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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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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宽厚肩膀,可是伸出的手却毫无意识的把蹲在地上的浅墨搀扶了起来。
  “你不想这世无辜的生命跟着你死于非命的话最好不要太过执着自己所谓的尊严,有时候活下去报复让自己失掉尊严的人才是正真的枭雄。”清冷的声音如一场瓢泼大雨,把达伊的身心浇的淋漓尽致,一次盖过一次的寒意让达伊的头脑越来越清晰、冷静。
  达伊默不作声,壮硕的身躯转过来,一步步朝站的不稳的浅墨逼近。灰色的身影毫不迟疑的挡在浅墨的身前,“班主,夫人不是故意要提——”
  阿朵的话被眼前吃惊的一幕截断:达伊班主布理会自己的阻隔,径直打横抱起夫人朝门外走去。
  “我不会道歉。”达伊瞧也不瞧怀中的女子步伐稳健的朝收拾好的马车走去,墨绿的眼直直的注视着前方,薄薄的唇一启一合。
  浅墨淡淡的仰视,硬硬的线条勾勒出粗犷的脸,这是个不会道歉的男子,“无所谓,我也没认为自己有错。”纤细的手下意识的去握住悬挂在胸口的瓷瓶,莫离,命运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兜兜转转,剧幕中的人在三年后再次登场。此去东旭,无论是遇到慕昊锦还是凌阒然,都是难缠的主。
飘零篇 风雨欲来
  浅墨也不挣扎的任由达伊把自己放到了马车上,自己还不至于傻到选择继续折磨隐隐作痛的脚踝骨。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玄甲铁衣整齐的列队包围了狭小的院落,浅墨暗自心惊,难怪桀骜不驯的达伊没有反抗。刷刷直响的铁器摩擦声,无处不在的灌入众人的耳中,空气中的沉重压得喘不上气了。
  “上路。”冷冷的声音,荡入风雪中格外的阴沉,让浅墨不由的联想到黑白无常来拘灵魂时,那种由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
  “嘶——”低低的呻吟自有些发白的唇瓣中溢出。
  素蓝的厚底缎面绣鞋被脱了下来,黝黑的大掌毫不顾忌的将白色的足袋褪了下来,粗粝厚实的掌心在红肿的脚踝处力道适中的揉捏着。达伊愣愣的看着掌心微凉的雪白,难怪南国的那些娘娘腔的家伙喜欢称女子的脚为金莲。小巧的足洁白细腻,光滑的肌肤,弯弯的脚弓,纤长而细致的脚趾紧紧靠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错落有致的排着,脚拇指椭圆微翘,五个脚趾排成一个优美的弧线。
  阿朵有些难为情的撇过脸,嘴里似不满的抱怨着:“班主,您怎么可以随便碰夫人的——”
  “闭嘴。”达伊头也不抬的打断阿朵的话,“大漠的男子哪来这么多婆妈事儿。在草原上,女子就是裸着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阿朵的嘴张了张,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浅墨感受着脚上被包裹的炙热,嘴角弯弯的翘起,小家伙瞪得溜圆的眼,恨恨瞅着达伊,偶尔紧张的瞧瞧自己脚踝处明显隆起的红肿。
  “达伊班主,瞧得可仔细了?”
  清冷问话,让达伊本能的抬头,看着挑起的眉头,满色猛地一沉,冷漠的回道:“莫夫人不必担心,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休息一两日即可。”
  “有劳了。”疏远而有礼的答谢让达伊的心一跳,自己刚刚的失神换来的却是一道清晰而狠利的巴掌,该让自己清醒清醒了。放开手中如温玉般的凝脂,达伊垂着头不置一词,缓缓的把鞋袜套上小巧的纤足。
  浅墨缓缓的朝身后的软绵绵靠去,别人的情绪起伏从来就与她无关,任你心中千回百转,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达伊班主,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在去军营的路上?”自己倒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黑压压的一片,在气势上就占了上风。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也换不来她平静的生活了,还不如在没有遭到磨难前,先了解一下形势,省的白白送上一块鲜活的鱼肉让人宰割。泛着凉意的手有节奏的抚摸着乌黑的小头颅,纤长似雪的手指在柔软的青丝中穿插着。
  小小的人儿紧紧的环住浅墨细瘦的腰肢,小脸埋在馨香的怀中,使劲的摩擦着。
  “我们正在返回的路上,这群杂碎就横冲直撞着上来了,只说是要替东旭的永安王贺寿,就把我们驱使着前来拿东西。”达伊语气有些愤慨,似乎对于自己被这些狐假虎威的威胁而屈服极为不满,即使已经有所隐藏依旧虎目摇曳着灼灼烈火。
  浅墨不知道对于这个固执的男人是褒是贬,他可以为了所谓的尊严而不屈于死亡,却又时时惦记着自己所背负的耻辱而自卑,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这个男人的硬脖子实在让人头疼,难怪别人会一脸恼羞成怒的拔出兵器,估计这家伙也没少折腾。
  永安王,浅墨无奈的吁了一口气。凌阒然,那个恍如谪仙的男子,却有着世上最无聊的恶趣味,对于这个传闻中战绩卓越的将帅之才,请恕自己没有丝毫的敬佩之意,毕竟在自己清晰的记忆中,那个男子除了笑的堪比芙蓉花之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起码自己还没有脑袋发热到想念他的毒舌恶语,和眼底满是算计的精光。
  达伊啊,浅墨真真有了把这个男子推下马车的冲动,在她的掩护下,自己确实舒坦的过了一年多的清净日子,可是这么短暂的逍遥却要自己用黑暗的看不到头的下半生去偿还,未免吃亏的太厉害了吧。
  阿朵偷偷的撇了眼失神恍惚的浅墨,呐呐的唤道:“夫人,您可好?”
  浅墨随意的点点头,看着呼吸声渐渐平稳,越来越浅的小家伙,乌黑的小脑袋,软软的趴在浅墨的怀里,细小的热气喷洒在暖暖的胸口。
  宝宝,娘亲该如何才能把你保全下来?棕色的瞳孔划过一丝精光,决绝而坚韧。
  阿朵受惊的看着眼角流露出冷意的浅墨,这样的夫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随意的挑起一缕青丝的指尖苍白而透明,阿朵慌乱的按住跳得越发不规律的心口。
  达伊嘴角有些上扬,这个女人只有在保护怀中的小狼崽时才会露出狠利的凶光,看来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看似冷淡柔弱的女子,以为她不过是风中的零落的娇柔残瓣,却不想原来是草原上最坚韧的野花,即使马蹄踏过依旧摇曳生姿。
  “达伊班主,浅墨有个不情之请。”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求人的哀弱。
  达伊的脸上有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挑起的眉让常年冷硬的脸有些柔和,不知道是为了这个冷漠的女子终于懂得求自己而兴奋,还是为了那份即使求人也不屈折的傲然而动容,此时达伊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就如同草原上野性十足的烈马,即使是皮鞭铁定也折损不了它的与身俱来骄傲。
  “一等贺完寿,就带宝宝离开。”浅墨淡淡的环视着脸色的阿朵和达伊。
  “夫人。”阿朵不解的瞪大眼,夫人为何会如此坚定的让宝宝离开,莫不是——
  “好。”达伊此番没有任何迟疑的一锤定音,似乎丝毫没有打听缘由的兴趣。
  “放心,只要宝宝能安全离开,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浅墨定定的直视着虎目圆睁的达伊,“即使是拜托阿拉巴斯的命运,只要你想,我允许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帮你达成所愿。”铿锵有力的字眼自淡色的唇中滚出。
  达伊的嘴角有些颤抖,眉头皱紧又舒展开,松开了又紧蹙起,如此的反复数下,“你到底是谁?”呐喊着却依旧无声的在心底徘徊着,不曾扰乱马车内的寂静。
  阿朵不明白心里为什么越来越难受,仿如被沉重的石块压着,即使是快被打断双手时也不曾如此恐慌,夫人在他的心底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有时候他会羡慕宝宝,自己不曾见过的阿妈是不是也像夫人疼腻宝宝那样宠着自己,有时候按耐不住激动的发现其实夫人也曾把她的关怀分给自己,即使只是最微小的一点。可是这样的夫人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平凡,不是他想要守护就可以留下的。
  浅墨缓缓的闭上眼错开阿朵浮现着斑斑泪光的双眸,这个孩子注定了要背负沉重的使命去保护她的宝贝。指尖无意识的覆上胸口凸起的瓷瓶,莫离,这个孩子注定要被我拖下水,也许平庸的度过平安的一生对他来说才是幸福吧,可是自从他以苍主之名起誓的那一刻,便失去了自由,此生他只能以宝宝为支柱的活下去,他的一生将以守护宝宝而延续。
  阿朵,对不起。这个苍白而无力的解释,我不会说出口,若是怨恨我这么轻巧的决定了你的人生,那么便恨吧。粉色的唇瓣化作翩舞的蝴蝶,恍惚之间浅墨似乎看到了莫离坚定而觉得的桃花眼含着盈盈春色:不用担心,即使牵连无辜,那份罪责也应由我来承担,反正枉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也不计其数了。
  这样纯净不染纤尘的笑意一瞬间化作绯红的种子扎根在达伊和阿朵的心口,泛出一朵朵绝色的桃花。即使时光流逝,也不曾忘记那一个霎那,淡然如水的女子,阖上双眼的脸上浅浅的荡开层层涟漪,纯净唯美的一如达拉古拉的圣河,无关乎情爱的赞叹。
  马车远离了南清的土地,跨过东旭的边境,载着浅墨一步一步朝着刚刚被南清镇北侯和东旭永安王联合攻下的皇城最后一道防线青临海靠近,那是宏远十三年冬雪降后的第十一日。
  此时远在青临海战场上的慕昊锦和凌阒然两只正彼此笑的狡黠的狐狸和虎,毫不在意的看着城楼下尸体遍野的血色修罗场,轻笑风声,自得意满。
  耳边萦回的哀鸣声和痛苦的呻吟。丝毫没有影响凌阒然上扬的嘴角,他仿佛看到了不远处金碧辉煌的皇城在向他招手,一种立马要手握皇权的兴奋压制不住的跳跃成唇边优美的弧度。
  城下浴血奋战的将士抬首仰望,他们敬畏的将军,身上的战袍沾染了无尽的鲜血,银白的长发散开在风中肆意的舞动,手上的银戟在大雪天冲破云端的阳光下灼灼生辉。
  慕昊锦的面上也是意犹未尽的笑痕,狭长的桃花眼似乎越发的流光溢彩。助凌阒然一臂之力,何尝不是为自己打算,大家彼此而已。
  此时兴致高昂的两人,估计不曾想到不远的东旭边境一个淡然女子的再次进入他们的视线,彼此的人生开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飘零篇 平地惊雷
  马车幽幽的踏进了青临海的地界十天前杀戮震天的哀鸣已经不复存在,遍地残骸的凄凉的沉静着一曲叹世悲歌。
  挑开的车帘上一片雪白凝脂,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在半垂半挑的黑色 布面后若隐若现,浅墨眉头轻蹙的夹着着斑斑血痕的银白地面,一层层的铺盖上纯净得的雪花,掩饰曾经惨烈的战场上纵横交错的殷红,血流如何悲壮。自古战争就是痛苦的深渊,用生命的凋谢来诠释成王败寇的残酷。
  随着马车的移动,浅墨的心如拉满的弓,紧绷绷的蓄势待发。马蹄每一次踏在松软的雪地上,清晰地哒哒声划破空气的静谧直直的灌入浅墨的耳中。一路走来,触目的支离破碎的残骸,艳丽的血迹交织缠绕成诡异的图案静静的呈现在雪花飘舞的严寒中。即使早已经明了没有兵不血刃的战场,可是真正的面对这样的惨不忍睹的人间屠杀场,血色染满的天际,浸泡的城池,心依旧不可以避免的轻颤。
  有丝褪色的粉唇低低吐出馨香的气息,萦绕成浅浅的叹息,君不见青临海,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娘亲,宝宝怕。”小小的梦漪耐不住娘亲的警告,偷偷地用余光探了探车外的世界,一望无际的破碎不堪,血色长河,让圆圆的眼盈满了恐惧,紧紧闭合,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上了晶莹的水珠。
  阿朵吧颤抖的如风中落叶般的小人儿死死地揽在怀中,满是伤痕的手隔着厚厚的恣意夹袄一下下轻柔地拍抚着单薄的后背。
  “啪”,浅墨睁开眼定定的的看着红肿的手背,一点点滋生的疼痛,才让她感觉到心里的寒意渐渐褪去,不是畏惧死亡的冷,而是一种置身人间地狱的悲凉。
  达伊有些恼怒的看着那双棕色的瞳孔淡淡的凝视着自己,不愠不火的才最让人尴尬,“大冷天的把帘撩开干吗?”达伊黑上的脸几不可见的醉上了些红潮,随着细长的眼角越来越明显的褶皱而恼羞成怒。
  “青临海已经攻破了么。”浅墨淡淡的呢喃着。
  “恩,今日午时去烧柴火时,听到两个打诨的士兵透露,已经有十日了。”阿朵斜着眼角偷偷地瞄着脸色有些恍惚的夫人,心中七上八下,一直对于眼前女子和永安王的关系而暗自苦恼,惶惶不安。
  “哦?这些时日了还不知逼皇城?”柳眉轻佻,浅墨有些怀疑以林阒然不折手段的野心,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这个问鼎帝位的大好时机。莫不是——
  “听说,这个战功显赫的永安王真是个大人物,一顶一的忠臣。”墨黑的瞳孔灼灼生辉,似乎无限期望。“他把生擒的丞相匡行云绑于阵前,发话若是效忠于东旭皇朝必将既往不咎,否则一律视为乱臣贼子,得而诛之。”
  浅墨无力地撇了撇嘴角,毫不犹豫自己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倾慕和崇拜,实在不忍心告诉这个稚嫩的孩子,他眼中的英雄貌似不是什么好人。难怪凌阒然隐而不发,把所有的罪责让倒霉的匡行云背负,自己倒是平白捞着好名声,果然好手段。
  “这个永安王倒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以退为进,高招。”墨绿的眼闪着幽幽光彩,达伊的脸上却是满满的不屑,对于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看来他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突然达伊脸色一变,眼中一暗,全身散发出的紧绷和凌厉的气势。
  车门被毫无征兆的粗鲁推开,一张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粗黑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营地不要随意走动,否则一个不小心,命可不保了。晚上到打仗前给将军贺寿,可别搞砸了。”嘲弄的语气,上扯的嘴角无一不刻画着眼前披着玄甲男子的盛气凌人。
  语毕也不看他们的反应,挥了挥手,朝两边的人吩咐道:“带他们去红帐。”就径直离开了。
  达伊和阿朵的满色都变,仿佛遭到侮辱一般紧紧的抿着唇瓣,不置一词,身体去僵硬的不肯移动。
  浅墨有些不解,蓦然,红帐?莫不是传说中军ji居住的地方。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一模一样令人发指的恶劣。
  站在一堆堆隆起的蒙古包形式的营帐之间,浅墨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阵阵而过的铁甲敲击的声音整齐而沉重。
  “我们凭什么要住红帐?”班子里的人开始不满地叫嚷道,即使是最低微的卖艺人,他们也不愿和千人骑万人压的biao子同居一室。
  唰唰,震耳而冗长的利器出鞘的声音,并没有使卖艺人屈服,挺直的脊梁显示了他们此时的愤恨和屈辱,不妥协的绝然。
  “什么事?”随着不怒自威的嗓音响起的是沉稳地脚步声。
  浅墨感到呼吸一滞,久违的浑厚嗓音在耳边嗡嗡直响。下意识的垂下头,嘴角嘲弄的轻扯,自己宁愿住进红帐,也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有任何的牵扯。
  空气中沉寂的让人窒息。
  “将军。”虚弱的叫唤声,让浅墨的心情莫名的转好,并不是只有自己惧怕野兽,瞧瞧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家伙们,此时是如何的垂头丧气。
  凌阒然没有理会旁人的恭敬,径直瞪着乌黑的头顶。半晌,严肃的脸上绽开一朵笑容,让本就心惊胆战的众士兵呼吸越来越弱,仿若浸在冰窟窿一样,寒意袭身。
  “我的浅墨,不抬头见见故人吗?”狂妄而嘲弄的声音骤然如暴雨淋得众人战抖一片。墨黑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眼底的幽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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