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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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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臂上微微颤抖的小身子,凌苍玄的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眼中却平静无波澜。“小黑球害怕?”淡淡的询问声温柔低沉,粉色的唇毫不嫌恶的快要贴上那张乌黑的小脸蛋,却听不出丝毫的怜悯安抚之意。
黑的如暗夜星辰的瞳孔满是恐惧,却死死的咬住被乌黑遮了一大片的淡白色唇瓣。
“咚——”小小的娃娃在反抗无果的情况下丢到了大大的木桶里,然后是胡乱的挥舞着被水浸得呈现出只剩骨头的小胳膊。
棕色秋翦无情的看着那个挣扎的小头颅,嘴角温和的笑意未改,却不置一词的任个小人儿徘徊在地狱的门前。
大大张开的小嘴拼命的呼吸着最后的空气,小脸使劲的仰望着圆圆的眼因为越来越急促的气息而越发的撑开,小手朝着凌苍玄的方向努力的伸长。“馒头——”
妖媚的眸子是一片暗潮,低低的笑声在房中萦绕着。凌苍玄不急不缓的看着那个小头颅被水湮没,然后是小小的气泡快速的在水面上涌出,破裂。
直到小小的身子无力的放弃,缓缓沉入水下时,一双纤白如蝶翼的手才慢条斯理的伸进水桶,把那具已经软了的小身躯提了出来。指尖缓缓的顺着被水洗过,污迹晕开的小脸下滑,狠狠的按住小娃娃的仁中,嘴角的笑有些古怪。第一次有人在面对死亡时没有哭天抢地,对于一个临到灭顶还念念不忘馒头的小家伙,凌苍玄有些诧异和好奇。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水迹自小小的唇边流出,那双闭上的圆圆黑眸再次闪出湛亮的光彩。小娃娃茫然的看着眼前绽放着美丽笑容的少年,半晌小手快速的爬上了少年的脖子,固执的紧紧拦住。
顺着湿漉漉的袖口,滑落的水滴溅到了那张仍旧称不上干净的小脸上,凌苍玄眼中的漠然慢慢的褪去,染上了淡淡的光泽,如绽放在暗夜的琉璃之光。“放手,要不然把你扔进水里。”谈不上威胁,但是凌厉的口气却是让粗壮汉子还要惊悚。
小小头颅拨浪鼓一样甩动着,大有把小脖子扭断的趋势。小嘴含糊却坚决的蠕动:“不,好人。”稚嫩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
聪明如凌苍玄一眼就读懂了那双大圆眼中的固执,不是恳求自己不要松手,也不是惊恐的反驳,而是那种笃定自己不会让他死去的肯定。自己不会吗?当然,自己的小宠物怎么能轻易的就失去。执掌玄字商行十年,凡事交手没有人可以揣摩自己的心思,偏偏这个无知的小家伙在经历了死亡的恐惧后,仍不知世事的固执认定自己是好人。
不顾他的挣扎,凌苍玄把小娃娃再次放回到水里,环绕在他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锦帕一点点擦拭着那张花猫似的小脸。
一张白的失去了血色的小脸如拨开皮的葵花籽一般呈现在凌苍玄的面前,小小的脸只有巴掌大,一张脸上唯一能引起人注意大概是那双又圆又大的眸子,异常的明亮让人想到了黑幕下的草原萦绕着无数萤火虫的画面。指尖轻轻一拉,已经湿的能看到肌肤的衣裳被脱了下来。
小娃娃因为双手绕着满是馨香的脖颈,小脸上倒是没有了方才的惊吓,好奇的瞪着脱掉自己衣裳的人。
望着乌黑的水面,凌苍玄淡淡的唤了一声静候在门外的韩安。“再换一桶水。”
韩安领着提着另一水桶的两个壮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尊贵无比的主子正在给一个大眼睛的陶瓷娃娃擦身子的情景。韩安不确定主子是不是面色温和,但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又和平日有些不同。
抱起干净的任由自己擦拭的小娃娃,当那具小身躯离开的水面的一霎那,凌苍玄本能的把小家伙按在怀中。“都出去。”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决。
韩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十载的守护让他明白,主子是天,而他要做的就是执行主子的任何命令,一如现在。直到踏出房门,韩安还在思考,主子不同寻常的反应,那道命令的嗓音似乎带着一点不属于永安王的急促。
瞪着小嘴裂开的小娃娃,半晌凌苍玄倒也释然了,不过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娃,即使女孩又如何?依旧是自己的小宠物。
一炷香后,洗的干干净净的小人儿被抱到了八仙桌前。
“小不点。”凌苍玄优雅的拿着象牙玉箸,夹着一块散发着香气的肉片放到小娃娃的面前。
坐的笔直的小身躯,呐呐的望着白白的香香的食物,圆圆的眼带着浓浓的好奇,小嘴抿了抿,却没有张开去咬住那滑溜的肉片。
“不想吃?”凌苍玄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把肉片放入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小家伙明明是一脸渴望的望着桌子上的佳肴,却在自己伸过去后无动于衷。
小娃娃看着白白溜溜的东西落入了那张不断蠕动的粉色唇瓣中,圆圆的眼睛一瞬间撑得大大的,小头颅迫不及待的垂下去盯着刚刚象牙玉箸碰过的盘子。那个白白的东西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凌苍玄抬起眼看到的就是明显带着疑问的小脸,和咽了咽唾沫渴望的神色。“想吃?”
小脑袋迟疑的点了点,像小狗一样望着被凌苍玄执着的象牙玉箸,眼神随着那染上了淡淡香味的玉箸尖不断游离。
“可惜。”缓慢而温和的嗓音吐出的是残忍的话语。“现在我不想让你吃。”满意的凝视着那双闪过失望的小脸,凌苍玄确定这个小娃娃绝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痴痴呆呆的模样只是她懒得理人的表现。
圆圆的水眸诧异的望着嘴角弯弯的少年,小娃娃状似苦恼的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唇瓣,小手径直朝陶瓷盘中的白白软软的馒头抓去。
凌苍玄也不阻止,只是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对于一个不听话的宠物,那双浅茶色的眸子是一闪而过的冰冷和残忍。
洗的干净的手,白的没有一丝红晕,就那么毫不保留的出现在凌苍玄的眼前,小小的娃娃一手撑着宽大的八仙桌,一手把她心目中最好的东西递给白衣少年。小小的唇呆呆的裂开,望着那双带笑的棕色眸子。
凌苍玄很诧异那股由心底生出的笑意,那是拦不住的波涛在肆意的翻滚,只因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馒头。娘亲说过当你的心情随着另一个人而波动时,你已经开始动心了。凌苍玄困惑的瞪着眼前固执的把馒头高高举起的小不点,那双圆圆的眼闪着兴奋和同情,等等同情?
“小不点。”危险的微眯勾魂的凤目,凌苍玄笑的如罂粟一般。修长指尖戳了戳被小娃娃死死捏住的白软物体,开始有些明白,他的小宠物不是不爱吃珍惜佳肴,而是她的生命里除了馒头再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的食物。“我和馒头谁比较重要?”鬼使神差,一向不屑于他人的凌苍玄问出了让自己都纳闷的问题,只因为眼前望着馒头苦苦挣扎的小不点。
小小的脑袋垂下去,小手恋恋不舍的抓了抓掌心温温的、软软的馒头,黑色如墨的双眸显示了小人儿困惑的神色。馒头和眼前笑的跟馒头一样好看的少年?原谅小娃娃有限的认知里除了馒头她再也想不出更能形容凌苍玄的词语,毕竟在她眼中馒头就和凌苍玄一样美丽。
而那犹豫不决的神色让少年的心情不断的飞扬,他的小宠物很有原则,那么就让他们拭目以待这种坚持会持续多久吧。
“喀纳斯。”稚嫩却尖锐的嗓音穿过了油纸,如凌空的剑直直的射入房间。
白玉的面颊仍旧望着抓着馒头的小娃娃,执玉箸的手连停也未停的夹着一块于笋鸡片放在小嘴张开的小娃娃面前。
小脸上带着一点点犹豫,脑海中回响的是刚刚那片香香白白的东西被少年含在嘴里的画面。滑腻的肉片不断的诱惑着小娃娃的味蕾,粉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好奇的舔了舔唇边淡淡的香味。圆圆的眼随着入口的味觉而微微的眯起,像极了一只满足的小猫咪。
“啪啪”,门外是鞭子抽空的声响,接着是女孩尤带薄怒的叫声。“喀纳斯,你说过会随塔娜会阿斯那科格格草原的。”
“韩安,本王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优雅的喂着小宠物食物的少年,面色是一片温暖,嘴角随着努力舔舐着肉片的小嘴而弯如勾。嘴里吐出的话却足以让外面冰冻三尺,毫不留情。阿斯那科格格草原自己当然会去,可惜他凌苍玄从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韩安一手握住银鞭,一手擒住塔娜纤细的脖子,有些拿捏不准。爷一向肆意妄为,但是自己掌中捏着的可是琅邪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若是一个不甚就会引起两国交战。
那张娇俏的小脸上隐隐露出了被震慑住的惊惧,塔娜狠狠的瞪着掐住自己的黑衣男子,公主的骄傲让她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如一直被激怒的小兽。“你若杀了本公主,我额赤格绝对会挥军南下,倒时候吃苦的绝对是你东旭的子民。”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白衣飘飘似仙,绝美出尘的少年眼中是寒冷的雪原。“塔娜公主,你是在警告本王吗?”好听的清悦嗓音悠然而至。
塔娜又羞又怒,少年眼中明显的嘲弄让自己难堪,她是草原的明珠,额赤格的骄傲。但是那双妖媚的眼此时呈现的凛冽却让自己不敢妄自逞强,自己可以在面对凶恶的狼时做到狠绝,却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着比那些幽绿眼珠的兽还要凶恶,即使他的唇瓣温柔的可以挽出一朵盛开的牡丹。“喀――”绿的惊人的眸子一瞬间圆瞪带着不敢置信,塔娜惊惧于自己发不出声的嗓子。
少年的脸静的如一张墨迹,但是流动的棕色确实笔墨无法描绘的流光溢彩。“游戏到此结束,你梦中心甘情愿的喀纳斯只能埋在这里,而本王一向不喜欢别人觊觎的眼神。”指尖随意的指了指塔娜被绒毛皮革裹住的胸口,咋看之下凌苍玄仍旧是那个清冷如仙的少年,只有塔娜从那双残忍的双眸中看到了毁灭的暗夜幽冥。
想要惊恐的离开化身为恶魔的少年,塔娜的心咚咚的直颤,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那个脆弱而美丽的形象在塔娜的脑海中轰然倒塌,自己把一株有毒的曼珠沙华当作了柔弱的白莲。
“塔娜公主何必如此惊恐?”怜悯的眼神和唇边邪魅的笑意,散发着仍人惊心的寒冷。“五岁就跟着琅邪帝出入疆场的塔娜公主怎么会单纯的如稚子一般呢,若是如此本王倒要失望了。”说着身子稍稍的朝前倾斜了一点,睨了眼如小羊羔一般的塔娜。“韩安,放开她。”
一获得自由的塔娜倒是奇怪的没有避开,小脸仰望着少年似笑非笑的俊颜,红红的唇扯开了一道撒娇的弧度。“苍玄哥哥,你把塔娜吓到了。”幽绿的眼却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似乎刚刚颤抖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额赤格说过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而现在自己却觉得有些惊恐只因为那双弥漫了妖艳的眸子映出的自己虚伪而苍白。
对于那双女孩软软的带着甜糯的撒娇,少年置若罔闻的转身走进了房屋。“不要把你的小手段耍到本王身上。”淡淡的嗓音平静而清悦。“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确是致命的毒。
棕木门阖上的一霎那,顺着浮动的白色衣裙,塔娜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躯,如狼一般的眼越发的幽光肆意。额客,凌家所给与的羞辱,塔娜一定会帮你如数奉还,而他凌苍玄,终将沉浮在我的身下。
落樱绕胭脂醉 身世渺渺雨打萍
北鹰国的阿尔斯宫殿可谓是草原上真正的明珠,金碧辉煌的不亚于祭祀的神殿。腾空翱翔的鹰盘旋在宫殿的上空,让肃穆宏伟的建筑越发的透着不可侵犯的高贵。
只要是北鹰的子民都不会忘记多年前正是这宫殿的主人带领着他的铁骑为草原换来了永久的安宁和祥和,让这片被混乱与鲜血覆盖的土地再次生机勃勃。
妖绕多姿的身影在重重纱缦下渐渐的清晰,红的肆意的颜色将殿堂映的灼灼生辉。
“苍主大人。”恭敬却娇软的嗓音带着化不开的甜蜜,柔软的身躯如膜拜神邸一般匍匐在地面。
端坐在宽阔的雕鹰图腾大椅上的男子,随意的抬起头,那张脸映在肃穆的大殿中犹如一道雕像,一个自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战神,坚硬的刀削出了他的轮廓,剑眉星目,碧绿的瞳孔是狼的幽暗,薄薄的唇没有表情的合着,显得冷厉而无情。“巴赫娜阏氏不必多礼。”
女子缓缓的扬起头,艳色的唇边是渲染的妩媚。蛇一般的腰肢摇曳着,如一根拂柳盈盈而起。仰望着那张爱慕的容颜,女子的眼中是化不开的骄傲。是的,自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永不调谢的巴赫娜,是苍主大人宠爱颇多的女人。
男子的眼,由始至终都是一片暗的看不出情感的幽绿。“塔娜去了南清?”如同地底升起的寒气,那样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巴赫娜噙着嘴角盛开的魅惑,面上泛着点点的胭脂色。“是的,苍主大人。”跟随着这个冷硬的男人十几年,巴赫娜不会不明白,这不是一句随意的问句,而是警告。“塔娜就是一匹小野马,苍主大人的宠爱简直让她无法无天了。”眉角轻轻的蹙起,幽幽的叹息自那完美的唇瓣溢出,如一个端庄的大家闺女秀在劝导自己的夫婿且不要宠溺了孩子,但是那双肆意纵情着光泽的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得意。
男人的眼是锐利的刃不带一丝情感,却端得让芙蓉一般的容颜染上了丝丝怯意和化不开的绯色。
“本皇的小野马的确是无法无天了一点。”冷冰冰的口气听不出喜怒,男子依旧端坐着,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掌中的光滑洁白的玉如意。
巴赫娜一愣,继而挂上了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和为人母的骄傲。凹凸有致的身型微微弯曲,流云一般的发髻松松的晃动着。“苍主大人的偏爱是塔娜的福分。”
“啪——”无暇的玉如意被掷到了坚硬冰凉的地面,霎那间化为颗粒般的残碎,带着微转的流光。
巴赫娜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身躯,这个男人,北鹰子民仰望的神邸一般的琅琊帝,绝不会那么好相处的主,自己一向谨小慎微,此番怎么会忘了分寸。咬了咬牙,巴赫娜垂着螓首,不敢出声,这个男人即使宠她却从来不是可以让自己恃宠而骄的霸主。
“本皇的巴赫娜阏氏。”带着冷厉的气流,男子高大的身型缓缓的逼近那一抹赤红的娇躯。“你要知道,本皇的恩宠就如这玉如意。”铁一般的坚毅,男子目不斜视的自女子身侧走过,刀削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
巴赫娜呆呆的望着如风一般的脚步,那样如山的高大就那么毫无留恋的离去,伸手之间已是天涯相隔。望着残骸满地的破碎,巴赫娜的心紧了紧,自己怎么会不懂如此尖锐的警告,冷的彻骨,自己和塔娜不过是在他的庇护下才能保有如此尊贵的地位,就如这玉,完美是捧在掌中,它就是无价之宝;一旦弃之,不过是满地残骸,不值一文。而自己和塔娜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敬畏和仰视,一旦跌下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自己绝对不能和姐姐一样,最后落得个草席裹尸,那样一朵倾城名花凋零得却如此凄凉。
幽幽的站起身,巴赫娜的脸因为决绝而不再柔软,这样一个有着最柔弱外表的女子却是连男子也不敌的狠利。
“叶赫。”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方才的妩媚,巴赫娜走到自己的寝殿中,脸上带着的是浅浅的笑痕,让人不寒而栗的纵情罂粟。
一个女子缓缓的自殿内走来,恭敬的垂首静立。
巴赫娜不急不缓的坐在软榻上,嘴角弯弯。“你可还记得我的父王?”
唤叶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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