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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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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黎民百姓。
二曰天,天时也就是四时节气以及天地异象,很不巧的,他们抵赴赤水时正是春季,春寒料峭……尤其是那种薄雨浸骨的寒凉,恰恰是习惯南方温热的南宁军队最易得病的季节,再加上迷信……啧。
至于三曰地,那也是不够条件。征途较远,离厥完全可以以逸待劳;比南宁境内那些低山要高一倍不止的青延山地势险峻,导致作战场地受限,易守难攻倒是没错,可青延山以北却又被离厥抢占了先机……
最后两个条件不用操心,云烬及他麾下一干将领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将,就算是年轻将领也能做到赏罚公正严明,深受下属爱戴,军威深重。至于法,云烬早在接手自己父亲的军队时就厉行改制,如今军法严明,各级将吏各司其职,军需物资输送畅通隐秘,也令人无可挑剔。
……但是只能达到一半条件能打赢吗?
南宁华忧心忡忡地给南宁倾凰分析我方战力,表示自己十分不看好明天的战争。
南宁倾凰对此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就打脸了:
“离厥长期实行部族联盟,政治有南宁清明?离厥将领多沙匪出身,杀人还行,谈到战法战略,哪个能比得过云烬?天时地利这种东西,作为国师你不能瞎掰点什么拯救军心已经是失职了!说到军中法令和武器是否精良,很明显两方都是差不多的……这样都打不赢,我们就可以自绝于天下百姓好么?”
南宁华:“……”
好像很有道理呢。
于是他默默地滚去准备做些祭祀之类鼓舞士气了。
也是好巧不巧的,他正在做准备工作时,云烬就来找他了。
开门就一句:“劳民伤财的祭祀就不用准备了。”
南宁华又“……”了。
劳民伤财……呵呵。
那王城离宴上的祭祀你怎么不阻拦啊混蛋!
云烬半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他来的好像很匆忙,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南宁华的居所,然后就很自觉地进去挑了个座椅坐下,开门见山直切主题:“国师可懂得术法?”
南宁华对他印象不好,但也忍了下来,尽量温和地回答:“在下不才,正是靠着通灵之术才得以担任国师一职。不知……”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懂得法术就别摆弄些没用的祭祀,还是为我们提供一些法阵符咒之类更靠谱些。”
南宁华和云烬一同看向门口。
换了件火红流云纱衣的南宁倾凰倚在门口,明艳的脸上未施浓妆,只有眼角浅浅地添了些红妆,只见她轻声一笑,少女的娇媚展露无疑:“烬也在这里啊。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南宁华……有点想掀桌。
殿下您真的不是来秀恩爱的吧!
云烬听见那略显亲密的称呼也没提出抗议,只是依旧用那种很欣赏的眼神看着她,说:“上古战争中,修道之人的奇阵咒术曾在六界混战中发挥极大的作用,虽然后来人界内战后修道门派立誓不再参与战争,但既然国师身为一国之师,那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不再属于修道之流,想必参战也不是不可以。东阳自从得到大祭司巫沦后就一直试图称霸,甚至隐隐有联合另一股势力挑起战争的兆头,再加上巫沦曾经是半神……”顿了顿,他又想起了离厥方面密函中提到过关于各界的助力,继续道,“先不提东阳。北冥世代神权与皇权紧密相连,因国情特殊万年以来皆有神灵坐镇,这个倒可以根据他们与世隔绝而忽略,但西凉呢?医道之神身处西凉,到时战事一起,那医神必然也会帮助西凉……所以,我们也得学会把法术与国力结合,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南宁华听到云烬念出其余三国的那些底牌时神色恍惚了一瞬,很快有反应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其实烬王是在怀疑在下的实力吧?”
的确,在那帮半神或神的衬托下……他这个每天只会在歌楼里夜夜笙歌看起来就不中用混的像个神棍一样根本没展示过自己实力且一点都不靠谱的疑似灵族后人但真实身份仍旧待定的废柴一点也不够看,真的。
云烬抿唇,云烬抿唇,为自己倒了杯茶,实在懒得继续嫌弃他。
说到底,夺权篡位的事还得放在这个国家基本无外患时才能动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内忧外患之下乱来。所以这些情报算是他友情提供,而且不把严峻的形势列出来,也探不出南宁华和南宁倾凰的底细不是?
南宁倾凰看准了云烬边上那把椅子坐下,这才笑盈盈地接话:“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能让人不怀疑吗?”
南宁华:“……”再闹我真的掀桌了啊!说好的团结友爱互助同盟呢?
南宁倾凰继续泼凉水:“十年前我捡到你时就在怀疑了,不管你是神是仙,混得那么落魄实在……难以想象。”
南宁华默默地回忆起自己当年落魄的形象——和现在一样的一身玄衣,头发很随便地用黑绸束起,衣服也不破头发也不乱,脸上也没啥血迹泥土之类的东西,除了精神状态濒于崩溃外真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南宁倾凰还在感慨:“当年我还以为碰上怨鬼了。”
南宁华:“……”
真是够了!想问我是什么身世不能直接问么!
他按了按眉心,说:“你们需要怎样的法阵,我可以保证都能做的出来。至于我的身世……太悲惨了建议你们无视吧谢谢。”
南宁倾凰这才满意地把话题引开,重新回到战争上来:“现在战争没有介入异界,我们万不能做得太明显,你听云烬吩咐就好,作为参军,我的建议是以防御型为主。”
南宁华听得出来这家伙是在帮他逃避云烬的问题,心情多少好了些,云烬看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也就不再提起,面色如常地开始讲解自己大体布置。
虽然说兵不厌诈,但云烬的手段倒着实让人诧异。
为防敌军以逸待劳,他居然先发制人,南宁华以为他会用小股士兵偷袭,没想到他的计划却是用了七成兵力去正面攻打,目的是为了给敌方造成一种我方士气高涨,长途跋涉并没有消磨军心的震慑意味。
南宁华对此只能说:被累坏了的大家一定会在心里骂你的……
那么来了个开头彩后,南宁倾凰大致分析了一下云烬的方案,又提出要利用地形分散兵力打埋伏战,因为近日阴雨不适合火攻,所以又调整了细节,改火攻为飞石。竹木柔韧,是制作陷阱的绝佳材料,再加上离厥国土大多为沙漠草原并不熟悉地形……就是一些小陷阱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南宁华觉得,这个除了不厚道之外一切都好……吧。
反正目的都是震慑敌人嘛。
接下来战况比较难以预计,云烬又和南宁倾凰一同商定了几种应急方案后表示,到时还必须与其他将军一同讨论,倾凰也表示谅解,从头到尾南宁华都处于看热闹状态,除了记了几个迷阵外啥也没干,悠闲得不能再悠闲。
也是,坐看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坑人什么的,确实不需要出力……至于他,做好保密工作就好。
最后,这次小会结束后,三人心情都十分舒畅,于是公事完了后就该谈情说爱了。
南宁倾凰整好以暇地以手撑着下巴,毫不顾忌就调|戏起了南宁第一美男:“烬的身材很好……”
南宁华……默默地收拾符纸笔墨滚了,还不忘给人家关个门。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就算人家云烬因为来得匆忙懒得把衣服穿好,就算人家云烬仗着内力深厚只着单衣,就算人家没在意导致衣领敞开了一片……殿下你这么说真的不会毁了自己名声或者吓跑了你家美人吗?
至于云烬的反应,当然是先“……”然后再“!”,接下来再同样暧|昧的笑了笑,说:“那你喜欢吗?”
南宁倾凰微微一笑:“自然是喜欢的。”然后她话锋一转,淡定地霸气侧漏,“这样好的事物,我其实更喜欢珍藏起来独自欣赏,你觉得怎么样?”
云烬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直接的女子,一时也噎了噎,不知怎么的,居然很认真地说:“小皇女,你若能有与我并肩的实力的话,我很期待你兑现十年前的承诺。”
十年前的——你要为我杀掉那些惹我不高兴的人,伤害我的人,对我不好的人……这个根本不算承诺的承诺。
南宁倾凰勾勾唇角:“同样期待你为我杀尽那些辜负我的人。”
【*】语出《孙子兵法·始计篇》,释义: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它关系到百姓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能不认真地思考和研究。 因此,要通过对敌我五个方面的情况进行综合比较,来探讨战争胜负的情形:一是政治,二是天时,三是地势,四是将领,五是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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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场战争中台上台下的准备
与那些待字闺中的温婉少女不同,南宁倾凰从来不认为情情爱爱这玩意能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云烬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但就现在的状况而言,她也不会把云烬当成自己一生的目标——所以当邪魅王爷遇上娇媚皇女,这可能不是一出美好的爱情故事,它还可能是一出山河天下相爱相杀的严肃对弈。
旁观者如南宁华认为,其实看他们两谈恋爱,总有种看一对……断袖的错觉。
啧,所以说皇女殿下确实是很男人的……
不过谁说女人就不会也不能有野心的?南宁倾凰就是个特例——
“追求权力是为了护住我在乎的人和物,至于天下本就是我南宁的天下,这个帝位由我来坐有什么不好?”
所以为了给自家主子铲除对手,不管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战争还是暗中进行的栽赃陷害工作,南宁华都是处心积虑了要完成的。之前就提过,他真的不完全是出于忠心……像自己早年间受了南宁皇吩咐要求他必须把南宁倾凰推上千古女帝的位置这种事,他会说出来嘛?
所以趁着南宁倾凰捕获美男的空隙里,南宁华终于按照她的指示开始了他们的陷害大业:比如让暗卫把骨令伪装成精致饰品混在六皇子的一批收藏品中——当然,骨令用的是仿制版,再混了些灵力进去,足以以假乱真就是了——然后等云烬掌握了所谓“通敌卖国”的蛛丝马迹后,他们再“无意”地把那批收藏品拿出来查证……
“我不挑剔栽赃手法有多幼稚,反正胜者王败者寇,只要我君临天下后把这段记载模糊处理,任后人如何猜测,我总归是占理的就好。”
大概这几日和云烬相处得不错,南宁倾凰对计划的随意性表示十分宽容,她脱下自己的盔甲扔在桌子上,把束起的长发散开,然后毫不避嫌地坐在南宁华对面,顺手接过赫连月递来的一杯清茶,很疲惫地做出以上评价。
南宁华:“……”其实你还是在嫌弃吧……
要不是看在这几天她累得要死不活的,他绝对得和她争论上半个时辰。
不过这几日战事不断,他们到了赤水郡后只歇息了半天,那半天还被用来讨论战术,讨论完后云烬当机立断的下令发起正面进攻,确实是把离厥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人家反应过来后也立即做出了反击,于是就这么血拼了两天两夜,云烬才下令撤军,连带着自告奋勇随云烬一起上战场的南宁倾凰也给折腾了两天两夜。这倒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接下来的埋伏战。原本这样分散兵力作战并不需要她这个参军和元帅亲力亲为,但云烬也不知道哪跟筋给抽了,说是怕她不熟悉实战,硬是带着她把各种陷阱又了解了一遍,又在青延山上亲自给她讲解各种兵阵,两人再次开了个小会反思作战中的得失后又和那数位将领开了个大会做了些群体决策……
最后还是那只暂时让赫连月养着的小狼崽因为几日不见自己主人而跑了出去,在那帮明明累得要死却还是硬撑着要开会的家伙的注视下连咬带抓地把人给拖了回来。
赫连月忿忿不平:“虽说烬王这么干是信任倾凰,但哪对情|人是这么谈情说爱的?!要是以后我喜欢的人敢这么对我,我就骂死他!”
南宁华无语地提醒道:“小月,咱们要说的正事不是这个吧……赶紧把栽赃手法确定下来,小月你连夜赶回去执行就好,至于这两个的事,你没法理解,那就不要理解了……”
“什、么?!”赫连月几乎要炸毛,“连夜?!!!”她的御风术还没有到那种一夜万里的程度,何况还是一个来回,而且还得把一系列栽赃事宜安排好了再在天亮前返回!
南宁倾凰已被折腾得昏昏欲睡,刚趴在桌子上就坚持不住了,听到南宁华的安排她也懒得改。她把那只试图用她磨牙的狼崽子拎起扔在一碟肉丁边,丢下一句“你们就这么办”后就昏天黑地地睡着了,任凭赫连月如何凌乱如何炸毛也坚定的不予理会。
南宁华同情地把那个装有伪造骨令的玉盒塞在赫连月怀里,拍拍她的肩以示鼓励:“努力吧,相信你可以的。大不了……嗯,大不了我把你身上的封印解开嘛。”
赫连月委屈地对手指:“封印解开的话,我那点灵力也不够用吧~”
南宁华安慰:“好啦好啦,你可是仙凡结合的半仙之体,灵力绝对是充裕的。”好歹还是半仙嘛不是?
“……好像对哦。”赫连月犹豫着答应下来,又不放心地看了看熟睡中的倾凰,“那,为了倾凰……我一定尽力。”
南宁华从怀中取出当初让赫连月取来的那枚玉雕荼蘼花,交给她:“这既能解开你的封印又能掩盖你半仙之体的气息,你一定贴身收好,绝对不能丢失。”
“是。”赫连月小心地把那朵比真正的荼蘼还娇媚的玉雕收了起来,又揉揉正在和一块肉丁努力奋斗的狼崽,不情不愿地就此告辞。
南宁倾凰睡了足足一天,等到醒来时已是入夜。她敲了敲有些胀痛的脑袋,眼角瞥见正在整理符纸的南宁华,还没清醒过来就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扑到了脸边舔啊舔。
南宁倾凰:“……”去你祖宗十八代的这什么东西给本殿死开啊啊啊!!!
大概是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又低了一大截,南宁华很不凑巧地转头就看到了这不和谐的一幕……他愣了愣,连云烬凑巧来敲推门进来也给无视了:“……殿下镇定……您饿了吧,这崽子是红烧还是清蒸?”
南宁倾凰一把扯开那只狼崽,阴郁地抹了把脸:“清蒸太便宜它了吧。”
南宁华默默地为那小东西哀悼片刻。
就在南宁倾凰即将黑化并暴走的危急时刻,把狼崽送给她的罪魁祸首云烬及时走了进来并把这个小畜生拎走:“它这样会占便宜,长大还了得?不如先扒皮再凌迟好了。”
南宁华自觉地把符纸压好麻利地滚出去了。
要怪就怪这崽子太会吃豆腐了……所以色|狼这个词原来是这么来的么?
南宁倾凰看到云烬,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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