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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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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五,起床后准备回家的她,忽然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早上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望着手机里密密麻麻的通讯录,她却不知道该去求助谁?
  凌岳和香芹已经回娘家,凌爸爸的手机关机,还有谁?
  考虑的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夏思远。
  就在这一刻,脑海里划过了一个脖颈上三颗痣的人,还有那双清亮的眼。
  将心底沉沉的叹气将回到最隐蔽的角落,怅惘却像空气般,如影随形。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望着窗外狂风吹虐的树枝群魔乱舞,思绪长草,在心里蔓延繁茂,生生不息。
  生病的人,最脆弱,就连平时忽略的情景,能让你泪流满面。
  打点滴的时候,夏思远一直忙前忙后,凌溪是血管太过细密,护士打了三次,也未能将针管顺利插入,直到第四次,鲜血才慢慢回流起来。
  鼓起来三个小包,在白皙的手上,一字排开,揉揉,有些疼,她不由得吸口凉气。
  夏思远不声不响地买来热水袋,捂在她那冰冷的手面。脸上温柔漫溢。
  看着他额间隐隐的皱纹,她脱口而出:“们结婚吧?”
  “不行,现在的你,只是在向我示弱而已,我不会答应。”紧紧曝棉被:“这医院还真黑,这么冷的天,尽给病人这么薄的被子,真不人道。”
  “你干嘛岔开话题?”愠怒的语气,带着无奈,出口的话里,是少有的温情。
  这样的她,很少见,这样的她,让人怜。夏思远怔怔地,他有些恍惚。
  多少年没见过她的温柔?多少年没见过她的软弱?外表的强悍,已经掩埋了她过多的真情,今夜的她,没了盔甲,只剩血肉淋淋的真身□,让人心疼。
  “想,我想的要命,只是,我不会趁人之危。”拿起一张报纸,他不敢理会她那双全是话的眼睛。
  轻轻的一句:“我是真心的。”
  “那我也不会同意。”
  
  好长时间,凌溪都没有从夏思远的态度里缓过神来。胜算,看来不一定都会站在她这边。
  过年的时候,郝思嘉的白瑞德还是没回来,隐隐地,凌溪觉得坏事将近。
  再忙的人,只要心存牵挂,也会有联系的机会,看来,失恋为时不远。
  这句话她当然不会对着郝思嘉说出来,还没到正月十五,她就接到了郝思嘉的哭诉电话。
  “外国佬都是没良心的混蛋,凌溪,你可千万别找。”
  “放心,我对高鼻大眼的不敢兴趣。”
  “那是,你喜欢一只海棠压梨花,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能理解为你八卦太过敏感么?”
  “我是律师,直觉最敏感。”
  “那我建议你去当侦探最合适,律师太屈尊你了。”
  
  和她一起再次疯闹时,凌溪故意选择了远离上次遇见他的新街口。
  不该遇见的,即使再有机会,也该不去理会。这样才是成熟的心智。对感情更应如此。
  沈晓晨,淡出记忆应该很久。只是,每次换衣服的时候,她都会摩挲着那条白色的围巾好久,血迹已经慢慢不见,留下一点点黄晕的斑迹,淡化开来。
  过段时间就好了,一个孩子,情窦初开是难免的。凌溪每次都是这样暗示着自己。
  
  过年之后,她和夏思远见面的机会慢慢减少,即使见面,谁也没有提到结婚的问题。不咸不淡,不疾不徐,时间缓缓前行。
  都在回避,都在等待。
  
  
  chapter7 又到深秋回眸时
  
  应酬,无穷无尽的应酬,歌舞升平的表象下,换来的是‘五一劳动模范,新时期最具代表私营典范’,这样的好名头,而这些,全是她拿酒精和笑脸换来的浮名。
  只是,有了这些光环,办起事来效率出奇的好。这个,才是凌溪的真正目的。
  
  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早,衬衣还没在身上穿上几天,忽如一夜,风卷枯黄,秋日降临。
  晚间吃饭应酬结束,接下来就是休闲时间,许多的交往,都是在休闲时间内完成的。
  在悠闲放松中,才能更好地完成许多在办公室无法达到的效果和要求。
  
  谁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走近,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带着自己的目的,今夜,凌溪需要攻下的就是市晚报的许社长。
  她需要在晚报上做一个专题报道,而最终的目的就是利用这篇报道,去省经贸委挤进企业排名榜前五十位的位置。尽管她知道,按照锦绣的实力,还不算合格,但是,合格如否,也就是领导的笔杆子打钩的一个过程。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的动机背后,都是有着利益的驱使,哪怕再小的一个动机,都不会有纯粹的真心。
  
  一行人选择了档次最高的帝豪娱乐城。选择这个地方,凌溪是有些不同意的,只是,看着其他人意犹未尽的表情,她也不好怎么反对,毕竟,今夜让所有人能够尽兴,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分配车子的时候,故意地,她选择了坐在许社长的身边,那个人,精明地笑笑,拍拍座位,她已经坐了进去。
  一双手故意在她紧挨着的腿边磨蹭,凌溪也不恼,只是浅浅的笑着。
  
  也许,不会这么巧吧?遇见,有时候真的还是需要缘分的。沿路的行道树,快速后退,倚着车窗,凌溪不经意地想着。
  
  “干嘛去啊?还没陪我跳舞呢,凌小姐,下首曲子就是你的保留曲目了啊。”
  “去女人需要去的地方,许社长,难道您也要跟上?”妩媚的笑,娇滴滴的声音,今夜的她,很撩人。关系,已经亲密到熟友的程度,无疑,上车的那段,很有效果。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无所谓,对吧?汪局?”
  “那是,那个地方,如果是和凌小姐这样的美女,就是呆在里面不出来,也是幸福的。”文体局长汪新杰斜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凌溪已经微红的脖颈,意味深长地打趣着。
  “是性福,不是幸福,哈哈。。。。。。”
  男女之间,不着边际的荤笑话,对于凌溪来说,简直就和讨论天气一样平常,嘴皮子的功夫,有什么作用,只要实质上没超越自己的底线,某些暧昧行为和□语言,都只是交际中表现方式而已。她会选择完全忽略不计。
  
  沿着光滑的墙面,手指的热度,在冰冷的墙面上徐徐摸过,今夜的她,有些微醺,更为迷醉。
  怎么还没走到啊?明明是在对面的?怎么踩的是棉花啊?眼前还有星星闪耀?
  卫生间柔和的灯光下,凌溪看见了自己妖艳的一面,红红的脸,亮亮的眼,微乱的发,还有微微张开的毛衣领,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魅力女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她自嘲地扬起眼角,在凝视时,她隐约发现了自己淡淡的眼角纹。。
  看来,岁月就是手术刀,刀刀都在催人老。
  头越来越疼,在即将跨出厚重的玻璃门时,她忍不住在垃圾桶边开始干呕起来。
  胃里的所有东西全倾而出,喉头一阵阵锁紧的感觉,胃里的排山倒海,一阵阵地侵袭在喉头,被她又一次次地压下,又一次次倾倒而出。眩晕随着呕吐,也一阵阵猛烈来袭,扯着颈子的手随着呕吐越抓越紧。
  走过身边的人,厌恶地捂鼻而过。
  这一次,醉得太厉害了。残留的意识中,她警告着自己。
  
  冷水再次拍拍额头,靠在门边听听其他房间传来的声嘶力竭,也是一种调剂。
  簌簌口,闭着眼呼呼气,摸上一把水,将微乱的头发理理,走出卫生间的凌溪,又是那个理智她。
  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过身边,其中一对恋人,旁若无人地牵着手,凌溪准备从中间穿过,但是,那两人依然没有放手的打算,她只好知趣地闪过一边,看着他们恩爱而过。
  年轻,真好。可以这么张扬,可以这么热情。
  低着头,她绕过路过的一个黑影,只是,那个人却开口说话,语气里是有严重的不确定:“你,凌。。。。。。溪?”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领结,瘦长的身材,只是,脸上惊喜依然掩饰不住。
  “原来你还在这里啊?还以为你不在了呢。“喏喏声,只是这个搭讪,有点言不由衷。”你不是负责三楼的么?怎么到五楼来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在三楼上班啊,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这号人了,。。。。。。
  “哪能呢,沈小弟,你姐我有事,不和你聊了啊,有事打电话。”
  “我没你号码啊,你也没告诉我啊。”
  “是吗?我都忘记了,要不,咱们下次再聊?”
  甩甩头发,已经走出好远,“凌小姐,干嘛现在才回来啊?就等你了。”走出房门的许社长,朝着她嚷嚷着。
  “这不来了吗?瞧您这样猴急的,还真失控啊。”
  “在你面前,失控才好呢。”
  回回头,那个人还站在原地,怔怔地,“我压根就不想和你有联系,对不起,孩子。。。。。。”咽下失落,摆上笑脸,凌溪轻轻地拍着许社长的肩,走进人声鼎沸的喧嚣。心里忽然开始无着无落。
  
  “我曾用心地爱过你,只是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心?多少次,在梦里,我深情地呼唤你,如今,你却在哪里?。。。。。。。”
  凄怨的歌声,满含情绪,凌溪却不知道,她爱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好几次,沈晓晨进来,每次进来,凌溪也只是假装没看见,依然和许社长插科打诨,要不就是和汪新杰,玩笑打闹。只是,每次,她故意的调笑,眼光总是轻轻地瞥过他的眼。
  可惜,什么情绪她也没从他的脸上看出来。许社长摸摸凌溪的额头,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捏着。
  沈晓晨的眼光闪见的那刻,正准备倒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顺着玻璃杯溢了出来,大家都没注意他这个细小的动作。只有她,冷眼瞧着他咬紧的唇,在关门的那一刻,眼神晃过凌溪的那只手,凌溪稍稍地抽抽,只是,最后还是被许社长拽进了胸前。
  她依然媚笑着,只是,眼角望着关闭的门,阖上的那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要脸。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凌溪故意绕到服务台,在值班的员工那一栏,她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原来,他能笑得这么文静,对,文静的孩子。
  
  各自分手后,凌溪拒绝了许社长很有深意的邀请。
  她很妖艳,但不滥情,这是原则。
  
  深夜的街道,寒风瑟瑟,灌进衣领,捂紧大衣,她仰望夜空,星星早已经湮没在千奇百怪的霓虹之中,找不到一丝痕迹,只有半月型的月亮,隐进云层,又再次出现。
  转瞬即逝的热闹背后,是无法排遣的寂寥,彳亍独行,灯影下,身子被拉得老长,老长,这样的夜晚,实在太过伤怀。
  
  一辆车,停在面前,她抬起手臂,只是,刚刚抬起的手臂,却被生生地拍下。动作太大,她吃疼地缩缩手。
  “你别走,我有话说。”赶紧跑出来的人,嘴里还呼着白气。
  “说什么?你不是还在上班么?这么晚,我要回家去呢,小孩子,只知道玩,有话下次再说哈,姐姐我就不赔你了哦。”凌溪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只是,嘴皮子上,她不能示弱。现在的孩子,鬼的很,她要打起十足的精神才行。
  尤其在沈晓晨面前。
  “我已经下班了。”指指自己的夹克,又习惯性摸摸头发。
  “下班了就回家啊,别再外面晃悠,”指指手机上的时间,接着说:“这么晚了,你回家吧,姐姐我也很累了,下次,下次姐姐请你吃饭,好不?今天就。。。。。。”
  “今天,你别想搪塞我了,下次,会是哪天,你狡猾得像泥鳅似的,凌溪,你自己不觉得累么?”
  “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小孩子不知道生活艰难啊。“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已经过了23了,你再说孩子,我要生气了。“
  “在32岁的我面前,你就一个孩子!代沟,就是这么说的啊。”望着还没放下的手,冷冷地说:“你这孩子,快放手,也不怕人家笑话!你看,都有人在看我们了。”
  “看就看,有什么问题?我不怕!”示威似地,手臂上的气道又增加了许多,凌溪不想和他在纠缠,摆动手臂的动作,幅度太大,往下抽动的时候,正好打在他的大腿之间,那里正好温热一片,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哎,你这孩子,我懒得理你。。。。。。”
  一辆车再次停了下来,这次,他没再拦她,只是,当凌溪想要坐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先她一脚坐在后座上,手上猛然一拉,凌溪就这样紧挨着他,他一脸满足的孩子笑。
  “以后,不要在叫我孩子了,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吧,你这孩子,性子还真倔得很。”
  “再说一次试试?”忍耐中,声音更显低沉,这样的沈晓晨,充满魅力。凌溪很想这么调侃他,只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她怎么也说不出那种笑话。
  “试什么试,你这孩子。。。。。。”
  肩头上,忽然有了重量,一只手臂已经绕过腰际,紧紧抓着她大衣的一边门襟。
  “小心我打你啊,凌姐姐。”咬着耳朵,轻轻说:“我只是送送你,刚才你的样子,还真妩媚啊。哪里修炼得这么妖艳?”
  “我是工作需要,你这孩子。。。。。。不会懂的。”起先的理直气壮,到最后慢慢温柔地喃喃。
  司机,奇怪地望望后视镜,依然将车开的飞快。
  灰暗的门墙,灰暗的街灯,还有彼此间灰暗的脸,只是,气氛却柔柔的,暖暖的。
  好几次,想要逃出来的腰身,却还是被缠的紧紧的,大衣太大,手臂不够长,他只能抓到大衣的一边门襟,他却不放手,倔强地将衣服抓出大大的一个褶皱。
  最后,凌溪也不再逃开,只是,摇摇头,摸摸他这刻还算柔顺的头发。
  
  到了门栋口;”你还住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搬家了。“
  “我为什么要搬家?这里住的挺好的啊。”
  “你现在可算事业成功人士吧?哪像我。。。。。。”
  “我可没瞧不起你,只是,小沈。。。。。。要不,你上去坐坐再走?”
  该怎么安慰敏感自卑的人?凌溪从没遇到,只是,今夜的她,看见他慢慢黯淡的眸子,和渐渐疏离的话语,她只是想拉近距离,这样的邀请,对于她,还是第一次。
  她一直都将私人空间和工作关系划得泾渭分明。厚厚的壳,一层层地包裹着自己。她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更为亲近,也不知道真心付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外界,警备性太高,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就连郝思嘉,就连凌岳,甚至还有凌爸爸,她一直都是一个坚强不服输的人,所有的七情六欲,都被她掩藏得很好,关在心门的最里端,没有一丝放风的机会。在所有的人眼里,凌溪就是一个现实生活版的阿信。
  不是不想去爱,不是不想有温存,只是,还没遇到那个让她撒娇的人,让她依靠的那双肩膀。
  沈晓晨的自嘲,也许只是她一时的母爱爆发,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过得很好,在远离她的世界里,显然,这么三年下来,他过的还不算好。
  没有多少学历,还有不能抹去的历史,在现实中,这样的孩子,还没迷失善良,还能保存纯真,这就已经很好,很好。
  只是,凌溪希望他能更好,过的更为幸福。
  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只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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