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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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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对看,彼此无言,他牵着她的手,接过她的包,慢慢地走进了小区。
  身边还有出门遛狗和散步的居民,三三两两穿过身边,大家,谁也没有留意到两个暗流激涌的人。
  
  打开楼道门,感应灯在忽然关门时忽然明亮,高大楼道门,将外面的噪杂紧紧阻隔,感应灯再次熄灭。
  抓着她的肩,脸上的表情满是热烈,暧昧的气息顷刻弥漫,
  嘴唇早已贴上脸颊,却在游移间,滑过对方的肩颈窝,好闻的香味充斥着他的欲望尾端,在那里撩起一团火,形成一滩水,起起伏伏地冲击着他。
  她嘴里的冰棒味,他嘴里的泡面味,拧成一条线,纠缠在舌尖的每个味蕾,敏感而强烈。
  口水流出来,他替她轻轻地擦着,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扯开了她领口的纽扣。
  “别。。。。。。在这里。。。。。。”小虫般的低叫,充满温柔,裹紧□,让他深陷其间,无法自拔。
  不理她,另外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裙子的下摆,使劲地用劲,小裤衩子已经掉在了膝盖下。
  “不要!你这个小禽兽!走,回家去!”凌溪赶紧穿好内裤,理理胸前的纽扣,径直走在了前面。
  “你不熟悉路,我来!”抓着她的手,手掌里全是汗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脏早已快了无数拍,就连内裤上,已经湿漉漉的。她不在做声,只是跟在他的身后,楼梯上只有彼此的脚步声,一呼一应,感应灯也跟着节奏一呼一应。
  快到三楼时,迎面走来了一对老夫妻,瞧见他们紧紧抓着的手,颇有意味地互相看看,然后,闪过一侧,让她们先行。
  关上门,还没等凌溪脱下皮鞋,沈晓晨按耐不住的激情像火山般猛烈蓬发。
  裙子的白色纽扣,掉在了小板凳的下面,就连内裤,在她还没走到客厅的小沙发上,已经被他褪掉在脚踝上。
  黑漆漆的房,只有对面楼里透过来的灯光,隐隐地让凌溪发现,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几乎和自己家的都一样,沙发是,窗帘是,就连模糊的茶几上,也摆着她爱喝的柠檬茶盒子。
  紧紧地抱紧彼此,汗水蒸腾在空气中。热烈可以燃烧掉最角落的冷暗。
  
  腿上的被咬的那几个包,被凌溪故意亲吻中,越来越痒,红红的鼓着。早上,还没睁开眼,他就知道:她就在他身边。
  最大的愿望,就是早上睁眼的时候,身边还有最爱的人在熟睡,他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他也成不了伟岸的大人物,他小小的心里,已经被一个人充满着,就连最微小的角落,都是她的名字,她的影子,她的身体。
  
  
  Chapter19 惨烈的晨

  独自一人时,总是凑合着吃早点的沈晓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尽管身体几乎散架,他还是乐不可支地跑过三条街,去到心仪已久的早点摊,买回来她爱吃的生煎包,和他的强制牌牛奶。
  强制牌牛奶,想到这个名称,他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后。
  “你这么瘦。这么辛苦,早上一定要喝我的强制牌牛奶!老了不得骨质疏松,也不得老年痴呆!强制牌,我的爱!哈哈,多经典的广告词!。。。。。”
  而她,每次却都是闭着眼一口喝完,那副万般无奈的样子,就像给她喝的是砒霜。
  
  快步回家,瞧见板凳下的那粒白纽扣,他伸伸舌头,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赶紧翻箱倒柜找起了针线。
  其实,家里,她的衣服多得很,只是,那是她好久都不穿的淘汰品,全部都被他有心地拿了回来,塞在衣柜里,满满当当,简直比自己所有的衣服还要多。
  而这个,他不知道是否该让她知道。年轻的心彷徨无措,只因自己总想成为她唯一的人,就连她的衣服,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每天穿衣服的时候眼睛瞧瞧,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美妙。
  
  要趁她还没醒时,一定要缝好,不然,起来了,那脾气可跟教训她手下的员工一样,让他心里怵得慌。
  还没缝好纽扣,凌溪就翻了身,坐在床边的他,吓得手指也被针刺了一下。嘴里的凉气还没出口,她光洁的脖子已经凑到了他的大腿边。
  “干嘛呢?这么早?”迷糊的声音,茫然的眼神,她从没觉得会像今天这么累,绷紧的神经有了缝隙,软弱的心房有了借口,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摸摸她有点蜷曲的长发:“又烫头发了?这个对身体不好。”指指已经缝好的裙子,调皮地歪着头,凝视她办睁半闭的眼睛:“我正收拾残局呢,不然你又要骂我了。”
  “我什么时候那么凶啊?我其实很温柔的,对吧?”十指紧紧抓着她放在他腿上的手,一抹阳光,正照射在她憔悴的脸上,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定定地望着;让他迷恋的那张脸说:“那是,你的温柔,只有我明白,你只要我一个人明白,好不好?”
  “本来就你一个人,小脑瓜子尽乱联想!”仰着身子脱开手,四肢八叉地躺着,“这屋子光线不错,阳台不错,我喜欢。”
  “那你要不要过来住?”他急切的语气,让凌溪渐渐下沉,她打着哈哈说:“我来住干嘛?我自己也有房子的,尽管还是租的,但是,我喜欢!”
  “凌溪,你就不能顺我一回?你就不能听听我的心声?”掉转头,他将背影留给她,望着空空的房子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打开这房子的门,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是咱俩一起真正的家了,你也不需要在外租房了,尽管我知道你只是住习惯了,懒得挪窝罢了。。。。。。”
  “我。。。。。。算了,一大早的不说这个,今天,我还要去开会呢。”翻身下来,才有的兴致,被他深情的几乎话,破坏的丝毫不剩。现实,浪漫,有时候是一张纸,只要努力一点就能融合,有时候它又是一条鸿沟,横亘两边,让你想要越过,却隔着粉身碎骨的危险。
  
  尽管各有心事,但是谁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早晨,其乐融融地吃完早饭。
  凌溪将酝酿的话语,在准备出门的那刻,她背着他的脸说着:“晓晨,我看你还是和你爸爸一起走吧,呆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前途!这话。。。。。。就是这次我来要说的。”
  “原来,你是为了摆脱我,昨夜才会那么温柔啊,我应该早就猜到了,我没有资本来喜欢你,而你,也只是将我当成一个消遣的玩具,对不对?”水杯使劲放在玻璃桌面的声音,清脆响亮。
  尽管手已经覆上了门把手,凌溪还是没有勇气去打开,没有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话,她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坦然离开,心里,有了太多的羁绊;沉沉的声音,她压制下许多的不舍,还有无奈:“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无法给你什么,我很自私,只会考虑到自己有利的事,而你,不应该遇到的是我这样的人!”
  “老实说,你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和我一起,还是嫌弃我?”抓着桌子一角,咬着牙,话一出口,心肠绞痛,交织在一起,有着太多的自卑,太多的委屈。
  “我没嫌弃,我怎么会嫌弃?真的是我。。。。。。是我配不上你!”
  “你说反了吧?应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我没有夏思远那些资本,也没能够帮助你成功的能力。。。。。。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应该早就醒悟,从沈阿姨和我谈话时,我就应该醒悟,我真的配不上你。。。。。。”嘤嘤的抽泣,让空气也跟着悲伤。离去的脚步,有了千斤重。让她抬也抬不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晨晨,你听我说,别哭,别哭。。。。。。你哭我的心里更难受!求你。。。。。。求你。。。。。别哭,听我慢慢说,慢慢说。。。。。。正因为你有了爸爸,有了亲人,我更加不能害了你,这是真的,我不能耽误你,不能让你错过机会。。。。。。”
  “我的事,自己会拿主意,用不着你找这么一个好听的借口!你不是要走吗?走吧,走吧。。。。。。”桌上的瓷碗,被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散落在水泥上,仿似一幅抽象画,一个碗,两个碗,三个碗。。。。。。
  暴虐的他,砸完了碗,看见桌上的那杯水,恨恨地摔在洁白的墙上,水迹顺着墙,快速下流。
  凌溪赶紧关紧了门,也不敢去靠近他,这样激动的沈晓晨,她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温顺和气的孩子,在这一刻已经被她的无情杀死,尸骨无存。这样痛哭的他,鼻涕眼泪横流过每一个痛苦的细胞,在那里发芽开花,肆无忌惮地开放。汗水也凑起了热闹,和泪水交汇到一起,集结成更大的水流,顺着脸颊,顺着仰视的脖子,流过两颗痣,滴上肩头。
  头发,早已被他自己揪成了一团糟,手指再次移开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撮头发。赤脚踩在地上,噼啪作响,那些碎瓷片,将他的脚掌刺得鲜血淋淋,就连脚趾间,也被浸湿。
  他却毫不知疼痛,桌上的东西全部被他当成了泄愤的工具,一股脑地乱砸,边砸边哭,哭声一声高过一声。砸完了桌上的,走进厨房,拿起了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高举的菜刀,在晨光的映衬下,有着狰狞的迷惑。
  “晨!。。。。。。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作践自己!别伤着自己!咱们不分开,再也不分开!就是死,也耗在一起了!求求你。。。。。。姐姐。。。。。。我求求你!”声音嘶嚎激昂,是她心底的呐喊,更是对现实的最大挑战。赤脚,踩在瓷片上,泪水糊满了脸,甚至,胸前的白纽扣,也因疯狂,被自己扯得七零八落。
  曾经好不容易筑起的层层心墙,对彼此的完全防护,在他拿刀的那刻,瞬间倾塌,快速瓦解。
  刀,掉在地上,溅到他的左脚背,那里,顿时血肉分开,一道深深的线,鲜血漫出那条线,流向四面八方。
  
  两个人,紧紧地抱着,伤怀,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蔓延;心和心贴的更近,身和身连接更为紧密,就连一阵绣花针,也休想差得进去。
  他忍着身体的剧痛,疯狂地撕开了她的红裙。而她,将他的沙滩裤一把扯下来,死死地将自己的脚缠上他的腰。
  互相依偎着,彼此亲吻着,彼此纠缠着,就连空气,也变得腥腥的,甜甜的,滋润着身心彼此最深的干涸。
  彼此身体的鲜血,还有他身体中年轻而热情的精子在她身上燃烧。
  激情燃尽,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已如纸白。而自己,脚上也是糊满了殷红。就连□,也有了烧灼般的痛感。
  
  拿出电话,翻出第一个号码,她早就没了理智,声嘶力竭地冲着电话喊着:“快来江滨路24号,清水公寓7栋302,他快要昏了,快点,快点。。。。。。”
  飞奔进房,她胡乱地翻着,想要找到纱布块,怎奈,沈晓晨家里根本就没这些东西,瞧见窗帘在微风中摇绕舞动,她使劲,扯下窗帘的一角,呼啦一下,窗帘整个掉落。咬着牙,使劲拉起一边,哗啦的声音,在这件空荡荡的房间,有了回音。她走到沙发边,想要再去找找消炎药,可惜,忽然有点意识的他,紧紧抱着她的白腿,就连脚也无法抬起来。
  “不要走!凌溪,不要走!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没钱,但是我年轻,我会努力的,我会有出息的,我能养活你,我。。。。。。一定会。。。。。。养活你。求。。。。。。你。。。。。。别。。。。。。走。。。。。。”喃喃着,他说完,头歪到茶几的一角,还没碰到茶几的尖角,凌溪已经两只手捂上了他的头。
  “我不走,我不会走,我就守着你,我一辈子就守着你,我不贪,我不好胜,我很好养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听你的,求你别睡。。。。。。别睡。。。。。。咱们还要说说话。”
  嘴里,不断地说着,说的什么,凌溪不知道,她只能不断地说话,不停地唠叨,仿佛说尽了一辈子,彼此都要说完的话,直到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声紧过一声的敲门声。
  他在昏迷中,也不让自己的手离开凌溪的腿,没法子,凌溪一面应着外面的声音,一面将他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地打开了门。
  夏思远的T恤后背上全是汗水,头发的贴耳处,水迹哗哗下淌。
  而郝思嘉,居然鞋子穿的是一样一只,一只拖鞋,一只皮鞋。身上的衬衣扣子,也是扣错了方向,以致,衣摆一边上一边下。
  “你?。。。。。。你们。。。。。。”
  “是我朋友的话,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他流了好多血,有些时候了,快去医院。。。。。。”。
  不声不响地,夏思远接过沈晓晨,可是,沈晓晨的手还圈在凌溪的腿上,在移开的那刻,她惯性地倒在了夏思远的身上。
  敞开的领口处,夏思远瞧见了她胸口处的咬痕,还有脖颈间的一串清淤。
  他紧紧挤在一起的眉头,甚至胸前的起伏,只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郝思嘉急忙打开门,抱着沈晓神急忙走下楼梯。
  “凌溪,快走吧,你也该去看看,瞧你脚上,还有。。。。。。你大腿根也在流血。”
  “我知道,你去帮我拿包,钥匙在沙发上,顺便拿几件衣服,我等你。”坐在木板凳上,冷汗早已经浸湿了她的刘海。
  
  急急地走进卧室,简易衣柜里只有沈晓晨为数很少的衣服,其间,大部分都是凌溪已经淘汰不穿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大到大衣棉袄,小到胸罩袜子,应有尽有。
  她在心里,不由得感叹他对凌溪的这份苦心和痴情。
  
  看来,自己的某些想当然,带给她们的却是最深的伤害。
  坐在车上,郝思嘉懊恼,后悔,怜惜,所有的情绪全部冲了出来,所有的感受让她在悲,喜,愁,烦的浪尖上徘徊起伏,辗转反侧,直到最后,她听见自己的心,扑通一声,跌进郁闷的大海。
  沈晓晨依然昏睡,凌溪依然喋喋不休,夏思远依然沉默地开车,只是,好几次红灯中,他都将刹车踩得猛烈。
  
  燥热的夏季某天,凌溪感受了一场最为惨烈的故事。很不幸,自己成了主角。
  情绪激动,加上流血过多,是沈晓晨昏迷的主因,而凌溪,最大的病因,不是脚上的那些割伤,而是□的撕裂。
  
  醒来后,沈晓晨面对着夏思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凌溪。。。。。。又走了?”
  “没走,还在缝伤口呢,你。。。。。。真他妈混蛋!”脚狠狠地踢着床架,沈晓晨手上的针管掉了,瞬间,手臂鼓起一个大包。
  夏思远走的很急,他怕自己压制不住,就会对着那双清澈无害的眼眸,挥拳相向。
  凌岳望着他的背影,悠悠地说着:“你还真男人啊,把我姐姐伤成那样!你小子,够种!”
  听着凌岳表达模糊的话音,他更加迷惘了:“凌溪到底怎样了?她伤的很厉害?我想去看看,我要去看看她。。。。。。”
  “你小子就安心呆着吧,她没死,只是,那里有点撕裂,撕裂,你懂了吧?全是你小子造成的,这女人,是用来怜惜的,不是拿来糟践的,你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撕。。。。。。裂?那里?我都干了什么啊?我要去看她,我要去!”
  “你的脚还不能走路,到处都是伤,你要怎么去?“
  “求你给我找轮椅,找轮椅,我一定要去看看,我一定。。。。。。”
  “真服了你们,平时没见怎么恩爱情重,事情来了,倒还互相挂念。等着,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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