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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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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缓缓的自殿内走来,恭敬的垂首静立。
巴赫娜不急不缓的坐在软榻上,嘴角弯弯。“你可还记得我的父王?”
唤叶赫的黑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张美丽非凡的容颜,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忠诚和敬仰。“是的,小姐。”眼中还带着不明所以的迷惑,困惑于那段沉寂了十几载的回忆让女子再次唤醒。
“叶赫,你可知道我们唯有依附于强大的苍主大人才能保全下来。”浓浓的自嘲自艳丽的红唇溢出,充满了女子的不甘和无可奈何。
望着那张沉浸着些许苦楚的脸,叶赫的心紧紧的收缩起来。十几年前,她的小姐,曾是冠盖京华的双姝之一,高贵而骄傲,多少王孙贵族是她的裙下之臣。而如今,这样的骄傲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之一,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个男人。“小姐,苍主大人——是疼爱你的。”叶赫的嗓音有些迟疑。
低低的笑声散开在空气中,掺和了淡淡的苦涩。巴赫娜苦笑,蹙眉却仍然美得惊心。疼爱,呵,不,那不过是对一个宠物的玩弄。世人皆道苍主大人是翱翔的鹰,自己却觉得那样的男人更像草原上最无情的狼,凶狠而冷厉,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他可以把你捧得比天还高,也可以在瞬间尝试到跌入深谷的恐怖和绝望。
叶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女子不同寻常的举动,白晳的指尖缓缓的合成拳状。“小姐你——”未完的话被那轻轻摇晃的头颅阻止在了口中。
“叶赫,现在不是可怜我的时候,塔娜那个傻孩子去了南清。”巴赫娜淡淡的望着手中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小小的几个文字,那是不同于北鹰的文字,方方正正的如同豆腐块一般。“她接近了永安王。”
随着女子的话,叶赫的脸上出现了满满的惊吓和怜惜。“小姐,奴婢恳求前去保护公主。”纤细的身躯不偏不倚的跪了下去,是不顾一切的决断。
“叶赫,我知道你的心情。”巴赫娜的双眸盈满了浅浅的心痛。“塔娜自小就与你比较亲近,此番如此危险的举动你怎能不恐惧?”挥了挥手,那双巧笑嫣然的眸子缓缓的阖上。“去吧,我告诉你的意图就是让你在她铸成大错之前把她带回来。”
叶赫激动的颤抖着身躯,脸上是满怀的感激。“小姐,叶赫和塔娜的命都是小姐给予的,叶赫一生都不会忘记。”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撑着地面站起的叶赫晃动着发软的双腿朝外走去。
“苍主大人那边已经有所察觉了。”不轻不重的语调听不出紧张。
叶赫的身子一滞,眼前似乎浮现了那张无波动的绿色眸子,狠利而阴沉。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绝望的弧度。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呢喃着:“小姐,叶赫明白。”此生自己已无所恋,唯一的牵挂就是之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小姐和那个从小就软软唤自己叶赫姨的小娃娃,逼到最后,自己不惜用这条贱的命去换她们的安全。
随着寂静无声的氛围萦绕着空洞的大殿中,巴赫娜才睁开了那双妙目,颤抖的睫羽下是平静无波的木然。叶赫,对不起,为了我和塔娜所有的罪恶都要让你一力承担了。姐姐,瞧帝王的后宫果真是一个黑的浓稠的染缸,即使是你眼中单纯的我也学会了算计和手段,如你一般,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苍字阁,锦州别院。
满地绿叶幽幽的被践踏在脚下,白色的小身影正埋头苦干,高高翘起的小臀部对着晃动不已,唰唰作响的叶丛。
凌苍玄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在庭院中忙的不亦乐乎的小不点,妖娆的凤目中隐含着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小娃娃身着白色的锦缎小袄,小手捧着一个大大的番薯,苦恼的坐在地面上,瞪着被自己聚在一起的绿叶,一脸困惑。
韩安顺着凌苍玄的目光,无趣的打量了一眼,玩的格外开心的小娃娃,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主子的性格果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居然纵容一个小不点去把开得正浓密的凤栖树捅成一个骷髅,只为了锲而不舍的烤番薯。
似笑非笑的眸光闪过,韩安心中一紧,垂下脸,再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心思。“主了,北鹰的探子来报,巴赫娜阏氏的近身侍女前往南清了。”一板一眼的报告着。
凌苍玄的眸中精光闪过,化为无形。近身侍女么?看来轩辕梦漪给自己找的玩具果真有趣的紧,那么不妨让她们好好的表现一下。
韩安感到细致的毛孔紧紧的缩成一团,抵御着不寒而栗的窒息。主子的那双眼笑的太过妖媚,里面却是深不见底的渊谷,一旦坠落,那么就是地狱般的焚尽之苦。“主子。”迟疑片刻,韩安顶着发麻的头皮询问:“是否要查查巴赫娜阏氏?“不是不明白,主子的不以为意,让是身为死士的自己唯一的职责就是护主子周全。
嘴角弯弯,凤目轻佻的勾起,所有清淡高洁的气质烟消云散。“不,既然是游戏那么让她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不是更有趣?”何况以独宠北鹰后宫的巴赫阏氏的手段看来,绝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窗外明媚如初,少年的脸染上了诡异的蛊惑与妖娆,那是潜藏在暗处的鬼魅,引诱人走入无底深渊的寒冷。
落樱绕胭脂醉 阎海深深游子归(上)
“小不点,过来。”凌苍玄头也不抬得看着手中的泛黄的陈旧卷档,不容反驳的命令却是对着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白色小身影。
小娃娃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如一团小雪球蜷缩起来,听到那温柔中带着凌厉的嗓音,小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小嘴巴吧嗒了一下,诺诺稚嫩声随即响起。“要吃糕糕。”小小的脸扬起,对着俊美的少年,固执而坚决。圆圆的黑色眸子似乎承载了日月的精华,亮的惊人,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即将失去的食物的时候。
依旧是不急不缓,清悦的少年声似拂开的湖面,带着点点弱的划入尘埃的笑意。“过来,就给你。”以食物引诱一个稚嫩的孩童的确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但是在凌苍玄的心中,这世间道貌岸然的人多了,自己犯不着同流合污。娘亲说过,名誉这种东西背负着沉重,不如舍弃,活的肆意。想到那个岁月变迁依旧风化不老的女子,凌苍玄的嘴角挽出了一朵融化冰雪的笑痕。
许是那个少年温情的眉眼让小娃娃感到温暖,方才还躲在角落的小身子,努力的朝着少年爬去。白的似雪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只是直觉,小小的她明白这样柔和的线条把少年身上的疏远冷漠通通化解的无影无踪,让她毫不怀疑,此时的少年绝不会阻止她,小小的手颤抖着兴奋的对着小几上的银丝葵口盘探去。
“吧唧,吧唧——”夸张的咀嚼声在那张小口发出,小娃娃狼吞虎咽的把抓起的凉凉的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简直是猪八戒吃人生果。黑色的眼中荡漾着怯怯却满足的笑意,望着眉目渐渐挑起的少年。小不点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越来越美丽的脸庞会让自己惊慌,只是本能的想要躲开,就像见到了一只美丽却狡猾的狐。
“好吃么?”轻轻的疑问,柔的可以滴水,修长白晳的指尖戳到了小娃娃的小脸蛋上。
被碰触的微凉感让小娃娃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小手拽着自己白色绸缎小衫的一角,却不敢动弹,眼珠子狠狠的如缺氧的鱼一般盯着小几上的糕点。
面前惊吓的小人儿贪婪看着食物的模样让凌苍玄忍不住想要逗弄,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忽视的如此彻底,这个小娃娃的确是在畏惧自己,但是她畏惧的是自己的威胁,不给她糕点的惶恐。“小不点,待会乖乖的。”随意的捻起一块几乎透明的糕点,在那双灵动的眼前晃动。小家伙虽然稚嫩,却不痴傻,若是拿她最喜欢的东西威胁,绝对乖巧的如小猫咪一般。
小不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虽然不了解少年的含义,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听话,那块甜甜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忙不及不待的点着小脑袋,一点都不怕纤细的小脖子被折断。
“主子,船已到。”韩安隔着车帘缓缓的唤道。
松开指尖的糕点,凌苍玄挑开车帘,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小不点慌忙接住快要落到马车软毯上的水晶糕,有些诧异的望着少年急切的背影,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刚刚还慢条斯理逗弄她的少年如此高兴。是的,少年错身的一霎那,自己看到了那双邪肆的棕色瞳孔中满载的喜悦,那是如自己吃到糕点时的那种甜甜的感受,困惑的伸出小舌头满足的舔了舔那甜蜜的滋味。
凌苍玄站在湛蓝的海边,望着遥远方向的一个黑色的小点,嘴角的笑开始如盛开的樱花一般,渲染着满满的水色嫣红
“苍玄少爷。”精致奢华的楼船中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海风慢慢吹开了他长而干净的白袍,那是不染纤尘的颜色。
凌苍玄打量着笑的温和俊美的男子,几不可见的颔首。“姬总管。”疏远而有礼,笑容依旧,只是再也找不到那么一瞬间的真挚,少年如同掉入人间的清冷谪仙。
“夫人静候已久,想来此番路上可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让少爷耽搁了行程?”不是疑问的疑问,姬曜宸漫不经心的吐露,嘴角的笑灿烂的让人心动。平平是笑,凌苍玄的是不属于凡尘的清冷孤傲,而姬曜宸的却是游戏人间的放浪不羁。
凌苍玄脚下不停顿的踏上了船,凝视着海风逐浪的美景,嘴角挑了挑。“姬总管的关心本王心领了。”乌黑的束起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了优美的弧度。“想来轩辕梦漪的离去让姬总管颇为寂寞。”偏过头目光扫过韩安,凌苍玄不急不缓的交代。“韩安,把小不点带上船。”
挺拔昂立的身躯一滞,仅仅不过一秒之间,又快速的恢复了谈笑风生。“苍玄少爷的关心让属下惶恐。”姬曜宸笑的可丝毫没有不安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双浸着丝丝水迹的掌心泄露了他的不安。是的,对于那个无法无天搅得江湖叫苦不迭的大魔女的躲之不及。
阎都,城主府。
“浅儿。”冷冰冰的嗓音配上千年寒冰的脸,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债主的模样。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冷峻的五官就比悬崖峭壁的岩石还要坚硬刻骨,高大的身躯让人觉得如山一般沉稳,可惜这样一个孤绝冷漠的男子手中却不合时宜的拿着一碗黑不隆冬的药水,即使隔了几米远,那掩住的苦味都可以透过空气扑入鼻息之间。
男子面对的是一个慵懒倚在躺椅上的女子,长长的青丝一泻而下洒在软榻上,约摸十六、七岁芳华。青色的长衫随意的裹着纤细的身子,女子白晳的脸蛋上平凡的容颜却在那淡雅的气质下显得风华无限。对于男子冷厉却温和的警告,女子充耳不闻,纤白的手执着墨香的书卷,怡然自得。
男子紧绷的脸几根青筋跃跃欲试,握着碗的手越发的用力,平静的黑色药水面开始左右倾斜。“浅儿,今日一定得乖乖的把药喝了。”越发冷凛的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宠溺,轩辕御凛知道自己的威胁对于浅墨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缓缓蹲身,空闲的大掌探出去抚摸女子安静的容颜,滑如凝脂的肌肤在古铜色的大掌下越发的晶莹,轩辕御凛感慨的盯着那不老的容颜,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怜惜。
浅墨很想忽略在自己面颊上游走的大掌,奈何那种酥麻略带粗粝的指腹在摩擦间带来一阵悸动,这个男人十年的相处已经把自己敏感的触觉掌握的一清二楚。“御凛,你确定今日要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把手中的书放在身侧,浅墨慢条斯理的偏过头,顺着几缕发丝的缝隙,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
几不可见的,那张堪称老脸的容颜上染上羞赧,若不是离得近了,只怕那淡淡的红迹就会被古铜的肤色掩盖。拿着白瓷碗的手一颤,里面的黑色左右晃了一晃,短短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轩辕御凛冷峻的脸有些抽搐,在浅儿面前自己根本就是手忙脚乱,这个女子大胆的连圣人都会抓狂,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让柳下惠也面红耳赤的话,却仍旧是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看着一方霸主被自己逼的老脸紧绷,浅墨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御凛,我的身子自己还能不了解。”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害怕自己的孱弱,但是天见可怜自己已经忍受够了那苦涩难以下咽的黑色“墨汁”。
许是被那张不以为然的小脸气急,本来面色沉下的轩辕御凛突然狠狠的扯了扯嘴角。“那浅儿告诉我,是谁在昨日昏倒的?”一字一句仿如是从石头里蹦出似的,硬得刺人。一想到那纤细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毫无征兆的滑落下去,轩辕御凛的心再次被紧紧的拽住,那种窒息感充斥着全身,这个淡雅如菊的女人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弱点,一颦一笑都让自己牵肠挂肚,更甚是那样的突然,简直是措手不及的绝望。
细长的眉轻轻蹙起,浅墨直勾勾的看着至昨日就在状况之外的男人。纤白的蝶翼轻轻触到了大掌,慢慢的覆在微凉的掌心。“御凛,虽然你很不愿意,但是这里。”牵引着大掌移到自己的平坦的腹部。“的的确确有个小生命。”
呆滞的脸有些茫然的瞪着那平坦的小腹,昨日夜里自己还用大掌抚摸过的美妙部分,此时在轩辕御凛的眼中就如同怪物一般。“你说什么?”陡然的高亢阴骛的嗓音因为顾及眼前的女子而压制的更显可怖。“不知死活的殷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浅墨不可置否的盯着眼前明显是暴怒的狮子,心中不无怀疑,若是可怜的老大夫敢告诉他实情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小声一点,你吓到贝贝了?”
盛怒的容颜有一瞬间的狰狞,却在下一秒陷入空白。谁?轩辕御凛不懂明明在讨论手掌下的小生命,怎么牵扯到贝贝了?
“爹,爹爹——”颤抖的小嗓音带着惊恐的哭腔在门外响起。
轩辕御凛压下满腔杀人的暴戾,多少年了,自从浅儿生梦菡、梦贝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谷欠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延续自己血脉的小生命却可以让自己暴跳如雷。“贝贝,什么事?”不习惯安抚的轩辕御凛,只能尽可能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对着门栏处怯生生的小姑娘。
世人有一句话,叫做适得其反,而显然轩辕御凛把它诠释的淋漓尽致。那张冷硬的脸在戾气中扯出的弧度,看在胆小如鼠的轩辕梦贝的眼中简直就是狰狞的阎罗王的在世。
“哇哇——”小小的身子却怪异的不退反进,即使惊恐却依旧穿越过那让自己害怕的高大身躯,朝躺椅上的纤弱女子奔去。“娘,娘,贝贝怕。”小小的脸随着急速的奔跑而红润,细细的眼中滚动着水珠子,脸颊上还滑落了好几滴晶莹的液体。
挫折的望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轩辕御凛却最终无言以对。
看着有口无言的轩辕御凛,浅墨强忍着笑意,不能怪自己落井下石,而是那张无可奈何的脸谁又能把他和叱咤风云的阎都城主联系起来,此时的他不过是爱妻疼女的普通男子。“好了贝贝,爹爹不是故意的,我们原谅他好不好?”抚拍着颤抖的小背脊,浅墨对于轩辕梦贝的鼠胆无可奈何。
听话的小人抬起头,望着男子冷硬的脸,有些胆怯的眨了眨眼,仿如在疑问。
和浅儿相似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让轩辕御凛百感交集,逼着自己缓下表情。
“一蝶水晶糕。”冷不丁的稚嫩声自轩辕梦贝的嘴里溢出,还带着祈求的意味。
仿如在嘲笑自己还不如一蝶糕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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