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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绝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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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爽。
显然曼奇尼和洛尔他们也看到了我和菲利普，他们看到了我，显然非常的惊讶，他们可是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对于曼奇尼来说，我只是弗兰克的弟弟而已。
可是洛尔看到了我，就好像是野狗看到了大便一样兴奋了起来，两只眼睛冒出了光芒，跃跃欲试。
此时曼奇尼装腔作势的走到了菲利普的面前说道：“菲利普先生，很荣幸能在这里看到您。这位是？”
曼奇尼说着看向了我，这个老混球。我他妈的是不会让你这样自我感觉良好下去的：“我们见过的曼奇尼先生，您曾经叫嚷着要将我家的房子卖掉。你是个不赖的债主！”
在场的还有很多人，我这样说，曼奇尼不自然的收回了手。这损害了他的脸面，而他身边的洛尔则兴奋了起来，靠了过来幸灾乐祸的取笑我：“洛奇，你也参加选秀？你是想代替你的残疾哥哥吧，你们还真想的出来。我应该替你们家族悲哀！”
这个婊子养的触到了我的底线，他碰触到了我的底线了。虽然弗兰克确实是让人讨厌的大猩猩，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洛尔，你连给弗兰克擦屁股都不配，你从来没有赢过他，你也没有赢过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NBA么，就是要继续将你踩在脚下，然后碾碎！”
洛尔和他身后的沃恩脸色不善了起来，我敢肯定如果是在外面，现在我们三个肯定已经扭打在一起了。但是现在……！
曼奇尼伸出手挡了那两个混蛋一下，然后朝着一边走开了。
“你根本不必那样的，洛奇！你可以用篮球说话，那样才是最有力的！”菲利普小声的和我说道。
“可是，我不习惯看那些狗杂碎的脸色。”看到了曼奇尼和洛尔，我的心情也变的糟糕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选秀的会场突然喧哗了起来，本来蹲伏在会场两侧的记者也好像是疯狗一样的冲到了会场的入口。同时整个会场的人都在回头看，空气当中传播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谁来了？难道是脱衣舞明星么？”这些家伙居然有这么大的兴趣，我将脑袋转过去，看到的是两个圆脸的年轻人被一堆的记者簇拥着走进了选秀的会场。
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大叔，而另外一位则在甜甜的笑。
他们在记者的丛中很从容的走了进来，不停的回答周围记者的问题，看起来完全就是明星的范儿。
“他们是谁？”听到了我这样问，就连一边的那个中国人都用你是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我。
“噢！洛奇，你真该关心一下NBA了。你居然连这两人都不知道，他们就是今年选秀的最大热门，勒布朗——詹姆斯和卡梅伦——安东尼，被称为03年最强的两个新秀。看到了么？他们光芒万丈，他们天生就是巨星的坯子！”
菲利普指着那两个年轻人给我上课，可是我却根本就不在意。
管他们是什么狗屎巨星坯子，我他妈的就是来还债的。其他的关我鸟事。
二十七 选秀（下）
菲利普这老家伙告诉我的果然没有错，勒布朗——詹姆斯真的被那个叫做斯特恩的老头子第一个叫出了名字。然后就是全场的欢呼，好像是欢迎英雄一样，那个小子就上了会场的主席台。
在大家看起来他已经是英雄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噢！！我不羡慕那些欢呼声，但是我很羡慕他只是这样被叫到了名字，他就有几百万美元可以拿了。
如果我有了那几百万美元，我就根本不用在乎曼奇尼那条老毒蛇了。我也可以搬到其他比较好一点的街区，离那些毒贩子远一点儿。避免子弹误伤到我！
这都是不错的想法，现在我有一点希望那个老头儿早一点叫到我的名字了。
可是第二个走到了前面的是一个叫做米利西奇的大个子，然后才是刚才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家伙。
我和菲利普坐在下面，听着那个老头子一个一个叫他们的名字，然后他们在掌声和和欢呼声中走到前面，说一些感激或者激动的话。
这其实是一个机械的过程，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出现同一种景象。所以这应该是枯燥的，刚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在下面已经连续喝了两杯饮料了，还是没有叫到我。
这个时候起码已经上去了30个人，可是还是没有叫到我，我不在乎什么顺位，但是如果真的一直没有叫到我的话就惨了，那35万美元我就无法还清了。
想到了这些，我的心情就开始紧张，我紧张的问了一下老菲利普：“老菲利普，他们不会忘记了叫我的名字吧？”
老菲利普揶揄的笑了：“怎么？紧张了？”
“当然，我还有债务在身，现在又欠了你一万美元。如果拿不到钱的话，我想我下半辈子肯定要做毒贩子了。”现在我对自己的前景突然悲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洛尔被叫到了名字，他被密尔沃基雄鹿队选中了。然后沃恩他被威斯康星灰熊选中了。这两个人被选中的时候，还嘲笑一样的看了我一眼，他们在嘲笑我。
真是该死的！就在我准备继续喝一杯饮料的时候，那个叫斯特恩的老头子用温和的声音叫出了我的名字，是费城76选中了我，是第50位。这一下我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不用再焦急的等下去了，也不用喝饮料了，最重要的是哪35万美元有了着落，我也不用去做毒贩子了。
大步的走上了主席台，然后带上了76人的鸭舌帽，接过了那老头递过来的球衣，然后和他合影。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根本就是在作秀。
这个该死的眼镜老头，明显可以在网站上用一张榜单公布这件事情，但是他搞了这么一个选秀大会，就在作秀而已。
然后那个老头还有些得意的微笑和我握手：“祝你好运，年轻人！”
“被选中了，我就已经很幸运了！”尽管在下面我很焦急，可是在这个温和的老头子面前，一点点火气也都没有了。
斯特恩温和的伸出手：“年轻人，你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我程序性的走到了演讲台的前面，我刚才看到了，他们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说了一些话。
现在轮到我了，但是我应该说点什么呢？感激，愤怒，还是礼节性的外交语言。我想到了那个家伙，于是我将球衣和球帽举了起来：“这是献给你的弗兰克，我想你看到了！”
我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走下了演讲台，在这个会场里面我只是其中的一份子，最不显眼的一份子。
但是我知道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我承载着另一个人全部的希望和梦想。
弗兰克在医院的电视机前面真的看到了，他一直在观看着选秀大会，那原本是他的舞台，但是此时他底下了头，身体冰冷的抽*动了一下，泪腺里面却忍不住的窜出了滚烫的热泪。
真的是滚烫的，烫的弗兰克的心都在发抖。于是在安静的医院里面，弗兰克终于放声的哭了出来。他哭的声音很大，一点点的顾及都没有，他不在是全美的天才，也不是眼神空洞的那具躯体。
情感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此时他只是一个被命运欺骗的孩子。弗兰克趴在了特瑞莎的床前痛哭，将他心中所有的愤懑都发泄了出来。
可是电视上依旧在转播着选秀会场的画面，浮华背后的是哭泣，只有特瑞莎在轻抚着弗兰克的脊背。
此时有谁还会记得那个在之前还被誉为天才的少年，此时痛哭的恐怕也不仅仅是弗兰克一人。落选，并不难。即使被选中了，还是会有诸多的不满，比如我。
“菲利普，现在我就是你们的76队的一员了？我就这样能拿到几十万美金了？“我不能相信，我就这样狗屎运的加入了弗兰克梦想中的NBA，感觉没有那么的困难。就好像很多事情一样，事前想象的千难万险，可是事到临头只不过是一步跨过。
“是的，洛奇，你现在就已经是76人的球员了。那些钱很快就会到你的户头上。”菲利普得意的看着我，他有得意的理由，因为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噢！我终于可以还清债务了。”我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而菲利普却好像听到了我说的话：“洛奇，那些钱可不多！NBA是个挣大钱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
就在我和菲利普聊天的时候，我身边的中国人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他被达拉斯小牛队选中了。我真想恭喜他一下，可是这个家伙明显太兴奋了，直接就冲到了讲演台那里。
我和菲利普只能相视一笑。
选秀大会终于落幕了，勒布朗——詹姆斯和安东尼——卡梅伦，米利西奇这些人依旧是被簇拥着走出的会场。
而我和菲利普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也没有一只三脚猫的记者来拜访我们，我和菲利普安静的向门外走去。
会场的外面是安静的夜空，安静的好像是凝固的湖水一样，此时我抬起头，看着这夜晚，突然我感觉自己走的路，已经距离儿时的梦想，渐行渐远了。
人终归是要远去的。
二十八 久违了，费城！
我坐在波音787飞机的软座席上，巨大的机翼冲破了浓厚的积云。徐徐降落在了费城机场，二月的雪，带着冷气把大地涂染的昏暗晦涩，穿着雨衣的护场工人，宏伟的候机大楼，以及飘在上面的彩旗，还有那宽大的霓虹灯广告牌，所有的一切，一切，在我看来，如同是印象派油画那样，有一种费城特有的苍凉和颓废的深厚。
久违了，费城！
飞机着陆后，禁烟的告示牌消失，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费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位航空小姐过来伸出手，她想要扶起我。
真是狗屎，我现在居然老到了让女人来搀扶我的地步了么？噢，好吧！看起来我现在的膝盖根本就不行了。
十几年的职业生涯，让我的膝盖磨损的很严重。那个笑的很甜的女孩儿将我扶了起来：“你好，洛奇先生。”
“你认识我？”我承认这多少让我感觉到了一点点的虚荣。
“我是费城人！小时候我爸爸是你的球迷。”女孩儿笑的很甜，也很优雅。
“哦！呵呵！”这下我知道了，在空中小姐的帮助下，我走出了机舱。顺着舷梯走下了飞机，机场的路面有些湿滑，可是空气中的味道，让我确认，这就是费城。
在候机大厅里，我远远的就看到了瓦西里耶夫和吉利亚诺，两个人并肩站在候机大厅里面。他们都变的更老了，瓦西里耶夫的头发和眉毛都和窗外的雪一样，而吉利亚诺则好像被压弯的竹竿一样，驼着背站在后加大厅里面。
这两个老东西见到我之后都大笑了起来，瓦西里耶夫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吉利亚诺过来试图好像是年轻时那样将我抱起来，但是他没有做到。
于是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吉利亚诺，你已经老了！你现在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老头子了。”就好像是年轻的时候那样，我嘲笑起了吉利亚诺。
吉利亚诺也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不说话，宽厚的呵呵笑着，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两道月牙儿。
“我们都老了，洛奇，欢迎你回到费城。”瓦西里朝我伸出了手，那是一双好像干柴一样又老又硬的手。
可是我的手也是一样，两只干枯的手握在了一起：“你不是在西雅图么？为什么会来这里？”
“嘿嘿！”这个奸诈的俄罗斯人笑了：“当然是为了看你，我的老朋友。”
哦！确实，当瓦西里提到了老朋友几个字的时候，我心软了一下，握住了这两个老混蛋的手。三个老头子一起走出了机场，此时在熙熙攘攘的费城机场，已经无人认识这三个老人了，但是我们三个知道，这是我们的世界。
坐在车里面，从车窗向外看，费城的不少地方都改变了。变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吉利亚诺微笑着看着我：“洛奇，还认识费城么？“
“时间会掩盖一切的，吉利亚诺，如果我没有见到费城的那些老街区，我是不会认出来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坐在车里看着我曾经的那个老朋友。
“哦！是这样啊。”吉利亚诺亲切的拍了拍前面司机的肩膀，让他将我们三个老头子拉到了费城的老城区那里。
汽车迅速的拐了一个弯儿，驶进了费城的老城区，看着那些砖瓦的建筑，那些交错的街道，还有流浪汉在留下的纸壳箱，砖墙两侧生锈的梯子，这才是我熟悉的费城。
让司机停下车，我提议三个人在街道上走一走。那两个老家伙很喜欢这样做，我们三个人一起沿着费城的老城区向前走。在街边玩耍的孩子完全完全不介意，这样三个老头儿的路过。
这些街道对我来说意义非同凡响，这就是我小的时候曾经走过的街道，我曾经穿过这里的一条条马路，我曾经也和那些孩子一样，整天的呆在大街上。
我会路过那些老旧的商店，然后去不远的圣玛丽中学读书，和埃文斯一起去中国人开的商店里面问有没有最新的游戏光碟。这里就是我的记忆，这里就是我的童年，即使是今天在我的梦境当中，我依然还是会回到这些街道当中。
而今天，我走在这里，则宛如行走在梦境当中。我将那些我熟悉的街道和商店指给瓦西里和吉利亚诺看，吉利亚诺笑我：“老人就是喜欢回忆”可是我确实无法从回忆当中走出来。
不知不觉的，我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岔路口，这里依然还有破烂的篮球架，这里依然还有那黄色的转椅，只不过篮球架的边缘残破的更厉害了，黄色转椅上的油漆也斑驳了。
看到这些东西，我有点抑制不住我的兴奋了，我大步的走向了那转椅，脚下顿时年轻了二十岁，我拉住了在自己慢悠悠晃动的转椅，朝着吉利亚诺和瓦西里大叫了起来：“嘿！你们知道么，这就是我第一次接触篮球的地方，弗兰克就是在这里将篮球送给我的，当时他就站在那里。”
我兴奋的朝着那两个老东西大叫，然后回头，恍然间的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穿着迷彩短裤的少年，朝我伸出了手，手中是篮球。那个瞬间，我感觉两颊冰冷，嘴里喃喃的说道：“嘿！弗兰克。”
我的眼神呆呆的看着那个地方，弗兰克好像听到了，他眨了眨眼睛，有点得意：“嘿！洛奇，这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噢！我的上帝，弗兰克，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他妈的就是当年的情景，现在他就在眼前。就在这个时候瓦西里走了过来。
“洛奇，你在做什么？如果你想要找弗兰克，你需要到天国去。”
我听到了瓦西里的话了，可是转过头，我依然能看到弗兰克在朝着我招手，然后慢慢的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
弗兰克，可能你等的我太久了。也许我很快就会去和你一起去打球了。
“哦！瓦西里我只是想到弗兰克而已。让我们去埃尔文的理发店吧。他知道我要来，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如果我不去，他会找我算账的。“
“呵呵呵！”这个时候瓦西里和吉利亚诺都笑了起来，我们三个人走过了那个小小的公园，走过了那黄色的转椅，朝着街道的另外一边走去。
可是转椅却恢复了它的轨迹，它依然在慢悠悠的转动着，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二十九 我是一只烂梨子
瓦西里坐在椅子上，埃尔文正在帮助他修剪头发。
发霉的橄榄变成了白色，房间里不在响彻着节奏分明的说唱，而是一首查尔顿的老歌。
我和吉利亚诺靠着沙发上，看着瓦西里的白发一点点的掉落下来。
“嘿，埃尔文你的手艺还没有忘，看起来你还不错？”我看着胖了很多的老埃尔文说道。
“那当然，不过洛奇，你的马里奥大乱斗不会忘记了怎么玩吧。我的楼上有一台老版的will。是我在收拾仓库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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