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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救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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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菲进店后看见了李斌,略感惊讶,但很快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她走到桌旁坐下。

“这是夏菲,这是李斌,你们见过的。”

“你怎么来了?”李斌也感意外。

还没等夏菲回答,查立民就把话题扯开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彼此知道得越少,将来麻烦就越少。

“你说因为她们都是实习生?”夏菲从包里取出一张员工用的门卡放在桌上,递给查立民。按照他的要求,她把邓莞千曾经用过的门卡带来了。

“嗯,果然没错。”看到门卡,查立民松下一口气,事实证明他的推理没错,“《新城市报》果然正式员工和实习生(或试用期)的员工会用不同的门卡,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十年的老员工没发现,因为她在林春园之前就已经转正,没机会用那样的门卡,但被仍在试用期的邓莞千发现了。”

“你的意思是林春园有一个秘密,与她失踪有关,然后把秘密留在了门卡里?”夏菲挠挠头,她看看桌上的门卡,“虽说不绝对,并不是每家单位都这样,但还是有点道理,我们公司也是正式和非正式的员工用的门卡颜色不同,以示区别,但是,你怎么知道《新城市报》也是这种制度?”

查立民看看她:“我猜的。”

“你猜的?好吧,就算你这次猜准了,可哪家公司会保留一张门卡十年?早就消磁了。而且这门卡里能藏什么秘密?”

“门卡是一样的,关键是上面贴的内容,”查立民指指卡上贴的信息标签,上面有照片、姓名、部门和实习生的字样,还有,“但是,编号却是不会变的!”

“编号?”

“嗯。人事上都会按部门进行编号,大多为6位,比方说邓莞千所用的281008,暂且认为28是部门,10是版面,08是员工,我不知道,但这不重要,里面一定有这样的规律。重要的是邓莞千和林春园同一个部门、同一个版面、同一条新闻线,又同是实习生,所以号码重叠的概率非常大。”

“说是说得通,但你如何确认《新城市报》十年来都没有变过这种制度。十年时间,他们的人事部的人没准都换好几茬了,281008这个号码,林春园用完后一直空着?直到邓莞千的到来,这又是你猜的?”

“这不是猜,而是推理。林春园实习时负责徐州的新闻,之后由那个老员工负责,十年没发生过任何差池,等到邓莞千试用期时偏偏出事了,这证明《新城市报》确实延续了十年这个制度。而且号码又不费资源,空着就空着又能如何呢?即使退一万步,这个编号被别的实习生使用过,但实习期一过,号码又空出来了。他们总不可能老是使用实习生,所以邓莞千分配到这个号码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你也说了,在邓莞千之前,有别的实习生可能用过这个号码,可为什么他们没发现呢?”

“说到重点了,得出这个结果,需要有另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徐州。”

夏菲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获得林春园曾经用过的实习生编号;第二,也是采访徐州的那条新闻线,才能知道林春园的秘密。”

“确切地说只有去徐州才能发现秘密。”

“怎么得到的呢?秘密是什么呢?”李斌和夏菲均提起了兴致。

“这个……我真不知道。”

两人大失所望。

“不过,你们先别急……”查立民顿顿,“因为,我有另外的途径。”

“什么?”

查立民不应声。还是那句话,知道得越少,将来的麻烦就会越小。

“你们等等我,我去洗个手。”查立民借故站起身,他的视线瞥向屋后,然后走到了位于小店深处一间空着的包厢,趁着夏菲和李斌低头看手机,侧身进入然后锁上了门。

所有的推理在理论上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否真能实现呢?

他拿出那个密码盒,28100,最后一个8,伴随着查立民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盒子咔嗒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查立民手在颤抖着,悬在头顶十年的那个疑问,无论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也许在今天就要解开了。他慢慢地打开盒盖,第一眼,查立民的泪水就涌出来了。

那张大头贴,十年前在咖啡店里的那张大头贴!

林春园青春洋溢的笑脸,正倚在查立民的身边。查立民无声地哭泣着,这张老照片就像有魔力的时光机,把他一下子就带回了当年。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在林春园的脸上。他哽咽着深呼一口气,调整心情。

照片下面有一封信,展开后,是王天娇的自述:

“我叫王天娇,我有一只奇怪的猫……”

追寻已久的那台大戏,终于徐徐拉开了帷幕。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十八章 圣母的救济

〔我在家等待着邓莞千的消息,等来的却是三个男人。想必他们已经杀过人,干脆把我杀了,从此就一劳永逸了。偏偏我躲在了墓地里,他们不仅没找到我,我还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叫王天娇,我有一只奇怪的猫,这只猫背上的毛是红色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花花。花花究竟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在冬天,外面下了雪,早上起床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它缩在门口瑟瑟发抖。

我看它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用旧纸箱做了一个窝,放在院子里。都说猫养不亲,我原本想等太阳出来了,它就会离开的。等我放学回家,没想到花花没有走,大概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一个劲儿地来蹭我的脚后跟。我看花花惹人怜爱,所以就干脆把它养在家里了。

我住的村子叫济阳村,这一带其实有很多像花花一样的流浪猫。为什么呢?因为济阳村是个渔村,这里的村民都以打鱼为生。每次渔猎回来,他们总会把那些死掉的小鱼小虾丢在岸边,这就成了小猫小狗的天堂。

花花可通人性了,很快就和我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睡觉。我上学去,心里老是惦记着它。我想花花也是一样,所以每当我回家,它总是站在门口迎接我,想不到猫也会这样吧。等到花花再大一点的时候,它还会到学校门口找我呢!

我们有过很多有趣的事儿,还拥有很多秘密。最令人难忘的,还数初中那一次。有天,我班上有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孤儿,我看不下去了,就拉着小孩去教训他们。

我和他们打赌,谁要是猜中马路上最先过去五辆车的车牌就算赢。其实啊,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马路的拐角处是一个收费站,很多车在那排队过关卡,我就记住了它们的车牌号。前四辆都对了,可半途,从拐角处钻出来一辆中巴车,这可是我事先没想到的,眼看就要输了,你猜怎么着?花花就好像知道我们在打赌似的,它猛地跑到马路中间,挡住了中巴。中巴嘎吱一下就停住了,结果后面的车辆让我如愿赢了。那帮小混混还以为我有什么特异功能呢,真是笑死人了!

我为什么要讲那么多花花,是因为我的故事,实在和它脱不了关系。

我爸爸说,王家世代都住在这里,这就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是一个小海湾。岸边树木成林,到了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果实滚落进海里面,就成了最好的养分。海湾得天独厚的环境,又让它很少受到风浪的袭击,所以。每到季节,总有成群的鱼来海湾筑巢下卵,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养鱼场。

爸爸曾经跟我说过“涸泽而渔”是不对的,济阳村的父老乡亲都坚守着这个原则,即使渔情再喜人,也只打自己需要的分量,这样才能长久。

我们的生活不富裕,但不愁吃不愁喝,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但好景不长,很快,外地来了个私人老板在这建了一家氮肥厂,就把所有的美梦都打破了。

他们开着铲土机,手里拿着斧子锄头,把山上成片的树林砍倒,围起了围墙,竖起烟囱,建起了工厂。他们说这是为了振兴经济。济阳村的老百姓都很善良,为了振兴经济,那些树砍掉就砍掉吧。

可慢慢地,事情就不对了。我们发现那个氮肥厂,每天都会汩汩地往外冒着黑水。这些黑水酸臭冲天,顺着山坡流进了海里。原来碧蓝的海水再也看不见了,而且成群的死鱼死虾浮在海面。它们的尸体被海水冲上岸,腐烂发臭。济阳村简直就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垃圾场。

我们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渔民们因为捕不到鱼陷入贫穷。万不得已之下,村里人终于去氮肥厂讨说法。

那天晚上,爸爸回来之后很开心,说是接待他们的那个老板,答应一个星期内给答复,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原来的生活了。

大家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一周之后,老板没有出现,倒是来了几个自称氮肥厂宣传干事的人,他们哪里是什么干事,手里都拿着棍棒,就是一帮地痞无赖,而且领头的我认识,他就是刘文海,是我的初中同学。

刘文海很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拉拢了一帮小混混,六亲不认、无恶不作,是我们当地的一霸。他们并不是来给什么说法的,而是要赶我们走,好让氮肥厂继续为他们赚钱。

在刘文海的威胁下,很多村民拿了一点点补偿费就搬走了。但也剩下两三户怎么也不愿搬的,氮肥厂也没办法,只能由他们自生自灭,其中就包括我家。

爸爸说,现在住的这间老屋是祖上传下来的,就算死也要死在里面,否则就是不孝。然后他就叹了一口气儿,又说这份孝心维持到他那辈也就够了,希望我能够考出这个渔村,去创造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为此我努力学习,也获得一点小成绩。在那么多科目中,我最喜欢的是数学,我对数字有天生的敏感,还代表县里参加过奥林匹克竞赛呢!

林春园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的。

看见她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我们身高一样,体重一样,五官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我的脖子后面有个胎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啊。

因为都喜欢数学,所以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可是我们保持着联系,放假的时候,我会去找她玩,她也会来我家做客。

现在想想,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时光!我们相互帮助、相互鼓励、相约一起要考上海的大学,规划我们的未来。为了实现理想,我们都在拼命地学习。即使因为打不到鱼,生活越来越艰苦,可还是非常开心。

原本以为我又找到快乐了,可我们的身体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一开始的时候,总觉得恶心,呕吐,再后来时不时地会觉得头晕。花花也变得好奇怪,它总是抽搐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高考的前几天,我觉得快要到极限了。可为了迎接考试,我还是坚持到了最后。那天早上起床我就觉得浑身没劲,强撑到考场。那些试卷上的题目,我一看就很有信心了,全是我准备过的。可是我的眼睛却越来越花,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考场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爸爸正蹲在门口抽烟,妈妈低头抽泣着,我就知道完了。

爸爸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医院的医生给我做了检查,看到报告的时候脸上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还一个劲儿询问我家的情况,我想别是什么不好的病吧。爸爸还特地问医生是不是因为吃了海里的鱼虾。医生说他也不敢确定,但好像很严重,让我们先回去,过两天来取报告。

我觉得情况不妙,然而第三天去的时候,医生却说没什么,只是一种遗传病,和那些死鱼虾没关系。后来我才知道,压根就不是什么遗传病,氮肥厂的老板把医生收买了。

我相信了医生的话,想想高考事已如此,只能明年接着考了。没过两个月问题却越来越严重,妈妈舍不得花钱,想把家里唯一的存款,留给我将来念大学。所以只是随便吃些消炎药对付。

最先恶化的是爸爸,他的手臂不停地在颤抖,有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最后只能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死了。

这是多么伤心的事情啊,因为爸爸死了之后,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实在无法供我上学。我只能放弃了。我想先回家帮妈妈干点临工,边干边学习,等有机会了再出去进修。但后来证明是我想得太好了。

家边上还有一户人家,和我们一样也没搬走,而是选择了留下。他们家有一个儿子叫宋大宝,比我大两岁。爸爸去世了之后,因为家里没了男劳力,宋大宝看我们娘俩可怜,时不时地会过来帮我们。

其实宋大宝的心思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只不过从来没想过,随着时间推移,妈妈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家里有个男丁的需求就特别迫切。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是的,没过多久我就嫁人了。

你一定会想,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呢,有很多解决问题的方式啊。而且为什么那么傻呢,去相信一个不良医生的谎言?

我实在是说不清,但如果你也生活在我这个封闭的小渔村,就会知道,为何我那么愚蠢了。我的父母打了一辈子鱼,大字都不识一个,最远就去过县城。十年前,我也还只有十几岁,世界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概念。我这一生最大的光荣,就是代表县里参加数学竞赛,大概也是因为太沉迷于数学了吧,其他社会上的事情,一点主见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厄运,只会哀叹命运的不公。

我想我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子了。和宋大宝结婚之后没几个月,我就怀孕了。帮着丈夫维持家庭,把孩子拉扯大,这应该就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宝竟然是个畸形儿。他一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四肢特别细,脑袋很大,他的五官严重不成比例,丑陋不堪。可是你如果没当过母亲,就永远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就算他再丑陋,可毕竟也是我的孩子啊!

很多人都跟我说,这孩子养也养不活,而且就算养活了,长大后能干什么呢!不如找个地方丢了,或者扔给孤儿院,一了百了。我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只要小宝朝我眨眼睛,每转动一次身体,或者每说一句呓语,都会让我深深觉得这个念头,是如此恶毒。

这可是一条生命啊!

等小宝大了一点,不仅是生理上,还有很多生活上的缺陷也凸显出来,他老是侧着脑袋,流着哈喇子,同样大的孩子都会说话了,可他还只能呜呀呜呀发出小猫小狗的声音。

我带他去看医生,还是那个“坏医生”,他说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是遗传病。我问那有什么办法吗?他回答活一天算一天吧。我的心就像被丢在地上踩碎了,痛苦不堪。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让小宝过得幸福,即使他只能再活一天,我也要让他知道,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他的妈妈是爱他的。

因为小宝的模样总是会招来路人围观,我和大宝商量着,是否可以为他找个隐蔽的地方。济阳村现在到处都是荒地。我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因为海洋污染,渔船早就没有用了,正好可以用来做材料。

挖着挖着,大宝就哭了,他说我们干脆把小宝坟墓也一起挖了吧。我也跟着哭,谁家的母亲,会在孩子出世之后,就为他挖坟墓呢!

我开始吃素,祈求上天对我公平点。讽刺的是,吃素没有救下我妈妈、我丈夫、我儿子,倒是把我自己救了。现在想想,就是因为那天后我再也没有吃过海里的鱼虾,反而中毒最浅。现在我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家氮肥厂,就是它们排出来的甲基汞。

要不是林春园来看我,我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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