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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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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间也没有人。”王建刚的声音。
“嗯。”这是风潇,再没其他人能把一个“嗯”字发音这么好听。
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呢风潇?我明明就在这里啊风潇!你看不到我吗风潇?!!纳兰德性拼命想睁开眼,想大喊出声,可是就好像深陷梦魇一样,无论如何做不到。只有神识浮浮沉沉,听到的声音一会儿飘远一会儿飘近……
风潇,快,快打破幻境,就像上次一样,快啊……
突然一阵狂乱的打斗声起,妖兽们嘶吼着扑向来人,风声呼啸,是风潇手杖划破空气的声音。
“殿下小心!这宅子戾气太重,妖兽横行……”王建刚加入战局。
纳兰德性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世界一片朦胧,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只见自己竟然身在沈家老宅子的书房里,可是视线里的世界都在扭曲流动,好不真实。眼前咫尺之处,一男一女背对自己而立,看不到面孔,门口风潇和王建刚在和一些无形的怪物打斗,分不开身斟破幻境。他们似乎跟自己处在两个世界,根本看不到这边有人存在。
“别动。”女人警告身后的男人,“你浊气太重,一动就会被他察觉气息。”
“你去引开他。”男人说,“快,别让他发现幻境。等你引开,我就带纳兰德性离开。”
女人回头瞪他。可画面边缘像漏了光一样,刺眼极了,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你怕我食言?”男人笑了,“放心,我玄臾言出必行。说了会带你回去。再说没有你,我也无法抽离他的灵魂。”
“最好别跟我耍花样。”
“记住,你是跟我合作的,别为故人倒戈啊。”
纳兰德性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铁笼子从天而降,将他从头到脚罩住。“连笼子一起带走,能掩去他的气息。”说完这句话,女人就不见了。
“风管家快来,这里,这里信号最强!”门外传来张开全的喊声。纳兰德性眼睁睁看着风潇停止打斗,应声退出门去。
“风骚你别走!我在这里啊——”他着急地大喊,也不知道发出声音没有。反正风潇是听不到的,就这么擦肩而过,相形渐远……
该死!
求救不成,只能自救了。纳兰德性摇一摇脑袋咬一咬舌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到墙角有一个插座,灵机一动,从衣服里拆下脉冲治疗仪的导线,剥开一端的塑胶皮,缠绕在笼子铁栏杆上,另一端握在手里,艰难爬到插座旁去。眼看那面孔模糊的男人回身走过来,迅速把线头伸到插座里去。
“大人,跟我走……啊——”男人刚一摸到笼子,就被电得毛发竖立。
呼,还好恶灵的身体也是肉做的,组织液也是电解质什么的吧,能导电。
感觉又要睡过去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
院子里都是民工,在一小队警务人员的监督下挖黄金。
那砖头满天飞的场面,跟建筑工地似的。
风潇和王建刚进出人多的地方都是隐身的,张开全就没这个技能了,一边被警察当作觊觎黄金的野蛮刁民驱逐出门,一边举着手机对空气说:“你们看你们看,信号满格了,就在附近!”
“难道是个女民工?”王建刚费解地环顾四周,“不对啊,谁会要百岁老人当民工?”
“唉,走远了走远了……”张开全寻着信号奔去,刚一跨出门槛就撞到一个奔波儿灞身上。
……好吧是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人。
“满格了。”张开全擦一把鼻血说。
“巫罗是你?”风潇显出身形来,显得有些诧异。
“靠,乔大小姐?”王建刚惊呼。
联新娱乐公司的千金,安东的娇妻,乔珍。依然一身昂贵的普拉达,跟小镇风情不太搭调。
第38章 所谓精契
(三十八)
“我是巫罗。”乔珍倒也大方承认,“怎么的蚩尤氏,你们在找我?”
她叫的是“蚩尤氏”而不是“蚩尤氏后人”,更不是“伟大浮冰王之子”,可见她不仅是货真价实的巫罗后人,还是个知道许多远古渊源的巫罗后人。
因为在巫罗一族随神农氏主人来到这个世界之时,九黎族蚩尤氏部落还没有分裂成十大王国。
“巫罗来这里做什么?”风潇有些出言不逊。也怪不得他多疑,沈宅是个是非之地,她的出现实在太巧。
“来捉妖兽啊。”乔珍说着抬了抬手,一只鼹鼠模样的活物显形一两秒,被她捏着脖子生不如死,“你们也知道吧,近来有许多无名妖兽从结界罅隙里闯进我们世界,为祸伤人。我有义务收服它们。”说着往宅门里一丢,紧接着画符封门。
“所以是你把这些妖兽锁在老宅子里的?”
“确切的说,我只是加了一层屏障,不让它们跑出来捣乱而已。老宅子本来就阴气重,低等妖兽初来乍到难以适应这世界的生态环境,只有先聚集在各地老宅子里。这沈宅清朝末年死过不少人,有腐尸气供它们食用,理所当然成为了十里八乡妖兽们最大的据点。”
“怎么的?巫罗后人已经沦落到做赏金猎人的地步了?”王建刚说。
“没有赏金。别忘了,我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义务而已。”
说话间有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妇人从沈宅里出来,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左手里拿着一摞乐谱,打头的一页写着《和光同尘》,不甚在意地看了这群人一眼,径直走去上了对面的红色英菲尼迪车。后面小跟班手里提着两只皮箱。
直到汽车绝尘而去,风潇还是觉得这妇人有些眼熟。不过没工夫细想。
风潇将信将疑打量乔珍几遍,其实暗地里已经试探过她身上的灵气。对方仿佛有意让他识别一样,将灵气都浮于身体表面,显而易察。诸多疑虑先不管,风潇问:“能不能请巫罗大人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与我订下灵血契的凡人。”
“既然订了灵血契,你自己还找不到吗?”
“被人阻断了。”风潇说,“设阻的八成也是个巫族后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破除对方用巫术设下的阻碍。”
“哦?”乔珍意味深长地绕着风潇走了一圈,“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任何好处。但是,能不能过后再说?十万火急。”风潇一口咬破自己左手虎口,殷殷鲜血坠地。
“好。”乔珍也不废话,摊开掌心接了风潇的血,闭上眼,另一只手像摸水晶球一样在那血滴上方比划半天,两手之间渐渐形成了一个血色的光球。
……三分钟后。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王建刚:“巫罗大人你行不行?”
张开全还沉醉于刚才“duang”的碰撞中难以自拔,*得烟斗都忘了抽:“我、我这儿有充电宝您需不需要?”
风潇终于回味过来,刚才那妇人经过时身上略微散发出纳兰德性的血气。突然狐疑地回身看了眼宅门,说了句“建刚有情况叫我”就隐身冲进门去。
该不会跟玄臾狼狈为奸的巫族后人已经现身了?该不会是缓兵之计调虎离山?该不会他们故技重施?不好——
然而寻遍沈宅每一间屋子,没有幻境,没有人。只是书房的窗子大敞,一群妖兽围在地上舔着半干的血迹。
“快,往这边去了!”乔珍突然带着张、王二人出现在窗外,他的血滴已经凝成一颗晶莹的宝石,悬浮于空中指引着镇外树林的方向。风潇没有迟疑,纵身跟上。
******
跑了十多公里,都快跑上国道了,那血滴戛然止步,掉头就往回飘。
“怎么回事?”乔珍嘀咕了一句,跟风潇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这时候一辆拉猪的大卡车从公路上疾驰而过……然后一只猪从车厢里飞跃而下,满身是血地朝他们飞奔过来。
猪背上还驮着个人。
跑近一看,哪儿是猪啊,分明是只没毛的大号松狮。
靠,龙追?
跑到一半的时候,龙追筋疲力尽倒地。背上萎靡不振的男人滚了几滚,爬起身踉踉跄跄朝风潇走来,步履蹒跚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奇奇——”“老板——”大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妈的!饭桶!要你屁用,老子都快被人剥皮吃肉了——”他朝风潇愤怒地喊话。短短几步路“妈了巴子”十几遍。最后一遍没骂完,就被风潇大力抱住。
那力道实在惊人,惊得在场所有人都静了,包括纳兰德性。就这么紧紧相拥几分钟,背景是青山绿水,前景是车尘碌碌,就好像一幅公路大片的海报。还是*cp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腔的怒火,突然都撒不出来了。只觉得好安心啊。
他感觉到风潇叹了口气,几乎是从胸膛里发出的声音。“大人你腿好了?”他好半天才问。
“啊?”纳兰德性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又站不住了,好像泄尽一身力气似的,分分钟要瘫。下意识就出手攀住风潇的腰,被他一把捞住才得以站稳。又骂骂咧咧道,“还不是你个无能的家伙,明明都已经找到我了又走掉,逼得我只能自己逃跑了!多亏龙追及时出现!妈的一只猪都比你可靠!”
地上龙追呜咽两声以表示自己是狗不是猪。
“你刚才真在沈宅里?”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
确实不是,是跟踪信号来找巫罗的。何其有幸,顺便找到了健全的神农氏大人。纳兰德性顺着风潇视线看到了那名昂贵的女人,倒抽一口冷气:“安太太?贵干?”
“你好啊蚩尤氏。”
一辆红色英菲尼迪从公路上驶过。突然停下,又退回来。后排窗子里露出一张端庄妇人的脸,有些动容地望着纳兰德性:“奇奇?”
妈妈?空张了张口,发现这个称呼,已经不大会喊了。
******
纳兰德性那天没剩了多少力气说话,一群人分两拨搭了亲妈和乔珍的车来到市区,辗转回家。
亲妈坐左边风潇坐右边。亲妈泪眼婆娑看着纳兰德性,酝酿半天才开口:“奇奇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纳兰德性替她说完下半句,笑着压一压预备开口的风潇,“我诈死的,吓着您了吗?”
“诈死?”
“对,诈死,躲债。”
“原来你没事,我的孩子……”亲妈彻底泪了奔,激动得要抓儿子的手,被纳兰德性巧妙地以擦鼻涕的动作躲开,“这次回国干嘛?”
“警方通知我宅基地下面探到贵重金属矿产,需要征用开挖。”
“哦是这样啊。”纳兰德性假装不知情,“这么说老宅子现在在您的名下?”
“你爸爸当年债务压身,又不想把老宅子卖给别人,就从我这里抵押了些钱。他知道最后就算赎不回去,我也是会把宅子传给你的,还能避免债主找麻烦。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呵呵,画家这算盘打得蛮精明的,里外不亏。”纳兰德性心中为老爹怒点赞,谁让她当年一走了之,就坑她的钱,就不还,“画家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自从交接完宅子,我们就失联了。”
“宅子里的家具呢?”
“我接手的时候还在的。后来我在国外,宅子一直空置,大概有人偷走了。我这次回来顺便报了警,不知道能不能追回。”
“有看到过一本书吗?《粉墨梦》原稿。”
“大爷爷书房里《粉墨梦》倒是有好几个版本,不过原稿没有见过。”
果然是被人抢走的那本吗。
“奇奇你受伤了吗?”看到他不太利落的腿脚,亲妈关切地问。
“没有,跟朋友来度假,走太多,虚脱了。”
“这位是……”亲妈隔过儿子看着风潇,风潇正低头看着纳兰德性压在自己手上忘了拿开的手,察觉到目光才抬起头来,正要自我介绍,被纳兰德性一爪子拍在嘴上。
“他叫风潇,是我的……”
“我明白。”亲妈特别通情达理的样子,温文笑说,“这么多年都是风先生在照顾我们家奇奇吗?真是谢谢您了,替我这不称职的母亲做了那么多……”
风潇礼貌得好像绅士:“不用客气,也没有很久。奇奇很好照顾的,就是晚上睡觉不太老实,总爱翻身踢被子……”
纳兰德性瞪他:奇奇是你叫的?
亲妈递上一张名片:“这孩子总不愿记我的联系方式,我只好拜托给您了。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需要合法婚姻,可以来找我。我先生是英国同性婚姻合法化倡导者之一,我们在冰岛也买了一块地,如果国内舆论压力比较大,可以去那里生活……”
风潇看了纳兰德性一眼,大大方方收下:“有跨种族婚姻合法化的国家吗?”
“您不是中国国籍?那没关系,这个全世界都是合法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生殖隔离的那种,跨种族。”
“……?”
纳兰德性:“喂,喂——”怎么说得跟人兽兽人似的。
“妈妈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是吗?想替我操办婚礼啊?”
亲妈立刻欣喜若狂:“如果可以的话……”
“不用了。没记错的话,我葬礼您都没来。忙吗?”
“我……那时候刚好难产……”
“啊,恭喜。”
妈妈愣了下,神情有些难过。纳兰德性这才发现说错了话:“我是说,男孩儿女孩儿?”
“弟弟。”她说,“前头还有个十岁的妹妹。你瞧,这是他们的照片……”说着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手机。
“啊,到地儿了。风骚你背我。”纳兰德性叫司机把车子停在王建刚诊所门外,临下车才好像想起来亲妈似的,回头客气一句,“谢谢您顺路送我们回来。现在寄人篱下,就不请您进去坐了。再会。”
徒留下亲妈在车里举着手机不知所措。
******
转过身后,纳兰德性深深叹了一口气。可还是觉得胸闷气短,没处发泄,于是一口咬住了风潇的肩膀。风潇倒也默不作声地忍着,只微微偏了偏头,鼻尖不经意扫过他的额头,又转回去,脚步如常。他越是不喊痛,纳兰德性就咬得就越紧,布料都快啃穿了。哼,咬死他才痛快。
风潇却没背纳兰德性回诊所,而是径直朝巷子里走去。小楼外夕阳残照,一地的殷红。
“干嘛来这里?”
“诊所人多,不好办事。”
“办什么事?”
推门的一瞬间,风潇迟疑了下:“闭上眼。”
“干嘛?有surprise啊?”
“不是。里面在装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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