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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大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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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个四十多岁、面目威严的老道急步如飞,跨过泰山的山门,将身后几个道童拉得老远,直向赵阳一行迎来。隔得老远,老道就朗声大笑:“赵阳师弟,为兄盼你来可是一盼就是几个月啊。为何到了泰山,也不招呼一声,好让为兄提早迎接啊。”
赵阳有些发蒙:天门老道,你别指望我不识得迟百诚是你的徒弟啊?难道你真以为刚才的事情我会不放在心上,或者你真以为我会以为你不把适才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天门道长如此热情,赵阳也快步迎上,抱拳施礼:“天门师兄好,赵阳姗姗来迟,让师兄久候,实在该死。如今江湖动荡,世道艰险,不做好准备,难免遭遇不测,被小人暗算。赵阳可不希望自己的不慎成为五岳剑派的笑柄,被他人指斥五岳剑派的不是啊。”
天门道长被赵阳一句小人暗算给呛了个半死,脸色瞬间呆滞,旋即调整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赵阳臂膀,哈哈大笑:“师弟既然如此谨慎,定当一路平安,万无一失,不知愁煞几多豪杰啊。”
赵阳双臂一滑,急速从天门道长的两臂间脱落出来,反盘上天门道长的臂膀,口中回应:“师兄说的是,武林之中总有一些人希望能够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如果不让这些人清醒清醒,那江湖非乱套不可。”
天门道长连连称是:“师弟所言深得我心。来来来,师弟,且随为兄入山叙谈,一解为兄苦候老弟之苦。”
赵阳岂会被天门如此轻松就拉去,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是鸿门宴或者断头台?手腕一振,赵阳不动声色推卸开天门的手掌,婉言推辞:“多谢师兄好意,适才赵阳已与三位玉字辈的前辈约定,请他们对小弟的不成器的徒弟进行点评,故而只好谢却师兄好意了。”
天门道长轻哦一声,面显失落,两手一探,重新握住赵阳手腕,用力摇摆:“既然如此,那请师弟多在泰山停留些时日,好让为兄有机会尽尽地主之谊。”
赵阳皱起眉头,略显吃力回答:“多谢师兄好意,小弟有暇,定当拜访。”
天门道长目露喜色,在赵阳肩头停留一注,方收回目光,恋恋不舍地与赵阳话别。
玉玑子轻声询问赵阳:“志强老弟是否觉得不妥?我这师侄为人可是阴险之极,志强切要小心为上。”
赵阳谢过玉玑子关心后,方才自信道:“凭他天门道长,还不放在我眼中。”
玉玑子没有多言,而是轻轻摇头陷入沉思。
天门道长心中狂喜,以致于难以自持被身边道童发现,凑趣询问:“师傅可是发现了什么得意之事,不知弟子可否有幸听闻?”
天门道长哈哈大笑:“衡山赵阳,不过如此尔。”
是吗?道童不敢反驳,心中却腹诽不已:人家几个月的徒弟就把你好几年培养的弟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过尔尔?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尔尔!
赶到春院,天门道长被眼前凄惨的景象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伤亡如此惨重?”
几个伤势较轻的徒弟七嘴八舌将经过讲述一遍,天门道长怒气勃发,胡须皆张:“赵阳,尔欺人太甚!”
“师傅。”迟百诚适时醒来,见天门道长立在一旁,心头大喜,连滚带爬扑下床,抱住天门道长的大腿嚎啕大哭,“师傅啊,你可要给弟子们伸冤啊,弟子们好惨啊,放下了武器,还被他们打断腿;拒绝放下武器的,被他们踢下山道,生死不知啊师傅。”
天门道长老泪纵横,摸索着伸出手,抚摸着迟百诚的头:“百诚你放心,为师定替你们讨还公道。只要他赵阳还活着,这笔帐就不能不算,我泰山派与他不死不休!”
秋园之内,守卫的泰山派弟子不时听到院内传出的爽朗的笑声,心中极为好奇,怎么这衡山派的几个人来了之后,三个师叔祖就开心了不少,真是怪事,难道衡山派那几个人就那么有趣?
“哈哈哈哈,志强老弟你真是个趣人啊!”玉玑子开怀大笑。
“老哥过奖了。”赵阳自谦了一句,尔后正色道:“适才我们也谈到了,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派一枝独大,实不利于我五岳剑派的发展。刚才我谈的‘水桶理论’一般,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是取决于最高最长的那跟木条,而是最短的那根木条。要想扩大木桶的容量,只能改造最短的那根木条。
五岳剑派是一个木桶,那我们五派分别就是五根长短不一的木条,如果不想被外力强加改变,那我们就只能自求增长,必须进行改进。嵩山派最强,是最长的那根木条;泰山派底蕴深厚,是第二长的木条;不是我自夸,剩余三派中就数我衡山派实力最强,虽然也曾衰落过,但目下已经进入了天翻地覆的变革期,假以时日,超过贵派也不是不可能。”
玉玑子点点头:“老弟所言着实有理,单从你这几名弟子就看见一般。虽然资质不下于他们的,泰山派不是没有,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取得如此成就,却实在太难,不知老弟是怎么做到的?”
玉玑子此举已有刺探之意,即使赵阳拒绝,玉玑子也不意外。不过,赵阳并未拒绝,只是这样的速成方法不适合推广。
“用银子堆出来的,用危险逼出来的。”赵阳坦言,“我是将他们放到生死一线之间,刺激他们的潜力,同时每天都用人参、灵芝来喂饱他们,平均每天他们的花费都要五两多银子。成效的确显著,但是耗费也太大了,根本无法推广。”
好大的花费!玉玑子骇了一跳。
玉音子比较心细,听得赵阳如此一说,当即就在衣襟上进行比划,计算赵阳一共花了多少钱来培养这几名弟子三个月,嗯,八名弟子三个月。
待得玉音子头晕眼花时,他终于得出了结果,不过也太出乎意料了:
一人三个月一百八十天合计需要九百两银子,八个人三个月共需要七千二百两银子。
我日!
玉音子心中怒骂,只有发了横财的赵阳这厮才能为这些无亲无故的弟子如此的花销!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八章【泰山内乱】
赵阳不知道玉音子到底是如何盘算的,自然也难以得知玉音子的感慨。如果他知道玉音子的计算能力很差的话,估计就会对玉音子大为改观,而不会后来造成诸多的误会。
“其它各派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衡山派不进行改进,一旦成为最短的那根木条,将拖累五岳剑派的整体进度。一旦到了那日,说不定就会引起其它各派的干预,至少嵩山派会进行干预。”赵阳不无忧虑,“如果不是事情危急,我也不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培养弟子,太辛苦了,太浪费了。”
玉音子适才盘算,对赵阳此话极为赞同,连连点头。
玉玑子不悦地看了师弟一眼,心道,人家赵阳发感慨,你接什么话茬啊你。
“即使衡山派坐实老三,也不能马放南山,兵戈入库。”赵阳将玉玑子、玉音子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暗笑,不过口中没有停顿,“没有相应的实力,就争取不到相应的尊重。我不知道贵派是何种心理,但是,如果贵派不能合力齐向,仍旧如此内争,将严重滞后贵派的复兴之路。”
见赵阳老将话头往泰山派头上扯,玉玑子明白赵阳的盘算,不过却也有顾虑:“老弟好意,为兄心中有数,只是派内争端最忌讳发展成为内斗,华山派的前车之鉴为时不远,不得不谨慎啊。”
赵阳看了看坐在玉玑子三人之后的七名天字辈泰山派弟子,建议:“既然天门道长德望不足于服众,三位老哥何不召开长老会另行设法,毕竟天字辈的长老人才济济,想来找出几个雄才大略的人才还是轻而易举。”
玉玑子面色尴尬,心中有苦却无法向赵阳讲,只好闷着葫芦不发言。
玉磐子为师兄解释:“老弟有所不知,虽然长老会可以指摘掌门不是,但并无罢免掌门职权。更何况,天字辈的弟子实在让我们伤透了心,如果让他们负责门派的改进,必将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毕竟他们无论是在武学还是经验上,都无法服众啊。”
明白了。赵阳点点头,说开了,就是你玉玑子想做掌门,所以才感觉为难是不?
玉玑子有此想法并不出乎赵阳预料,不过,如果是玉玑子做掌门,对赵阳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因为玉玑子的威望远非天门道长可比。一旦由玉玑子统率泰山派,那泰山派凭借其深厚的底子,将衡山派甩在身后定然非常轻松。
首访泰山,赵阳便存了心思鼓动天门道长伺机将玉玑子三人干掉,让两帮内讧,好给衡山派前进腾出道路。谁料天门道长竟然给了赵阳一个下马威,让赵阳措手不及;同时,天门道长的转变,也使得赵阳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是否相当然了?
天门道长的目的赵阳在看到剑阵的刹那就猜出来了,是以他也以硬碰硬,让天门道长铩羽而归。既然天门道长不可持,赵阳唯有寻求玉玑子三人的帮助,谁料玉玑子并不比天门好对付。
麻烦!
赵阳有些苦恼。玉玑子三人与嵩山派左冷禅在原著中便有勾结,那到了这个诡异的笑傲时空,二者之间定然勾结依然,自己还有机会插进去吗?嵩山派支持玉玑子是为了将泰山派收归己用,自己结好泰山派是为了让泰山派实力下降,为衡山派开路。
目的不纯,动机不善,道路堪虑啊。
玉玑子有些感慨,自己的事情让这个衡山派的小老弟长吁短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自觉有些尴尬:“老弟无需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
赵阳自己龌龊的思想自然不会告诉玉玑子,看其为自己担心,心中感到怪异,岔开话题:“观老兄在泰山派的人气极其旺盛,何不顺民心从民意直接取代天门好了。如今天门一系弟子损失惨重,我估计可能也到了比较惨淡的境地,如果老兄振臂一呼,虽不是山呼海应,但也应该是应者云集吧?”
玉磐子心中一动,开口附议:“师兄,我觉得志强老弟说的很有道理。今日天门为了扬威,将自己的弟子派出去布阵,谁料被志强高足利用迟百诚冲破了阵势,重伤大部。如果我们趁其病,当能要其命。”
玉玑子有些心动,不过仍然犹豫:“一旦公然对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会不会损我泰山派的元气啊?”
玉音子见玉玑子有些心动,极力鼓动:“师兄勿要担忧,今日天门弟子大多受伤,仓促之下,天门能调动几多人手?这些受伤的弟子正好避免为天门卖命,正好保存了我泰山派元气。一旦等到这些人康复,那剧斗之下,伤亡定然更为惨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赵阳阴涔涔加了一句。
玉玑子犹豫半晌,两条卧蚕眉抖了几抖,终于下定了决心:“天门不仁,天门无能,我却不能使泰山派的内乱自我手中开始,我已决定,非天门不义,我决不与其动手。”
玉玑子长袖一甩,径直回屋休息。
赵阳感叹一声,心头有些酸溜溜的,有点失落。玉玑子竟然如此深明大义,让赵阳很是惊讶:人啊,真的好难琢磨啊。
站起身,赵阳准备回去找弟子商议,看归程路上如何躲过天门的追杀,毕竟自己与天门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志强老弟打算做什么?”玉音子见赵阳起身似乎想离开,极为不解,“大事尚需志强老弟相助,怎地?”
赵阳这才发现玉音子与玉磐子还端坐在原地未动,心头好奇:“二位老哥怎么还坐这里不动啊?正主已经离开了,咱们还能做些什么?”
玉磐子插言:“志强老弟还是坐下吧,咱们还要商议如何改进呢,不将天门扳倒,志强你下一步的行程也将极不顺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志强似乎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物啊?”
赵阳发觉自己大脑似乎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两位老哥,麻烦你们能否给小弟讲清楚些?现在玉玑子老哥已经明确表态,不参与对付天门的行动,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混的?没有玉玑子的振臂一呼,我们仓促发动,得不到泰山派弟子的支持,最后难免失败。小弟没有什么,大不了跑路就是了,两位老哥难道打算到我衡山派寻求避难?”
玉磐子呵呵一笑:“看来,我们的小老弟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赵阳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信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无疑却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见赵阳皱眉苦思,玉音子不忍让赵阳为难,直接解开了谜底:“不错,我师兄是说过泰山派内乱不能自他开始,那可以自俺玉音子开始啊,这样就与我师兄无关了;我师兄是说过除非天门不义,否则他不对天门出手。可是,”玉音子拉长了声音,“对付天门,需要我师兄出手吗?”
靠!
人啊人,真不是可以琢磨的啊!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九章【心怀歹意】
安抚受伤者,鼓舞颓废者,激励胆怯者,天门道长忙得脚不沾地,在二弟子建除道长的协助下,终于将一干弟子处置妥贴,方才有暇吐气:“赵阳贼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建除道长深刻感受到了师尊的怒火,硬着头皮回应:“师尊,赵阳虽为衡山派长老,但他加入衡山派不过半年有余,本身实力应该有限,可他座下弟子为何如此凶悍?”
天门道长闻言踌躇,沉吟片刻,方才给出答案:“赵阳此子天纵奇才,成就着实惊人,不过尚在为师之下,不足忧虑。至于其座下弟子,出手者仅有三人,林平之凶悍无比,可要细究,当属正常。”
建除道长目露怀疑,不知道自己师尊何出此言。
天门道长缓缓解释:“林平之是何人?福威镖局的少镖主,其曾祖林远图曾单剑震武林,林家的‘辟邪剑法’也是不同凡响的武林绝学,即使如今没落,仍当有可取之道。也许赵阳收林平之为徒,便是存了偷窥林家‘辟邪剑法’的心思。”
建除道长恍然大悟:“师尊的意思是说,林平之技艺高超可能是融汇了两家之长的缘故?”
天门道长目露嘉许之色:“不错,林平之家学渊源本就惊人,没能发挥出来可能是林家后人的不济,衡山派间或还是有一两个人才的,也许他们踩了狗屎运,重新发掘了林家‘辟邪剑法’的威力,可惜了啊。”
天门道长目露遗憾之色,他也曾亲赴福州,观摩林家的“辟邪剑法”,大为失望下也懒得与林家人打照面,更别提拜访了。如果“辟邪剑法”稍有可取之道,天门道长定然不会放弃如此硕大的肥肉给别人。
建除道长略有所思:“弟子听闻,‘福威镖局’给衡山派进贡了大批的白银,说不定赵阳就是用银子堆出来这几名实力高强的弟子。”
轻轻点头,不过旋而摇头,天门道长有些生气:“即便如此,迟百诚也败得太速!”
建除道长给大师兄讲情:“师尊勿要动怒,师兄过于厚道,没料到衡山派卑劣无比,竟然狠下毒手,才遭林平之暗算。”
“不仅如此。”天门道长生气是另有原因,“我听说你大师兄经常与一个女子偷情,可有此事?”
建除道长有些尴尬,迟百诚的事情还是他一力鼓动,唯有如此才能给自己创造更多的机会,为异日接班扫清障碍。虽然迟百诚是俗家弟子,接班泰山派掌门的几率不大,可建除道长担心万一这厮有天突然想开了,要遁入空门,出家为道,自己就会毫无机会;唯有用世间俗情让迟百诚深陷其间,自己才有机会。
天门道长见建除默然不答,心头生火,一摆衣袖:“抽时间你替为师告诫你大师兄,不要沉陷在儿女私情,要多在增进自己修为上下些功夫。瞧瞧林平之,入门方才几日,却能击伤他,假以时日,我泰山派如何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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