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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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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居然有安冬一个大赞。

    完后又转发了一遍,说——纳兰德性吊白眼也这么帅。

    底下还有安冬一个大赞。

    完后又转发了纳兰德性草稿箱里那条,当然那条也是风潇擅自敲下发布键的——支持纳兰德性,不是因为盲目,是舍不得。既然他是图图的哥哥,我们何不首先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能不负我们的希望。

    安冬跟了一条——不管他是哪一个他,都值得世间最美好的对待。

    底下竟然一票追捧的评论,大部分都是从安冬那里跟过来的。

    要么说,舆论还是要靠引导的。一万个人说好的东西,或者权威告诉你好的东西,你潜意识里就会觉得好了。

    这人一条原创都没有,全是纳兰德性相关。点赞狂魔?脑残粉?哇哈哈哈心情怎么这么好?提了裤子就跑去给端早饭的风潇炫耀:“老子起死回生了!老子有脑残粉啦啊哈哈哈哈!”

    “哦。”面无表情摆碗筷。

    “太他么难得了,老子上辈子累死累活都没有过一个这么脑残的脑残粉!”

    “脑残?!”

    “还不脑残?他微博里全都是我啊,而且这不是我请的水军啊,纯野生的啊……怎么你瞪我干嘛?”

    “你才脑残。”

    “激动啥?我又没说你……”

    “那你也脑残。”因为这点小事就高兴得屁颠屁颠,真没出息。

    “哟呵,敢对主人大不敬?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还是忍不住扯着嘴角刷微博。风潇非常鄙夷地看着他的傻样:“孙大娘海带蛋花汤,喝不喝?”

    “喝!来一大碗!”

    张开全全程抱着电脑在桌子另一边一脸严肃地搞研究,好像根本不知道这边有人。直到一连串*的“雅蠛蝶”从高保真耳机里传出来,纳兰德性才对之报以白眼。这时王建刚睡眼惺忪出来,敲敲张开全耳机:“查云盘,又给你发了两部欧美最新的。”完后走来问风潇,“殿下,昨晚教你的p图基础技巧和网络脏话集锦学得怎么样?你新注册的那个微唔唔唔——”

    一整颗鸡蛋塞进王建刚嘴里,差点把人噎死。见纳兰德性有些懵懂地看过来,似乎有话要问,风潇直接凑过去用嘴巴衔走他挂在嘴角的海带丝。

    这一幕刚好落在晨起的安冬眼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据后来统计,当时饭桌旁四个人都表示看到了他身周落下的晴天霹雳。

    “你你你你你你们——”

    然而安冬的晴天霹雳还没完,风潇嚼完海带丝后款款说:“安天王准备一下,尊夫人约我们今天见面。”

    “我们?谁?”纳兰德性瞪着风潇呼哧呼哧干气半天,问。

    “大人,安天王,还有我。”
第48章 意外之旅
    (四十八)

    安冬是一脸悲壮地被人架上车去的。

    不是因为悲伤得走不动道,是因为跟风潇打了一架。

    不是两败俱伤,是单方面被打了半死。并且还是安冬先动的手。

    “你跟他好了?”异常安静的车厢里,被安置在远离纳兰德性的副驾座位上的安冬从后视镜里不友好地瞪着后排人,脸虽肿了,满肚子的火却还没出尽,“这算什么?他救你一命你以身报恩吗?我早该看出来的!明明已经跟他好了,还签我,叫我天天来看你们腻歪么?还说什么活过来就为听我一句话?羞辱人么?”

    “安天王不满意可以拍屁股走人,付清违约金就好了,反正签你就是为了卖钱。”风潇随意看着自己修长的五指说。

    “言重了。”纳兰德性拽了个文词,不是“误会”是“言重”,用词之巧妙,可惜当时没人去琢磨,“风骚你说,我还有资格跟谁好吗?”风潇闻言眯眼回看他,他却已经转回头去看安冬。

    “我不会跟任何人好了安冬。以后这种话说都不要说。”他说。这条命都不定多会儿就没了,跟谁好就是祸害谁。唯有跟这个掌握他命运的恶灵,因为太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可以肆无忌惮纵情纵欲,仿佛做到哪一步,都不用担心将来谁会伤了谁,也不怕会有放心不下和割舍不断。到时分别也痛快,免了牵绊和悲伤。

    但这,说不清的。

    就好比稍微上升到精神层面的炮/友,相互慰藉,顺便以暧昧为乐?嗯,大概可以这么形容与风潇的关系。但或许在风潇那里根本连暧昧也算不上,真的只是精契而已,顶多加一条被压抑六千年的性/欲大解放,想找个趁手的*试试大宝剑?

    但这,不能说的。

    等到一切结束,风潇也许多少会成为纳兰德性心上的一道疤,纳兰德性却未必足够成为风潇手里的一粒沙。

    不管怎么说纳兰德性是喜欢他的,越来越喜欢。有个词怎么说的,“与恶魔共舞”?颇有一种自甘堕落的快意。越与他共处,这感觉就越强烈,甚至渐渐有了些微渴望。可是这渴望注定是错的呀。好像飞蛾扑火,注定自取灭亡的向往,却虚妄美好的叫人舍不得放弃,有什么办法呢?

    到了约定好的饭店门口,一直透过后视镜绝望地注视着纳兰德性的安冬仰天长叹一声,不再忍着心痛去看他有意无意瞥向风潇的眼神,脚如灌铅地下车。该来的,还是要来。心里简直乱成了一团被猫挠过的毛线。只盼今天乔珍能给个痛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要再对他施暴了。因为这女人施起暴来他根本打不过。再者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明天上报了可就不好了。

    原来安冬这次出走前留了一封诀别书。也不是什么诀别书,就是单方面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一直没等到乔珍回复。但是他料想乔珍是不会轻易放走他这株摇钱树的,今天说不定会拿他以前偷税漏税说事,也或许别的什么,反正这女人手里有他不少把柄。

    不管了,自由这东西,争取过就无憾了。大不了就是重回联新,把这苦难的“形婚”继续下去。反正爱的人已经不爱他了。

    风潇一路没话。但第一次开了车门自己洋洋洒洒走掉,没管纳兰德性。

    不是急着撇清关系么?言外之意是与他好过此生就再不与人好了是么?刚从书本里看到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那好,留你们独处好了。

    进了饭店门一回头看见那俩人果然独处了,又忍不住大步回去拉了纳兰德性就走:“大人连守时守信都不懂得么?”

    这之前正听到安冬对纳兰德性说:“……我了解你,你允许他那样对你,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纳兰你听我一句,你可以不爱我,但他甚至连人都不是,来路不明的生物,你就算要跟谁好,也不该跟他!还记得我说过他很眼熟吗?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

    安冬已经做好了全面赴死的准备,并且嘱咐助理随时拨打120,毕竟一天之内挨两顿打怕吃不消。结果乔珍那天表现得格外的温婉大方,只是从见面到落座到吃饭到交谈,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满口都是“我家安冬”。

    “我家安冬给纳兰先生添麻烦了。”

    “我家安冬能获得《一棹天涯》的角色真是感谢贵公司了。”

    “我家安冬就是这臭脾气,一吵架就离家出走。”

    “……”

    纳兰德性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一个有些空灵的女人声音,音色清晰而又模糊,明明就在附近却辨不清方向。回头寻找,整个饭店只有他们一桌客人。错觉吧。

    “所以安夫人今天是来带安冬回去的么?”纳兰德性回头来问。

    “不是的。”乔珍笑得满面春风,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我今天来,是想谈谈联新收购恶灵演艺公司的事情。”

    “收购?”纳兰德性惊,“开什么玩笑,我们不卖。”

    “据我所知,贵公司资金链并不完善,配备完基础设施后已经所剩无几,加之缺乏专业领域人才,博物馆又吃钱吃得紧,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拍出处女作就要倒闭了。你们加入我们联新,我保证您现在麾下人员一个都不裁减不调动,纳兰先生还是公司经理,宣传策划拉项目都由联新来做,薪金也有稳定保证,业务上还是你们自己照着自己心意去做……”

    所有人都在专注地听乔珍说话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纳兰德性,答应我的条件,我是来救你的。”

    纳兰德性惊得又回头看,还是空无一人。在场的女人只有一个,可乔珍分明还在滔滔不绝。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看向风潇,那声音却轻飘飘阻止:“别告诉他,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就是来从他手里救你。你知道他要拿你的灵魂去做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安冬。”他问的是那个声音,乔珍却误会接口,说得亲昵,却一眼也不去看丈夫,眼睛只是在纳兰德性和风潇之间若无其事地打转,“既然他执意签了你们公司,我就只好扶持你们,来保证他的前途。”

    “我靠?”纳兰德性收了收心,等那声音再次出现的同时仔细考虑了乔珍的话。问题是,他俩感情不是不好的么?

    “那个……乔珍,我走前在你桌上放了份文件,你回头问问小贾是不是当垃圾收走了。”安冬插嘴说。

    “离婚协议书,我看到了。”乔珍这才睁眼看安冬,也是一脸的温婉微笑,“我不会签的。”

    “为什么?”

    “我们夫妻恩爱,做什么要离婚?”

    “夫妻恩爱?你说我们夫妻恩爱?”安冬一脸的纳闷,看四周没人,大概是被包场了,才敢放开音量说话,“乔珍我们今天摊开了把话说明白吧,当初结婚还不是相互利用?现在我帮联新打出了一片市场,联新也把我捧起来了,你新签了那么多当红艺人,又不是像当初那样离了我就没法跟大悦分庭抗礼了,我们对彼此应该都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提供床上服务,何不就好聚好散了呢?”

    风潇看到乔珍脸色不易察觉地暗了暗,似乎很反感安冬粗鲁的用语。

    “还是你还想着拿我气林安森呢?放弃吧,你看人林安森这几年活得逍遥快活,一点儿都没被你气到。”

    说了一大堆,乔珍全当没听见,又拿出一摞文件:“我丈夫跟联新的合同虽然期满了,但他可能忘记了,他年前跟我单独签了一份三年的个人经纪人合同。所以说我现在还是他的合法经纪人,他去哪里,我就必须去哪里。所以你们要是不同意收购,我就只能……加入你们公司了。”

    “艹!”忘了这茬了。当时跟原先的经纪人发生了经济纠纷,乔珍出面摆平了,给他签了好多解约文件,他嫌烦没仔细看,里面竟然夹带了这个。

    “答应。”那声音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结果纳兰德性还没张口,风潇已经替他说了同意。

    ******

    于是乔珍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加入了恶灵演艺公司,合同她都提前拟好了。不过在安冬的强烈抗议下,这天并没让乔珍进驻解放路小楼。

    几个人各怀心思地坐同一辆车回到小楼,进了专门为内部人员开的后门后安冬对纳兰德性说:“我们谈谈。”纳兰德性表示先上楼去换衣服,待会儿天台见。

    结果安冬在天台等了半天,纳兰德性没来,风潇却来了,吧嗒一声反锁了门,满眼危险地看着他:“安天王,我们先谈谈。”

    安冬还没开口,就觉得扑面一阵紧扼,风潇已经一阵风似的来到了面前,大手掐住了他的脖颈:“说,你在哪里看见过我?嗯?”

    嗓子眼里“咔咔”作响,安冬瞪大了眼:“你……根本不是救他的人,你在利用他……我三年前就见过你,纳兰还没死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你这恶魔,到底图他什么?”

    风潇挑了挑眉,眯眼加重手上力气,分明下了死手。
第49章 谁的谎言
    (四十九)

    安冬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风潇,直到前一天晚上被助理孟夏提醒,才恍然大悟是在三年前纳兰德性死的当天。

    那天安冬刚好在纳兰德性片场附近做活动,想说很久不见了去探探班,远远看他一眼也好。就是在去的路上,从车窗里看到了一身黑斗篷沿着公路行走的风潇。当时只当是哪个片场出来的演员,没来得及留心,就听到一个噩耗——纳兰德性出事了。

    安冬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了一滩人形的焦土。

    没能早一点赶到,是他这辈子最追悔莫及的事情。可是早到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目睹得更完整一些。

    “你跟纳兰的死有关对吗?”风潇的利爪下,安冬气若游丝地问。

    风潇眯眼想了想,歪头问:“你是在他死亡现场看见过我,对么?”回想起来,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灵力在染血后丧失了一段时间。

    “没错。”安冬留了个心眼,没有供出助理孟夏。

    风潇眼中危险气息渐强,像是要杀人,却在安冬横心赴死的当口笑了出来,施施然撒手:“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

    安冬滑坐在地上,靠着天台栏杆拼命咳嗽。风潇蹲下身去捏他下巴,含笑说:“你可真是误会大了。杀他的也是我,救他的也是我,说不通吧?”

    “其实呢,我那天是接到召唤去救他的,杀他的另有其人。”风潇说,“不然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要守在他身边呢?召唤者即是主人,我的使命,从头到尾,就是复活他、保护他。”

    “那你为什么隔了三年才复活他?”

    “当然有很多技术方面的困难,灵人也不是神明。具体这些,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吧?”看到安冬仇恨的眼神渐渐变得将信将疑,风潇继续说,“不过你猜的没错,这世界,确实有神秘力量想要伤害神农氏大人。你如果想他好好的,最好相信我,配合我。”

    “谁要伤害他?”安冬紧张地问,“是之前杀他的人吗?那是谁?”

    “有关系,但关系不大。我也正在调查。”风潇说,“所以,乔珍加入恶灵演艺公司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凡人。我需要她的帮助,来找出幕后黑手。”风潇起身,拧开了通往室内的门锁,又回头,“你第一次暗示纳兰德性去千灯老宅找线索,是乔珍放出的风声吗?”

    安冬极力回忆了一会儿,摇头说:“倒不是她亲口说的,是我从她和一个神秘人的通话里偷听来的,他们说‘那人要找的东西还在千灯沈宅’。”

    果然,是陷阱。风潇头也不回走掉:“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保护纳兰德性。对他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他走远后,安冬才:“……其实不太清楚。”哪句不能说?他曾经出现在死亡现场的事情不能告诉纳兰吗?不是去救他的么,有什么不能告诉?

    其实之所以不杀安冬,只是因为他是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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