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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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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你不是曾经向我许愿说,这一次想好好活……”
“卫生纸。”
风潇吸了两口烟,去壁橱里拿来一卷卫生纸递进去。被打断的话头就没再续下去。
纳兰德性冲了马桶,一口气洗漱完,才开门出来:“你刚说什么?叽里呱啦我没听清。”
风潇笑了笑,摇摇头,掐灭烟蒂,一欺身吻住他,开始没节操地上下其手。清早的荷尔蒙格外雀跃,稍一厮磨就开始剧烈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离别的气息,才会格外疯狂不舍。
而风潇的灼灼热情也像火一样蔓延到唇舌之下体肤之外,不过一个仰头承接的过程,纳兰德性也被彻底点燃,一个欲拒还迎的推搡都做不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意乱情迷起来,鼻息里已经难以抑制渴望的声音。
两具身体,真是越来越默契了,默契得叫人脸红。
第102章 瓜田李下
(一〇二)
有些事情真是需要对比方能彰显,譬如现在面对纳兰德性的一触即发和之前千百年面对包括英陈在内的芸芸众生的无动于衷。
他到底有什么特别。
行事到一半,纳兰德性手机响了。他伸手要接,被风潇一把推到地上:“尽兴些好吗?”
“拜、拜托,薛小西从医院打、嗯……打来的……也许那个人醒了……”
“不重要。”
“屁……嗯……”
谁知电话磕到床角不小心被接通了,尽管没有开免提,还是听得到薛小西慌张的声音:“怎么办,抢救无效,人没了……”
纳兰德性心里一惊,喘息声噎回去大半,稳住声音问:“已经没救了?”
“嗯。但是纳兰先生,他咽气前说了些话,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话?”
“他说《粉墨梦》作者钟蝶梦原姓陈,是他失散多年的本家姑姑。”
“……还有呢?”
“没了。”
“你……啊——”
“说了叫你尽兴点!”风潇不由分说加大攻势,不给他留喘息之机。
“靠,你没听到……”
“不重要。”
“小西,唔……给我个面子……挂、挂掉电话……”
******
一场酣畅淋漓过去,已经日上三竿。
一边翘腿躺在那里吹空调,一边想薛小西怎么还没回来。估计是让医院杂事缠住了。
“你说是怎么一回事风骚?钟蝶梦不是孤儿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失散多年的侄子。这侄子还在林家的药厂里供职,这其中必然有联系……”
“我们明天约个会吧。”
“说正事儿呢约个毛……你说什么?”纳兰德性突然弹起来,严重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别装耳聋。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不会离开很远。”
“不会很远是哪里?我跟你一起呗。”
“不行。”
“啊……我知道了。去吧去吧,早些回来就行。”纳兰德性突然通情达理地笑笑,倒回枕头上跷二郎腿去了,心里忍不住放了只小兔子出来蹦哒。心想他肯定是要去准备明天约会的事情吧,莫非有什么惊喜?哎嘿,嘿嘿嘿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冥顽不化的石头也有开窍的时候嘛。
正要再说两句,一扭头见风潇扒开纱帘看了一眼窗外,就行色匆匆走掉了。心里疑惑,就去撩开帘子看了眼,没什么反常。还好多看了几眼,才发现隔过一堆高高矮矮的树枝,巷口还没被拆迁的王建刚诊所房顶,有个穿着很奇怪的年轻女人在原地溜达。
大清早的,谁没事在房顶上溜达呢?又不是农村要晒苞谷。还穿得像个马戏团的,不会是疯子吧?要跳楼??
赶紧抄起手机,准备观察女人动向来决定要不要报警,就见一个人影掠上房顶,蹲在女人脚边鼓捣了些什么,好像替她系鞋带,又好像给她拉扯被机械卡住的裙子。那一头漂亮的银发,不是别人,当然是风潇。
或许他是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嗯,算他好样的。
拉拽了两下似乎不得力,风潇干脆起身扒掉女人身上繁复的嫩黄色长裙,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袍罩住女子只剩一层轻衫裹肤的身体,带着她退离几步。纳兰德性这才看清,原来女子的裙子被房顶的电机绞住了,再晚一秒她人就要被卷进去没命了。
心里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说幸好,却见风潇一脸紧张,细细打量女子上上下下有没有受伤,又蹙眉问她话。女子抱歉地吐舌摇头,笑得格外亲切。末了还凑过去亲了风潇脸颊一下。
风潇没有面露任何不悦,抱她跳下房顶,接下来视角被挡住了,但两边马路都没有看到他俩经过,要不是隐身了,就是双双进了王建刚的诊所。
不知道为什么,是后者的预感十分强烈。
怎么看都不像是陌生人的举动。风潇不是异世界来的人吗?怎么这里那里都有熟人?这一个又是什么来头?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跟他有过婚约的“阿姒”,总不能再来一个“阿五”。
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爽,怕是动了妒火。甚至想一怒之下冲过去破门而入,让他给个解释。后来想想算了,又不是演宫斗戏,再说自己拿什么立场。
万般猜疑不如等他回来再说,也许事情很简单。再说他都邀请他明天约会了,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他邀他约会了,他个文盲,明不明白“约会”的意思不仅仅是“约个时间一起吃饭”?他明不明白这是给人希冀?
突然觉得今天小楼格外冷清。老张晚睡晚起是正常的,但是,王建刚不在厨房走来走去就算了,龙追什么的怎么也不来玩儿?还有三天两头跑来给安冬安排工作的专属经纪人阿姒……说起来,安冬今天怎么也没动静?他最聒噪了。
其实他蛮喜欢人多的,热闹,身在其中感觉自己是真真切切活着。就好比有些洋鬼子在他们地广人稀的庄园里活久了就闷得蛋疼,非要跑到北京来体验人情味儿还倍儿享受。
这么想着就去敲安冬房间的门。敲了几下没人应,就试着扭了扭。门开着,人不在。床上扔着礼服套装的袋子,还有换下来的内衣裤。内裤底下压着一张土豪金色的卡片,纳兰德性歪头看了一下,立即认出那是金百合电影节的邀请函。
自己也有同样的一张。
这才猛然想起电影节的日期好像近了,翻开手机日历一看,可不就是今天。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经常睡得天昏地暗,醒来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怎么也没人提醒他呢?该死的安冬,自己偷偷去参加,都不叫上他,什么意思!瞧不起他没有入围吗?不过真是报应,邀请函忘带了吧,哼哼,诅咒你被拦在门外。虽然按理说他刷脸也是可以进去的。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赶紧回屋拾掇了一套人模狗样的礼服穿上。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电话叫风潇陪同,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既然有事何必不识好歹打扰。安全什么的,离开几个小时而已,应该不至于被林安森之类的跟上吧,好久没听说他出没了,再说反正是风潇自己有事在身,又不是他擅自行动,对吧?真有事情也赖他,都赖他。
于是拿了自己和安冬两人的邀请函,出门打了辆车赶往会场。
影坛盛事,真是名不虚传。会场门外,一直延伸到两公里外,都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并且档次和价钱由距离会场大门远到近逐渐升高,连轮毂都一一打理得锃光瓦亮,趾高气昂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闪光灯,最细枝末节处都极尽傲慢地替自家主人争奇斗艳扬名立万。
由于交通瘫痪,出租车把纳兰德性放高架上就掉头走了。没办法,徒步走吧。这么惬意而来的明星估计也就他一个,个性,只是可惜了这双新皮鞋。路上有经过的娱记偷拍他他就大大方方给人拍,反正有颜有腿,不怕街拍。
虽说大腕都是姗姗来迟,但他自认还没有不讲礼貌的资格,最后跟地铁通道里的小摊贩买了双山寨耐克三叶草(!),一路狂奔到地儿时,正赶上开场。
一进室内会场就被震撼到,这主办方真不愧是著名的幕后“黑手”,不知筹了多少钱,把会场布置得漂亮极了,完全不像一般电视台演播厅那样简陋粗糙,活像个水晶灯全开的欧洲宫殿。
总算明白为什么领奖的人都爱哭了,妈的原来会场自带眩目功能啊,光是站在这里就很泫然欲泣,向往得不得不得了。有那么两秒钟,他假想自己站在领奖台上,对着嘉宾席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对着新晋上位的男男女女、对着话筒说:“感谢我的大爷爷小爷爷给我从小的爱与熏陶,感谢我父亲母亲给我的生命和相貌,感谢恩师秦烬对我的知遇之恩,感觉前东家蒋锋的慷慨栽培,感谢曾经陪伴我某个人,感谢现在支持我的某个人,感谢我的团队恶灵演艺公司……《粉墨梦》是一双人的爱情,是一群人的青春,是一个时代的掠影,是一个绮丽缤纷的梦。虽然我很笨拙、缺乏经验、拍摄过程也几经波折,但好在我深爱这个故事,终于把它讲了出来,也获得了你们最真实的感动。感谢每一个人。”
几次错失影帝之位都不可惜,唯独这次《粉墨梦》不能呈现给世人真的很遗憾。这部戏对他的意义真是很不一样。
如果这一天可以到来,白发苍苍也没有关系。
下辈子吧。
因为提前没有联系主办方,现在只能自己走红毯。进场后找了一圈没找到安冬,只好先落座。隔着两排人头跟卢俪打过招呼,她旁边坐着丈夫林之远,怀里并没见龙追。环顾一圈在座今年有作品的女演员们,纳兰德性心里笃定今天的最佳女配角非卢姐姐莫属了。
摇臂摄像机在首席嘉宾面前晃了两个来回,纳兰德性才看到安冬和贺兰欢并排出现在入场通道口。两个人似乎刚刚交谈过,各自一脸假笑。正好有摄像机拍到他俩,场外看直播的观众立刻沸腾了,两人于是亲切地握了个手,纳兰德性感觉安冬力道重得有些过头了。
他好像心事重重,大步路过纳兰德性眼前,却压根儿没看见,坐到第一排自己的座位上,没镜头的时候脸色就很沉重。再看另一边贺兰欢,却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一直在跟附近的演员导演们寒暄。
怎么他坐得离林之远这么近?哦对,他好像被大悦收了。
怎么隐隐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呢?
第103章 爱恨不灭
(一〇三)
“丫头,这个世界跟我们那里很不一样,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譬如刚刚那电机,原理我也解释不清,反正危险得很。以后没我在旁边千万不要乱走动,好奇的话要先问我,明白吗?”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该保护好你。”
“什么嘛,男女平等,我也很强大,不用你保护……”
“好好,你忍忍,我们很快就会回家。”
“可是你还没有带我观光。女圣陛下说了,让我们把这次当第一百零三回蜜月旅行呢。”
“……”
“耶?有床唉阿不哥哥,我们要圆房了吗?”
“丫头,虽然我们世界没有处/女情结,也没有迂腐的贞操观念,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明白。”
“嗯嗯,什么?”
风潇叹了口气,似乎感染了这个世界的羞耻观念,觉得有些无从开口。
“夫妻之间必须以一种很特殊的方式进行身体结合,这样会给彼此带来一种极其美妙的体验,也是互相信任的表现,因为我们会把自己的隐秘全部展现给对方看,同时也能孕育小宝宝,小宝宝在女孩子的肚子里长大一段时间,就会诞生。无论灵人凡人,都是通过这种方式繁衍后代。”
“嗯。我知道。”
“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是默认了夫妻关系,从此以后要对彼此忠诚。忠诚的意思不是一生只能跟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而是如果你不想跟我这样、而想跟别人了,那么必须要告诉我,我也是一样,我们可以分开,可以去做别人的丈夫或妻子,也可以作为‘自由人’跟任何人保有任何可能。”风潇说,“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我们两个,一旦结合就万万不能分开。因为我们合就代表浮冰、雾岛两国合,我们分就代表两国分,事关重大,必须现在就考虑清楚,明白吗?”
“明白啊,我才不会离开你,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我喜欢你啊。”
风潇笑了:“别瞎说,你懂什么‘喜欢’。我们都是丧失‘喜欢’能力的人。”
“谁说的!我女圣陛下说了,被诅咒的只能是‘肉/欲’,心里的爱恨是天神都禁止不了的。我们两族不过是渐渐淡忘了‘爱情’的感觉,并习惯了把没有肉/欲的‘爱情’等同于‘友情’‘亲情’‘信任’‘依赖’之类的东西而已。一旦*的交流恢复,‘爱情’即刻会被激发。”英陈眼里写满了憧憬,仿佛她真真切切日日夜夜感受得到“爱”的美妙。而实际上她是两国之中唯一一个没有经历过“爱”的人。但也许正因为是空白,所以才好假想。
风潇笑着问她:“那你说,那是什么感觉?”
“很简单,跟‘讨厌’相反的就是‘喜欢’,跟‘恨’相反的就是‘爱’。既然我们还存在‘讨厌’和‘恨’的感觉,那没理由丧失‘喜欢’和‘爱’的能力啊。”
风潇突然哑口无言,因为她说得浅显而有道理,无从反驳。
“譬如我们国家,就一直有两个甚至几个脾气相投的女人组合家庭住在一起的习俗,这也是一种‘爱’啊。”
“你们女人国是这样的啊……”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什么叫我们女人国!”
“哦对不起……”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了还是根除不了对“女流之辈”的怀疑。
“你来不来?再聊下去我要饿了。”
也是,还不知道英陈性功能恢复了没,先试试再说吧。正好看到玻璃橱里有一摞崭新的验孕棒,心想试过之后就让她每天检验,一旦成功怀孕,那就万事大吉。只是时间很紧,一个月不知道够不够怀。
想着就挑了一张干净病床,将自己衣服脱下来铺在上面,然后缓缓扶英陈躺下。手指捏住她衣服扣子,却又觉得就这样有些唐突,转而低头去吻她。几乎就要碰到她柔嫩的唇时,又觉得自己口里咸涩,还残存着今早纳兰德性的味道,不好跟她传递,就决定还是先唤醒自己的利器再说吧。
它要不配合,一切都白搭。
结果小心翼翼在床框上磨蹭了十几分钟,还是不争气地无动于衷。
“丫头你放松,别有压力。”
“我怎么感觉是你比较有压力?压得我手腕都麻了。”
风潇心里纳了闷儿了,按理说,王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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