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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领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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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妳开始跳吧！」珞彤说话时，她身上已经换了个装扮，又回到原先卖花女的造型。
当我开始跳舞时，四周也开始出现一些路人围观，而卖花女珞彤则是趁机推销她的玫瑰花。
「嘎啦啦！主人获得街头卖艺职业『舞娘』，魅力增加三十点。」
天啊，我竟然成了舞娘？要是被战神其它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大肆嘲笑我！我现在真是欲哭无泪，还以为我最先会得到的职业会是战士、佣兵、剑士之类的呢！
「啪！」一个没留神，珞彤拿着折扇打了我的手，这举动跟着扰乱了我的舞蹈。
停下脚，才想跟她抗议，她脸上的凶恶眼神却让我止了口。
「跳舞时，请保持笑容。」她严肃的警告道。
「好……」毕竟舞蹈方面她是专业，我只能乖乖的点头答应。
「嘎啦啦，客人跑了。」暴雷用着沮丧的声音喊着。
往四周瞧了下，围观的路人在我中断舞蹈时也随即散去，后来，我发现，要是舞蹈的得分越高，围观的人也就越多，想要让金大少注意到我，就必须吸引很多人围观才行。
为了早点完成这任务，早点从舞蹈中解脱，我也好抛弃我的自尊，开始在街上努力「卖笑」表演，逐渐的，路人除了观看表演以外，还会给我一些赏钱……当然，这些钱全用来偿还我的负债去了。
这一跳，我就跳了好几天……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我的名声也逐渐在风城散开，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便用衣服的颜色称呼我是「蓝衣舞娘」。
第四章 蓝衣舞娘
风城街上──
路人甲：「嘿！你有没有看过那个蓝衣舞娘跳舞？她的舞技真是好的没话说！」
路人乙：「有啊！我现在正要过去看她表演。」
路人丙：「真巧，我也是，我们一起走吧！」
「蓝衣舞娘？」听到这名词，初到风城进行测试的遥日困惑的停下脚。
「看这小兄弟的穿著打扮，想必您不是本地人吧！」路人甲笑着对他说明道：「那个蓝衣舞娘是最近来到我们城里卖艺的艺人，她的舞技非常了得！」
「她可不是只有舞艺出众！她的姿色更是犹如天仙下凡啊！」其它正准备去观看表演的人，兴奋的附和。
「光说你是不会懂的，」其中一名男子拉住遥日的手，热情的邀约道：「走走走！我们刚好要过去看表演，一起过去吧！」
「抱歉，我……」遥日才想婉拒，另个人也上前劝说。
「别犹豫了！看一个表演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说着，几个人便拉着他一同前往表演会场。
在风城的喷泉广场上，数以百计的人潮围着喷泉广场周围站立，悠扬动感的音乐声在广场上传播，视线透过人群的缝隙探入，在水柱飞溅的喷水池旁，一个水蓝色身影忽隐忽现的舞动着。
「啊啊，来晚了！」领遥日前来的几个人像是十分惋惜的喊着。
「这样根本看不到，想办法挤到前面去吧！」为了能看清楚舞娘的表演，他们抛下遥日，快速往人群中挤去，前方围观的人墙也因为这番推挤传出骚动声……
「哎呀！不要挤！」
「不要推！谁推我啊？」
一个没留神，其中一人绊了脚，重心不稳的往前跌去，刚好压在他前方的围观者身上，因为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力道，前方被推挤的人也跟着往前扑倒，如同骨牌效应般，围观的人墙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少了这群人的遮挡，遥日的眼界一下子开阔起来。
在喷水池前方的空地，一名身穿蓝衣的少女随着乐曲舞动身子，喷泉飞溅出的晶莹水花，部分沾湿了女孩飞舞的裙襬，璀璨的阳光在她身边闪耀，当这场骚动发生时，她那原本挂着微笑的脸上，扬起如同彩虹般的灿烂笑容。
在舞娘展开笑颜时，遥日像是感染了她那愉快的情绪，嘴唇不由自主勾起一道弧线，意外转变的好心情，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当音乐声停下时，围观的人纷纷从口袋中掏出赏钱，一名提着花篮的卖花女将那些钱一一收下，而那名女孩则是转身走到水池边坐下，在她休息时，一颗绿色的光球飞到她身边，女孩挽起袖子，捧了些水池的水给绿球喝下。
解答精灵？遥日看见那颗绿球时，着实讶异的楞了下。
不可能，这里是测试区域，不可能会有玩家进来！遥日更加仔细的盯着光球打量，随后，他释怀的笑了。
他发现，那个像是解答精灵的物体，其实是颗眼睛，并不是他们设定的精灵，再说，解答精灵根本不用喂食，更不用喝水，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它是宠物。
我大概是忙昏头了，竟然会以为那个人是玩家……遥日自嘲的摇头笑笑，心理更是认定──那个绿色眼睛是美术人员玩出来的东西。
零度领域这款游戏的一切设计，只有秉持一个理念──「玩」。
玩，不仅仅只是玩家的游玩，而是连设计小组也要一起玩，DEUS给了设计人员很大的权限，只要不造成游戏程序出状况，不偏离原本的大纲架构设定，他们什么元素都能加入游戏中，任何形式的设计都可以，只要能让人玩的自由，玩的天马行空，玩的拍案叫绝……这种理念的另个说法是──「恶搞」。
就因为Deus这样的创作理念，所以，虽然有很多创作人员被庞大的工作量折磨个半死，私底下埋怨个半天，却还是很心甘情愿跟他们合作，毕业，有胆子做这种尝试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正当遥日的视线停留在女孩与眼球宠物的互动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这位先生，要不要买玫瑰花？」一朵粉红玫瑰出现在遥日面前，卖花女珞彤脸上有着非常甜美的笑容。
「不用了，我对花没有兴趣。」遥日直接了当的回绝她。
遥日的回答让珞彤笑了出来。「有哪个男生买花是为了自己啊？」
「买东西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谁？」遥日不懂卖花女这句话的意思，皱起眉头反问道。
在遥日的认知里面，只有「需要」的时候才要购买东西，而这个需求者向来都是他自己，并没有其它人。
「送给喜欢的女生啰！」珞彤对他挤眉弄眼的笑笑，丰满的身子也顺势贴了上去。「要是真不知道该送给谁，也可以送给在场的女生啊。」
这是诱惑系统启动了吗？遥日没有因为卖花女的动作而感到心动，他反过来十分冷静的观察她。
遥日早就知道这卖花女的另个身分是狐仙，只要玩家的魅力值达到标准，女玩家就收为徒弟，男玩家就对他展开媚惑，虽然方式不一样，但这两个行为的共通点其实是相同的，那就是──赚钱。
收为徒弟就赚取学费，男生就要他买东西送自己，直到让对方负债为止。
要是不买，恐怕摆脱不了她。遥日深知珞彤缠人的个性，也不在乎自己究竟有没有钱，反正，只要存款变成负债，她就会离开了。
因为这样的想法，遥日决定跟她交易。「这一篮玫瑰我全买了。」
发现遥日出手这么大方，珞彤笑的眼睛都弯了。「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这里一共有九十九朵玫瑰，一共十九万八千元。」
没有多加理会那些金额，遥日飞快付了钱，收下那篮玫瑰花。
「你这些玫瑰是想要送谁呢？」珞彤满脸期盼的追问。
送给谁？遥日倒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不经意，他视线又回到喷水池旁。
望着那个水蓝色身影，遥日不假思索的走向她，珞彤则是在他身后追了上来。
「这些玫瑰送妳。」说话时，遥日顺手将那篮玫瑰花递到女孩面前。
望着突如其来的花朵，女孩讶异的抬头望着遥日，眼神中充满困惑意味，花也一直迟迟没有接下，两人就这样静默了几秒钟。
她应该不会拒绝吧？NPC有设定拒绝程序吗？因为女孩的沉默，遥日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就算被NPC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玫瑰花也不过是想送人脱手，她不要，大不了再送给别人……虽然遥日心中是这么盘算，但，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送东西给人，潜意识中，当然还是希望女孩能收下玫瑰。
「发什么呆啊？有人买九十九朵玫瑰送妳，这可是很难得的耶！」一旁的珞彤用着酸溜溜的语气说道：「要是我，我一定会立刻收下来。」
望着珞彤，女孩脸上出现一个会意的表情，她随即笑着起身收下花。「谢谢。」
当女孩将玫瑰接过手时，她的视线仍旧停留在遥日的衣着上打量，脸上明白表示出她对遥日感到好奇，这种毫不掩饰的注视让遥日微微发窘。
「这位先生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珞彤笑盈盈的对遥日提问：「你是打哪来的呢？」
「我是从另个城市过来的旅人。」遥日不想跟NPC解释过多，随口敷衍道。
「嘎啦啦！客人走掉了。」发现人群逐渐散去，女孩身旁的眼球宠物发出提醒声音。
「唉呀！才休息一会客人就全跑光了。」珞彤见状立刻对女孩催促道：「妳快去跳舞吧！」
「嗯。」女孩顺从的点头答应。
她将花篮放置在身后的水池边上，重新走到前方的空地随音乐起舞。
这个蓝衣舞娘是狐仙的手下吗？发现女孩接收到珞彤的讯息之后才行动，遥日开始在脑中回忆着狐仙与舞娘的资料，但是，他却完全没有相关的资料与印象。
奇怪，难道她是美术人员最近设置的新人物？遥日真是感到万分不解。
「我叫做珞彤，不晓得您叫什么名字呢？」珞彤待在遥日旁边，笑嘻嘻的提问。
「……」没有回答，遥日的视线仍紧盯着跳舞中的舞娘。
「诶，我在问你话耶！」虽然是指责的句子，但是珞彤却用非常娇嗲的语气说出口。
一般男生听到这样轻软的语气，应该会被珞彤给迷的一阵酥麻，但是，专注思考游戏人物设计的遥日却全然没有反应，他此时的心思全是想着「这座城有什么关卡」、「狐仙跟蓝衣舞娘的任务是什么样的状况？」
正当蓝衣舞娘的舞蹈快要结束时，几名男生突然冲出人群，上前将她给抓住，见到这突发状况，遥日随即想要冲上前解救那个女孩，但却被珞彤给一把拉住。
「他们是金大少的手下。」珞彤悄声的警告遥日。「就凭你一个人，也想跟金大少斗吗？」
一听到珞彤说的话，遥日随即恢复冷静，属于这里的剧情也同时浮现在脑中。
必须要等到金大少带走女孩，我才能进行搭救行动……遥日清楚这个关卡的设计，现在的自己，就算力量再大、能力值再高，还是会受到其它的阻碍，无法营救对方。
进行中的表演被人突然打断，又见到他们强制压住舞娘，这些举动引起在场的人一阵不满，纷纷抗议着。
「你们是谁啊！怎么突然冲出来抓人？」
「搞什么啊！哪来的混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这个蓝衣舞娘，我家金大少要了。」抓住女孩的一个男子蛮横的回道：「你们有人不满吗？」
一听到金大少的名号，所有抗议的人全安静了下来。
在一片静默中，金大少坐在四人抬着的椅子上，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瞧着蓝衣舞娘，脸上出现满意的神情。
「真不愧是闻名风城的舞娘，姿色果然非凡。」金大少赞赏的笑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被抓住的女孩倒也没什么惊慌的反应，反倒是露出甜美的微笑响应。
「将她带回去。」在金大少下达命令之后，手下们立刻驾着蓝衣舞娘准备离开。
「等等，我想先拿个东西。」舞娘开口要求道。
当那些抓住她的人松手时，女孩转身走回喷水池边，将玫瑰花篮提在手中。
「谢谢你的玫瑰，我没什么可以回送。」女孩从中抽起一朵白玫瑰递给遥日。「借花献佛，这朵花送你。」说完话之后，她便跟着手下们离开了。
望着女孩远去的身影，遥日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低落心情，即使知道是游戏的设计，但，眼睁睁看着舞娘被抓走，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情况让遥日无法释怀。
该怎么去解救她？遥日盯着手中的白玫瑰沉思。
「想救她吗？」珞彤看出了遥日心思。
「妳有办法？」遥日喜出望外的反问。
「你肯花多少钱买这个情报呢？」珞彤脸上扬起狡诈又灿烂的笑容。
「妳出价吧！」遥日懒得跟珞彤讨价还价，直接了当的回道。
「真爽快！不愧是本仙看上的男人。」珞彤在遥日付款完毕之后，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计策。
就在两人商讨计策时，被遥日误以为需要搭救的鞑罗猫，此时已经被安置在金大少的房间内。
金大少的卧房铺着金、红色交织而成的地毯，桧木家具除了细致的雕刻之外，还漆上了耀眼的金漆，数人高的大幅画作填满了三个墙面，天花板上吊着灯笼造型的玻璃灯饰，玻璃面绘上了颜色鲜艳的彩图，透出玻璃的光芒染上缤纷的颜色，整体说来，这房间布置的极为华丽，可说是极尽奢侈。
「真是一个让人眼花撩乱的地方……」我在房间内随意走动着。
见到墙角的橱柜里有一个宽口白瓷花瓶，我将它拿到一旁的圆桌上，盛了些水，将NPC送给我的玫瑰花给摆入，玫瑰花香逐渐在空气中扩散。
那个送花给我的NPC，设计的真不错，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望着花瓶中的花朵，我回想起喷水广场的那一幕。
自我开始跳舞卖艺以来，NPC都是直接给我赏钱，像他那样直接买花送我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突然出现一篮玫瑰时，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而且，那个NPC竟然穿着衬衫跟长裤，打扮的跟现实没两样，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真的玩家呢！
游戏中，因为居住地区不同，所以程序风景、NPC的穿著打扮也都会有所不同，只是，我没想到，这款游戏竟然会用现实生活中的穿著进行设计，这情形不管是谁看了，都会感到混淆吧！
要不是听到对方说自己是从外地来的人，我恐怕会兴奋的抱住他，庆祝我终于遇到一个「真正的人」。
因为他不是风城的人，所以他才会送花给我，而不是给我赏钱……将一切事情串联在一起之后，所有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这项发现让我有点失望，毕竟，一个人进行游戏真是很闷，虽然我独来独往惯了，可是，这种生活久了，还真希望有同伴能一起行动……
这几天下来，我也察觉自己处在一个奇怪的游戏状况中，虽然曾经想找老哥问个明白，可是，又担心他会发现暴雷的情况，将它收回……
对我来说，暴雷跟我的人物一样，都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存在，要我就这样看着它消失，我实在无法接受。
再过一阵子看看吧！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恢复正常了。我安慰着自己。
「嘎啦啦！水果、水果！」暴雷突然开心的嚷着，随后，它朝一个装满水果的纯金盘子飞去。
当暴雷接触到水果盘时，除了清空上面的水果之外，那个盛装水果的金盘子也消失了！
天啊！它该不会是连盘子也吃掉了吧？这样会消化不良啊！我连忙朝暴雷喊着。「暴雷！吐出来！」
「嘎啦啦，肚子饿……」暴雷的眼睛开始闪出泪光。
「肚子饿也不能将盘子吃掉啊！」我没好气的对它命令着：「快点将盘子吐出来！」
「嘎啦啦！肚、子、饿！」暴雷用着非常任性的语气响应我，同时，它快速的躲到房间上空，想让我抓不到。
「暴雷，你──」
『叮！暴雷习得「偷窃」技能。』系统的声音中断了我的话。
哇咧！它是把盘子吃掉，不算偷窃吧？我头痛又无奈的望着暴雷。
正当我跟暴雷陷入僵执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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