪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的，简直就是我那个游戏里的传奇。我本能的还是从莫非邪的身后转头去看你。
你正在登陆游戏，我看见登陆框里站着一个威武的圣骑士，身穿金光灿烂的铠甲，右手握着一柄细长的剑，左手牵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
你在游戏里的这个名字居然真的就是雪海飘香。顿时，我心里飞鸟般的掠过一丝不快，如同晴空里的闪电，倏忽远去了，并无任何踪迹，但是刹那间的震惊还是久久不忘。
我瞪着你的电脑屏幕，看着雪海飘香人物的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变长，出现和刚才莫非邪一样的提示，“您所建立的人物在雪域地图雪窟迷宫坐标80。80处，被无意慈怀、魔法会长等12名其他游戏玩家围攻杀死，您是选择原地复活、我闻城复活，还是选择转职？”你也选择在我闻城复活，最后霍的一声响亮，你威风凛凛的站在莫非邪的身边。
亲爱的，我看见你的人物威风凛凛的站在另一个美丽无双的游戏玩家旁边。亲爱的，现在我回忆起来，才想到要哭。亲爱的，我知道我错过的太多，错得时空都无法转换回来。
此时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那个黑衣玩家在连连向莫非邪道谢。莫非邪说：“谢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出手救你？”黑衣玩家笑嘻嘻的说：“你虽然没有救我，可是他们却是你吓走的，不谢你，我谢谁去？”一面说，一面从衣服里一件一件的往外面掏些戒指项链等等游戏里需要用到的小东西。等到手里拿不了的时候，就随意丢在地上。
那些东西想来也应该不是太垃圾的，否则刚才的几个人也不会大呼小叫的追赶他。他从中拣出一个淡黄色的项链，两指捏了，举在眼前，说：“这个是刚才那个勇士的项链，真正很好的魔法项链，能增加魔法攻击力的。你是法师，就送你了。”
莫非邪微笑着说：“你真的是小偷啊？我不要你的东西，鄙视你！”黑衣玩家仍然笑嘻嘻的说：“我选的游戏里的职业就是流浪汉啊，偷东西是我的技能啊，不偷怎么练技能？”
莫非邪不再理他，和雪海飘香并肩延大街往前走。黑衣玩家哗啦啦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只拿着项链追在莫非邪的身后，说：“神仙姐姐你真的不要啊？”莫非邪说：“你看我的ID，我是有名字的，我不叫神仙姐姐。”那人笑嘻嘻的说：“可是你长得比神仙还美呢！”听了他的话，现实中的莫非邪伸手把电脑前的摄像头扒得歪对吧室门口。门外已经夜色了，霓虹如星光月辉泻地。游戏里的人物收不到现实中传递过去的头像信息，自动选用了系统默认的Q版女法师头像。
那人笑哈哈的说：“你截断了你的图像传输就能掩藏你的美丽吗？可惜我知道你是一个大美女了。项链送你了，你拿着啊！”莫非邪不要，单掌轻轻推出。她的一掌分量很轻，我在旁边看得轻轻楚楚，虽然如此，那人却是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忽然他的背后有人伸出双掌抵住，黑衣玩家方才站稳身形。那人全身蓝色衣服，脚上穿着白色的造型夸张的鞋子。
莫非邪说：“小雨华姿，别人怕我，你不怕我吗？”帮助黑衣玩家顶住莫非邪轻推的，就是华姿了。
华姿说：“别人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莫非邪只看了华姿一眼，又是单掌伸出，纤纤掌中赫然多了一团火焰。那火焰跳跃着，相互纠缠着，如同巧妙的舞蹈，根本不像杀人的魔法。她说：“我是人人谈之色变的魔头，你的等级这么高了，难道没有听说过我？”华姿说：“现在当然知道，不过玩游戏的人太多了，我从来不刻意去记哪一个人的。”
莫非邪轻轻的笑了笑，说：“你是人类，用枪械练级，因为没有华丽的魔法，就连系统也没有超级的武器出现，你能坚持练到这么高级别，佩服！”
华姿笑了笑，取下背后的枪，说：“要佩服的是它，不是我。”莫非邪手指虚点，掌中的魔法火焰一瞬间就端端正正的移动到了华姿的枪口上，依然巧妙灵活地舞蹈着。她说：“那就送你的枪一朵美丽的火花。”
华姿枪口向天，砰的开了一枪，枪声巨大，枪口冲出强烈的火焰气体，但两者各不相扰，气体并没有冲灭莫非邪的魔火。小雨华姿说：“现在在游戏系统的安全区内，我奈何不了你的魔火，你的魔火也奈何不了我。不过我在这个游戏一天，你的计划就不会有实现的一天。”
雪海飘香翻身跨上独角兽，伸手把莫非邪也拉上去。莫非邪回头仍然对华姿笑了笑，说：“我没什么计划，我只想开心的玩游戏。”
那独角兽非常神骏，浑身雪白，目光如电，它的两侧渐渐伸出翅膀，一路向前奔跑竟自越来越快，慢慢四蹄腾空，终于飞到我闻城的上空了。
黑衣玩家犹在地上追着他们，大喊：“神仙姐姐别走的那么快啊！”
火焰在枪口上慢慢消失了，华姿把枪背在背上，对黑衣玩家说：“落泪，你色眯眯的再追她，我不理你了。”
黑衣玩家停下脚步，笑嘻嘻的对华姿说：“美人姐姐，我不追了，以后还是跟你走。”华姿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的说：“走吧，我们走。”
云雾仿佛又要开始弥漫了，独角兽踏云而行。雪海飘香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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