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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风与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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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能去想,她害怕,害怕一旦不管不顾,自己的未来,自己努力的事业,也许都会坍塌。
什么都可以没有,唯有事业,不能没有!
三月底,合并公司提上商谈日程。
夏思远故意将法人代表写上了凌溪的名字,这也是和姨妈协商的最后要求。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凌溪也不觉诧异,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大名钢印在亮闪闪的执照上。
应该说现在的这样的局面,是凌溪最盼望和需要的,她也不再为了某件事,而去钻营某个细小的机会,也无须刻意讨好哪位领导。
锦苑有限商贸公司,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亲自剪彩,公安局长亲自指挥开业安全,省委常委,经贸委,甚至省委对外部,一系列的头头出席的开业庆典,这些都是电视,报纸长篇幅报告的消息。尽管法人是女人,而且还很年轻貌美。只是,被谁潜了,还是确有能力,个中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那张脸,她那纸质优良的名片就是招牌,想要不成功,都是不可能的。
在揭牌仪式那天晚上,她接到了沈晓晨的短信:”祝你成功!”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她泪流满面,那天深夜,她抱着家里他的枕头一夜未眠。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只是让她越来越繁忙,她也越来越迷失。
应酬着更为高级的官员,流连在更为复杂的交际,她却找不到存在感,找不到兴奋点。
夏思远真正退居了二线,只在后面指点着凌溪某些存在的不足。
每天,两人只是在办公室里就某些共同的事件交换看法,交集的时间谈论最多的,除了公事,还是公事。其他的,还是个人忙个人。
生活就像陀螺,不想转时,某些原因抽动着你,让你无法停止,只能不停地转动转动,才能找到乐趣,才能心生充盈。
Chapter17 热夏
工作上,凌溪不输任何人,思维活跃,能集思广益,擅于变通,对于锦绣,她着眼于更为广阔的市场。
只是,还没等到她大展拳脚的时候,她遇到了一生最大的挑战。
凌岳依靠炒股为生,凌溪不愿和亲弟弟深交,大部分基于她认为弟弟的不务正业。
现在,即将有了孩子,她对凌岳的关心自然就多些。
稍微空闲的时候,她也会回家去,看着爸爸研究鱼有几吃的样子,瞅瞅弟媳气球般鼓起的肚子,也能让她心生平静。
家里的房子是爸爸在厂子里分到的两室一厅,简单的结构,他们夫妻和凌爸爸一人一间,尽管不算大,好在凌家的楼下正是一家企业的本市办事处,办事处的牌楼,正好被凌家利用起来,开辟成了花房,种些花花草草,夏天乘乘凉,冬天晒晒被。
好几次,凌岳都考虑再买一套房,每次,都被凌爸爸以舍不得那些花草为由,而他,却也因为不忍撇下老爸而计划落空。
凌溪对于娘家的事,她是从不过问,凌爸爸也想到自己没有给女儿带来更多的家底,而总是避之不谈。
回家的时候,香芹正在拖地,爸爸依然在厨房考虑夏日冰品的制作方法,今天,他就成功地熬制好一窝银耳汤。
她接过弟媳手上的活计,香芹也不客气,转身进了厨房,端来一碗糊糊的银耳汤。
她坐下来,咬牙喝着爸爸的’杰作’;对于一生不进厨房的凌爸爸而言,现在能做到这样,也算挺不易的。她只有刻意地鼓励,包括喝下那碗让她无法咽下的银耳汤。
“怎么了?不好喝?”香芹接过碗,瞧着厨房里,小声地问着。
“不是,太甜了。。。。。。”低低地说着,她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香芹知趣地退回厨房,对着凌爸爸,指指客厅,凌爸爸赶紧关上了厨房的门,防止压力锅的声音,吵醒准备打盹的女儿。
香芹走回客厅,关掉了中央三的票友之家。
她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为什么总会认为当了妈妈才算完整,对于孩子,她从来就没想过,也没期望过。
只是,今天,看见香芹浮肿的得只能夹着拖鞋的脚,还有大花的棉布直身裙中间的肚子,她忽然也有了要当妈妈的欲望,脑海中,闪出的人影,让她正在品着的银耳汤,没了甜蜜,只有酸涩充斥在嘴里,让味觉疯狂地翻滚抗议。
夏夜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白色遮阳帘的蓝天大海上,凌溪眯眼之间,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凌岳回来了,看见凌溪,他的话语也不自觉地多了起来:“哟呵,贵人登门,必有喜事啊。”
刚进门,香芹就将拖鞋丢在他的脚下,随手拿过他提着的一袋卤菜。
整个动作,简单而默契,凌溪不由得又联想到自己。自己也曾这么默契过,在冬天,出门时围上的围巾,春天,准备的生姜糖水。
回过神,她淡淡地打着哈哈:“你就贫吧,我回来看看我的外甥。”
香芹微微地笑着,摸摸肚子,闪到一边继续织着绿色的小毛衣。
准备开饭了,趁着香芹去厨房准备碗筷的当口,凌岳冲着姐姐,指指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凌溪赶紧跟了进去,“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瞒着你老婆说,可别说你在外面有小三或者出轨之类的,对于这些,我这里一律屏蔽!”
凌岳笑笑,指指电脑边的靠椅说:“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不说吧,我心里难受,说了又怕你心里难受。你说我说不说?”
“绕口令呢,随你说不说,看你是想让我难受,还是让你自己难受了?”指指电脑:“这种时候,你还玩电脑啊,也不怕辐射让你老婆生个怪胎。”
“哪有那么邪乎,我这是实践出真知。姐。。。。。。那我看。。。。。。还是让你难受更好。”关好房门,凌岳咬咬牙,薄薄的嘴唇上有了牙印。
捏着桌上的一支笔,她幽幽地说“这么痛苦?我还真不想知道了,你就烂在心里好了。”
“如果这件事是和你那个小男朋友有关呢?你也不听?”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蕴藏着更多不知名的情绪。
“凌岳,要说就说,不说拉倒!他有名字的,不是小男朋友!”
手上的笔,紧紧地捏着,指尖微微发白,手指微微颤抖,只是,她不能让人看出来。故作镇静地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你看你,个性一直都是这样啊,不关你的事,就是死人在你面前,也不会有反应,和你相关的,就是没什么事,也会一惊一乍的。我算早就看出来了,你对那小沈,比起你对夏大哥来,可在意得多。那年冬天他生病,我就有了预感。。。。。。”
回过头:“到底是什么?“凌溪打断他的话,出口后,她又开始后悔自己耐不住凌岳明显显摆的样子。
“他有一个很有钱的爸爸,这个,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和炒股朋友一起聚会时,在香格里拉见过他。”
“是吗?就这件事,我还以为。。。。。。”回到桌边坐下,再次摆弄着那支笔。
“听说他爸爸要他和他一起去亚洲的一个小国家,是个什么国家,我那个朋友不知道,只知道他爸爸和我那朋友说过,他不去,他要留在这里。这小子,脑袋真糊了泥浆了呆在这里有什么好?夏天热死,冬天冻死,有钱都没多少地方花。”
“你那朋友还真八卦,连别人家的家事都知道。”
“人家和沈先生有生意往来,沈先生人生地不熟,只是和我朋友随便说说的。那天,偶然遇见,见我认识小沈,人家才说的。”
“那你们打过招呼了?”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况且他长得还那么惹眼,现在又有了那么一位爸爸,打打招呼也不赖啊,况且不是中间还有你吗?”
“你在外面少扯我出来!锦苑,可不是我一人的!夏家的那女妖,可不是省油的灯!那些名头,都是冲着她的,我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你哪是傀儡,锦苑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知道外面有人说你什么吗?“
“我做自己的事,管得了别人说什么?要是害怕,我早就不是今天的我了。“
“那是,你什么事都能横,只是,对面感情就是胆小鬼!“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还不了解你?咱们做姐弟都三十四年了,算了吧,凌溪,我懒得说你,你不就是瞧见夏思远对你更有用,你才这样的吗?我敢说,如果小沈的爸爸也能辅助你,你一定会立马转向!守着自己喜欢的,又能让你发展的,你还稀罕去看夏雪茵的脸色?”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狠狠地喝下一口,接着说:“听我那朋友说,小沈的爸爸可是世界五百强排的上号的,比起你这井底之蛙的锦苑,可强上百倍!自己掂量吧。”说完话,甩开门,砰地一声,门后的布熊贴袋,重重地掉在地上。
捡起布熊,凌溪理理开始凌乱的刘海,她坐在那里,手上的那支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她毫无章法地在白纸上划着划着,一笔一笔,凶狠有力。白纸,被笔势画成了一块块,一条条。
好半天,甚至她能依稀听见香芹埋怨丈夫的声音,她坐着,白纸已经全部写满了,找不到一点还能容纳字迹的地方,她就重复着,一直重复着,直到眼泪滴在纸上,晕湿了那些字。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月亮接上了岗,燥热的空气中,夹杂着窗外的喧闹连连。
抹抹脸,拿起湿纸巾擦擦有点红红的眼睛,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裙子的一边,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她谢绝了香芹的真心挽留,假装不去看爸爸那双满是话语的眼睛,也不去理会满头扒饭的凌岳,拿起包,走出了家门。
凌岳扔下碗,回到房间,恼怒地打开电脑,拿起那张写的满满的纸,全部是一个人的名字,密密麻麻,比划却全无章法。
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倒在床上三秒钟,他又捡起那张纸,放进了抽屉的一角。
热浪开始侵袭着她胀胀的头脑,自从车祸后,她就总觉得刀口的位置,总是隐隐作痛,就连记性,也没原来好了。郝思嘉曾笑着打趣她,说是脑袋岔气了,不是原装了,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的。
给郝思嘉打电话,传来程序式的客套温柔女音。她使劲地将手机丢进了提包的最里端。
沿着走过无数次的街道,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让她心狂气躁,凌岳的每句话,敲打着她昏昏欲爆的脑袋,她捞出几枚硬币,在路边摊上买了一个冰棒,坐在绿化带炙热的水泥台边,慢慢地吃着。
街上,已经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灯影浮动,耀眼的霓虹,召唤着每一个消费者,甚至是潜在消费者。车子的尾灯红晕刺目,急躁的司机们将喇叭摁的此起彼伏。
她站起来,随手招来一辆出租,坐了进去,报了个地名,靠在靠背上,她再次闭闭眼,手指揉揉已经酸胀的眼,还有感觉要炸的太阳穴。
Chapter18 激夜
对于和凌岳的见面,沈晓晨还是有些期待的,只是,在想到凌溪过了这么久,都没来找他,他又开始怅然起来。
她的心思,他一直知道,资本,不就是恋爱的筹码吗?自己的筹码,少的可怜,只有一颗不会改变的心,而对手的资本呢,压根就不是他能拥有的,就连一辈子,也可能达不到。
显然,他的这份心,比不上夏思远的背景,更让凌溪能够侧重一些。
在见到久未谋面的爸爸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也算有钱了,是不是凌溪就能回头了?只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电光火石闪了一下,他就让它消失,他不想让心目的凌溪,是那样拜金虚荣的人。心里的女神,应该是不沾染凡尘的,凌溪在他24岁的记忆里,他固执地认为,她就是这样的女神。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凌岳能将自己爸爸的身份泄露给凌溪,或者多多吹嘘一番,让他也有资本去争取。
有时候,他又希望自己的事,凌溪能够不要知道的好。对于凌溪,他真的无法了解她的思想。在患得患失中,他经常彻夜难睡。
每次,拿起可乐,每次,泡着方便面,他都会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她做过的事。
“可乐会杀精子,你要少喝,泡面只是垃圾食品,你也要少吃。。。。。。”
她还是很关心他的,每次回家,让她看着为她忙碌的他,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即使他害怕得很旁人的眼光。而这些,是绝对不能和她说的,说了,只会让她更加烦恼。
一个人烦恼已经够了,一个人去忍受就行了。他不要做她的累赘,他希望自己成为她的臂膀,即使只是在背后,他也愿意。
今天的她,又在哪里应酬?
拿起门边的垃圾袋,穿着人字拖,他走出了家门。新住的小区,都是陌生的面孔,甚至,还夹杂着外地难懂的方言,他家这一片,所有的房子全是八楼,而他幸运地分到了三楼。
没有装修,没有多少家具的房子,就连咳嗽,也带着回音。
虽然已是夏天,他呆在家里,总感觉阴冷森森。
走到楼下,垃圾还没扔进垃圾桶,他一眼就瞧见了凌溪红色的连衣裙,这件衣服,还是去年换季时,两人一起去买的。
因为他说过:她穿白色的和红色的最漂亮,那个时候,她笑的多甜蜜啊。
也许,是来有事的,现在的她,可风光着,市长都和她亲自握手,就连帝皇娱乐城开会的时候,经理都会强调有哪些单位无需交费,员工要热情似火,其中,就说到了锦苑。
心里想要多看看她的样子,只是,他却不敢出现。躲在一株冬青的后面,他看见她走进了门卫室。
蚊子叮在腿上痒的出奇,他却没想过弯下腰去拍拍,他唯恐他抬头间,红色的身影就忽然消失,想要再次看时,要不就是报纸上,要不就是电视上。或者,在某个彼此擦肩的街口,匆匆一瞥。
看见她走过来了,沈晓晨忽然紧张起来,他暗暗祈祷,她要找的人最好不要是他们这栋的,不然,让她发现,自己在偷窥,那该多么难为情,冬青修得整整齐齐尖尖的顶端,被他抓在手里,刺刺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凌溪走进了门楼,按了一下302的门号,望着没有灯光的窗口,她有些犹豫了。
她不知道沈晓晨以前房东提供的地址是否正确,可是,想到门卫说的人名,说的年纪和长相,除了沈晓晨之外,她想不出更为凑巧的人。
按了三次,电铃依然是嘟嘟的声音,凌溪走出了门楼。
她要走了?就这样走了?也许,她是来找他的?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还是故意让她看见他?
一瞬间,所有的问号,在脑子里打结,所有的举动,他都想过。
他在暗处,显然没被凌溪发现,当凌溪走过最近距离他最近的时候,他还是茫然失措。
等到红色已经快要融进小区门外的发廊霓虹时,他只是下意识地大喊着她的名字:“凌。。。。。。溪。。。。。。!”
大概因为他的声音太大带着颤抖,大概彼此还算有感应,嘈杂的声音中,她猛然回头望了望。
这一望,沈晓晨的脚步不听使唤般,飞奔过去。
互相对看,彼此无言,他牵着她的手,接过她的包,慢慢地走进了小区。
身边还有出门遛狗和散步的居民,三三两两穿过身边,大家,谁也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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