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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在水中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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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画的如此入神,怕是一个记在了他心肝上的女子吧。

    佩清却未瞧出子衿的异常,自顾自的说:“这是我小舅妈,嫁给我小舅时小舅才十五岁,因为是旧时的包办婚姻,小舅一气之下去了国外,一去就是五六年。回来时却发现父母双双去世,听我妈妈与大姨说起才知道两位老人病时一直是小舅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小舅这才对小舅妈有些了尊敬。”

    “后来呢?”子衿压下心上怪异的感觉,问道。

    佩清微微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小舅回来顶替我外公职位,不断变法改革军中制度,危及了一些人的利益,遭到了刺杀。那场刺杀中,小舅妈也在场,是她替小舅挡了子弹。”

    子衿心中微微一动,原来这个女子是这样的勇敢,不禁有些钦佩。

    “小舅对此一直自责着,从此再也未娶。这画像,便是小舅妈头七那天画的。”佩清捏了捏子衿的脸蛋,继续说:“怎么样?很感动吧?”

    子衿点了点头。

    佩清以为子衿被感动的说不出话,又提议说:“小舅妈生前很爱弹钢琴呢,我带你去看看那架琴如何?”

    其实琴有什么好看的,但子衿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她与佩清来到了二楼的主卧,那是程敬之的卧室,那架琴就放在他卧室外的小厅里。

    子衿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泛着酸,那是他每天睡觉前与起床后都能看得到的地方。

    那架琴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琴被擦的一丝不苟。子衿揭开那琴盖,简单地试了试音,发现音色完好,再次鬼使神差地坐下弹了起来。

    佩清原以为子衿不会弹琴,见子衿试音本想阻止,却没想到子衿试音的手法却是像模像样的,也就由她去了。

    子衿弹的一是首很出门也很简单的的曲子。

    《forelise》

    一串串音符自子衿的指尖溢出,子衿仿佛忘记了方才的烦恼般,完全沉迷在这欢快的乐章中。本来聒噪的佩清,此时也是静下心来认真地听这曲子。

    从军营回来的程敬之一进门就听到这曲子,不禁疑惑地叫来下人问:“谁在弹琴?”

    “回将军,是三小姐和江小姐。”

    “江小姐?哪个江小姐?”

    “回将军,是江二少爷的妹妹。”

    “是她。”程敬之皱了皱眉,便向二楼走去。

    而此时的子衿,已然沉寂在乐曲中,郝然未知程敬之的到来。倒是佩清,被忽然出现的程敬之吓了一跳,正要出声,却看见程敬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没弄出大动静。

    待一曲终了,子衿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琴盖,已经很久没碰过钢琴了,幸好还没有生疏。这才转过身,打算与佩清一道下去看看程敬之回来没有,却卒不及防的发现程敬之就在自己身边,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惊慌地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程敬之见子衿慌成这样,只觉得有趣,说:“弹得不错。”

    子衿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程敬之责难。

    佩清见子衿紧张成这样,呵呵一笑,道:“小舅,你看你把子衿吓成什么样了。”

    程敬之闻之一笑,并不说话。

    子衿只觉得尴尬的很,便随口乱说道:“我有些饿了。”

    佩清听子衿说饿,顿时感觉自己也饿了,便说:“那我们下去吃饭吧。”
莫道不消魂(2)
    这一顿饭子衿吃的极为压抑,因为是西式餐点,大家时不时的能听到子衿用小刀磨盘子的声音,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出子衿的心不在焉与脸上明晃晃的“我有心事”这四个大字了。江子辕时不时的咳一咳提醒着子衿,子衿以为江子辕感冒了,便拿自己手边的开水递给他,害的佩清憋笑硬是快憋出了内伤。

    因为午餐时闹了这么一出,子衿整个下午都是兴怏怏的。

    此时佩清正在跟程敬之学枪法,子衿整个人坐在草地上发呆。毫不知觉正在向她走来的甘佩闵。

    甘佩闵本性与江子辕同出一辙,也是懒散惯了,甘父甘母见长子如此不思进取,便想着法子来困住他,这不,今年就到处弄一些女孩子来与他相亲。上次那江父寿宴,甘佩闵因着江子辕的关系本是打算去贺一贺,却听得母亲天天在耳边念叨什么江小姐,这才明了,合着又是一出相亲宴。千百个不情愿地去了那宴席,不料江小姐与子辕闹了那么一出晚到,见子辕甚是宠着那江小姐,便也开口为其解围,这看着还未发育齐全的江小姐,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见这江小姐又如此失魂落魄的,依他百花丛中过的经验,这江小姐八成是有了心上人,看样子自己可以耳根子清净一会了。

    “江小姐?”甘佩闵实在是对这江小姐折服的紧,他走路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都没发现?

    听到有人叫自己,子衿终于结束了游离状态,连忙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便问:“有事吗?”

    甘佩闵见子衿挺不待见自己的,不禁觉得有丝好笑,看样子母亲这如意算盘是落了空了。看子衿一人发呆得厉害,想着这江小姐反正对自己无意,便说:“江小姐可想学枪?”

    甘佩闵一提起枪,子衿就似乎听到了后院传来的枪声,那佩清怕是学得正酣。想想便也点了点头。

    可还未走到后院,就见程敬之与佩清回来了,子衿本就是无聊,见佩清回来也,也便没了学枪的兴趣。

    而佩清不就这么想了,前些日子大姨与母亲说起了大表兄的亲事,大姨言语间对子衿满意的很。此番带子衿来将军府,也有一些打算是为了撮合表兄与子衿,方才她就故意抛下子衿一人去学枪,想着子衿无聊,也就会去找子辕与表兄了。佩清这双眼也是在子衿与甘佩闵两人身上飘来飘去。

    “子衿你若是想学便去学好了,不用管我,我待会还要去学骑术呢。”佩清说道。

    “我倒是许久未骑马了,”甘佩闵怎么不晓得表妹心中的小算盘,偏偏是不想让她如意“不如我们都去骑马好了。”

    子衿倒是没甘佩闵那样多的心思,虽然在国外就经常有骑术课,但此时见大家都有意去骑马,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便说:“我也觉得不错。”

    几个人就这么去了马场。

    这马场就在将军府后面,这将军府建在这么个郊区,后面有个马场也就不足为奇的了。

    佩清替子衿选了匹温顺的母马,子衿骑术本就精湛,想重挑匹好马,转念一想又怕佩清多想,便也就将就着上马了。

    这边佩清上马都还须警卫帮忙,见那子衿上马动作那般轻盈,便对子衿说:“子衿,原来你会骑马呀。”

    子衿笑着拍了拍马背,说;“以前上过骑术课。”

    “你真厉害,又会弹琴又会骑马。”佩清羡慕地说。

    江子辕凑过来打趣道:“她呀,就会这么两项,今天就正巧都在你面前臭显摆了一把。”

    听自家二哥如此损自己,子衿心里也是老大不乐意了,气冲冲地“哼”了一句,双腿猛一拍马肚,只听得那母马嘶吼一声,便跑出了老远。

    见那马跑的那样快,程敬之悠然一笑:“那马看着貌不惊人,没想到跑起来却是如此猛烈。”说完便“驾”的一声,奔着去追子衿了。

    佩清才刚学骑术,自然比不得程敬之与子衿,只能慢慢的由警卫牵着马走。而那江子辕见小妹跑的那样快,担心她一女子承受不住那样的速度,也跟着追了上去。甘佩清一向喜好刺激,这番赛马定是少不了他。这样,也就只剩佩清一人在后面打着圈圈了。

    这边子衿眼见着就要被程敬之追上了,心里是焦急万分,马鞭愈加用力地挥在了马背上,那母马吃痛,跑得更为迅速。令追在后面的江子辕看的心惊不已。

    而那程敬之,从军十几年,若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跑不过,那定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之所以没有追上子衿,倒是想瞧瞧这小姑娘到底有几分本事,此时见子衿似是求胜心切的样子,想着莫要弄出个什么乱子,还是不与她玩了,双腿猛得一拍,马儿立刻加速,奔的更加快了。

    子衿见程敬之忽然加速,也是顾不得什么安全了,想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君子。手里紧攥着缰绳,忽然一用力,硬是把马头调转了方向,使劲全身的力气按住躁动的马儿,就那么横在了马道上。

    那后面的程敬之,见子衿忽然玩了这么一出,神色一秉,立即抓紧了缰绳,将正在奔跑的马儿紧紧地勒向了一边,那马本就奔的急,被程敬之这么一改道,于惯性跑出了几十米远后才被程敬之压了下来。

    子衿见此得意一笑,这才悠悠的把方向调了过来,再次朝前奔去。

    结果可想而知,子衿胜利了,虽然赢得不大光彩。

    甘佩闵此时却是对子衿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么危险的事她也能做得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程敬之骑术稍差些,反应稍慢些,她现在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与他们讲话了。

    “以后若是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就告诉妈,让她将你关在家里不准你出来。”江子辕那一刻也是吓坏了,见妹妹那样做,他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此时教训子衿难得拿出了一幅兄长的严肃模样。

    子衿吐了吐舌头,说:“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这样也是对将军能力的相信。”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的肯定了。”程敬之此时正坐在藤椅上喝着茶,刚才子衿那番动作也是教他佩服,一个女子有此勇气,也是不多见的。虽然自己被摆了一道。

    “说到谢谢,子衿倒是要先谢谢将军了。听姑姑说,这应该叫承让,对吧?”子衿脸皮厚起来,倒是颇有些其二哥的风采。

    程敬之放下茶具,笑着说:“不用谢,我对待女子一向是承让的。”

    要说脸皮厚的话,程敬之也是与子衿有的一拼的。

    子衿见程敬之丝毫未有长辈风范,与她这样斤斤计较的,便说:“不如下次子衿再与将军比一场,到时我重挑一匹好马,将军也无须让着子衿,如何?”

    程敬之只觉得子衿有趣,她那马可是一匹实打实的好马,看来这丫头倒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了。

    子衿见他许久不说话,以为是他瞧不上自己,不禁有些微恼,道:“将军怎的不说话?”

    江子辕见小妹这般微倔的模样,又看了看程敬之,道:“将军在军中这么多年,这骑术怎是你可比的?你能完好地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无妨,子辕,便就让她死一死心。”程敬之终于开了那金口。

    子衿这番却是被激得个正着。众人只见她急急的一跺脚,话语间也含着微微地怒气:“那子衿下次再来向将军请教,届时还望将军别再承让了!”

    那话中的“承让”二字,可是让子衿咬得死死的。
莫道不消魂(3)
    自那日从将军府回来后,子衿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此番激烈赛马,倒是把自己折腾了一番,应是许久未运动,肌肉拉伤了。想着这个星期日要去找那程敬之比一比,自己身上又是痛了几天不止,实在是烦躁极了。

    这几日佩清来江府来得勤。她那日只是在马背上悠悠地转了几圈,因此也没像子衿这般不适,整个人都是活蹦乱跳的,倒是教子衿羡慕极了。

    昨日她来府上说甘府的夫人想邀子衿星期六晚上去甘府坐坐,子衿只觉得奇怪,与那甘夫人也只是在父亲的生日宴席上见过一面,对其印象也只停留在大嫂与佩清的姨母,甘佩闵的母亲。这样的事,自己也拿不下主意,思来想去许久,觉得还是去问过母亲才好。

    子衿这才懒洋洋的自床上爬起来,扶着还有些微痛的腰朝母亲那里去了。

    楚江氏本在房中查看着近日府中的账目,听子衿说起那甘夫人,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那甘夫人打的什么算盘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那日府中晚宴就听她有意无意的提起她长子的婚事。子衿才刚回家不久,江家夫妻俩还未有给子衿找婆家的打算,对甘夫人的旁敲侧击也是置若罔闻。此番那甘夫人却行动了起来,怕是打足了心思要与她谈这么一门婚事了。细想个中一些利害关系,楚江氏觉得还是待丈夫回来,与他好好商量才是。

    子衿见母亲思索许久都未讲话,以是江府与甘府有什么过节,便道:“若是母亲觉得子衿不该去的话,待下次佩清来时,我便回绝了她。”

    楚江氏见女儿心思单纯,不禁会心一笑,道:“这事啊,我也拿不定主意,等你父亲回来了,我再与他商量一番。”

    子衿纳闷,不就是去个甘府么?怎的还要与父亲商量?

    待送走子衿,楚江氏在房中深思了许久。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这小女儿离家整整十年,再加上子衿尚未成年,本来是打算将女儿放在家中好好的疼上一两年再说婚事。江家有女初长成,这样看来,怕是有许多人家都在惦记着子衿了。

    江入其回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近来日本人愈来愈猖獗,丝毫不把条约放在眼里,对华商的打压是越来越厉害了,因此商会中的事就愈来愈多了。

    这才一踏进正厅大门,便见夫人坐在椅上,像是等了许久的模样,想来应是二子又闯了什么祸,便问:“子辕又怎么的了?”

    楚江氏微微叹息,走到丈夫身边,道:“是子衿。”

    江入其闻言一愣,忙道:“子衿有何事?”

    楚江氏道:“那甘府昨日托刘三小姐带口信说想让子衿去那里坐坐。”

    江入其坐到主位上,思索许久,才到:“看来是甘易曦的意思了。”

    楚江氏疑惑的说:“与那甘老爷有何关系?”

    江入其解释道:“近日他那纺纱厂被日本人吞噬的厉害。”

    楚江氏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既然他们有此心,咱们也就别防着了。若是子衿对那大少爷有意,就算他们的缘分,若是无意,甘府那里也就怨不得我们不帮了。”

    楚江氏却是不赞同丈夫的想法,便说:“那甘大少爷的花名可是人尽皆知,若是子衿跟了他,怕是吃尽苦头。”

    江入其反驳道:“这男孩子年轻时爱玩,有什么稀奇的?成家了自然就晓得什么是责任,你且去跟子衿说,就让她去那一遭。”

    这厢子衿却是早早的睡下了,前来通报的采薇只得把夫人交代的话传与星灵。星灵虽小,却也是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日宴席时她便在夫人那里伺候着,那甘夫人的意思,她可是听得个明明白白。小姐常年在国外,并不通晓国内的人情世故,看来怕是不知道那甘夫人的用意了。

    翌日。

    星灵把采薇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与子衿,子衿听后微微一愣,昨日见母亲那样犹豫,以为不用去了,没想到还是要去。她与那甘夫人八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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