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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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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住我的肩:“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来,我并没有通知她。”
  “没关系,反正出了机场,也是各走各的。”我面带微笑。
  “傅哥的车会留在停车场等你。”
  “不用,我自己坐大巴走。”
  “听话,好吗?”他温柔地坚持说。
  我只好点点头。
  他将我搂在肩头,轻轻拍了拍,好似安慰,然后转身向下行的自动扶梯走去。
  我站在拐角的立柱后,盯着他的背影,只见他走出接机口,便立刻有一群人蜂拥而上,其中,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得最近最亲昵,林启正低头与她交谈了几句,相伴走出了机场,走出了我的视线。
  多登对的夫妻俩,人海茫茫,也只有她,可以随时随地,不问理由和出处,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身边。
  现在仿佛有两个我,一个,呆若木鸡地站着,望着那个可爱的小女人,眼中满是嫉妒的火光,另一个,则站在一旁,发出冷冷的嘲笑,真是活该,做妾就是做妾,是你自己选的路,到头来也只能躲躲藏藏……
  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远远看见傅哥的车停在路边,我连忙偷偷走开,跑到旁边的巴士站,上了机场大巴。
  虽然下了狠心在做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但并不代表我必须接受他的所有安排,前面是他明修栈道,后面轮到我来暗渡陈仓,我才不要这样!只要不在他身边,我就应该是自由的。
  大巴开上高速路,我想着要给傅哥打个电话,不论如何,没必要令他傻等,伸手进皮包里去找手机,摸着摸着,突然在大大小小的杂物中触到了一个异物,掏出一看,竟是那个在北京开了票而没有付款的钻石项链。
  我将项链握在手中,一时惊诧,灿烂的阳光透过车窗投射在它身上,使它显得璀璨夺目,邻座的女士不禁出声赞叹:“天啊,真漂亮!”
  我有些尴尬,忙干笑两声说:“是假的,很像真的哦。”
  “这是假的?”那女的一听这话,居然从我手中将项链抽过去,仔细端详:“和真的一样,在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条。”
  “朋友送的。”我赶忙将项链拿回,放进包里,眼望窗外,不再与她讨论。
  她兀自在感叹:“现在的假首饰,真是做得好……”
  我这辈子戴过的最好的首饰,是与左辉结婚时花一千多块买来的白金戒指,离婚之后,就关进了抽屉里。如今,却有一条26万的项链,镶满了大大小小的钻石,静静地躺在我的包中,当时开出那张票来,只是为了赌气花钱,并不是真正想要拥有,他悄悄买来,一定以为,可以换我一个惊喜。
  不过,很可惜,我完全没有开心的感觉,相反,只觉得荒唐可笑。这样一条钻石项链,合该是富家小姐,穿梭于衣香鬓影的舞会中,在性感的晚礼服挤出的乳沟上,炫耀的玩意儿,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拿来又有何用?
  想想真是让人沮丧,这样的礼物,对我而言,已是高攀,更何况,那送出礼物的人。
  下了机场大巴,拎着包,我心惊胆战,看着每个路人都好似抢劫犯,连忙就近找了个银行,租了个保险箱,将项链连同那张信用卡,一并存好,这才安下心来。
  他的电话至,背景照旧极安静:“你还在机场吗?”
  我惊觉自己被那条项链一打岔,完全忘了要给傅哥打电话:“对不起,我忘了告诉傅哥,我已经坐大巴回来了。”
  “你怎么又是这样,不是说好了吗?”他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自己可以走,不用接。”我也不示弱。
  许是心有歉意,他的语气马上缓和下来:“那我打电话让傅哥回来,他还守在机场等你。刚才听他说还没接到你,我很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
  “对不起,心遥明天就会走,她是听说我遇到了麻烦,所以过来看一下。”他开始解释。
  “是吗?看来她挺关心你。”我真讨厌听到他这样亲切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但我力图让自己显得豁达随意。
  他一时无言以对,半晌后方说:“我再与你联系。”
  “好。”我用力点头,接着说:“那条项链,谢谢你。”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他没有表功,只是淡淡地回答。
  与他说完再见,我合上电话,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的士回家。但是,真不巧,每部车上都坐着人,一辆辆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耐心地站着,望着车子驶来的方向,心里对自己说:别着急,总会有的,总会轮到我的,再等等,再等等吧。

  (五十二)

  好不容易拦上一部出租,回到家。打开门一看,房里一片狼籍,邹天、邹月、丁甲,还有那个新郎倌高展旗,居然凑成一堆在打麻将。
  见到我,高展旗大叫:“美女,来来来,帮我摸两把,这几个小家伙都快把我榨干了。”
  “当然是榨你,难不成你还赢他们的钱?”我反驳道。
  “情场失意啊,为什么赌场上也会这么背?”他叼着烟,发出惨叫。
  邹天在旁边做注解:“姐,高大哥被她老婆赶出来了。”
  “呵,这一天也来得太早了吧?”我幸灾乐祸地回答。
  “不打了,不打了。”高展旗把牌一拂:“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四个人一同下了楼,邹天走在头里,丁甲慢了半步,和邹月并肩而行。而我,则与高展旗落在最后。
  “那个男孩在追小月?”高展旗问我。
  “别人都已经是大学讲师了,还什么男孩?”
  “是吗?失敬失敬。我还当他和小天一样,是研究生呢。”
  “觉得怎么样,般配吗?”
  “不错,可惜小月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这家伙,倒是观察仔细。
  “女孩子害羞一点,可能没表现出来罢了。”我故作乐观。
  “害羞和没兴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聪明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高展旗摆出专家派头。
  我斜眼打量他:“你别吹牛了,你看得出来,你老婆在蜜月里会把你赶出家门吗?”
  “NO!其实不是她赶我,是我自己趾高气扬走出来的。我跟你打赌,今晚她一定会打电话求我回家。”
  “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而且我告诉你,今晚她不论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回去!女人嘛,第一次吵架就要让她尝到厉害,体验到危机感。”
  我笑,无言。
  “听邹天说你国庆节还要出差,老实交待,干什么去了?欧洲还是美洲?”他低声凑在我耳边问。
  我赶紧推开他,紧张地看了看邹月:“别瞎说,顾问单位有急事要处理!”
  高展旗“嘿嘿”干笑。
  我们在路边的小店里,胡吃海喝了一顿。高展旗又提议去泡吧,他拍着胸脯说,我可以免单,不去白不去。
  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喧闹的场合,但是今晚,一个人呆着无异于煎熬。于是,大家又挤进了高展旗的马自达里,来到了城中最火爆的一个慢摇吧。
  酒吧内音乐震耳欲聋,射灯光怪陆离,男男女女看起来表情恍惚。高展旗招来待者,熟稔地点了洋酒和小吃,而邹月、邹天和丁甲也都迅速地进入角色,拿着色子嬉闹起来。我打起精神,也投入了战斗。
  今天我的游戏水平超低,不停地被罚喝酒,兑了绿茶加了冰块的帝王十二,喝起来确实味道不错。
  虽然在玩在闹,我却不忘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酒吧里太吵,根本不可能听见铃声,只有握在手中,才不会错过来电时的震动,但是,整个晚上,手机一直很安静,安静到让我心烦意乱。
  忽然间,我在人群中看到左辉向我们走过来。“他怎么来了?”巨大的音乐声中,我凑到高展旗耳边大声问。
  “你们都喝了一千多了!他这个税老虎不来,我怎么免单啊?老板难道会卖我的帐?”高展旗同样大声地回答我。
  “我来付就是了,何必找他,一千多就一千多。”
  高展旗向我竖起大拇指:“你真牛,有了靠山就是不同,下次再找你请客!”
  我狠踢他,他只是傻笑。
  这边,左辉已走进了我们的卡座,“还需不需要点其它东西?酒还要加吗?”他避开我的目光,大声地与高展旗交谈。
  高展旗指指我们几个:“你问她们吧,一个个都是酒神。”
  邹天几个热情地与左辉打起招呼,“姐夫姐夫”地喊,喊得丁甲望着我,莫明其妙。
  左辉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说:“还想要什么,随便点,我已经跟老板打过招呼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我始终沉默的手机,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他说过的伤感的话,总之,我望着他,竟露出灿烂的笑容,点头说“谢谢”。
  他毫无防备,一时手足无措。
  高展旗端过一杯酒:“来,来,来,兄弟,喝两杯。”
  左辉接过酒一饮而尽,高展旗顺势将他让座在我身边。
  正此时,手中的电话开始震动了,我满心欢喜,一跃而起,向出口奔去。
  出口处人来人往,同样热闹非凡。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难道林启正的手机也有没电的时候?我不禁纳闷。
  刚才在音乐声中练出的大嗓门一时半会儿降不下来,我大声地对着电话里喊:“喂!”心里急不可耐地想要告诉他,今晚其实我过得有多快活。
  但是,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邹律师!”
  “哦……你好,哪位?”我赶紧把声音调整为正常状态。
  “我是白丽啊!”
  白丽?白丽?我在头脑中紧急搜索,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
  “我们家展旗和你在一起吗?”幸好她马上自报家门。
  “在一起,不过现在他不在这里。”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找他吗?”
  “是啊!打他的电话他不接,请你告诉他,让他打电话回家,我有事找他。”白丽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地拜托。
  “好的,好的,待会儿见到他,我就告诉他。”我忙不迭地答应。
  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返回,而是站在街边,深深呼吸着夜晚清冷的空气。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么漫长的夜晚,林启正居然都找不到一个给我打电话的空档,他在干什么呢?我有些狭隘地浮想联翩,心境复杂。
  “怎么还不进去?不想玩了?”有人在我身旁说话。我一扭头,是左辉。
  “高展旗呢?他老婆找他,打到我手机上了。”
  “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再三叮嘱我,今晚要睡我家。”
  “没见过他这样的,刚结婚就吵架,以后怎么过?”我感慨。
  “各人有各人的过法,不吵架不见得就有幸福。”左辉回应了一句。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的从前,回眼望他,正与他眼神相碰。我并无甚感觉,他却连忙把眼神移开,仿似触动了心绪。
  “左辉,你还是忘记以前的事,再去找个更适合你的人吧。”我良心发现,诚挚地说。
  他默不作声,良久方道:“我始终担心你,现在见你这样,我更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找到好的男人,自然会嫁掉!”我戏谑地说。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林启正,你眼里怎么还会看上别的男人?可是,如果你真的爱上了林启正,你又怎么才能把自己嫁掉?”左辉说得很慢,很中肯。
  今夜我一定是极徬徨极迷茫吧,因为,我居然,开口与前夫讨论起这个问题。“不结婚也可以啊,除了不结婚,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怎么会没有区别?心里是空的。邹雨,这样的爱,我试过,心里是空的!现在是秋天,还好,如果到了冬天,一阵风吹过来,你会觉得那阵风可以直接从你的身体穿过去。多少钱多少甜言蜜语都不顶用,每个人看你的眼神,都像是嘲笑。”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不寒而栗,但我依旧嘴硬:“我不会这样,我自己有本事赚钱,不需要靠他生活!”
  “其实所谓名分,婚姻,说到底,无非就是为了争个尊严,给自己一个交代。尤其是你,邹雨,你的性格一向磊落,女人中都少有,怎么过得了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心事总是被他说中,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轻叹一口气说:“已经开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如果可以离开他,其实是再好不过……”
  “我知道,林启正,毕竟不是寻常人。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只能说,将来如果有机会走,就一定要走,不要留恋!你一定要记得给自己留有余地!”左辉的话里,充满怜悯与担忧,多么有趣的人生,不知从何时起,在感情的路上,我与他由敌人,变成了患难之交。
  手机紧握在我的手心,依旧悄无声息。

  (五十三)

  这天晚上,高展旗烂醉如泥,幸好丁甲会开车,才没把他的马自达留在酒吧门口守夜。遵照他清醒时的指示,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架回左辉的家。
  第二天清早,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下意识翻身起床去抓手机,一看号码,终于是他。
  我握着手机,坐在床边,让头脑清醒片刻,这才接通了电话。
  “起床了吗?”他温柔地问。
  “没有。”
  “还在睡?快九点了。”
  洋酒影响深远,我的头仍在些发胀,支吾着说:“哦,这就起来。”
  “昨天回来后一直在忙,等到有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想着你已经睡了,所以没有打电话。”他长长地解释着。
  忙什么?我真想反问一句,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一等一的蠢话。于是,我只淡淡地答:“你忙你的,不用总想着给我打电话,有时间再联系。”——虚伪,但够风格。
  果然,他再度羞愧:“对不起,你还好吗?”
  “好得很,我得起床上班去了,节后第一天,去太晚了主任骂。”我爽朗地说。
  “有件事……”他话语忽有些迟疑。
  “什么事?”
  “心遥昨天提到说,她今天可能会与你联系。”
  “她找我干什么?”
  “她有个合同,想请你提些建议。”
  “你不会告诉她,现在你们公司由高律师负责吗?”我感到不快,林启正有责任避免这样尴尬的场面发生。
  “她信任你的专业素质,坚持要与你联系。”
  “今天我关机好了。”我赌气说。
  “其实没关系,她只是电话咨询一下,一个很小的合同,你当一般的案子答答就可以了。”他安抚我。
  “我会转介给高展旗。”
  “那也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吧。晚上一起吃饭吗?”
  “再说吧。”我情绪不佳,回答得很不痛快。
  “……我再打你电话。”他同样敏感,没有坚持。
  将电话扔在一边,我呆坐床头,凝视着墙上的挂历,十月十八日,马上就要到了。
  到楼下,将高展旗唤醒,我坐着他的车一同上班。
  事务所楼下,我甫下车,忽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操着尖利的嗓音直冲上来。“邹雨,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看我怎么收拾你!”呼呼生风的手掌转眼间已到眼前。
  幸好我身手敏捷,头一偏,躲过了攻击。
  这厢,高展旗迅速赶到,将刺客拖离我的身边。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夫人白丽,虽在丈夫的怀里,她犹自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叫嚣不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勾三搭四,现在又来勾引我老公,我告诉你,你小心点,早晚会有报应!“
  高展旗吼叫着让她住嘴,周围已有路人好奇地围了上来。
  我啼笑皆非,拎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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