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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化在麦田上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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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o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手一直在拨弄她那无论怎么整理都还显示着很凌乱的头发。或许是她在等待年做点什么或者说句什么,但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做点什么。亲吻一下她,然后和她*。或者只是点上一支烟走出卧室,独自一人坐着。
Moro把头倚靠在年身上,微微闭着眼,问:“我会成为你的女人吗?”
年摇头。
Moro轻轻咬了咬年,然后张开手紧紧环抱住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给你唱支歌吧。”接着松开了手。年看了一眼Moro的脸,但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秒便急切的吻上她。Moro推开他,在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得刺耳。年的鼻子开始流血,血顺着嘴角不断滴下,滴在洁白的毯子上,像一滴滴在水中晕开的墨。
Moro疑惑的看着年,不停的询问着。年只是木然的对着她笑,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抽着。
“怎么了?”Moro仍旧询问着。
年扔掉手中的烟,说:“没事。”走完便走离床边,走出房门而去。年知道自己只是因为无比痛苦的怀念起和安的过去。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来得排山倒海,无法躲避。年总以为时间已经把它们抹杀,其实,他们依然残留在空荡的半空中,刻在年的骨子里。
外面刮着很大的风。
Moro追在后面喊他。他站住了,但没有回头。他的鼻子还在流血。
Moro在一个小窗店里买了瓶矿泉水和一包餐巾纸,拧开盖子,倒在手上,拍打他的额头,擦过他的上嘴唇。年一直朝Moro笑,像个对一切都不恐惧的孩子,又像一个面无表情的植物人。
我们回家吧。年说。他开始慢步的走了。Moro跟着。年一路上依然保持沉默,不论Moro怎么询问。在到达年的房门口时,年停下了,低着头,却不是在找钥匙。
“又流鼻血了么?”Moro问。
年拉过Moro,在她的脸夹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说:“去你家吧。”
Moro说:“好。”
年点了一下头。他的样子像一个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说起的孩子。
当Moro带着年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Moro问:“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说?”
年说:“是。”
Moro一眼不眨的看着年,似笑非笑,然后轻声地说:“可是你又不想对我说起。是吗?”
年说:“对。”
Moro低头,坐在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低声哭泣。她的头发流泻下来,粘住湿的脸颊。而年,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到她不再哭泣。
Moro侧着头看向年,然后说:“你就像某种杀人机器。”
年说:“我知道。”
Moro又一次哭泣,声音很低,而脸颊瞬间就湿了。不知是刚才哭泣时候留下的泪,还是刚刚从眼里留出的泪。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
Moro哭着哭着便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在年怀里。她头发凌乱,泪痕满面。她是个让人看了就心疼的女孩。
年突然开始想像起现在的她就躺在某处空旷的绿地之上,身边是一片或红或白的野花,花一直延续到天的边缘。她白色的衣服宽大得覆盖完有关她的所有悲伤,空气里纠缠的满是她记忆里的快乐。她指着某处安静地笑,那里绿树成林,红花成片,一切生机勃勃。
年伸出一支手,拂过Moro的发,轻声告诉她,你一定要幸福。然后她醒了过来,满脸笑意。不知她是否有听见年的话。Moro突然从年怀里挣脱起来,然后走进房间,按下了音乐播放器的开关。瞬间,满屋子里飘荡起一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和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声。Marilyn Manson以那把微微沙哑的声音呐喊着那些曾经让年爱不释手的歌曲。那些在音乐中的挣扎,那些在彷徨中的迷狂。他爆发力十足。
门是虚掩着的,门里Moro*着身体在一片黑暗中伴着充满暴烈的音乐舞蹈起来。年推门而入,并顺手开了房间的灯。Moro停下一切动作,看着年,眼睛明亮而锐利。她一直望着年,却一直不说话。
正在播放的音乐戛然而止。Moro抬起一支手,拂了一下她那蓬乱而干燥的头发,然后弯下身子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随后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裤。她的一切动作在年眼里看来,都好似在对某种东西的雕刻,一刀一刀,深而且疼。可很多年后,当年梦见这一画面的时候,却记不清她的脸,记不清她的动作,只看到满屋子飘荡着寂寞的背影,它们在一遍遍的对着天花板说再见,像某些人的离别。
Moro说:“他无比*,而你无比喜欢他,是么?”
年点点头,没说什么。
Moro说:“好。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听他的歌。”说完,一脸灿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原来那些纯真的渴望
曾经,年和安总是会坐在阳台上,吹着夜风,看着楼下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一遍一遍的放着Marilyn Manson的歌。安还会轻轻撞撞年的胳膊,然后和年接吻,一次又一次。当他们亲吻得已无法呼吸,年就把安抱回床上,继续听那些满是呐喊和金属撞击声的摇滚音乐,而脚在地面上一直不停的一下一下地打着节奏,一首歌被唱完的时候,他们就开始*。
音乐总是会一直响到天亮,年也光着脚在干净而冰凉的地板上一直来来回回地走,而安则一直不停的用脚地面上一下一下地打着节奏。他们眼神空洞,漫无目的地东望西看,但年觉得有安在身边,自己就是幸福的。
有些东西是那么的无可取代,就像爱。但当另一段爱情来临之后,那一切关于安的悲伤事都会过去的,年也不再悲伤。或许,他从不悲伤。
在Moro这间寂静的房间里,年渐渐习惯睡眠时间愈来愈多的感觉,很多时候,他都已不再等到窗外那一片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后才*睡去。年每天都按时间起床,洗脸,吃饭,听歌,光着脚走来走去,还有和Moro*。每天一次次重复着这一系列事情,日复一日。一切都很安静,但年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喜欢这一段睡眠之后平静的时光,带着安定的气息,虽然时间仿佛只是瞬间,其实很久远。年还喜欢在睡醒之后,喝一杯又一杯加冰的纯净水和Moro煮的早餐。这一切都是因为年的生活里将不会再出现类似精神分裂症状之后才形成的生活习惯。
有时候,年只是安然的待在家里,喝一杯咖啡,裹着毯子在房间里对着地板发呆,有时转头去看看玻璃窗外一对对情侣欢天喜地地走过。
偶尔的,年还会迅速的跑离房子,跑到楼下的那些树的下面,不停的摇动它,摇得手腕生疼之后便抽着烟走回家里,但不会一根接着一根的一直抽。
Moro会给年念起某个童话故事。那些被Moro给年念着的故事本儿总是突然的就出现在眼前,似乎不需要任何的寻找便能被Moro拿起,然后放下,放下后的故事本儿不知在什么时候便消失,无迹可寻。年以为只是因为Moro在给他念完童话故事之后便不小心地把它遗落在了某处,于是,他满屋子的寻找它。书架,抽屉,床下,大厅的桌子上以及所有能翻动来寻找的地方都已经寻了两遍,可依然没有寻到任何写有童话故事的故事本。
那些被Moro讲给年听的童话故事有时候只是只言片语,有的时候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似乎永远没有结局。
Moro给年说起白雪公主的故事的时候,年就说:“空气里遗留着的一定是让人忧郁的风,黑色的风。那森林里的阳光被树叶分解后散落在空荡荡的草地上,那是一地破碎的阳光。那些树一定是树干歪歪扭扭、枝桠肆意乱长的老榆树。”
Moro给年说起小红帽的故事的时候,年就说:“那些人们,那些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问好,然后交谈,还不断的欢笑,最后挥手道别。可直到他们都闭上了眼,也没有看清外表以外的感*彩。一切都丧失了本质。”
Moro说完故事的时候总是会笑着拿手刮刮年的鼻子,说:“你就是一棵已经活得不像树的树。”
年说:“可我的身上还挂有保护树木人人有责的牌子,周围还围着一圈铁栏杆啊。”年说这话的时候突然的就想像起那样一棵树来,然后想道:那些树一定很孤独,如果它有脚,它早跑掉了。
Moro说:“还有我啊。我可以每天都唱歌给树听。那样就会有很多小鸟飞来,在树上住下了。”
年微笑,然后说:“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身后有人
一些人走了或死了,但年还活着,尽管他诅咒过上帝与世界,但他依旧活着。活着就会被人们记得以及爱着。可年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自己也将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里,但记得或者遗忘,都无关紧要,因为还得继续活着与行走。虽然年自从住在Moro家之后便很少出门,但也总得出外行走。这一次是因为应Old King的邀请。Old King说要带年去看看他的新家和他的女朋友。
Old King带着年顺着北街这条路往前一直往南走。年知道,再走进去点,就到了南门。
南门靠近公路两侧都种有一排小树。树的种类都不同,杂七杂八的。不知道为什么,整条北街都没有安装路灯,所以这里一到了夜晚,远远望来,那些小树们个个都像古代打仗归来的战士,很是落魄。随着夜风掠过,小树林的树叶就凌乱地摇晃,互相摩擦,飒飒作响。
这是闹鬼的好地方。年想。
南门有一所中学,叫“南门中学”。南门中学的学校大门是红漆大门,破落不堪,门上的红漆掉了不少,样子难看极了。学校大门上有一块挂得歪歪斜斜的木匾,上面题有几个也不知是哪个年代哪位名人给题的朱红大字——南门中学。
走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年朝学校的校园里望了望。校院里没有一个人,只是黑压压的一片。
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校园里打碎了什么东西,而且跟着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极为缓慢,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响。年急忙四处张望,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出。
“有点邪吧?”Old King咂着嘴对年说道。
脚步声突然的就没有了,但却起风了。
年看看Old King,想问他句什么,可话还没问出口,只见他已经向学校大门走去,边走边叨咕着:“众位鬼朋友,有怪莫怪。”
年又从大门口向校院里望了望,还是看不到一个人。校院里面一团漆黑。可年却不知为何便埋头埋脑地跟上了Old King的脚步。年刚走出几步,一柱光就朝他的脸上打过来,照得他都睁不开眼。年连忙拿起右手来挡住光源,同时赶紧闭上眼睛。这时候,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动,像是两个物体在运动,向年的方向移动。随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往哪跑?”
天将亡我啊!年暗自心想。自己的这个腿也开始不听使唤了起来,拼命地颤,腿肚子也开始转筋。年咬了咬牙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可如何镇定得了。年甚至开始幻想起电影里鬼怪的模样来。腐烂不堪。臭气熏天。他的手一定很干枯,就算拿压榨机压上几天几夜也压不出一丁点的水分来,还有,还有……
年还没幻想完,那脚步声就到了跟前,并一把抓住年垂放着的左手,吼道:“你以为挡住脸就能逃得了。”虽然他的声音分贝大得出奇,可年还是无法感觉得到一丝的人气。
又一只手抓来,这次他的目标是年的右手。
年的右手被拉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惊天动地的脸。原来站面前的竟然是那可歌可敬的人民警察同志。年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对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吧,可他刚刚被这家伙吓得不轻,想骂丫几句什么吧,又不得,这家伙可是共产党的人啊,五星红旗都插满祖国大地啦,要是骂了共产党领导下的伟大人民警察同志,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但转念想想,政府还是很宽宏大量滴,会理解这些犯过错误的阶层人民的。
年思前想后的,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说,但却做了一件事:和Old King一言不发的跟着警察同志上了警车。由此可见,我们的人民警察同志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好的。丫管你是谁,做什么的,先拉上车回警局再说。
年和Old King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两名人民警察同志逮捕回了警局,然后再被带进了一个小房子里。那房子黑漆漆的,只有一盏灯。
对面一个比较高点的警察同志问话了。他指着年问道:“名字?”声音洪亮,充满活力,好似很兴奋。
年小声回答:“年。”而Old King却是说了句:“有烟么?”
那个子矮些的人民警察同志看着他,吼道:“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到了这还挺横。”
Old King拿手摸了摸头,笑着回他话:“抬举啦。”
这话可让我们矮个的警察同志火了,手指一指牛仔装青年,骂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半夜三更跑到学校里去做什么的!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你们别想再出这门了!”他说完这话便沉默了,而且一沉默就是几分钟。
“有烟么?” Old King的话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高个警察摸了摸裤子的口袋,然后从左边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红塔山”递到他面前。Old King急忙拿手接过,从中抽出一支,点上,狠狠的抽了几口。抽了几口烟后,Old King又问道:“我们能回去了没?”
“你们不把问题交代清楚,别想回去。”矮个警察吼了声,似乎对Old King的态度很是生气。
Old King想了想,然后说:“那关起来后管饭不?”
矮个警察这回真的生气了,很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骂道:“关!关!”
不管满不满意,都只有呆着了。
溶化的冰淇淋
年和Old King被两位人民警察带着走出那间房间的时候,年想:的生活完了。一个人的生活没了希望,或许还可以活,至少他还有事业或者别的什么,可年感觉自己不是那个人。当走进一间好似是用来关押犯人的房间的时候,年又觉得这念头不对。年想应该是:我的人生完了。这想法就这么冷不丁的从脑门里冒了出来,甚至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那想法开始要在思维里继续延伸下去的时候,年突然又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没有完,只是又想不出那可以让自己继续苟且存活下去的希望在哪。年努力的寻找着那丁点大的希望,找着找着,却想起了矮个警察说的话来。他说:“关!关!”
房子里除了头顶上挂着的一盏关着的灯和一张不算床的床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连窗都没有。那床摆在房间里,差不多就占完了整个房子的空间,只留下一条从门直通到床边的小过道。房门是铁的。Old King说:“这很符合牢房的要求。”他说完这话便开始大声笑起来,很莫名其妙。
那两个警察把牢房的门关上后,便不知哪去了。
Old King走到门后,对着那铁门抬脚就踢。踢了几下后,说:“挺牛的门,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年站起身来,走到门后,拉了拉灯。竟然不亮。可能是坏了很久,却没人注意到。看来只好摸黑睡觉了。
呆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等到渐渐适应以后,说真的,也就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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