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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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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话如毒蛇一般缠绕在自己心中,那明亮却清淡的细长眸子,不似恐吓更像是挑衅,唯恐天下不乱的把一段她曾经不贞的隐秘摊在众人眼前。她化身狡黠的狐狸把众人把玩于鼓掌之间,即使回击,对她来说不过是猎物临死的挣扎,毫无意义。
  水儿的惊叫声被我狠狠的打断,那一刻我确实感到了内心的厌恶,对那个从小被我宠爱的女子,更多的是惊惧自己的疼惜,即使那个冷漠的女子压根就毫不在意。
  蓝色的身影横空出世,抱着抽泣的小人儿,悔恨在胸口翻腾,我的娇憨的小女儿被自己的阴沉吓得惊恐,下一秒那个男人丝毫不顾忌的紧靠在她的身侧,恼怒于她的不自重,被愚弄的愤恨盘踞在心口,得不到宣泄。
  清脆的巴掌声激怒了我的暴躁,阴狠的狂啸。水儿凄凉的叫声让我的怒火燃到了极致,这个女子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的妹妹。目光触及那双棕色的眼眸我愕然,泛着火红的妖艳,苍白的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潮红,使得整个人恍如在暗夜绽放的花朵,艳丽而纵情,每一瓣都散发出绝望的香气。
  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也可以是倾城的妖娆。
  她的离去带走了我复杂的感情,也带走了梦漪这个我生命中的另一个救赎,轻轻的摩挲着干涸的墨色痕迹,我抬起眼环视着四壁之上满满的画卷,风轻云淡的脸,吸引人的是那双眼,每一幅中细长的棕色眸子都折射出不同的光泽。我轻轻的叹息,自她离去,每年初冬我都会作画,而笔似乎着了魔般勾勒出那张刻在心底的容颜。
  她就是一尾鱼,畅游在深海,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不论是我还是,凌阒然。别院一别,她下意识的依偎在那个高大男子的身侧,让我冷哼,注意到凌阒然阴暗的眸子,我冷冷一笑,他也不过是那个女子利用的对象,根本不足为惧。
  我不懂那样想要掐死她却又不忍的感情是什么?只是觉得她和莫离那个男子站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硬生生想要撕破它的冲动。彼时我已经忘记了水儿的虚弱和痛苦,只想把她死死的扣在自己怀中,让她再不能如此冷静的让自己心烦意乱。
  高高在上的我,不论是天下风流的无双公子还是权倾朝野的镇北侯,从来不曾如此狼狈、屈辱的被一个小女人算计,被迫成为人质。所以这个女人再一次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灭的痕迹。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和凌阒然就是这样的人,同样的兵权在握,同样的野心勃勃,彼此不过是互相利用我们心照不宣。宏远十年秋,我率兵东行,铁蹄踏着幽城的土地远去,浅墨,这个藏在心底的名字让我咬牙亦怜惜。终有一日你会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我信誓旦旦,却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宿命的玩笑嘲弄着,无能为力。
  战场上,我笑的冷酷,那些逝去的殷红见证了成王败寇的残忍,就是在这样一个血水交融的墓地,那个女人再次被上苍和命运送到了我的眼前。
  宏远十三年冬,我不惜和凌阒然反目,却只得到一道冷冽而疏远的回顾,黑衣的包裹下的女子,雪白的肌肤比天山的泉水还要透彻干净,细长的眼眉张扬着展开,棕色的瞳孔因为怒火而燃出夺目的光彩,流光璀璨。带着毁灭的黑色妖娆,一步步踏在自己的心窝上。这个女人残忍的剖开自己的鲜血淋漓的心,勾起迷幻似的微笑,粉色的唇吐出的却是恶毒的言语。后悔在顷刻间倾涌而出,宝宝,那个她昵称的小家伙居然在自己的眼皮下失去了踪影,悔不当初的脆弱让我苦涩,这一刻的我不是指点疆场的慕玉钰,不是潇洒风流的慕昊锦,只有自己知道随着女子越发寒冷的眸光,我的心被一双手扯得生生作疼。
  在那双明亮的瞳孔中,映射出我苍白扭曲的容颜,弯弯的唇角显示了她的愉快,我知道自己一败涂地。
  东旭一夜政变,我肆意的笑,凌阒然不折手段,终究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萦绕在心口还有麻木的疼,一霎那所有的知觉都随着她的逝去而消失。
  一场阴谋居然能让冷情的慕昊锦神伤,嗓子里满满的快要溢出的苦涩,为了水儿的毒,我舍下尊严去开口求那个贵为阎都城主夫人的女子,这一次我将不留后路,一场局,是生是死,放手一搏。
  直到她离去,那道翠绿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在等待,等待梦醒梦碎。她始终是一道风,轻轻的拂过不留下一点痕迹,我不懂那样的捉奸在床,为何那个女子亦能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让我输得不甘却也无奈。也许这一生,我慕昊锦注定要偿还她曾经的苦难,不论白兰还是浅墨。
  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天下无双的风华绝代,多年后我只能摩挲着画纸上的轮廓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对她是爱是恨?抑或是爱恨交加?萦绕在屋内的静心香已不能让我平静,心湖被那个女人砸开一个洞,永远补不上。若说水儿的逝去对我是一种打击,那么她的冷漠就是对我灵魂的吞噬,爱与不爱,这份背负着水儿生命的感情让我痛苦和兴奋,只能在极端的恨意中发泄着蚀骨的爱。
阎都篇 番外 啸靱之此情不灭
  赫赫有名的落家庄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白道仰慕的武学巅峰的落家从此便成为江湖的一个禁忌。我冷笑着望着火光重重的山庄,四周狼狈逃窜的都是平日里假仁假义的正道之辈。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冷酷的犹如浴血的修罗,残忍的任由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苟延残喘,直到生命的尽头。
  火势快速的蔓延,如一条赤色的巨龙,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妖娆美丽,把我所有的恨意都释放出来,与耀眼的光芒同生。娘亲,这座囚禁了一生让你含冤而终的坟墓,从此之后就真正的夷为平地。
  我的娘亲,美丽柔弱的女子,她的一生都葬送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手中。一段门当户对的姻缘,她不甚娇羞的等待着与良人举案齐眉,偏偏忘记了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的残忍。即使委曲求全,一味讨好,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次的冷漠相对,最后这个女人无可避免的成为一桩精心设计下的冤魂。而她的夫婿和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那么漠然甚至冷酷的看着她自缢在眼前,短短的二十载生命可悲而可怜。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忧愁而柔弱的女人给了我最温柔的记忆,她指尖下带着幽怨的曲调成为我回忆中最深刻的旋律。幼时的我看着她苍白着容颜却依旧强颜欢笑,沉重而惨烈。冰凉的泪砸在我的脸颊上,带着绝望的气息。
  我恨意中最阴暗的一角是她弱不禁风的身躯,左摇右晃的踩着精致华美的八仙凳,颤抖着柔荑把那白皙纤长的颈缓缓放入纯白的长绫中。那张木然的脸淡淡的,连忧愁都若有似无。
  我只是安静的隐身在门外,彼时的我已经明白这样从一而终的女人,死亡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水柔一生清清白白,今日蒙此羞辱,再无颜于世。那么平静的嗓音,这个女人已经看透了一切般,没有指责、怨恨,连最脆弱的心疼也消失的无影。
  我的眼一眨不眨看着那道被白绫缠绕着的身躯随风摆动,如一条垂柳般姿态美丽。一瞬间,困在阴暗处的野兽叫嚣着挣脱牢笼的凶猛。阴鹜的瞪着嘴角弯曲的男女,心中的寒意更甚,落家,今日的仇恨和羞辱终有一日我会百倍偿还。
  我小心谨慎的设着局,慢性的毒药一点点吞噬着那个白道敬仰的男人的生命。我隐忍着杀戮的兴奋,慢慢的着手我的报复,十年,终有一日我将得偿所愿。
  随着我的计划,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在正值壮年之际枯萎的如行将就木的老者,而那个烟视媚行的女人依旧端着那张狐媚子的容颜在山庄趾高气扬。我不屑却不以为意,人生就是这样残酷,站的越高就跌得越惨,这个女人永远也逃不出我为她准备的命运。
  十五岁的我,俊美的如娘亲一般的容颜是山庄的恐惧,我却偏偏温和的顶着谦谦儿郎的面具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当看着那张苍老垂暮老者似的男子惊恐的瞪着我时,我放肆的笑出声。
  怎么?德高望重的落庄主也会做贼心虚。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我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得意而邪恶。
  孽子。
  仿如用尽了生命的咆哮声在耳侧回荡,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爬起的男子,我嘲弄的扬起手中黑色的药丸。缓慢而坚定的掐住男子抗拒的头颅,冷漠的看着那颗泛着黑暗的冷光的药丸,滚入了他的喉咙,一如多年前他们那般漠然的看着我柔弱无辜的自缢在白绫上的娘亲一般。
  最毒妇人心,我咬着牙冷笑,自己果真是低估了那个手段了得的女人,即使一张昔日祸水的容颜被扭曲的失了颜色,依旧可以镇定的等待着我的大意,这个女人就是潜伏在丛中的蛇。
  哈哈。女人胸有成竹般露出丑陋的笑颜。落之轩,落家庄我可以给你一半,只要你交出解药。女人鄙夷的看着我,看透世事一般的嘲弄,似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权。平静的斜睨着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置一词。落家,的确在世人眼中娘亲的不贞,连带的让我的血脉受到了质疑,对于落家来说我不过是个不清不楚的孽种,而我的所做正是昭显了我的野心。
  直到女人在痛苦的呻吟中扭曲着身躯,我也没有眨眼。落家,独步武林的落家,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痛苦而阴冷的墓穴。为了毁掉它,我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莫离,这个外人眼中性情不定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就那么平静冷淡的看着被毒性吞噬的我,任由我咬着牙承受着蚀骨的疼痛,却丝毫没有救人的打算。直到我被折磨的失去了知觉,眼前最后的一幕仍旧是那个少年干净的没有杂质的黑眸,对别人生死无动于衷的冷然。
  鬼门关前兜转了一圈,我缓缓睁开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身体的酸涩和疼痛让我蹙起眉角,眼光流走在简单的竹屋中,我一霎那的迷茫在看到那道一面之缘的身影时沉到了湖底。莫离,瞪着他手上弥漫着苦涩药味的青瓷碗,我越发的困惑,我不懂他救我的目的。
  当那个少年展现出干净如湖水一般的笑容时,我终于知道那些阴晴不定的传言的意义。莫离,单纯的如孩子,一言一行全凭喜好。而我带了太久温和的面具,想要挣脱这样丑陋的灵魂,我不是儒雅俊俏的翩翩少年,我只是顶着一张俊美容颜的恶魔,比莫离还要邪恶的内心,促使着我把那样少年视为唯一的兄弟。
  燕楼,我可以肆意释放内心嗜血的杀戮,这里没有谦谦君子的落之轩,只有令人恐惧惊慌的燕楼楼主啸靱。
  轻轻的擦拭着手中血魂剑,由衷的笑意自眼中闪现。那道幽冷凛冽的寒光让我的灵魂颤抖,兴奋。燕楼从来都是以血还血的狠利,而我的血魂则是让人丧胆的利剑。血魂,江湖上传闻,见血封喉的血魂?出鞘剑,流血河,过黄泉,祭血魂。血魂一旦出鞘,必要见血。
  血魂就是我的意志,当幽幽的青蓝嗜血吞噬着一片暗潮时我内心的邪肆得到了祭慰,血顺着剑锋流动,缓缓的,妖艳异常。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莫离,没有人是不畏惧这柄喜欢鲜血的利剑的,偏偏那个女子就那么独立独行,让我此生难忘。我轻轻的弯起唇角,即使不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我也可以想象,必定温和的如破冰而出的春水。
  第一次见到她时只瞧着一团雪白的裘绒,那个我瞧不出容颜的女子被莫离怜惜的揽在怀中,玩味的打量着柔软的雪裘,莫离那双干净平静的黑墨因为它而染上了世俗的波动,不再那么冰冷单纯的死寂。
  我刻意背负着血魂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不清当时的目的,也是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那个被莫离珍视的女子有着如何的与众不同,可以让那样看似单纯实则冷情的莫离动心。
  不可否认,虽然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最初还是有些失望,眼前的女子,细长的眼,小巧的鼻,圆润的唇,简直是平凡到了极点。
  可是那个女子就这么不动如风的端坐在那,静静的仿佛不染尘世的飘逸,细长的眼平静的如一口望不见底的深潭,幽远深邃,遗世而独立。在她的棕色的眸子中,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一身黑布劲装,显得有些单薄,背上一柄长剑的剑柄自右肩上冒出,银色的剑柄上镶了一颗血红的玛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嗜血的妖媚。那无波的眸子似一面铜镜,波澜不惊,让我有些心惊。
  嫂夫人,在下啸靱。我微笑着说道。
  多少年之后,我苦涩的回忆着那声落落大方的称呼,是不是那么一声嫂夫人毫无悬念的斩断了我一生的相思和奢念,往事随风,只有我沉溺在过去。
  第三次,我白衣飘飘的以落家庄庄主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张脸淡然的吝啬于任何的感情,只是随意的一颔首。我开始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在了解到黑道中神秘的血魂剑主摇身一变成为站在白道巅峰的落情刀客时,依旧可以无动于衷,即使是最轻微的诧异也不曾出现。
  直到湖畔边,那冷淡的嗓音让我一震,没有了丈夫的爱不可悲,真正的悲哀在于去迎合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委曲求全的去哀求别人的怜悯。那种失去了尊严和骄傲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心。内心的战栗,我知道这个女人是真正的脱离了世俗枷锁的决然,这样的女子一旦认定,那么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没有人能改变。而这样的女人之于我来说,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及。
  当我默默的凝视着张牙舞爪的火焰吞噬着落家庄曾经享尽一切荣耀的山庄时,我知道自己苍白却残忍的内心被暴露在了肆意的火光中,偏偏畏惧的恶魔之瞳中,那道纤细的身影却如山一般坚定,翻飞的血色绸缎,更加艳丽的色泽在风中完美的舞出优雅的弧度。
  报复之后要学会遗忘。这个女人仿佛永远站在遥远的高处,凌厉的透视着一切的喜怒哀乐。
  莫离临死前送来了麒麟玉佩,让我护她北上。我啸靱可以机关算计,却仍旧斗不过天,不信命的我第一次祈求上苍,我失去了唯一的兄弟,却让我想要保护的女人陷入了一场苦难。一幅画像,燕楼倾尽人力却仍旧输给了残酷的命运,她不可避免的纠缠在南清与东旭的皇族之间。
  凌阒然,慕昊锦这样两个权势倾天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陷入了争斗,我冷笑却不屑,伤害了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使是拿整个燕楼来搏。
  燕楼是四国闻名的杀手组织,对于我啸靱来说,血魂之下绝无活口。东旭的皇宫又如何,于我来说,如入无人之境。只是,那个女人,我决不能冒一点危险让她受到伤害,不论是莫离的托付还是我的心。
  啸靱。当那双棕色的眸中划过暖意,唇瓣微张,清脆的声音如流水般泻出时,我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心跳,即使是重兵把守的深墙宫苑,我仍平静沉稳的心跳开始剧烈起伏。
  有些僵硬的走到榻边蹲下,我眼神复杂的凝视着眼前清秀的容颜,指尖有些颤抖的覆上白皙的肌肤。时间似乎在一霎那凝聚,我告诉自己这一刻,我可以放纵自己忘却了一切只为满足内心游荡已久的不安的灵魂。
  此生唯一的一次,紧紧的把那柔弱的娇躯抱在怀里,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的紧致。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映在她后背的大掌,那炙热滚烫的气息连我自己也被怔住。
  当那细如蝶翼的指尖游走在我的脸颊时,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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