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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竹似龙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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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提及这只是剑术表演,而不是剑术展示的。”
略微松了一口气,我其实还真有点担心因为我的半吊子水平和受舞台限制而改编的剑术表演给真正的剑术落面子呢。
“不过你的剑很漂亮呢越前学弟,能不能给学姐说说是在哪里买的呀?”藤原身边一个看上去像是策划组的学姐弯下腰来(最痛恨别人这个举动)朝着我灿烂的微笑,看上起十分想捏捏我的脸颊。
为了保护自己以后不会被拉成擀面杖,我谨慎的后退三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很近呢,购物的地方。学姐,请问您大概需要多少,恩,剑?”
对于没有能捏到而有些失望的叹口气,那个学姐直起腰来用食指点着下巴说:“唔唔,就一柄啦,因为到时候舞剑的就只有你和吾妻德绘同学两位学弟呢。藤原应该给你大概阐释过构想了吧?”
阐释过是阐释过,但是这岂不是意味着只有我和这位名叫吾妻德绘听名字好像很像是个温软的女孩子但是又不知道是男是女——等等,她刚才的称呼是什么了来着?
两位学弟?
学弟?两位?
话说她刚才也好像貌似似乎也许可能喊过我什么……越前学弟?
我愣在当场,有种化身成为能剧演员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形又被人叫做学弟了好可恶呀最倒霉的是我有没有当场反驳呀没办法呀我已经开始越来越习惯别人称呼我为“学弟”了怎么办呀终究会有一天别人称呼我为“学妹”的时候我会习惯性的反驳“不,是你的学妹”啊啊啊怎么办呀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呀!
一口气不停地想完上面那些吐槽的时候,我不得不由于大脑缺氧而缓口气。
可是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藤原已经轻飘飘的把这事带过去了:“喏,那位跟你一样的小帅哥就是吾妻德绘同学哟小雅君!”
下意识的视线随着藤原那精致白皙的手指望过去(怎么办好像恋手癖又发作了呢无法移动呀),一个身高目测175cm的黑发帅哥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我。
我第一反应是: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身高吗!
不过这个家伙好像也是跟我一样被拉过来的,因为他围观我的时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而且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冷漠,话说这家伙先前是干什么的呢?给他的头发换个颜色再换个脸型,站在原地的样子实在很像是手冢部长呀!都是那种看上去就很凉爽的类型,就是不知道在夏天好不好用……
“吾妻德绘,男,15岁,就读于立海大附属高中一年级A班,现任立海大剑道部副部长,是罕见的仅一年级就能获得副部长职位的超级剑道天才哟!”藤原学姐微微弯腰(这个动作又一次戳伤了我的心灵)附着我的耳边,但是一点也不小声的说。
我说您老这介绍同甘共苦——或者说从此就要共患难的战友也不要做的像是柳前辈一样用数据说明好么?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藤原一眼来表达我对于这位未来战友的袍泽之情,藤原又接着说:“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是高中部里当仁不让的新晋人气No。1哟!很受女孩子的喜欢和追捧的,很多学姐也纷纷表示强力支持呢!对了,和小雅君的情况很相似呢~”
相?似?你?妹!
劳资是男的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刚才好像喊错了什么?
脑中小剧场过于活跃的我不由得无力的把头埋在手里。
“以后就要多多照顾了呢!”藤原把我的手拉了起来,把我向吾妻德绘(还是不由得想再次吐槽一下这个名字,和中国的若女是一个概念吧?)的方向稍微牵引了一下。
叹口气,我认命的走上前去,挑起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相差整整25cm的身高,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伸高(为什么别人都是伸出而我却要伸高!)我的手对他说:“你好。越前龙雅,请多多指教。还有,我是女的,谢谢。”
对方探究性的眼神扫过我的喉部(就算是男生喉结也未必发育的明显呢,我哥哥的都很难辨认)和胸部(……我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东西我也没有!但是,女生也没有开始发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停顿数秒,回握了我的手:“吾妻德绘。很高兴认识你。第一眼看到你有这种感觉,女孩子什么的。但是,无法区分。”
我相信我的脸绝对黑了。
“这样的话,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您带一把剑过来好么?吾妻同……嗯,吾妻德绘同学。”
不得不叫别人全名的感觉真奇妙呀。不过如果只叫他的姓氏,我确实难以忍受。这根某种状态下称呼自己在学校的女朋友是一个概念,虽然我没有这种东西。
由于只有我一人携带了合乎规格的道具——太极剑,而吾妻德绘同学则是本色出演——他手里拿着一把竹刀,所以对着一个拿竹刀的人示范着剑招是一件常常挑战我脑补极限的事情。所以为了防止我最终会在排练现场大笑三声然后吐血三升倒地而亡,我个人觉得及时统一装备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看着弦一郎他们在旁边模拟两条“太极鱼”游动的样子也真的……很挑战我的脑补极限。
吾妻德绘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等我憋住笑而且把气喘匀了之后再继续开始。
不过我发现他跟手冢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板着脸的时候不会给人压力,也没有一吼“全场20圈!”时的那种气吞山河的霸气。他是个,恩,很自然的人。
所以,我挺庆幸这一点的。不然我这数次笑场,要是对方是手冢,我早就跑圈跑的趴在地上了。
“这样,麻烦您了,越前君。”吾妻德绘微微弯腰,算是答谢。
转向还在跟他的“黑鱼”队友们商量——主要是别人在那里发表意见而他抱臂胸前板着脸认真在那里听别人讲的真田君,我颤微微地忍住笑,果然,还是在外面等他好了……
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记,我一回头,就看见藤原笑吟吟的面容。
“还真是谢谢小雅君了呢,今天。”她偏着头对我眨眨眼睛,“不过不得不说,小雅舞剑的样子意外的可爱呢。”
人家这叫帅!
我客气地回答:“谢谢呢,藤原学姐。”
“音无。”她纠正道,“话说,冬天了呢,这应该是小雅最难熬的季节了吧?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我心力衰竭的问题,不由得再次为这个被大家频繁担心的虚无“病症”感到尴尬:“唔……好很多啦,音无不用担心了呢。”
藤原把一瓶未开封的热饮递给我,我感激的对她笑笑接了过来。刚打开封喝了一口,就听得藤原幽幽的说道:
“听说你们网球部冬季长假的时候要组织温泉地集训……”
“噗!”我那还没来得及入喉咙的一口热饮全贡献给练功房的地板了。
“咳咳咳咳……”被呛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捂着胸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好不容易勉强缓过一口气来,趁着弦一郎还没有走过来,我抓住藤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得知这个消息!”
想一想我一个平胸跟着一大群穿着大裤衩的男生泡温泉在做集训……我算是不用嫁人了……
☆、平安夜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PS:插两张有马温泉的图来帮助大家身临其境~
幸村靠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我们车边掠过的片片雪原。
前几天圣诞节平安夜时,老天爷果真是圆了大家的愿望。在昏昏暗暗地日暮与夜晚的交接时刻;鹅毛般的雪花夹在雪沫中飞舞着,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那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
我犹记得那时大家整齐划一的尖叫声;刺耳又哄闹,但是带着诱惑人心的悸动与欢快。
在圣诞派对的准备场地的同学们,疯了一样的飞奔出来,跑闹得;拍照的,光明正大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的,在雪地里面转圈的,层出不穷,这热闹的感觉比起新年来也过犹不及。
最让我纠结的是,校园广播里全校播放的《Merry Christmas》和《いつかのメリ辚攻蕙埂罚ㄒ朊翰恢窃诤问钡氖サ冢枋郑築'Z,是日本很有名的一首圣诞歌)停了一段时间,居然应景的放出来了中岛美嘉的《雪的华》和仓木麻衣的《白い雪》。
这一下子,校园里面的气氛可谓是High到了顶点。
拜这场恰到好处,或者恰当到无法再美妙的圣诞节平安夜的雪,我们这次的圣诞派对圆满成功的结束了。
下雪的时候,我站在活动大厅的二楼杂物间里,打开了窗子,眺望着远处渐渐被洁白的雪花覆盖的整个神奈川,不由得出了神。
绵延的山脉上,渐渐积起了薄薄的一层乳白色,虽然不能如建筑的屋顶上那样铺填得均匀普遍,颜色洁白耀眼,但那一片片晕开了一样的清白的光彩,却以使人感到天地之间的清寒、空旷与纯洁了。常绿树的枝叶上堆着的雪积得特别快,不一会儿,远远望去,就如开满了白的山茶花,或者是这里春日里铺天盖地的白樱。而枯树树枝上的,则只浅浅的留着一小块的雪片能够在上面粘着不坠落下去,与刚开花的梅李树神似。
一场大雪,让神奈川真正有了冬天的感觉。伴着入夜晕黄的路灯,雪花漫天飞舞,落在大大小小的街巷中,落在岁月的沟壑间,顷刻,一个十分清洌,十分透彻,十分充分的冬日降临了。
我神思飘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我家乡的一场大雪。
那是我这辈子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干净、最璀璨、最美丽的一场雪。
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那雪比之前的任意一场都要白,也都要细密,落在路面上,像铺了厚厚的一层银沙,如细碎的石英石般反射着路边温暖的黄色光晕,给冰凉沁人的雪景也堵上了暖暖的一层黄色光华。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
妈妈闹腾着要带着我出来玩,她裹成一个大大的棉球,带着裹成个小小的棉球的我,出来看雪。她这种性子闹腾活泼的人,怎么可能闲得住?不一会儿,来了兴致,竟要在大街上要我在雪地里打滚!
明亮的路灯下人来人往,我满脸黑线的看着母亲大人渴望的亮晶晶的目光,实在是无语至今。
结果走过了一条街,她还是不死心,闹着想让我在雪地里面打滚。
“好干净的!你看,这场雪多干净啊!比以前的都干净!所以打两个滚也无所谓嘛乖女儿~”
我凉凉的说了一句:“不,要打滚你先来。”
结果吓掉我下巴的是,她居然还真的一头倒在雪地里面,利索的滚来滚去。沾满了雪花的她像只圆滚滚的花栗鼠,还在雪地里面对着我“咯咯”的笑。
我不由得扶额:娘,娘,您是我亲娘啊!您不要坐在雪地里面对着您的女儿像只花栗鼠一样的“吱吱”笑啊!路人甲乙丙丁戊已经投来惊异不定的目光了啊!不要再坐在雪地里招手对着我“来呀来呀”的笑啊娘!
扛不住路人的眼光,我快速的俯□子在雪地里面滚了两滚,沾了一身的雪花。
但是,那场雪真的很美,我在滚进雪地里的那一瞬间,有种投身精灵世界的感觉,仿佛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
我很罕见的没顾及面子快速起来,而是和她一起,并肩坐在雪地里,望着天空发呆。
那是个,美好的记忆,美好到让我直到现在,凝视着日本神奈川的雪,都有种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就这样,我伴着下面热闹的人群中欢呼着的声浪,靠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抹掉了脸上的泪珠。
那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半,下完之后我们就到了要去合宿的时间了。
有马温泉(Arima Onsen),是日本关西地区最古老的温泉,历史悠久,素有「神户之腹地」之称,是日本三大名泉(下吕温泉、草津温泉)之一。有马温泉的水质富涵矿物质,泉水中含有约为海水2倍浓度的铁盐泉,分为泉色似铁锈红的“金泉”和无色透明炭酸泉的“银泉”。这个豪华的温泉地,即是我们此次合宿的目的地。
有马温泉离我们学校并不是很远,坐车大概也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部长幸村与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包了一辆小巴带着大家前来。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玩弄着手机挂坠,眼睛不由自主的频频看向我前排窗边的幸村。
出发前几天,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走路说话时不由自主的奇怪的停顿,越皱越深的眉头和与弦一郎之间奇怪的气氛,都让我有了种“病情开始发作或者恶化”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候,又让我有些问不出口。
之前缺席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加上小组训练时感觉到他对我似乎有些不满的态度,导致我现在见了他都有点不敢抬头。
“哟~西!到了温泉可要认认真真的泡一次!”
说起来,最兴奋的估计要数车上的那条小海带了。可能是因为是水生植物的原因吧,自从知道了温泉合宿,他就上蹿下跳的没有过安生的时候。连开始跟他一样兴奋得文太现在都有些疲惫了,这家伙还是这样热情满满,干劲十足。
是没泡过温泉吧?我想着。
结果,我四周一看,发现仁王和桑原也是一副满满的期待的样子,竟然连柳生也有种眼镜反光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吧?
身边的弦一郎用肘部碰了碰我,递给我一杯半温的可可。这个家伙还在担心我不能感冒的事情,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把带着的热可可装进了保温杯捂在怀里等着给我半路上冷的时候喝掉,真的是……
有些温暖的让人无所是从啊。
诚心诚意的道了谢,我接过还散发着缕缕热气和香味的可可,不由得有种回到有了妈妈的家了一样的感觉。
这样子看来,其实,在这里,也不算太坏呢。
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我将头靠在玻璃窗上,嘴角不由得露出些微笑。
“好了,那么现在——”
站在山顶一处平地上的我们,刚刚把行李放在身后的小旅馆里,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幸村部长召唤在门口集合。
身后的小旅馆建在被丛林环绕的山顶处,木质建筑的结构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外墙已经被风吹雨淋的有些斑驳,搭配上周围光秃秃的树枝和阴沉的天气,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超级适合拍摄鬼片的地方。好在内部设施倒还是很完善,有着干净的榻榻米和舒适的温泉汤浴,老板娘虽徐娘半老不过好歹也不至于鬼片中吓人的老婆婆的地步。我们放下行李的时候,我还突然生出来了一种:寒假集体来合宿的念头。
不过,很快,幸村君就让我们认清了现实。
“全部把外套的羽绒服和毛衣脱下来。还有裤子,都有穿运动裤吧?那就麻烦某些在外面加了棉裤的同学把棉裤也褪下吧~”
你他丫的让我在一群大老爷们儿面前宽衣解带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岂可修!
显然,我就是那可怜的还会在运动裤外面套棉裤的“某些同学”。
快速把衣服和外套的裤子扒了下来,我和一排仅着单衣,但是看起来毫不畏惧寒冷的年轻男子们接受着部长大人的审阅。
但是,山顶上风好大你们这群热血的家伙无所谓但是我好冷啊!
“可能有点冷,不过,一会儿就会热了。”幸村有些微妙地笑了笑,说,“柳生,真田,丸井,越前,向前一步。”
现在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唇角扬起了自然而然的微笑看着我们四个,让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们,”他伸出食指点了点我们,“是小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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